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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 068一米 纹了一朵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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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

  当宝柒看到大江子来冷宅接她的时候,傻愣愣地呆住了。

  艾玛!

  昨天晚上,二叔不是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么?怎么又会派了大江子来接她出去?

  这个男人做事儿,真是太难心琢磨了。

  转念一想,随即她又释然了。二叔的闷样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概因为她昨儿晚上的表现不错,那厮満意了之后心里又有点儿过意不去,想要补偿她的吧。

  一闭眼,是他黑幽的冷眸和抿紧了不说话的样子。

  一睁眼,是雪后初晴的大好天气。

  哦耶!

  像是被关押的犯人出狱一般的良好状态,让她出了‮区军‬大院瞧着什么东西都顺眼,看什么就稀罕什么,如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样子有得一拼。在去接结巴妹的路上,和同样兴⾼采烈的江大志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

  小心情,愉快得不行。

  大江子这人吧,话多人也幽默,聊着聊着,宝柒的话题不由自主就转到了那个不爱说话的男人⾝上。

  “大江子哥哥,我二叔他最近很忙么?”

  “呵呵,是啊,他是忙的!”

  “那你怎么这么闲?”

  “嘿嘿,因为我不是‮导领‬啊?今儿刚好轮到我休假。”

  “我靠!这太违背常理了吧?谁都知道小兵应该多做事儿的,‮导领‬么,就玩玩牌,泡泡妞,悠哉悠哉的乐呵就行了。”她瞪大了眼睛,用贯有的动作和大江子磨叽着,说⽩了,其实就是想了解冷枭的事情更多。

  “你说的那些是地方上的‮员官‬吧?咱红刺向来没有这规矩。”

  江大志先将自个儿的‮队部‬吹嘘了一番,然后在不违背纪律的原则下,实话实说地将冷枭的⽇常工作给她大概说了一遍。这么一听他委委道来,宝柒心里就有点儿惭愧了。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二叔的工作原来是那么的忙,不知道他整天原本有那么多事儿要做。而她吧,有的时候为了好玩还总着他这个那个的…

  不行不行,今儿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他,补偿补偿他。

  可是,一想到补偿…小丫头害羞了。

  好像除了⾁偿,她还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可以给他的?额!一想到男人在上‮腾折‬的狠样儿,她立马又打消了要补偿他的念头,⾁虽然好吃,但还是需要休⾝养的,要天天被他那么‮腾折‬下去,指不定她会提前进⼊更年期。

  脑子里七八糟的想着,她的小脸儿不知不觉就红了。

  转过眸来,旁边的江大志好生诧异。

  要说吧,大江子同志是个铁骨铮铮的军人,虽然他暂时也是进⼊了恋爱的阶段,但是在对待女人方面还真心属于实习生的⽔准,见她脸上一阵一阵,神⾊变幻无常的样子,他实在想不明⽩。

  想不明⽩,就问了——

  “宝丫头,你怎么了?”

  没有冷枭在,他又恢复了这个称呼。没法儿,在他的眼睛里,她还真就是一个小丫头。

  眼⽪儿垂了垂,宝柒含含糊糊的回答:“啊?哦,呵呵,没有什么,我有点儿热。”

  “咝…热么?”

  皱了皱眉头,江大志狐疑地瞧了瞧车窗外的天气。

  虽然今儿没有下雪,可是,这二月的天和‘热’字儿也扯不上啥关系吧?

  怪了!

  眼角余光瞄了瞄他,宝柒摸了摸自个儿有点滚烫的脸,不好意思地侧过脸瞧着车窗外的景⾊,不再说话了。江大志搞不清状况,又没话找话地又说了一阵,就到了结巴妹家的小区外面儿。

  远远地停下了车,宝柒下车边走边给小结巴打了电话,然后,在小区的大门口等她。

  和他们之前猜想的不错,果然是结巴妹的妈妈赵女士送她出来的。

  大概全天下做⺟亲的人心情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结巴妹的妈妈,因为她天生有口吃,对女儿更是过度的保护,特别害怕女儿了坏朋友或者被人家给伤害了。

  非得亲自把孩子送下来,亲眼见过她的朋友才肯放心。

  审视的看了看宝柒,赵女士友好地和她问好,然后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两个小丫头好些话,她才一步一回头的回屋去了。

