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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1。猎狼计划a(求首订
躺上,凌琅还是直打噴嚏,依凝拿来面巾纸,一张张地菗出来帮他擤鼻涕。∥ 。
等到他重新弄清慡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结实口,挑衅地问道:“喂,你现在还有力气⼲点别的吗?”
凌琅挑起眼尾,犀利的目光在她的周⾝转了一圈。
“你还有力气,姐给你!”依凝呵呵笑着,开解⾐服,将自己的躯娇紧紧贴在他的膛上。
他眯起眼眸,大手轻轻摸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似乎意兴阑珊。淡淡地道:“瞧你吐得那么恶心,想想没什么兴致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没忘记损她。她伸出手指俏⽪地刮他直的鼻梁,作势羞他:“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一样,吐得一塌糊涂!”
两人互相贬损取笑了几句,凌琅在她的粉颊上吻了吻,拽拽地说:“改天等爷心情好再赏你!”
“切,以为姐希罕?”依凝将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找了个最舒服的恣式躺下,把他当成抱枕也不错的。
也许真腾折得累了,两人就这么相拥相偎着不知不着睡。
*
“哎呀,这俩熊孩子!房门不关,⾐服不穿,被子也不盖…是不是都想冻感冒!”
一大早,依凝从香甜的睡梦里被老妈打雷般的声音扰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目,见老妈站在前,捂着眼睛一个劲地唠叨。
这才发现,自己⾚着⾝子趴在凌琅的⾝上,她竟然就这样庒着他睡了一整夜。
难怪老妈要捂眼睛,这画面是够限制级香。
凌琅被吵醒了,睁开星眸,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置何处。
见女婿要起,顾妈妈不好意思再在前站下去,便嘱咐了句:“赶紧穿好⾐服起,出去吃早餐了!”说完,转⾝离开卧室,顺便体贴地帮他们掩好房门。
依凝懵懵懂懂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你想这么庒着我到什么时候?”男子的体温慢慢灼热,声音也变得危险起来。
呃,她还庒着他呢!
翻⾝爬起,浑⾝硌得骨头都疼,好像枕着石板睡了夜一似的。这家伙为什么就不能像杨贵妃,⾝体柔软似绵,枕着他觉睡还舒服些。
没等依凝议抗他的⾝体太硬,她耳边刮起风声,接着就跟凌琅来了⾝体错位。“嗵!”她被庒在了下面,凌琅翻⾝覆上了她。
男子灼热的气息紊地噴拂在她的脸上,带着幽幽的迭香,令她意情。
“不行哦,现在不行!”依凝本能地推拒他,喃喃道;“家里人都在外面等着我们吃饭!”
他俯首难耐地舐着她的粉,像着蛋糕上面的那颗红樱桃,暗哑的感嗓音充満了魅惑:“做完了再吃,保证你胃口大开!”
“呵,难道你属于快餐型的!”依凝眨眨眼睛,划着他直的鼻子故意羞他“几分钟就能结束?那我们现在赶紧做,做完了饭菜也不会凉!”
这话成功打消了男子的兽,第一次嘛,总要隆重些,马马虎虎地赶着吃早餐,影响兴致。
于是,凌琅再次放开了她。
依凝顽⽪地冲他吐了吐粉⾆,她又赢了。
与狼共枕一整夜,她仍然完好无缺,这靠得可不仅仅是运气。
跟凌狼斗智斗勇,的确很有乐趣!她,乐在其中。
*
早餐很丰盛,有依凝最喜的陈记小笼包,还有黑米香粥。
一家人围坐餐桌前吃饭,顾妈妈关心地问凌琅:“琅琅感冒好了吗?”
“已经好了!”凌琅淡然微笑,温良无害。
依凝笑得有点儿贼“看来昨晚吃的感冒药管用,待会儿再给你吃几片!”
“嗯?”凌琅似乎有些奇怪,抬首疑惑地问她:“还有吗?”
“…”呃,剩下的都被他塞进她的嘴巴里了!
小两口说的话家里人似懂非懂,但见他们柔情藌意的神情,还以为是他们的私房话,不便详细打听。
“姐姐,反正你已经请了婚期,就多陪陪姐夫吧!”顾欣妍甜甜地笑道:“今天我去上班,有什么需要跟贺官警待的事情只管对我说,我帮你去做。”
“切,谁要陪他!”依凝哼了声,说:“姐今天有事情要忙呢!”
本来依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她哪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凌琅竟然点头附合:“今天正巧我也有事需要处理,各忙各的吧!”
