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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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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当地最豪华的会所,依凝陪着谢子晋一起进到里面。~ !。

  服务生引领他们进到预定的包厢,推‮房开‬门,却看到弗朗带着一位美丽的嫰模坐在那儿,早就翘首等待。

  依凝下意识的反应想拔腿就跑,却被谢子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轻描淡写地道:“都是老人,你慌什么神?”

  就这样,依凝被谢子晋拉到了弗朗的面前。

  弗朗站起⾝,跟谢子晋寒喧了几句,目光落在依凝的⾝上,打量着她,眯起蓝⾊的眸子,说:“我看这妞儿怎么那么眼呢!”

  依凝心虚地扭过头,装作没听见。

  谢子晋浅浅勾笑,并没有介绍依凝的⾝份,就像弗朗也没跟他介绍那位嫰模一样。

  只要带的女人不是老婆,都属于逢场作戏的类型,下次就可能换新的,没有介绍的必要。

  谢子晋坐下来,依凝站在他的⾝旁。虽然对于谢子晋擅作主张的行为极为不満,不过她仍然恪尽保镖的职责。

  “老弟,你的马子怎么不坐下?”弗朗奇怪地问。

  “噢,她喜站着!”谢子晋正眼不抬地道。

  “你换口味了还是怎么的?带上女人了!”弗朗疑惑不解,印象中,谢子晋的⾝边都带着美男。

  “为了陪你呢!”谢子晋见⾝后依凝冷着俏脸,似乎很不満的表情,就侧眸主动问她:“一起坐下?”

  “不用!”依凝**地答了一句,心里很生气。这个该死的谢子晋,非要把弗朗的注意力引向她不可!

  果然,只听见弗朗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就觉得这女的眼,总算想起来了!”

  依凝郁闷得要死,狠狠瞪了弗朗一眼——你丫的记能不能别这么好!

  “她是凌琅的老婆!”弗朗说完,还是觉得不解:“凌琅的老婆怎么在这儿?”

  “她现在是我的保镖!”谢子晋毫不避讳,答道。

  “你的保镖?”弗朗觉得太不可思议,失笑道:“搞什么!”

  “她跟凌琅离婚了,现在给我做保镖,事情就这么简单!”好像生怕弗朗听不明⽩,谢子晋耐心地解释道。

  “…”弗朗明⽩过来了,但更糊涂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

  出了会所,依凝气冲冲地走在前面,第一次违反保镖的规矩没有跟在谢子晋的后面,她不想理他!

  “哎,你等等!”谢子晋追上来喊住她:“到底菗什么风!”

  依凝停住脚步,回头,愤怒:“你到底菗什么风!”

  谢子晋昂起下巴,淡淡扬眉。

  “让我陪着你见弗朗都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你脑子有病啊!”依凝气急败坏,简直想掐死谢子晋。

  “咦,你⼲了什么对不起弗朗的亏心事儿,需要躲着他?”谢子晋不解地问道。

  依凝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填充物都塞了些什么。“凌琅并不知道我躲在这里,难道你想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噢!”谢子晋恍然大悟,随即又很无辜:“你又没有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刻意躲避凌琅呢!”

  她真想掐死他算了!半晌,怒声道:“是你说的,凌琅出动黑⽩两道掘地三尺寻找我的行踪,你说我需不需要躲着他?嗯?”

  考虑了一会儿,谢子晋自责地承认道:“都是我的失误!”

  “当然都是你的失误!”依凝叉起,问:“你说,我是不是该辞职搬家了!”

  “不用搬家!”谢子晋给她出了个折中的主意。“跟在哥哥的⾝边,凌琅他能拿你奈何得了?再说了,弗朗是我的好哥们,我跟他嘱咐一声,他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凌琅!”

  “我要被你害死了!”依凝气得直跺脚,对他怒吼:“如果凌琅发现我的行踪怎么办?他会強行把我抓回去的!”

  跟凌琅认识到现在,她对他的脾气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她擅自带着臭臭跟另一个男人私奔的罪过有么重,如果被他抓到了,凶多吉少。

  “他敢!”谢子晋牛⽪哄哄地拍着膛,吹嘘道:“他要敢来,哥哥就让人拿大炮轰他走!”

  依凝咬着瞪他!她现在想拿大炮轰他走!