  见到老妈的⾝影消失,结巴妹长吁了一口气,直拍口。

  拍了拍她的肩膀,宝柒菗了菗角,极度无语:“结巴妹,你家里把你管得也太严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妈看你的样子,像在看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啊?你都二十一岁了,我的姐…”

  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结巴妹冲她腼腆的笑了笑,对于宝柒第一次说她是姐,好像还蛮开心的。

  “我,我妈,妈说,我,我再大,大的岁数,都,都是孩子。”

  扶额,宝柒差点儿崩溃,拽着她就大步往江大志停车的地方走,边走边笑:“喂,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开口闭口就是我妈说了。噗!难道说,你和大江子亲热的时候,也这样?我妈说…”

  一想到那场景,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脸蛋儿更红了,小结巴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脑袋,不管她怎么取笑,都拒不待自个儿跟江大志相处的细节,反而打趣起她来:“还,还说我。你,你不,不也是一,一样么?”

  翻译一下,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宝妞儿同样被隔离在家里,比她的遭遇好不了多少,甚至于,比她现在还要纠结。

  看着她,扁了扁嘴巴,宝柒无语凝噎。

  好吧,她承认,她说得对。

  丫的,这个结巴妹吧,其实除了嘴巴不好使,其它都蛮好用的,尤其是脑子更是不笨。

  一上车,江大志殷勤地打开车门儿,俊朗的脸上満是憨厚的笑意,那傻乎乎直嘿嘿发笑的样子,瞧得宝柒直摇脑袋。而结巴妹的脸蛋儿,简直都快要红透耳了。

  这一对儿,真有意思。

  故意拉了结巴妹儿坐在后座去,宝柒自然没有忘了自个儿的正事,捅了捅结巴妹的胳膊,庒低了嗓子说:“喂,你没忘了咱俩的约定吧?这样,把我甩到墨云纹舍门口,你俩就去happy的约会吧。”

  “哦,哦,好…”红着脸点了点头,结巴妹就开始附合她一起撺掇江大志了。

  哪儿会料到,别瞧着昨晚上江大志在冷枭面前承诺的时候是嬉⽪笑脸的。可是,他还真没把这事儿看成小事儿。不仅如此,简直就是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抓了。不管怎么说,绝对不同意把宝柒一个人撂下就走,好说歹说都没有用,不管她做什么都得跟着。

  翻了翻⽩眼,宝柒望天,郁结了。

  “大江子,你没有搞错吧?你俩亲亲我我,非得让我跟着你们燃烧,太过份了。就算你俩不介意,我也是会介意的是吧。万一我要是看到了什么,可是会长针眼儿的…”

  一听她痞痞的打趣话,小结巴急眼儿了,揪住她的胳膊,红着脸‮涩羞‬得不行。

  “七,七七,你,你别胡说。”

  “嘿嘿,宝丫头,将法对我绝对是没有用的。老实告诉你,我可是在我们家首长面前立了军令状的。所以啊,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一边儿专注的开车,江大志状态蛮好,就是怎么都不松口。

  眼看形势不好,宝柒放软了语气。

  “大江子哥哥,其实我只是想给二叔准备一个神秘的礼物。嗯嗯,就是那啥,你应该是能理解的啊?”

  肌⾁抖了抖,江大志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理解理解。这样吧,你想做什么我送你过去。但是,我不会离开,我得保证你的‮全安‬。”

  汗⽑竖了竖,宝柒无奈地哀嚎:“不是吧?那你和结巴妹要怎么约会啊?”

  “嘿嘿。”在后视镜里瞄了瞄満脸通红的小结巴,大江子同志⾁⿇地说:“只要看到她,我就好了。”

  只要看到她,我就好了…

  ‘噗哧’一声,宝柒乐死了。

  伸手搂了搂旁边的害臊的结巴妹,她咯咯咯笑过不停,有一句没一句的揶揄起他俩来。

  然而,小结巴垂下脑袋,始终‮涩羞‬不语,只是不停拿眼睛去瞄前面开车的男人。

  额!郞有情妹有意!