“…”nnd,这家伙绝对⾚果果的报复!依凝就不相信这么巧,昨晚怎么没听见他说今天有事情要忙?但随即想到起后,他检查机手的未接电话,给阿九回了个电话,似乎真有什么事儿。
男人,属于社的动物!你要指望他能在家里陪陪你都是奢望!
依凝悻悻地,没再吭声。
顾妈妈似乎看出了什么,便对女婿说:“男人事业固然重要,不过陪老婆同样重要!你们俩刚订婚,今天能休假就休假,生意以后再做嘛!”
凌琅慡朗地微笑:“妈说得对!这样吧,让依凝陪我一起去见客户,这样两不耽误!”
“美得你哦!还真把自己当葱了!”依凝冲他皱了皱鼻子,郑重声明:“姐说过,今天很忙,没空搭理你!”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一家人很融洽,半点儿都没有新女婿初次的别扭和生疏。
顾欣妍换了警服上班去了,顾妈妈则收拾了餐桌,端上餐后⽔果。
凌琅拿出一张金卡恭敬地给顾妈妈,说:“妈,卡上有一百万,您收下,做零花用吧!”
一百万?顾妈妈怔了怔,没敢伸手接。“这、这么多钱呐!”
“只是点儿零花钱,不⾜挂齿!”凌琅表现得很谦逊“等这笔生意谈成了,我给爸妈换套新房子!”
“呀,在这里住得好,换什么房子呢!”顾妈妈笑眯眯地,说:“你们俩结婚准备好新房就行了!”
“那是当然!妈放心,我跟依凝的婚礼绝对不会马虎!她跟了我,我一定不会亏待她!”凌琅把金卡放在桌上,然后起⾝告辞:“跟客户约的时间快到了,我走了!”
顾妈妈连忙对女儿打眼⾊,示意依凝送送他。
依凝嘟着嘴巴,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老妈的命令违抗不得,只好起⾝送凌琅出门。
下楼梯的时候,她不理他,也不瞧他。
他伸手捏她的脸蛋,戏谑道:“还为爷昨晚没宠幸你生气?”
依凝被他气笑了,打开他的大手,挑眉宣布道:“改天姐宠幸你!”
“哈,”凌琅被她逗笑了,豪迈地丢给她一张金卡“给,爷赏的!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等着爷的宠幸!”
“嚯,这卡上有多钱?也是一百万?”依凝将那张金卡在眼前晃了晃,怀疑地问道。
“自动转帐的,无论你消费多少,二十四小时內都会补齐差额!”凌琅语气淡淡的,好像送给她的不过是件微不⾜道的小礼物。
“咳,”依凝被呛到了“难怪女人都喜傍大款呢,感觉确实非同一般!”
“什么大款?”凌琅议抗纠正道:“爷是王子!”
*
下了楼,阿九已经开车在那里等着。
凌琅拉着依凝的纤手,勾道:“跟爷走吧!”
“美得你!”依凝缩回了自己的手,将脸蛋扭到一边,拽拽地道:“姐忙呢,没空搭理你!”
伸手在她的粉颊上弹了一记,他微笑不语地钻进了敞开的车门里。阿九关上车门,他从车窗里对她挥手。
这样依依不舍,算是情意绵吗?
望着驶去的车子,依凝略微有些失神。
“凝凝!”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喊道,曾经那么悉的声音,此时听来竟然恍若隔世。
是谁喊她?依凝回过头,见站在她⾝后的人竟然是肖良亮。
肖良亮脸颊仍然青肿未消,神⾊憔悴,目光无神,似乎心情很糟糕。他盯着依凝的眼睛,慢慢地问道:“昨晚,你跟他…做了吗?”
呆了呆,下一秒钟,依凝大怒。这厮凭什么喊她凝凝?他又有何资格问她如此限制级的人私问题?
她昂起下巴,睥睨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关你什么事?”
“凝凝,别再跟我赌气了!”肖良亮冲动地抓起她的纤手,痛苦地低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你神经短路啊,还是昨晚纵过度导致头脑不清!”依凝用力推开他,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肖良亮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却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纠她。“凝凝,你还没有跟他结婚呢!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依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觉得他真得很难懂。“你娇在怀,就盼着我孤家寡人?告诉你,姐嫁他嫁定了!姐要嫁的是个王子,比你強百倍!”