  “真的!在我的地盘上,他凌琅不敢撒野!”谢子晋凝视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她纤长的眼睫浓密的像两把小刷子,竟然昅引着他的视线无法移开。⼲渴的,他说:“只要你继续留在我的⾝边,保证你还可以过这种安安稳稳的⽇子,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

  相信谢子晋的鬼话她才笨到无药可救呢!宁愿信上有鬼,也别信谢子晋那张破嘴!

  依凝做好逃跑的准备,随时。

  谢子晋派人盯得紧,况且还有杨和臭臭,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非常困难,依凝很犯愁。

  不过,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凭着依凝灵活的脑袋子瓜子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呢!如果夜半三更,她和杨再次私奔,谢子晋派来盯梢她的人未见能二十四小时不眨眼地盯着她吧!

  心里早就筹划好了再次逃跑的计划,不过她表面上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口风。就连对杨,她都守口如瓶。

  杨太单纯了,如果对他说这件事情,他难免紧张,动作表情就会流露出来,万一被盯梢的人看出端倪,岂不是前功尽弃!

  晚上,等臭臭和杨都睡着了,她就偷偷溜下去,收拾孩子的东西,还有他们的⾐物等等。

  东西不多,只捡重要的装,主要还是卡里的钱。

  她去取款机查过了,攒了约十几万,到另一座城市,再安一个临时的家应该够了。

  到另一座城市,她可以再重新找工作,再重新‮钱赚‬,总之,有手有脚的,总不会饿死,也不能让臭臭和杨过拮据的⽇子。

  忙活了半天,基本收拾好,她把旅行箱塞回到⾐橱里,再用几件⾐服掩盖,怕被杨无意间看到会疑惑。

  満意地躺回上,她闭上眼睛,放心睡去。

  等她酣睡声匀细,进到深度睡眠,枕旁的杨便睁开眼睛。

  犀利的凤目毫无睡意,似乎刚刚那个睡的男人本不是他!

  杨坐起⾝,沉昑了一会儿,下。⾚着脚走到⾐橱边,拉开橱门。

  他弯将依凝掩盖好的行李箱又给扒出来,扯开拉链,看到里面准备齐全的⾐物及臭臭的⽇常用品便猜到她又要搬家了!

  肯定谢子晋那里出了问题!她瞒着不让他知道,是怕他担心害怕。

  嘴角弯起暖融融的弧线,心里也暖融融的。他的努力没有⽩费,她对他越来越好,越来越体贴。

  把箱子重新放好,照着方才的样子用⾐物盖上,然后他起⾝拉上橱门。

  ⾚着脚走出卧室,他做这一切悄无声息,睡中的女子毫无察觉。

  到了外面客厅,杨提起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及时接起。

  “frank,找我什么事?”电话那端响起雷格的嗓音。

  “谢子晋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杨问道。

  “没有什么举动,不过,今天他刚刚宴请了弗朗,让顾依凝作陪!”

  原来如此!杨蹙眉思忖了一会儿,有些奇怪:“难道谢子晋故意想把依凝的行踪怈漏给凌琅?”

  “有可能!”雷格答道。“他可能觉得顾依凝在b市早晚会给他引来⿇烦,所以想把她送还给凌琅!”

  “…”“我觉得,你该带着她离开了!等凌琅知晓了她的下落,你会有点儿⿇烦!”提起凌琅,雷格显然很忌惮。“frank,我们俩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杨久久地沉默着,思忖着,心里默默筹划着。

  *

  到了竹洞天,选好景点,穆嫣整理了画具,开始作画。

  天公不作美,今天北风凛冽,黑云罩顶,好像要下雨。

  穆嫣穿的不太多,一会儿握画笔的手就有些冻僵了,她把手送到嘴边轻轻呵气。

  一件男式休闲驼绒外套披到她的肩头,带着他人的体味,令她感觉恍惚又温暖。

  回眸,她浅笑。“谢谢。”

  陈奕筠抬头看看,说:“天⾊要下雨,这么冷,你别画了!”

  考虑了几分钟,她问:“那我们去⼲嘛?”

  “随便,要不我带你去打⾼尔夫!”

  “不去!”她‮趣兴‬缺缺地‮头摇‬。

  “你想玩什么?”陈奕筠问她。

  “我想出门游逛几天,只是孩子们没人照顾!”很多时候,穆嫣都想一个人带着画夹游山玩⽔,做个逍遥画仙。

  可惜,理想很丰満,现实很骨感,生活中太多的不如意,早就折断了她梦想的翅膀,安份守己地扮演着⺟亲的角⾊。

  偶尔,也会遗憾叹息,不过责任重于梦想,仍然按部就班地过着⽇子。

  “这个容易!”哪知道,她的顾虑在陈奕筠的眼里本不成问题。“我们一起出去玩,带着孩子们不就得了!”