  看到两个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宝柒真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碍时代发展。

  撒回了搂住小结巴的手,她双脚一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微微眯起眼儿就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直接无视掉我吧,当我是透明人就好了。那啥,我睡一会儿啊,等到了地儿结巴妹你叫我,你知道地方的。”

  “哦。”结巴妹不好意思地应道。

  就这样,用给冷枭送神秘礼物的借口,两个女人软磨硬泡地硬是把江大志哄到了纹⾝店的外面。但是宝柒说什么都不让他跟着进去,羞答答地把事儿说得‮密私‬的,还说是跟二叔俩约好的小秘密。

  约好的小秘密,成功让江大志闭了嘴。

  而且瞧着她和结巴妹两个人不好意思似的红了脸,他堂堂大老爷们儿,实在不好意思再跟着进去了。再说他观察了一下地势,这个纹⾝店没有后门儿,就在门口守着,他也放心的。

  于是乎,宝柒笑嘻嘻地挥挥手就溜了进去。

  而江大志和结巴妹的约会,就成了坐在纹⾝店外面的汽车上聊天。

  不过么,对于刚刚享受到初恋快乐的男女来说,不管舂夏秋冬,不管是寒风还是烈⽇,更不管是殿堂还是茅坑,一切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浮云。

  直接无视。

  人讷!一旦爱上了,眼睛里就便只有彼此了。

  ——

  之前在纹⾝店学习的时候,宝柒和墨师⽗相处得一直很融洽。

  宝妞儿为人机灵巧,小嘴儿即活络又会说话,所以,她虽然在纹⾝店做学徒的时间并不太长,但甭管是师⽗还是学徒,都和她关系不错。她学纹⾝的时候就和墨师⽗说过自个儿的目的。因此,当她谋慎重地提出来今儿就要纹⾝的时候,墨师⽗到没有特别奇怪,就是对她的技术还不太放心。

  最后,在她的再三游说和保证之下,墨师⽗谨慎考虑,还是先让她在练习纹⾝用的⽪上先试了一次,瞧着效果还不错,觉得这姑娘是个稳妥地人,终究还是点了头。

  她要在‮腹小‬上纹蔷薇花的事儿,并不是突然之间起意。所以,她纹⾝所需要的蔷薇花图案,墨师⽗在之前就已经帮她设计出来了。

  不过,当手里真正拿着那朵漂亮的蔷薇花图纸时,她的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直跳。

  好漂亮的花儿,真是栩栩如生。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紧跟着就作了起来——

  接下来需要做的步骤,都是她在学习纹⾝的时候,做了无数遍的,有些更是墨师⽗耳提面命的。不过,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她,用蔷薇花图样在纹⾝转印纸上描画时,心里的感觉还真是五味陈杂。

  又紧张,又忐忑。

  纹⾝转印纸纹,是一种纹⾝专用纸,外观上瞧着有点儿像印蓝纸,用法和用途其实也差不多。等她将纹⾝转印纸描画好以后,就忐忑地进了纹⾝房,反拴上门儿,对着已经消毒好的纹⾝机,咬了咬牙开始了对自个儿的实践。

  将需要纹⾝的部位消了毒,又认真地涂上转印膏,然后,她小心地将纹⾝转印纸贴了上去。

  不一会儿,拿掉纹⾝转印纸,一朵漂亮的蔷薇花图案就拓印在了聇骨部位。

  想象着它的效果,她拿着纹⾝机的小手都有点颤抖。深呼昅一口气,她稳定了心神,端正地坐在镜子面前,调试好机器设备就对着转印纸上的线条,慢慢地描摹了起来——

  但愿,会好看吧?要不然,洗纹⾝可就遭罪了!

  一点一点,针扎一般,有轻微的刺痛。

  她咬紧了牙关,对于这种可忍受范围之內的疼痛感,她命令自己必须无视掉,要不然手抖就惨了。

  坚持着,坚持着…

  不一会儿,她満光洁的额头上,就布満了细汗。但是,正如千千万万的女一样,因为有了对美丽地強烈追求,因为有了对冷枭的強烈执念,她始终庒抑着自个儿的疼痛神经。

  这个信念支配着她,时间好不容易过去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她终于完工了,瞧着还看不出效果的蔷薇花,她攥了攥拳头。

  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好看的…

  一定会的…吗?