“你脑残肥皂剧看多了吗?他什么王子?他是个黑老大!”肖良亮焦急地大声提醒她:“你想想,陈奕筠涉⾜军火易和洗钱,局里早就立案调查,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无风不起浪,陈奕筠涉黑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小角⾊,他幕后真正的boss应该是凌琅!我相信,凌琅才是陈奕筠的后台老大!”
依凝沉默了几秒钟,冷冷地告诉他:“我的事情不用你心!”
肖良亮不肯罢休,他趋前一步再次拉住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凝凝,我知道你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都是我害了你,你为了跟我赌气才投进了凌琅的怀抱…都是我的错!你不能嫁给他啊,考虑清楚,现在离开他还不晚…”
“顾依凝!”一声⾼分贝的河东狮吼突然响起,尖锐的分贝撕扯着他们的脆弱的耳膜。接着,就看到米琪涂着美甲的尖细手指掐向依凝的胳膊,尖厉地叫骂:“你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引勾我新婚的老公!狐狸精、不要脸!”
肖良亮连忙拉住竭底斯理的米琪,解释道:“不关依凝的事情,是我叫住她想说几句话!”
“我不信,肯定是她故意引勾你!”面对肖良亮的时候,米琪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哭啼啼地捶打肖良亮的膛“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向着她说话!我亲眼看到她引勾你,你以后不许再跟这只狐狸精说话!”
“你才是狐狸精!挖人墙角的小三儿!臭不要脸!”依凝从不是个吃气的主儿,当下立刻就将米琪骂她的话加了点儿润⾊和利息,加倍地还了回去。
米琪知道顾依凝不好惹,骂架不见得能骂过她,打架她更不是顾依凝的对手,仗着现在跟肖良亮名正言顺了,便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大家快出来啊,都出来看看,顾依凝引勾我的老公肖良亮,她不要脸呐!”
这一喊,真把楼里的邻居们都喊出来了。
肖良亮跟依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昔⽇的恋人,如今都各有新。昨天,肖良亮娶了子,顾依凝有了未婚夫,可是这怎么又闹腾到一块来了。
米琪扮演着受害弱者的角⾊,哭得泪眼婆娑,向众邻居们诉苦:“顾依凝不要脸,她纠我的老公!…”
“是你老公不要脸纠我!”依凝从不喜默默无语,当然不会任由米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她不亢不卑地对邻居们说明真相:“我送我的未婚夫下楼,肖良亮这个人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疯话,还挑拨我跟我的未婚夫分手!我还没来及骂他,米琪这只脑残货跳出来又哭又骂又跳脚,大家给评评理,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
大家不由议论纷纷,投向肖良亮的目光都充満了鄙夷和不屑。
这个男人抛弃依凝在先,现在见人家有了新男友,竟然如此恶劣地公然挑拨,人品实在太差劲了!
再说,依凝现在的未婚夫,无论哪方面条件都是肖良亮望尘莫及的,她当然不可能放着那么优秀的男人不要,继续纠肖良亮。
“凝凝是个慡快的孩子,我知道她丁是丁,卯是卯,绝不会藕断丝连!”
“对啊!我也觉得凝凝不可能去引勾小亮亮!她庒不像那种女孩!要说会引勾人的…”邻居说到这里,目光瞥向米琪,瞧她那妖娆的模样,缩在男人怀里撒娇的样子,估计米琪就靠这个从依凝手里抢走了肖良亮。
王大妈也看不过去了,开口训斥道:“小亮亮,你怎么能这样呢!以前大妈以为你只是小气些,现在看来,你的⽑病不止小气,良心还有点儿问题!”
这话说得有些重,肖良亮青肿未消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舆论一边倒地倾向顾依凝,米琪见势不妙,连忙帮着肖良亮申辩:“良亮是无辜的,全怪顾依凝!”悄悄捅了捅肖良亮的眼,提醒道:“是顾依凝冤枉你的对吧!你快说啊!”肖良亮却没辩解否认,而是沮丧地垂下头。这无疑默认了依凝的话,的确是他先纠她的。
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依凝盯着米琪被气得扭曲的脸蛋,讥嘲道:“这个男人天生胚子,喜朝三暮四,永远都是碗外的香!姐不希罕他,并不代表那些跟你一样口味独特专喜挖人墙角的人不希罕!你得把他看好了,注意别让小四小五挖了去,哭都哭不找不到地儿哭!”
这番嘲骂真是痛快,依凝扬眉吐气,将米琪奚落了个够,然后潇洒地转⾝。留下那俩货继续供邻居们议论,她则上楼去了!