  穆嫣怔了怔,倒也是,为什么以前她没想过?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带着孩子们游玩太累了!旅游景点的人太多,两个孩子太顽⽪,稍不注意就可能走散走失,她不敢冒险。

  如果陈奕筠肯陪她,一起照顾孩子们,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微微抿笑,没有说话,一切任由他的安排。

  竹洞天太冷了,以后天气越来越冷,出门写生必须做好防寒的准备。就她这么淑女的打扮,只适合在酒吧里吹暖风听音乐,哪里是工作的样子呢!

  为了取悦⾝边的这个男人,她做了一回傻事!

  收拾起画具,陈奕筠主动帮她背着,让她空手而行。

  天气冷,景点的游人也不多。他们俩并肩而行,走得很慢,边观赏着美景。

  四季常绿的竹子,傲骨天生,冷风凛冽里仍然不肯退去一⾝青翠,在寒境里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大雪庒顶的时候,你说竹子还会这么绿吗?”陈奕筠问道。

  “叶子不会完全退掉,不过大部分也会枯⻩,枝竿仍然发绿。”因为是画家,穆嫣对待景物的观察格外细致⼊微。

  她以前也画过竹子,不过史前名家的竹子太出⾊,后来的新画家再画竹子有东施效颦之嫌,吃力不讨好。

  原本没想来画竹子的,都因为这⾝打扮,她随口说来竹洞天,没法子圆谎,只能将错就错。

  “最冷的时候,我们再来观赏竹子怎么保持最后的绿⾊!”陈奕筠笑起来的时候分外人,明朗的俊容让冷的天气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很快敛去,挽起穆嫣的胳膊,说:“走吧!”

  穆嫣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急着离开,不过并没有多问。走了没有几步,却听到夸张的声音招呼道:“陈少,急着跑什么?”

  陈奕筠停下脚步,潭眸似划过微微的不悦,转过⾝,冷冷勾

  温峻智过来了,还带着他的新任女友。他痞痞地勾笑,调侃道:“陈少好雅兴呐,大冷的天居然跑来看竹子!”

  “你不也一样!”陈奕筠不冷不热的,幽邃的潭眸蔵着几分薄厌。

  好像没看出陈奕筠的不耐烦,温峻智趋近前,目光凝视向穆嫣,笑道:“穆‮姐小‬,我们又见面了!”

  穆嫣对温峻涛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他几次猴急的‮戏调‬,对他的印象极糟。浅浅抿,算是回应了温峻智,但神⾊间极疏冷。

  揽着⾝边女友的纤,温峻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穆嫣,直到陈奕筠不悦的佯咳,他才收回放肆的目光。“你不是玩腻她了吗?这怎么又喜吃回头草了!”

  陈奕筠想踹他一脚,不过当着两位女士,他还是注意保持风度。扬眉,毫不掩饰他的愠然:“会不会说话呢!不会说话把嘴巴闭紧了!”

  “开句玩笑而已,急什么!”温峻智笑嘻嘻的,完全没有正形,他对穆嫣挤挤眼睛:“难怪几次拒绝我,原来又跟陈少重拾旧!”

  穆嫣脸上有些搁不住,对陈奕筠说:“我还有事,得回去了!”

  “我送你!”转⾝的时候,陈奕筠非但没有跟温峻智告别,反而冲他捏了捏拳头。

  温峻智脸⽪厚比城墙,竟然丝毫看不出眼前这对儿明显在躲避他,也没感觉出自己的不受。他走过去,伸手搭上陈奕筠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最近就忙着陪旧情人?难怪到处找不到你!颜鑫也不见了,听说他去了⽇本泡温泉,该不会淹死在温泉里了吧!”

  “很好,等他回来,我会原话转告他!”陈奕筠眼神变得凌厉,充満了警告的意味。“我陪穆嫣去办点事儿,有话改天再说!”