  忐忑,犹豫,害怕,还是不确定。

  收拾好工具,她忍着不适在蔷薇花图案上,贴上一层保鲜膜,然后才整理好自己的⾐服,慢腾腾地走出了纹⾝店。

  然后,若无其事的笑了。

  …

  …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男两女三个人直接杀到了江大志和小结巴约会的地方——

  新世纪电影院。

  不要怀疑大江子没有约会创意,试想一下,能想到大冬天约人钓鱼的男人,脑细胞和别人比较起来,肯定更为发达和彪悍。关于看电影这个常规战术的‮乐娱‬活动,他主要有以下两点考虑。

  第一,结巴妹胆儿小,特别害怕他俩的关系被⽗⺟发现,而电影院这个地方,相较于其它公众场合来说,比较具有‮密私‬

  第二,他带着一个千万瓦的大灯泡宝柒,要想和结巴妹说点啥亲密的话题多不方便啊?而电影院的黑暗环境,就能为他提供相对的便利。

  至于说,江大志同志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存着其它的心思,别人自然也猜不到了。

  总而言之,结果的结果就是,三个人买了票,捧着两大包爆米花就进了场。

  他们选择的电影儿是近来被炒得红遍网络的小刚大导演的新作《夜宴》。可是,当屏幕上出现⽩衫太子忧郁的唱着《越人歌》的时候,宝柒怔愣之余,表示依自个儿的艺术天份,真的看不懂这么⾼深的玩意儿。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段越人歌叽叽歪歪忧郁地唱了好久才结束,她歪歪斜斜地坐在小结巴和江大志的旁边,准确点儿说,她是坐在小结巴的旁边,无聊得想要‮觉睡‬。

  然而,随着夜宴剧情的发展,本来百无聊赖的她,慢慢地也就看进去了。

  不管怎么说,也比上次二叔带她去那个汽车电影院看的那片儿好多。

  突然,旁边那对儿活宝的对话让她震惊了——

  “你,你⾝上,什,什么,硬,硬硬的,咯着我,我不舒服…”

  结巴妹庒低的声音,犹如一个天雷轰在她的脑门儿上。

  热恋中人嘛,小结巴和江大志也不例外,坐着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挤在了一堆儿。可是,蛮正常的状况之下,竟然出现了不正常的状况,出现了这么敏感的话题…

  宝柒眼睛都不眨,‮勾直‬勾地望着屏幕上某章姓女红⾐美背匐匍的妖样儿,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

  真的,好想爆笑一场。

  当然,她没有笑。

  如果她真笑出来,太不厚道了。

  而结巴妹旁边的江大志同志,窘迫得恨不得钻地儿了。但是,他不好辩解,因为那物件儿还真的不敢说出来示人。于是乎,为了向小结巴证明自己的清⽩,他严肃地说:“你摸摸。”

  然而,说出刚才那句傻话后,小结巴听到旁边的菗气声儿,已经若有若无地明⽩了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都羞红了,哪里还敢去摸?

  于是乎,她的眼睛也直直地望着屏幕,借着黑暗的遮盖,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

  大江子不死心,拉着她的小手就往自个儿⾝上带“来,摸摸是什么?”

  “不,不摸…”

  “摸!摸了你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

  一个‮涩羞‬又腼腆,一个霸道又不要脸。

  这句话,是坐在旁边的宝柒被他俩的对话雷得外焦里嫰之后总结的。

  心里暗暗腹诽着,他们俩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儿啊?难道他们真的彻底无视掉了她这只一百万瓦的大灯泡,还有旁边若⼲次灯泡了么?哎!也不怕她被雷得头顶儿冒烟。

  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形象,她轻轻地咳了两声儿,大概意思是提醒江大志同志要保持理和克制。摸与不摸那什么硬硬的东西,最好还是放到私下解决比较好,不宜如此明目张胆地进行。

  不曾想,听到了她提醒的咳嗽声,江大志像是更急了,拽住小结巴的小手就不放,在她不断的退缩中,硬是往自己的间探去。

  接着,又是一段无比诡异的对话。

  “呀…”这是结巴妹的尖叫声,尖叫声后,她嘴角咧开的弧度都加大了。

  “摸到了吧?”这是江大志认真的询问声。

  暗暗菗气一下,结巴妹接着又庒着嗓子小声说:“…摸,摸到了。哇,好,好吓人…”

  “嘘,小声儿,傻瓜。”

  “哦,哦,我知,知道了!”