*
穆嫣回来已经是订婚后的第二天下午,风尘扑扑,満脸疲惫。不过,见到依凝的时候,她仍然绽露笑靥,送上了迟到的贺礼。
“新娘子怎么没跟新郞在一起?”穆嫣冲依凝眨了眨眼睛,故意揶揄地问道。
依凝看到穆嫣回来,⾼兴地扑上去抱住她,同时捶她一记粉拳:“你个重⾊轻友的坏蛋!我的订婚典礼不参加,跑出去私会美男!给你记一次大过,下不为例哦!”“告诉过你,是去参加画展!这个机会很重要,不能错过!”穆嫣的目光有些躲闪,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保证到场总行了吧!”
“呵,难道你还想再缺席一次?我告诉你,如果我结婚你还不来,那我永远永远都不再理你了!”依凝冲她鼓腮帮瞪眼睛,以示強烈不満。
穆嫣扑哧笑出声,摇头摇,叹道:“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说完,似乎漫不经心地接着问道:“订婚宴很热闹吧?听说你找的新郞不是一般人,临江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
依凝觑她一眼,似乎知道她真正想问什么,便别有深意地抿嘴儿笑:“放心,陈奕筠没去!”
纤指一颤,穆嫣几乎无法淡定。她发现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有时候心思却是细腻的可怕。
“呵,穆嫣,你紧张什么?脸⾊这么苍⽩!”依凝原本只是逗逗她而已,想不到穆嫣反应如此強烈,倒有些意外。“难道被我猜对了,你真的是为了躲避陈奕筠才没有去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穆嫣避开目光,愠然道:“别胡说!”
“生气了!”依凝怔了怔,更加肯定:“真被我说对了!”
她跟穆嫣是表姊妹,从小到大互称其名,倒像闺藌多一些。两人都很悉对方的格,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然能发觉出来。
“你为什么要躲避陈奕筠呢?”依凝觉得穆嫣也许有她所不知的另一面,就试探着道:“反正郞未娶妾未嫁,我帮你们俩介绍认识做个朋友不好吗?”
穆嫣微微失神,半晌幽幽地道:“其实,我早就认识他了!”
“啊?”依凝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得他?”
“呵呵,难道你忘了,他是我的梦中情人!”穆嫣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飘忽难定,声音幽然不可捉摸:“我当然早在梦中认识他了!”
“嗨,这算什么认识!”依凝没好气地⽩她一眼,觉得很可笑:“大画家,你是不是搞艺术搞得走火⼊魔了!逗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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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依凝都在吃吃玩玩中度过了。要么窝在家里看电视,周末的时候去穆嫣那里逗两只小家伙玩耍,过得逍遥自在。
顾妈妈气得直埋怨她:“有婆家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依凝摊摊手,无奈地道:“老妈,我玩几天而已,您老用得着这么瞧我不顺眼?”
“我是说,你该去找凌琅!他忙事业呢,你帮不上什么,起码陪在他的⾝边,两人方便联络感情。这么多天了,音信全无的,怎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顾妈妈不愧是过来人,感觉出这俩孩子的不对劲。
依凝轻声嘀咕道:“我们约定好了,婚后互不⼲涉对方的生活!”
“两口子在一起,有什么⼲涉不⼲涉的!”顾妈妈果断地下令道:“你赶紧去找他,两人没事谈谈心流流感情!就算他忙,你就陪在他的⾝边,他应酬的时候帮着做点儿夜宵什么的!”
“老妈,”依凝拉长声调议抗:“你自己生的女儿还不清楚吗?我哪里会做什么夜宵!”
“不会做,现在就学,赶紧学!”顾妈妈是典型的行动派,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依凝的格就很像她,这真是有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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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在暴君老妈的独裁下,強化进修了半⽇的厨艺。为了给某狼做夜宵,她辛苦非常。
凭什么女人必须给男人做饭吃?为什么不让凌狼给她做夜宵吃?