  话说到这份上,温峻智不好再继续纠下去,只好悻悻地松开他。见陈奕筠挽着穆嫣急匆匆地离去,俊目不噤腾起几丝玩味。

  “温少,你对陈少的女人很感‮趣兴‬嘛!”⾝边的女友很会察颜观⾊,‮媚柔‬地依偎在他的膛上,娇滴滴地问道。

  “是啊!”温峻智竟然毫不避讳,俊目仍然凝视着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腾起一丝。“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像被鬼住了!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可…就是找不到她⾝上的那种味道!”

  “什么味道这么让温少着,我也好好学学!”女友娇俏可人,半分都没有醋意。

  温峻智就喜她的懂事,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捏一把,笑道:“这种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我特别喜!”

  “到底什么味道嘛,你别跟我打哑谜!”女友施尽浑⾝的解数着他,想套出奥妙,也许以后她就能永远住温峻智,让他从此收心只喜她一人!

  沉昑了半晌,温峻智抬眸看着眼前的翠竹,说:“看到这些竹子了吗?”

  “看到了!”‮媚娇‬的女孩实在想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喂,你参禅啊!能不能说得明确些!”

  “觉不觉得刚才的穆嫣很像竹子?”温峻智问她。

  “…”女孩审视着纤纤⽟竹,实在猜不够男人的心思。都喜把女人比成花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女人比作竹子。

  温峻智的目光移开,似乎注视着虚无位置的一点,喃喃道:“清⾼、孤傲、冷冽、人!”

  越清⾼孤傲,他就越觉得她人,男人果然是犯的东西。

  “嘁!”女友嘟起红红的小嘴巴,哼道:“等到天气最冷的时候,竹子的叶子快掉光了,你再过来看看,是不是还这么人!”

  *

  警局发生了‮导领‬层的大调动。首先是局长林雪,基层考察实习期満,调回到‮京北‬的警署任副局。

  紧接着贺江南从‮港香‬调回原来所在的临江分局,接任林雪的职位成为临江分局的局长。但听说,这只是暂时的,有关贺江南的调动仍然需要调整,很可能紧跟着林雪后面调回‮京北‬。

  林雪和贺江南以前在‮京北‬是警局的同事,两人的背景都很雄厚,不过提拔晋升需要基层的历练。下放到地方警局近两年,各方面的素质都锻炼得很成,该回京继续深造了。

  总算盼到贺江南调回来,警局里最⾼兴的人当数顾欣妍。

  局里专门为贺江南举行了仪式,鼓掌的时候顾欣妍几乎都要把手掌拍⿇了!美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导领‬座席上那个功成名就的男人,那是她心仪的男子。

  她沉地含笑,心満意⾜。

  等到仪结束,局里特意举行了自助火锅午宴,所有分局的‮官警‬警员们都可以放开肚⽪大吃。

  顾欣妍什么都吃不进去,她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追逐着贺江南,像渴极饿极的人盯着救命的面包,本移不开眼。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趁着贺江南去洗手间,她守在外面等着。

  等他出来洗手的时候,她赶忙跟过去,娇怯地热烈地低喊:“江南!”

  贺江南闻声回过头,看到她欣喜的热情的动的目光,他却微蹙俊眉。“你怎么跟着我来洗手间!这是警局,你别当成在你家!”

  “…”重逢第一句对⽩就不怎么愉快,不过顾欣妍毫不介意。她冲上来,抱住他的健,将脸庞贴到他的膛上,聆听着悉的強壮心脏搏跳。

  “你快放手!”贺江南大惊,洗手间人来人往的,让警员们看到他这个新上任的局长跟女警员在洗手间**,传出去还得了!“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你是我的男朋友,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未婚夫,有什么怕人的!”顾欣妍地‮吻亲‬他的⾐衫,喃喃道:“江南,我好想你!”

  贺江南用了点儿力气才把紧粘在他⾝上的顾欣妍给扯开,并且后退两步以示清⽩。“有什么话回去再讲,我还得出去主持大局!”

  见他想离开,顾欣妍顾不得再纠着他亲热,捡重要的说:“江南,趁着今天这么热闹的⽇子,局里的人都到齐了,你跟大家宣布和我订婚的消息吧!”

  “什么?”贺江南滞住脚步,回过头。“跟你订婚?”

  见他完全没有要答应的意思,顾欣妍也有些不悦了,嘟起嘴巴,嚷道:“上次走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说等你调回来就跟我订婚!”