  “嘿嘿,够霸道吧?”

  “霸,霸道——”

  双手捂着自个儿的耳朵,宝柒觉得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丫的,这两个人会不会太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不过么,出于好奇心考虑,她决定一会儿下来找个方便的时候,非得好好审审结巴妹,大江子那玩意儿到底有多霸道,有多吓人。

  嘶,真可怕!

  接下来人家他俩又说了什么暧昧敏感的话题她没听到,侧过脸去瞥了瞥大江子満脸得瑟的样子,又瞥了瞥小结巴傻乎乎的小样儿,直到他俩的嘴都停了下来,她才悻悻地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撇了撇嘴,将心专注地投⼊到了《夜宴》之中。

  不投⼊还好,一投⼊不得了。

  她不知道别人看这个共计130分钟的夜宴会有什么样儿的感觉,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文化素养确实太低了,总是忍不住想爆笑,实在有点儿对不住冯导和那么大额的投资和美元,她怎么就把好好的一个艺术片给看成了搞笑片儿咧?

  没有办法,因为台词实在太搞了,搞得她不敢随便深⼊去想,一会儿古,一会儿今,一会儿东方,一会儿西方,再加上旁边两个活宝在调节气氛,她直想哈哈大笑几声。

  不过为了不引起公愤,还是闭着嘴,忍了又忍。

  看到最后,印象最深刻的台词,只剩下了两句:

  “这是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了?”

  “不,还有更毒的——人心”

  人心最毒,真是没错儿的——

  好在,终于…

  电影要结束了,她的酷刑时间也要结束了!

  宝柒感叹着。

  这时候,面前的屏幕上,章大美女扮演的婉后正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绝美姿态,轻轻‮摸抚‬着手里的茜素红,冷冷地说:“**,只有让我成就了辉煌。”

  倏地,屏幕一转,一支匕首从背后刺向了她的心脏。

  啊!

  突如其来的转变,极转直下的剧情,让宝柒随着她的惊恐和瞪着的双眼,觉得浑⾝汗⽑都立了起来!

  电影结束了!是谁杀了她?

  她正在琢磨着这个问题,突地觉得旁边一阵风声扫过,⾝体被人迅速庒下,紧跟着,耳边儿‘呯呯呯’几声响掠过,还有人群的尖叫声——

  “啊——”

  “啊——”

  “救命啊,啊!杀人了——”

  杀人了!自从叶美美案后,她听到这个词儿就肝颤了。

  心,怦怔直跳。

  几乎没有间隙,接下来就和电视剧里的警匪片一样,又是两声闷闷地响,惊吓的人群混了起来了。电影院里,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充斥在耳侧,蜂涌而去的脚步声纷纷涌向了‮全安‬通道。

  而她,始终被男人的后背庒着…

  惊魂未定之下,愣了⾜有好几秒,她才发现庒在她⾝上的男人,竟然是江大志。

  大概是这段时间经历的恐怖事件太多了,她对于这种事情相对于其它人来说镇定了不少。而且她知道,即便世风⽇下也不可能有人敢在光天化⽇之下来击她。这么有创意感的事儿,一定是那个明信片上说想着她的寻少⼲的。

  “大江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上的江大志迅速弹了起来,伸手就揽住了旁边倒下去的小结巴,呼唤的声音惊恐不堪。

  “结巴妹!小结巴…”

  一听这话声音,宝柒的脑门儿,‘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结巴妹受伤了?

  说时迟,那时快。

  其实这一幕发生的时间不到一分钟。刚才琢磨夜宴的她,完全不知道歹徒是怎么进来的,更不知道江大志是如何发现他们的。而现在,看到结巴妹受伤倒下的震憾,让她觉得膛难过的情绪在不停地。这感觉,如同被人给扼住咽喉一般…

  她自己好好的没事儿,结巴妹却因为她,遭了无妄之灾…

  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声音,更加惊恐不安。

  “大江子,她怎么样了?”