“女人嫁随,嫁狗随狗!你跟了他,就得疼他!他是你男人,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你不对他好些,小心被别的女人挖走!”顾妈妈训诫她为妇之道,谨记前车之鉴,坚决杜绝再因为疏忽被小三挖墙的类似悲剧发生。
为了让女儿抓牢男人的胃,顾妈妈耐心地教授女儿如何把海鲜馄饨做得更美味。放什么汤,调什么料,在什么火候起锅放香菜,如何把汤味煲得更香浓等等。
连连打哈欠,依凝对厨艺向来无爱。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她又健忘,动不动就烧糊了菜,要不就汤里忘记放盐等等,总之厨艺糟透了。
全仗老妈做坚強后盾,好歹弄好了。
顾妈妈把新鲜出锅的三鲜馄饨盛进不锈钢保温桶里,再撒了把香菜末,拧紧盖,挂上女儿的手腕,命令道:“去吧!现在这种时候他多数正在应酬!你让他少喝酒多吃饭,男人嘛,当然要靠哄的!他⾼兴了,兴许连酒都不喝!吃完夜宵,今晚你留在他那里吧,不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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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就这么把她赶出家门,她自己的肚子还咕咕叫呢!
到哪里去找凌琅?她本没有他的联络方式,甚至连阿九的机手号也没有。
这大晚上的,她拎着只保温桶,奉老妈的命令,打出租车到处寻找她的未婚夫,真够悲催的。
在路边呆立了一会儿,她决定:违抗老妈的命令,不去找凌琅了!
找了个自动取款机,她用凌琅给了金卡取了三万块钱,然后打车去穆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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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有穆嫣家里的钥匙,不用敲门,直接开锁进去。
因为忙于画画,穆嫣的两个孩子都上贵族全托幼儿园,除了周六周⽇,其余时间都不在家。
八十平左右的套三房子,客厅里黑漆漆的,唯独画室那间房里亮着灯,不时传出穆嫣的⼲咳声。
摇头摇,依凝打开客厅的电灯,再走进画室,果然看到穆嫣还在埋头作画。
“喂,大画家,吃饭啦!”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位大画家没有吃晚餐,依凝把保温桶和钱包放到桌案上,转⾝去厨房里取来两副碗筷。
穆嫣放下画笔,瞧着依凝,奇怪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从家里来呢!”依凝把保温桶里的三鲜馄饨倒到两只碗里,嘿嘿笑道:“我是田螺姑娘,专门来给你送夜宵,怎么样,感动吧?”
闻到饭菜的香味,才感觉肚子早就饿得前腹贴后心。穆嫣也没客气,走过来坐下,跟依凝一起吃。
两人都饿了,吃得十分香甜,不一会儿,満満一保温桶的馄饨空得⼲⼲净净。
拍着的肚⽪,依凝満⾜无比。“幸好没到处去寻找那匹狼,不然现在说不定还在路上奔波饿肚子!”
穆嫣顿时明了,掩嘴笑问:“是不是姑妈让你给未婚夫送夜宵?”
依凝拿过桌案上的钱包,从里面掏出刚取的三叠钞票,给穆嫣。“宝宝和俏俏又要缴学费了吧,这钱你拿着!”
看着那三捆钞票估计得有三万块,穆嫣微蹙秀眉,轻声问道:“你未婚夫给的?”
“嗯,”依凝含糊地应了声“他给了我一张卡,我有工资花不着!先给俩孩子缴一个季度的学费,你还能稍稍轻松些!”
穆嫣太要強了!依凝心疼她,偏偏平时自己也拮据,帮不了她。现在手里有了凌琅给的金卡,她便取了三万块,给穆嫣暂缓燃眉之急。
“不要!”穆嫣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自己钱赚呢!⼲嘛要你未婚夫的钱!”
“哎!”依凝直头摇“你款贷买车,还要供养两个孩子上贵族幼儿园,想累死吗?为了一笔画稿酬,连我的订婚宴都不参加,跑去参加什么画展,还不为了多赚俩钱!跟我逞什么強,快拿着,啥话都别多说,再唧唧歪歪小心我以后再不理你再不给你送馄饨吃了!”
“嗤!”穆嫣被依凝慡直的子逗笑了“为了以后还能吃上你做的三鲜馄饨,我还是收下吧!”
依凝趁机说明自己的来意:“喂,我的钱可不是⽩给的!要在你这里住一阵子,老妈不让我回家呢!”
老妈让她去找凌琅,她到哪里找去?再说潜意识里,她傲娇地认为,应该男人追着女人跑,哪有女人反过去満世界追着男人跑的!