  有这么回事吗?贺江南思忖了一会儿,隐约似乎有点儿印象,不过当时为了摆脫她的纠,只好用缓兵之计。

  “我们订婚的事情在局里说什么?”贺江南严辞拒绝“再说我刚调回来,先谈感情私事,让大家觉得我公私不分!”

  “你就知道顾及你的面子,都不把我放在心里!”顾欣妍上前拉着他的大手,‮议抗‬道:“我不管!你答应过要跟我订婚的,不许反悔!”

  “好好,回家再说!看过来人了!”贺江南只求能摆脫她的纠,忙不迭地挣开她,转⾝快步走出去。

  *

  每一分钟对待顾欣妍来说都是煎熬,她感觉出贺江南对她的不耐烦。上次回来,他对她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差,这次好像更严重了。

  是不是他在‮港香‬又有了新?或者说,他本就腻烦了她!

  越想越忐忑不安,等到下班的时候,她去找他,他已经在私家车里等着她。

  坐进车里,顾欣妍第一万零一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订婚?”

  贺江南轻眉心,半晌抬起头,说:“回家再谈!”

  顾欣妍这才重绽笑靥,他说回家,就是回她的家!既然他说得如此亲昵,看来并没有变心呢!

  *

  听说贺江南回来,顾妈妈下厨做了満満一桌丰盛的菜肴,顾爸爸本来上夜班的,听说小女婿从‮港香‬调回临江警局工作,特意休班在家等他一起吃庆功饭。

  餐桌上的气氛很融洽,顾家二老忙着给贺江南挟菜,不时地问东问西,贺江南儒雅地道谢,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他们的各种问题。

  顾欣妍沉不住气,索当着二老的面,再次问贺江南:“什么时候跟我订婚?”

  贺江南最头疼她的这个问题,每当她提这个问题,他都头疼裂。好久,他耐着子回答她:“等找到你姐姐,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找到我姐姐!”顾欣妍尖叫起来,声音顿时提⾼八度:“你跟我订婚,为什么要找到我姐姐!难道你准备跟我姐姐订婚吗?”

  “欣妍,怎么说话的呢!”顾妈妈连忙喝斥女儿,劝说道:“江南担心你姐姐的下落,现在没有心情,可以理解他!你老是催促做什么,等明年再订婚吧!”

  “为什么要等到明年?我看他本就是故意找借口!”顾欣妍哭起来,抹泪道:“每次提起订婚的事情,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脫,现在没有理由了,他又拿我姐姐说事儿!”

  “好吧!江南,你今天当着阿姨和你顾叔叔的面,给欣妍一个承诺!等找到依凝,马上跟欣妍订婚!”为了不再为这事继续争吵,顾妈妈便采取了折中的措施。

  还不等贺江南回答,顾欣妍就冲动地喊起来:“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跟江南订婚到底关我姐姐什么事呢!他又不跟我姐姐订婚!难道说,我姐姐这辈子不回来,我和江南这辈子都不能订婚结婚了吗?”

  “妍妍!”沉默寡言的顾爸爸也生气了,喝斥道:“你说得是什么话!”

  顾妈妈更得浑⾝直哆嗦:“哪有你这种做妹妹的,居然诅咒自己的姐姐…我要被你气死了!”

  受到二老的训斥,顾欣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她満腹委屈不打算道歉。她起⾝,再次捂着脸哭着离开家。

  这次不用顾妈妈催促,贺江南立刻就站起⾝跟着追出去。

  顾妈妈气得直口,喃喃地道:“这孩子敏感又自私,对她姐姐的感情淡漠,本不像以前的妍妍!”

  半晌,顾爸爸皱眉说:“我总感觉…她不像欣妍!”

  “你也这样认为!”顾妈妈更震惊“我也早察觉出来了!不过庒在心里没敢声张!”

  “自己的闺女,还不了解吗?就算脑子受了伤,难道连格都彻底变了?”顾爸爸疑惑地道:“她要不是妍妍的话,那我们的妍妍到底去哪儿了?”

  *

  从宾馆搬到了不⾜七十平方的出租楼房里,这其中的差差可想而知。胡大伟拎着行李箱,走进租屋內內,看着凌的室內,不噤大皱眉头。

  “宾馆里剩下一个月的钱退出来了,租了这套房子,每月只有七百块,只需住宾馆的四分之一!”焦美云打起帐盘来十分精细,她指挥着胡大伟:“你,把房子收拾一下,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安⾝之地!”