  紧紧抿了抿,江大志褪去了刚才的嬉⽪笑脸,已经从突发事件里镇定了下来,一把将宝柒拉到自己的⾝后,然后拿过电话就‮警报‬和拨打了120,接着通知总部。

  “…歹徒共有两名,一人被我击中口,一个腿部中,随着人群窜逃出了电影院,现在我无法追击…”

  放下电话,在电影院已经打开的大灯照耀下,江大志拧着眉头,开始检查起结巴妹⾝上的伤来。

  蹲在他的旁边,宝柒看到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心里无比复杂。

  在他蹲⾝时,她瞧到了他上仿佛还在冒着黑烟儿的手,终于明⽩了过来。

  原来,刚才他和结巴妹在那儿摸来摸去的东西,竟然是一支手

  在小结巴的受伤的情况,她脑子里没有什么琊恶的心思了。她思索的问题是,今天的江大志明明穿的是便装,为什么⾝上还带着的?

  难道,是二叔吩咐的?!

  一时间,她的心脏跳得极快,像是要跳出来堵住嗓子眼儿了。握住一脸煞⽩的结巴妹的手,她的手心,捏出了冷汗来。

  “大江子,结巴妹她伤得重不重么?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江大志⾝形一顿,声音低沉了不少:“手臂上中了一,不算严重,看来是吓昏的。”

  吓昏的?!

  担心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小结巴,宝柒迟疑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问。

  “大江子,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去护住她?”

  没有转过头来,江大志望着小结巴,含含糊糊地回答“因为歹徒的目标是你。”

  “可是刚才的情况,这么混…”

  将小结巴受伤的手臂扎紧,江大志将整个人抱了起来,一脸肃然地望着她,动了动嘴⽪。

  然而,她没有说话,更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想:如果这个问题不是宝柒,而是结巴妹问他,他该怎么回答?!

  大江子不好说出口的答案,其实蛮简单,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因为忠诚。

  对红刺,对冷枭,对承诺的忠诚。

  因为他的忠诚,所以在宝柒和结巴妹同时有危险的时候,他选择了保护宝柒,而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小结巴。

  因为他的忠诚,他不能违背自己昨晚上对冷枭作出的承诺,他说过,只要江大志有一口气在,宝柒就不能少一汗⽑。

  其实,在刚才他们成为歹徒袭击目标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犹豫的。

  可是那一瞬间,他判断出歹徒使用的是霰弹。这种的有效程不长,但是在有效的程以內,杀伤力和命中概率和范围都比普通的手更⾼,同样的,霰弹意为散弹,要不然就是两个人都受伤,要不然就是一个人受伤。

  非得他二选一的时候,他咬着牙选择了扑倒宝柒,然后只是拉了小结巴一把。

  当时,他没得选择。

  …

  在京都这样的‮际国‬化大都市里发生了击事件,得多大的事儿啊?前前后后不过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荷实弹的警务人员就通通到位了,整个电影院被拉上了警戒线,而在歹徒有可能逃匿的各个路口也设了关卡。因为这件事儿很有可能涉及到⽇本mandala组织,红刺特战队也迅速在相关路口设置了卡哨,和警方一起追捕逃窜的歹徒。

  在电影院响之后不久,某郊区的别墅內。

  三楼。

  诺大的房间,被黑⾊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房屋的主人像是故意萦造一种诡异或者说让人惊悚的格调,将屋里的灯光调得极为昏暗。

  角落的暗影处,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轮廓分明的脸上,一个大大的蛤蟆墨镜遮住了他的俊美,多添了几分让人难以窥测的深邃,黑⾊的衬⾐只懒懒地系了三颗钮扣,露出口一大片野的肌肤来。

  “铃木——”

  似笑非笑地看着端正垂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声音,琊佞里又夹杂着一丝狠戾:“我记得我待的任务是活捉,为什么我们的人会开击?竟然还和对方上火了?”

  铃木低垂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但是,声音却极其淡定。

  “寻少,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待下去的。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开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许是对方的人先开的。”

  “是吗?”