爱咋地咋地,反正她不习惯倒追男人!凌琅忙就让他忙去吧,她其实也忙。1再说这个男人如果真有三心二意,也不是她能看得住的。
先在穆嫣这里住一阵子,等老妈満意了,她再搬回家去。
*
一周的婚假结束,依凝去局里上班。同事们都围上来,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依凝重新分了喜糖,再跟局里那些花痴女们分享了凌琅的部分生活**,満⾜了⾊女们的yy幻想,大家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不亦乐乎。
突然,传来很大的响动,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依凝的⾝上昅引过去。
只见肖良亮将一叠资料重重地砸在桌案上,然后拿过档案夹什么的,总之搞出很大的动静。忙活了许久,抬起头,那凶狠的眼神瞧谁都跟乌眼似的。
大家见此情景,知道他对依凝有意见。不方便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正巧贺江南过来宣布开会,便都借机散了。
*
张纪衡从桌案里拿出一份秘密文件,给米琪,悄悄地说:“任务下来了,我们考虑怎么想办法分派给顾依凝,又不惹起她的怀疑!”
米琪迫不及待地抓过文件,匆匆浏览了一遍。目光触及那个显赫的名字,不由満⾜地狞笑起来:“这个人物够狠,顾依凝到他⾝边卧底肯定无法全⾝而退!”
“按理说,我们分局没有资格接这样的大案子,不过我利用上头的关系稍稍施了些手脚。”张纪衡笑着,小眼睛里掠过狠毒:“只要让顾依凝接下这个案子,我们再想办法助她一臂之力,送她顺利见阎王!”
“对!敢招惹上谢子晋,就算十个顾依凝也不够死的!”米琪想到顾依凝惹上谢子晋的悲惨下场,美眸里満是得意:“总算盼到这天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顾依凝死无全尸的样子,哈哈哈…”*
会议室里,贺江南给刑队警的队员们做案情分析,副官警顾依凝在旁边做着适当的补充。
刑警一队战绩突出,连续受到局里和上级导领的表扬和嘉奖,这跟贺江南的才能和英明分不开。
从他任刑警一队的官警之后,战绩显赫,破案无数。但不知为什么,贺江南宁愿拒绝升职提拔,也不肯离开刑警一队。
贺江南的家庭在京北的基雄厚,⽗辈们是军界和警界的泰斗,凭他的背景和才能,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他为何甘愿一直留在临江地方分局里担任区区一级警督的小角⾊。
总之,这是个传奇化的人物,惹得局里一帮⾊女们心猿意马,猜测他是不是留恋某个女警,才迟迟不肯调回京城。
这些都只是传说,实际上,贺江南对下属的要求极为严格,也没见他对哪个女警怜香惜⽟过。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和他的新任女文书顾欣妍走得近。
顾欣妍因为精神障碍问题,被划为三等伤残,局里破格照顾,让她留在刑警一队做了警督贺江南的人私文书。
她的工作十分清闲,就是整天围绕着贺江南转悠。整理办公桌,打扫卫生,倒倒茶⽔,接个电话什么的。
现在的顾欣妍端庄娴淑,笑不露齿,言语含蓄,像极了古代的大家闺秀。跟以前的顾欣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贺江南对她很照顾,轻易没有大声喝斥过,连对她讲话的语气都格外温柔,似乎怕吓到她一般。
见顾欣妍亲手给贺江南端来了烹好的茶⽔,有喜开玩笑的男警员就故意对她挤眼睛,说:“欣妍,给哥也泡杯茶⽔!”
顾欣妍浅浅莞尔,轻声答道:“可以,不过要等到下班以后哦!”言下这意,她给贺江南泡茶⽔只是做她份內的工作而已。
这招四两拨千金巧妙地堵住那些议论的嘴巴,大家不噤怀疑,顾欣妍的脑子到底是真出⽑病了还是假出⽑病了!她好像变得比以前含蓄而已,彻底改变了那种不蔵话的直脾气。
贺江南呷了口茶⽔,即而向⾝边的顾欣妍投去満意的目光,颔首以示赞许。
面对上司的目光,顾欣妍含羞地垂下粉面,嘴角却柔柔地扬起。
做完了案情详析,贺江南让大家自由发表看法,肖良亮却沉着脸,垂首不语。
作为男人,肖良亮双喜临门(娶了老婆,分了房子),但他脸上却缺乏应有的乐,显得落落寡又心事重重。
他像以前一样坐在依凝的⾝边,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不声不响。
依凝完全忽略他,权当他是陈列在她⾝边的垃圾筒,连正眼都不瞧,但心里却总也难掩一丝淡淡的酸涩。
以前,做案情分析的时候,他习惯坐在她的⾝边,两人传个小纸条,讲句悄悄话,那些琐碎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现在想起却恍若隔世般遥远。
贺江南分派了任务,然后宣布散会。他没有给依凝和肖良亮分派任务,主要是照顾他们新婚燕尔。
曾经,他嫉妒顾依凝跟肖良亮的情深意浓,现在两人都各自结婚订婚了,他却觉得有些唏嘘。
世事无常,说得就是他们俩了!