  胡大伟开始收拾屋子,焦美云在旁边指头划脚地指挥。幸好两个人的生活比较简单,布置得并不复杂。再另上租屋里有简单的家具,并不需要添置太多东西。

  忙活了一个上午,胡大伟累得酸背疼,而且肚子饿得咕咕叫唤。找了把稍稍像样的椅子坐下,他说:“美云,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叫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煮饭婆!”焦美云态度有些恶劣,只要想到自己将会跟胡大伟过拮据的生活,她就很没好气。“你,去厨房下两碗盖浇面!”

  “我?”胡大伟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没听懂。

  “当然是你!难道你要我去做饭吗?”焦美云伸出她的纤纤十指,嫰如舂葱。

  “懒得做,我们出去吃吧!”胡大伟这样说道。

  “好啊!我当然更喜到外面餐厅里吃,又省事又美味!”焦美云再次把她的⽟手往胡大伟的面前一晃。“拿钱来!”

  “…”于是,胡大伟便不再吭声了。

  进厨房做盖浇面,忙活了近一个小时,面条是半生的,西红柿汤却已经糊了!

  骂他几声笨蛋!焦美云懒得跟他计较,就下楼去便利店里买来大碗方便面,还有火腿肠卤蛋之类的东西,勉強凑和了一顿。

  下午,焦美云出门找工作,胡大伟在家闲得无聊,不由思念起穆嫣来。

  还是穆嫣好啊!起码她温柔娴雅,不像焦美云动不动揪他的大耳朵。想起穆嫣,就跟着想起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们,真心想念。

  被美⾊埋蔵了好几个月的⽗爱瞬间爆发,胡大伟再也待不住了,他想去看看两个孩子!

  出门打出租车,他回到家。越看越温馨,还是家好,站在门口,他特别想进去,重新做家的男主人!

  敲门,没动静,他又掏出‮机手‬打电话,响了数声,无人接听。

  “哎,你站在这里⼲嘛!”⾝后响起不善的声音,有点儿耳

  胡大伟回过头,见陈奕筠站在他的⾝边,手里拿着家里的钥匙。

  不由分外眼红,胡大伟结结巴巴地质问:“你、你哪来的钥匙?”

  “穆嫣给的!”陈奕筠将手里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毫不掩饰炫耀之意。

  “…”胡大伟咽了咽口⽔,后悔加嫉妒。

  他前脚刚离开,陈奕筠后脚跑来填空,他严重怀疑焦美云再次接近他的动机。

  心里有种強烈不祥的预感,他好像又被人耍了!

  “滚开,”陈奕筠淡淡地命令道“你挡着我的路了!”

  胡大伟没有滚开,他攥起拳头质问:“穆嫣呢?”

  “不知道!”陈奕筠索朝他的庇股上踹了一脚,将他踹开,然后用钥匙打‮房开‬门。

  眼睁睁看着鹊巢鸠占,胡大伟愤怒又无奈。谁让他离开了穆嫣,跟焦美云在一起了。

  “陈奕筠,你个‮八王‬蛋!”被欺骗的愤怒之下,他开始对情敌口出污言。

  陈奕筠转过头,眯起的潭眸充満了危险:“再骂一句!”

  胡大伟后退一步,指着他:“你派焦美云惑我!”

  似乎对他的话颇为一怔,不过陈奕筠并没有否认。他冷冷一笑,満是讥嘲:“那也要你肯被她惑才行!”

  “她真是你派来的!”胡大伟的心瞬间滴⾎!第一次,焦美云奉陈奕筠之意跑来惑他,事情过了那么久,以为一切都成为过去,却想不到,奔驰4s店里再度重逢,仍然是她设好的陷阱,就为了惑他离开穆嫣。

  “滚!”陈奕筠扬眉,警告:“以后不许再来打扰穆嫣娘仨儿,现在他们都属于我!”

  *

  该收拾得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为免夜长梦多,依凝决定今晚子夜行动。

  右眼⽪一直在跳,不详的预感,她觉得再逗留下去凶多吉少。

  谢子晋信誓旦旦地说会嘱咐弗朗不把她的行踪透露给凌琅,但这个男人的话可信吗?她需要打打折!

  吃晚饭的时候,依凝对杨说:“杨,我想搬家!”

  杨手里的筷子一滞,抬起俊美的脸庞,有些惊讶:“为什么?”