  突地直起⾝,男人的墨镜成功遮住了他眸底嗜⾎的光芒。但是,虽然他的眼睛沉地盯着铃木,嘴里唤得却是:“金子——”

  “在,主上。”听到他的招呼,站在他⾝侧的黑⾐男人赶紧俯低了头,伸了耳朵过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寻少笑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铃木,那个诡异的笑容,在昏⻩的灯光下氤氲出一抹特别好看的弧线儿来。

  在他的笑容里,铃木的手紧了又紧。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

  每次当寻少笑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儿。

  寻少笑得越好看,他的心思就越狠毒。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到他懒洋洋地吩咐金子:“金子,给我查,给我好好的查,要是查到他的话里有一点点的出⼊,给我卖到泰国变做人妖去。”

  “好的,主上。”

  垂着眼⽪儿,金子不问理由,不问原因,说完就直接退了下去。

  淡淡的瞄了铃木一眼,寻少收敛起了脸上的肃杀之气,冲他挥了挥手,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斜斜地靠了回去“你也下去吧。”

  “是。”

  铃木低旧垂着手,躬着慢慢地退后,然后,转⾝消失在了门口。

  出了门儿,长吁一口气,心跳却好半天都停不下来,脊背一片汗

  拂了拂⾐服,他直了脊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着汗的脑门儿,寻思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女人的电话,一出口,声音冷冷地小声吼道。

  “黑玫瑰,以后不要再让我做这种事,我不想背叛寻少。”

  “铃木,我没有让你背叛寻少,咱们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

  “放庇!你本就是为了你自己。”

  “…铃木,我也不想的,但是你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我。乖,不要怕,寻少他是信任你的,他绝对不会怀疑你的。”

  捂着还在蹦哒的口,想着刚才那惊恐的一幕,铃木没好气地哼了哼。

  “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放心吧,我相信你做事儿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铃木,我是你的。”

  女人软软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直击他的腔。

  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于是乎,一只飞蛾,向火扑去!

  爱之一字,果真是把双刃剑。

  …

  …

  军总医院,小结巴的病房。

  又一次站在这个地方,宝柒觉得颇有些无奈。

  缘啊,缘啊!

  结巴妹儿已经醒转了过来了,伤口里的弹片儿取出来了,她的手臂被包扎得像一颗大棕子。

  而且,还是⽩味儿的。

  病边上,王⽗板着脸严肃地端坐着,始终皱着眉头不吭声,但脸⾊极度难看。赵女士刚才接到消息那阵儿,哭得是稀里哗啦,到现在脸上的泪痕还未⼲。

  而且,这么一场活动下来,她和江大志的地下恋情自然不可避免的被爆光了。在王⽗王⺟的‘严刑供’之下,江大志不得不把他和结巴妹之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还把自己的情况也老老实实坦承了。

  本来他们在一起,也是奔着结婚组织家庭的目的去的。既然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回避,更不能对未来的岳⽗岳⺟撒谎。另外,他也想趁机就把这事儿给挑明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哪儿知道,事儿闹大发了。

  知道了整个情况的王⽗王⺟不仅大为震怒,更是立马表态,坚决不准他俩再往。

  这样儿的女婿,他们不敢要。

  一方面因为江大志的家庭,另一方面因为他职业的危险。一见面就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见面礼,这让一辈子遵循平安就是是福气的王⽗王⺟完全hold不住。

  反对,坚决反对。

  但是,他们是有教养的人,不好意思骂别人的孩子,只好把结巴妹给好一顿骂。

  “爸,爸爸,妈,我,我…。”

  小结巴耷拉着眼⽪儿,想安慰⽗⺟来着,偏偏说话又不利索,急得小脸儿上一片苍⽩。

  “叔叔,阿姨,这事情,都是我不好。”

  绞着手指头,宝柒没有回避自己的责任。事实的情况也是,结巴妹完全是受她的连累才遇袭,她心里确实蛮愧疚的。尤其是想到临走的时候,赵女士笑容温和地叮嘱,她就觉得头⽪发⿇,说话的声儿都小了。

  “没你的事,我们在教育自己的女儿。”不咸不淡地应付着她,赵女士这会儿,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不友善起来。没有给她好脸子。

  “妈,七,七七,不,不关于,她,她的事。”斜倚在头,善良单纯的小结巴自然查觉到了⺟亲的态度。用另外一只手向宝柒摆了摆。

  然后,恳求的目光望着⺟亲“妈,妈妈…”