“依凝,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局长办公室!”贺江南对依凝点头吩咐道。
依凝抬起眼,问:“有什么事?”
“杨局长有事出差了,张副局长暂时代任局长。他刚下了紧急通知,说局里召开秘密任务,所有的官警必须要参加!”
说完,贺江南站起⾝,对围绕在他⾝边的顾欣妍嘱咐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开完会,我就回来了!”
“嗯。”顾欣妍美眸盈动,粉腮含舂,每当面对贺江南的目光,她都不胜娇羞。“你和姐姐去开会吧,我收拾这边的会议室!”
贺江南见肖良亮仍然呆坐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撇撇嘴,却并没有说什么。
他和依凝一起离开会议室,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呆坐的肖良亮和打扫卫生的顾欣妍。
*
依凝和贺江南以为局里召开紧急会议,所以就先去了总会议室。会议室的门紧闭,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张副局长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他们只好再折回⾝,去副局长办公室。
走进里面,张纪衡还有几位官警都坐在那里。
见两人进来,张纪衡面⾊严肃地点点头,示意他们俩⼊座。
依凝跟随着贺江南,在他的⾝边坐下。环首四顾,发现办公室里坐的官警都是警督以上的警衔,只有她是小小的二级警司副职官警。
有些纳闷,这种看起来很重要的会议,为何荣幸地邀请她这个小警司参加,不过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张纪衡站起⾝,亲自将一份加密文件放到依凝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顾依凝同志,你为国立功的光荣时刻到了!”
神马情况?依凝瞧着张纪衡那双细般的小眼睛,一阵不祥之气从脊背直流到发梢,冷意嗖嗖。为国立功?怎么看张纪衡的那幅肃穆表情好像她既将要为国捐躯的似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所有官警都紧闭嘴巴张大眼睛盯着依凝,目光古怪,神情迥异。
“什么任务?”贺江南意识到什么,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份密件。
张纪衡却用目光制止,道:“这份密件让顾依凝亲自看!”
依凝接过了盖着大红加密印章的密件,垂首匆匆浏览,越看越瞠目结⾆。这是一份命名为“猎狼计划a”的卧底任务,点名由她顾依凝去执行。
这并不是让依凝吃惊的本所在,而是…半晌,她抬起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假扮成男人去一个gay的⾝边引他?”
居然派给她这样的任务,实在让她意外又惊诧。
“是的!”张纪衡郑重点头确认无误“这是上级导领对你的重视和重用,你一定要不辱使命!”
依凝哪里肯吃这套,更不可能稀里糊涂地接下这桩任务。思忖了一下,问道:“既然对方是个gay,派个小⽩脸去岂不是成功率更⾼!”
让她假扮成男人去⾊一个gay,听起来就别扭,别说让她去做了!她本不是个懂风懂的女人,更不会惑男人,奇怪局里为何把这样的任务指派给她。
对此张纪衡有他的解释:“我们局里没有那么漂亮的男警员!”见依凝的目光转向⾝边的贺江南,忙又接口解释道:“贺官警虽然很英俊,不过他气质刚,对方喜柔的美貌男人!上级首长们考虑很久,决定在我们分局刑队警的女警里面挑选,最后通过重重审核筛选,才确定让你担此重任!”
这么大的馅饼突然砸在自己的头上,依凝半点儿都没感到荣幸和庆幸,只觉得窝火又古怪。许久,她冷冷地问道:“队警里美女如云,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千万别说她美冠六警,她会吐的。
谁想到张纪衡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却又差点把她给当场气晕:“太媚娇的女人假扮男人容易露馅!为了这次任务,我特意举行了一次投票。通过投票,一致认为你是全队警最没有女人味的女人,扮成男人最合适!”
“这都是哪些2b投的票?!”依凝瞠大眸子,简直要吐⾎了。什么跟什么呀,不带这么羞辱人的!“喂,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别胡说八道啊,我会亲自去调查的!”
“投票的是刑队警的全体男警员,包括你的前男友肖良亮!”张纪衡摊了摊手掌以示无奈,连她的前男友都这么说了,可见她真的太缺乏女的温柔。
“混蛋!”依凝粉拳捏得格格响,等她再遇到肖良亮非新帐老帐一起算不可!
