第二百四十八章 罗刹楼的追杀
邢辉冲进房间就看到刚才发出尖叫,此刻已经倒在⾎泊中命丧⻩泉的丫鬟。
眼神一凛,快速的转进內室,恰好看到一个黑⾐人举刀正要砍向上依然睡的云霆:“住手。”
说话的同时一道玄力甩过去,人也跟着快速欺⾝而上。
黑⾐人的反应也很快,在邢辉攻击的时候就快速的闪开,看了一眼上依然睡,呼昅有些不正常的男孩,又衡量了一下当前的形式,稍一迟疑便从旁边的窗户跃了出去。
邢辉见黑⾐人逃走,并未追上去,而是快步走到前,看着有些不对劲的云霆轻轻唤了两声:“霆儿,霆儿?”
叫了两声,邢辉见他还是沒有醒來,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想要将他摇醒,触手的温度却让他眉头皱的更紧:“怎么这么烫?”
听到尖叫声赶來的赫连荨几人进门,就看到坐在边,一手覆盖在云霆额上,眉头紧皱的邢辉。
赫连荨有些担心的走过去,看了一眼上的小家伙:“邢大哥,霆儿沒事吧?”说着想到外面的尸体,眼里的危险光芒闪过。
邢辉回头就看到赫连荨眼里闪过的危险,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手说道:“霆儿发烧了,怕是受不了长时间赶路引起的,要⿇烦南宮堡主请一下大夫了。”说着看向一旁的南宮厥。
“三殿下不必客气,來人,立刻去请大夫。”南宮厥闻言一笑,转头便吩咐了下去。
赫连荨听到邢辉的话,走上前,俯⾝探了探云霆的温度,⼊手的温度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么烫!”
龙胤看了一眼上的小东西,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搂过爱,见她満脸担心的样子,低声温柔的安慰道:“荨儿,别担心,大夫马上就來了,先到那边去坐一下。”
南宮厥随后也跟着开口:“是啊荨儿,不用担心。”说着对⾝后的丫鬟挥了挥手,就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盆⽔走了过來。
邢辉见状,立刻起⾝让开了位置,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人:“大师兄呢?”
赫连荨看着已经覆上⽑巾的小家伙,收回视线看向邢辉:“大师兄去追人了。”
他们赶來的时候,刚巧看到那个黑⾐人从窗户出去,南慷便追了过去。
一直都在状况外的南宮厥看了看他们,终于忍不住看着赫连荨问了出來:“荨儿,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人?”
“小主子…”姗姗來迟的陈公公正好打断了赫连荨正开口的话,几步扑到前,看着呼昅急促,満头大汗的小皇子,更是慌了神,回头一脸焦急的看着赫连荨问道:“夫人,小主人他…”
赫连荨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温和了面容,安抚的说道:“老伯放心,霆儿沒事,只是有些发烧,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听到她说发烧了,陈公公自然放心不下,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忍不住低呼出声:“好烫,怎么会这样?”说完赶紧的将他额上被蒸⼲的⽑巾换了下來。
赫连荨被龙胤搂着坐到了一旁,看了一眼云霆,这才看向一直以探究视线看着她的南宮厥说道:“他叫云霆,是云国的小皇子,目前正在被罗刹楼追杀中。”
简要的三句话,就将所有的事情概括完了,一句废话也沒有。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追杀,赫连荨相信,凭借南宮厥的聪明,一定会想的到,只是能想到哪种程度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南宮厥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上的小家伙,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后就恢复了原本的温和,也沒有再继续问什么。
陈公公在赫连荨说出云霆⾝份的时候,下意识的警惕了起來,见南宮厥只是微微有些诧异,便沒了后续,才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体。
对于陈公公的戒备,南宮厥笑着摇了头摇,也沒有去计较什么?对于他的举动很能理解。
只是让他想不明⽩的是,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赫连荨,尤其还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怎么会揽下如此大的一个⿇烦?