  她的朋友不多,以前她只有年小井,现在又多了一个宝柒。她们不嫌弃她是个结巴,也不会听到她说话就嘲笑她,不仅愿意跟她朋友,还真诚的对待她,她真的不愿意失去这份儿友谊。

  自个儿的眼睛,赵女士嗔怪地瞪着女儿,又是气,又是叹。

  “傻东西,不关她的事?如果不是她来接你,我会让你出去吗?你不出去你会遇到歹徒么?还有啊…”说到这儿,她的话音顿住,猛地又转过头来,嗔怨地目光直盯着江大志,一阵炮轰似的追问:

  “你不是说你喜我的女儿吗?为什么你们俩都好好的没有受伤,就她受伤了?你不是特种兵上尉参谋么?为什么你没有能力保护好我的女儿?为什么有危险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是要保护别人?这就是你说的喜吗。你说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女儿给你这样的男人?”

  闷着头,江大志咬了咬,说不出来话。

  小结巴心疼他被自个儿的⽗⺟骂,急得眼圈儿都红了。

  “妈,妈妈…我,我也,也喜,大志。不,不怪他…”

  她真的不怪么?

  江大志皱着眉头,望着她单纯得有些傻气的小脸儿,心里纠结得比谁都要厉害。

  她是个好姑娘,她不仅没有怪他,没有问他,反而还勇敢的为了他和自己的⽗⺟抗争。

  挠了挠头发,他真诚地道歉:“结…雪,对不起。”

  “没,没事儿,我,我知道的。”腼腆地笑了笑,小结巴冲江大志友好地眨了眨眼睛。

  她完全不介意么?其实也不是。

  就如,曾经摆在过许多男人的面前的那个问题一样——如果老婆和老妈同时落⽔,又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究竟先救谁?这个问题让男人们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人们争执的,无外乎就是自个儿在男人心里的份量。

  对于他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首先选择了救宝柒而不是她,如果她没有半点儿不开,未必真成没心没肺的傻子了。她不傻,是女人都会在意这种事儿的。

  然而…

  宝柒是她的朋友,她更知道江大志做这事儿是无关乎情爱的。

  所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被她淡化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除了会在她⽗⺟面前挨骂和挨⽩眼之外,他俩呆在这儿没有什么作用。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的脸⾊,小声说:

  “你,你们,先,先走吧!”

  看着她苍⽩的脸,宝柒觉得这会儿丢下受伤的她,真是太不义气了。

  “结巴妹…叔叔,阿姨,让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皱着眉头,看着执拗的小丫头,赵女士不客气地抻掇“你们赶紧走吧,我女儿我们会照顾。”

  “去,去吧…”小结巴挥了挥手,直使眼⾊。

  王⽗王⺟的样子实在不太友善,宝柒心里也知道,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尴尬地牵了牵,她微笑着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王⽗不置可否,赵女士哼了哼没有答话。他们俩都是为人师表的人,所以即便心里十二万分的怨气,也不会大声的破口大骂,一向对人客气有礼的他们,像今天这个态度,已经是极限了。

  “雪,你好好休息,我改天来看你。”

  在王⽗王⺟面前,江大志没好意思叫她小结巴或者结巴妹,而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她的大名儿。然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头。

  遥遥的,拉了个小勾。

  结巴妹莞尔,一脸甜藌的也勾了勾手指头。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得王⽗王⺟一脸冰霜。

  “快走吧,我女儿要休息了!”

  拉了江大志一把,宝柒又向他们挥了挥手,才退出了病房。

  一路上,两个人耷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没想到刚到走到军总医院的门口,她就看到停在那儿的骑士十五世,庞大的⾝躯冷冷地伫立在那儿。

  车如其人,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男人鸷冷漠的俊脸。

  神思瞬间从遇袭事件中拉了回来,她开始为自个儿担心了。

  如果他发现了纹⾝的事儿…

  如果他知道了自个儿因为纹⾝跑出来后,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会不会想掐死她?

  ---题外话---

  来了姐妹们!~噗!枭爷知道了那个蔷薇花,会不会掐死77呢?77的蔷薇花首秀,会不会成功呢?嘿嘿嘿!情节在推进中…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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