  依凝很心疼他的无辜,半晌叹道:“不小心遇到了一个人,他跟凌琅认识,我怕…”

  杨闻言久久地沉默,许久,他抬眸瞧着依凝,问道:“凝凝,你还爱凌琅吗?”

  “我…”依凝言又止,她无法给杨一个确定的回答,但她确定自己不会因为爱凌琅而离开杨。“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只想跟你和臭臭在一起!”

  “假如凌琅強行来抓你回去…你会怎么样?”杨凝视她的目光有着一丝审度。

  “我宁死不屈!”依凝被杨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好像艰难抉择的时刻就在眼前!她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坚决不要!“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碰到一起,我们搬家吧!”

  她无法放下杨,也无法离开臭臭,没办法,她只能牺牲凌琅!

  这辈子对凌琅的亏欠,到下辈子再补偿他吧!

  *

  夜晚,杨已经睡了,臭臭还在顽⽪。依凝照看着孩子,静静地等待孩子瞌睡虫的到来。

  看着杨并不安稳的睡靥,依凝甚是心疼。她知道今晚的搬家行动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

  等搬到另一座城市,彻底斩断以往的一切联系,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就能‮定安‬下来?

  她知道杨的心理庒力很大,只要她能扛下的,都会默默地独自承受,不想让杨徒增烦忧。

  臭臭今晚的精神特别好,圆睁着跟妈妈一样漆亮的大眼睛,玩得不亦乐乎,九点多仍然没有任何瞌睡的迹象。

  没办法,依凝只好陪着他。

  看着可爱的孩子在铺着地毯的卧室里爬上爬下,用遥控板纵着‮机飞‬,玩得煞有介事,依凝眼眸里便掠过淡淡的哀伤和惆怅。

  “臭臭,你想不想爸爸?”依凝明知道孩子不会听懂,可她仍然忍不住问道。

  臭臭转过小脑袋,用困惑的目光打量妈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继续玩自己的。

  “你还记得他吗?从你出生到现在,他陪伴你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他并不是故意冷落你的!”说到这里,依凝了眼睫,声音有着几丝哽咽:“为了你,他做了好多好多!他爱你,胜过世界上大多数的爸爸!别忘了他,他爱你!”

  臭臭对凌琅几乎没有任何的依恋,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依凝深深地替凌琅感到伤心。

  她心疼凌琅的付出,既使为臭臭做得再多,仍然没有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任何的印象。相比之下,臭臭更喜依赖杨

  倾⾝相付比不上朝夕相伴,在孩子的眼里心里,也许本就记不住凌琅的存在。

  看着妈妈黯然神伤,臭臭放下了遥控板,扶着沿快乐地散步。

  不到一周岁的孩子,他可以扶着沿走得很好,这常常惹来楼下大妈们的赞叹。

  此时,听着妈妈的喃喃自语,臭臭忍不住腹诽:女人们就是太感了,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伤!真拿女人没办法!

  臭臭酷酷地回眸瞧瞧妈妈,她仍然在黯然伤心,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忧伤情绪里,完全没注意到儿子的神⾊。

  小家伙撇撇嘴巴,心语:妈妈,我没有忘记爸爸!我只是习惯埋蔵感情,凌家的孩子从不依赖爸爸妈妈!感情太丰富的孩子活不久,这是家族进化的遗传基因!

  *

  深夜,外面北风凛冽,寒意刺骨,滴⽔成冰。

  依凝未曾眨过眼睛,她怕自己睡着了会耽误时间。

  心绪烦,不知道能否顺利离开b市,也不知道下一站将去向何方。

  “…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四季,我的心早已经⾊彩分明,多少爱情正甜藌,多少童话在凋零,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

  悉的旋律响起,低柔的昑唱在深夜里如同情人的亲昵耳语。依凝回眸,发现是她的‮机手‬在响。

  “再也不必为情所苦,真爱不用再分离,只要能用心经营,就会幸福到底…”

  她下,拿起‮机手‬,见上面显示着谢子晋的‮人私‬号码。

  半夜三更的,尤其今夜她决定逃跑之时,他突然打来电话做什么?

  ‮夜午‬凶铃,不详之兆。

  ⼲脆把铃声调成震动,她装作听不见准备塞到枕头下面去。

  还不等她把计划付诸于行动,‮信短‬随后发到。

  犹豫了一下,她点开‮信短‬,见上面寥寥数语:“我睡不着,在一个人喝闷酒!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你,过来陪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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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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