要知道罗刹楼可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能稳坐第一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赫连荨看着南宮厥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勾起角:“南宮大哥,具体的事情,随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好。”南宮厥微微一笑,这才收起了一脸的探究。
恰好大夫也來了,几人全都让开了位置。
半晌过后,大夫收回诊脉的手指,回头看着赫连荨等人说道:“不妨事,只是因为太过疲劳,肝火过于旺盛才会引起⾼烧,老夫开几贴清热解毒的汤药给他服下,再好好休息几⽇便沒事了!”
听到大夫的话,屋里的人都情不自噤的松了一口气。
南宮厥満眼含笑,抱拳对大夫道谢:“有劳了,來人,随大夫去拿药。”
老大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随着丫鬟下去了!
陈公公知道小皇子沒有大碍,这才扭头对赫连荨几人说道:“夫人,老奴在这照顾小主子就行了,你们几位都去用膳吧!”
“也好,那就给老伯你了。”龙胤说完,搂过爱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邢辉和南宮厥随后也微微对着陈公公点了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几人刚出门,去追人的南慷也回來了。
赫连荨看着空手而归的南慷,微微有些诧异,随后眉头皱了起來,看來这个罗刹楼的人倒是有几分本事。
南慷看到赫连荨变幻的神⾊,眼神暗了暗:“看來我们要多加小心了,他们不简单。”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想他堂堂一个快接近神阶的玄术师,竟然会被一个普通的武林⾼手甩掉。
察觉到南慷的尴尬,赫连荨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大师兄不必介怀,我们虽是玄术师,却也不是万能的,那些杀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很会隐蔵踪迹,若是失了抓住他们的先机,失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慷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看着赫连荨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下來,却在下一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端正了姿态,恢复了一惯的成稳重。
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沒有逃过除了正在想事情的赫连荨以外的其他人的眼睛。
龙胤的眼神微微一闪,搂着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早就知晓南慷心思的邢辉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就垂下了眼睑,掩去了里面闪动的复杂光芒。
而南宮厥看了一眼相拥的赫连荨夫妇,但笑不语,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之深,他可是深有体会,别人想要揷手,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思考接下來该如何应对的赫连荨感觉到上收紧的力道,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旁的人:“怎么了?”
说完之后才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们问道:“怎么回事?”
南宮厥虽然想看好戏,但是也清楚看完好戏可能的结果,有些惋惜的暗自叹了口气,才笑着说道:“沒事,走吧,再晚饭菜该凉了,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说。”
赫连荨又扫了几人一眼,见他们都沒什么不对劲,这才点了点头,任由龙胤搂着往前厅走去。
对于自家爱有人爱慕的事情,龙胤一方面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的同时又深深的郁闷了!
就算知道她的心里只有自己,还是忍不住会胡思想,心底深处的那一丝被隐蔵的很好的害怕再一次露出了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心。
这辈子…不,不仅是这辈子,往后的生生世世,他都一定会找到她,爱她疼她宠她,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至于别人的感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不愿意管,他会当做不知道,全部无视。
而从內院到前厅这短短的时间內,邢辉和南慷两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从龙胤⾝上传递出來的信息,那种強烈的独占。
对于早就认清事实,不抱任何期望的他们來说,既有些嫉妒又觉得无可奈何,感情的事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已经付出的感情,也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他们也是需要时间去淡化或者改变这份感情。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是如同自己一样的无奈,不仅苦笑了一下。
重新回到饭桌上,南宮厥给每人倒了一杯酒,举杯说道:“我敬你们一杯,來到南宮堡。”说完,一仰头喝了下去。
邢辉和南慷毕竟是第一次來到南宮堡,所以便客气的举杯道谢:“多谢南宮堡主。”随后也饮尽了杯中酒。
赫连荨和龙胤两人就沒那么客气了,尤其是赫连荨,端着酒杯示意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南宮厥也不在意,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对了荨儿,接下來你们打算怎么办?”
赫连荨把玩着酒杯,考虑了一下才说道:“目前只有等小家伙的病好了才能上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把…什么人,出來。”
话刚说到一半,赫连荨就察觉到暗处有人,眼神一凛,喝出声的同时,手里的酒杯也朝着躲在暗处之人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