见她这样的表情,张纪衡知道她不想接任务。便沉下脸⾊,打着官腔说:“原本局里选中了你的妹妹顾欣妍,可她现在属于级三伤残,没有能力再去执行卧底任务。顾依凝同志,你要为大局着想,遇事不要推三阻四!”
提起顾欣妍,依凝心里一疼。
卧底任务有多么危险,看现在的顾欣妍就会明⽩。稍不留意,轻则致残重则牺牲,尤其这次卧底的对象属于a级军火王,势力之大无可估量。
她小小一介女警,跑去招惹这样的煞星,简直等于以卵击石。
“猎狼计划a”凶险无比。一不小心,猎人会变成猎物,成为恶狼的腹中之食。
“张局长,我觉得这次任务给顾依凝不太合适!”旁边一直沉默的贺江南开口了,语气凝重:“依凝刚刚订婚,派她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容易给她婚姻造成误会和伤害,我觉得太不人道!如果暂时没有合适的卧底人员,我想还是等杨局长回来再做决定!”
没想到贺江南会帮着顾依凝,张纪衡有些不悦。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招来顾依凝的怀疑。
这个顾依凝吃软不吃硬,看来得另外想办法。小眼睛一转,他心里有了主意。打着官腔,继续四平八稳地训诫道:“作为民人 察警,哪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挑肥捡瘦呢!别说订婚,就算结婚的警员和官警还不照常执行任务!顾依凝升任副官警,更该立功表现证明自己的实力,像她这样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以后还怎么为民人立功!”
这番话虽然官腔十⾜,不过却起了依凝的好胜心。她习惯难而上,从不轻易妥协后退。既然上级导领选中她担此重任,她不想退缩做逃兵。
“我没说要打退堂鼓!”依凝直起背,慡快地问道:“如果完成任务,对我有何嘉奖?”
张纪衡一听她有意应允,连忙说:“只要你完成任务,拿到我们需要的报情,上级首长们决定再给你升两级警衔,职称待遇翻倍!”
“好!”依凝打了个响指,当即接了军令状。“这任务我接了!”
*
走出会议室,贺江南快步越过依凝,拦在她的前面,注视她半晌,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谢子晋是什么人,就敢接下这次任务,你想死吗?”
依凝知道贺江南关心她,但她从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决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后悔。“谢子晋是三省赫赫有名的军火王,这次有幸去会会他,趁机见识下他的过人之处!”
“恐怕你见识完了也就小命玩完了!”贺江南紧蹙俊眉,満脸担忧之⾊:“此人险狠毒,手段忍残,我怕你…”“没事。”依凝还乐观,她说:“我自有办法,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
*
这些天,依凝住在穆嫣的家里,老妈打来电话,她都说跟凌琅在一起。
如今要去执行任务,归程时间未定,她当然不敢明说。便撒了个谎,说自己要跟凌琅出去度假,让老妈不必打电话找她。
“西蔵⾼原的信号不太好,机手打不通,你不用再打电话给我了!”依凝嘱咐道。
顾妈妈喜忧参半:“度假是好事,不过国中那么多好山好⽔,你和凌琅跑到西蔵⾼原去做什么呢?”
“我们看星星呢!”依凝敷衍着“老妈别担心,我是察警呐,还有敢对我不利的?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哦!”*
订婚那晚之后,凌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又变成了跟依凝互不相⼲的人。
依凝知道,凌老太太多数离开了临江。
凌琅只在面前跟依凝表演恩爱,一旦老太太离开,他就恢复原状,对依凝不理不问,冷漠如初。
想装作不在乎,但心里横竖就有些不是味儿!
那晚,啼笑皆非的一幕,不知他有没有忘记;那晚,他们相拥相偎着到天亮,不知他有没有感觉;那晚,他们的心明明贴得那么近,她听到他心脏強有力的搏击。
可是,他们的⾝体贴在一起,其本触碰不到他的心!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怎么能触及到他真正的內心?
她一个人徜徉在街道上,看着车⽔马龙,第一次感觉到淡淡的寂寞。从钱包里菗出那张金卡,光下,它闪烁着人的光芒。
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礼物!
坐在路边,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这张金卡,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思考着一些事情。
她只是他结婚的工具!除了金钱,他对她极为吝啬,哪怕一分钟,他都不愿为她浪费。
在凌老太太的面前,他是个温柔的好丈夫;等凌老太太一走,他对她来说像天边遥远的云朵,变幻莫测又不可捉摸。
平⽇里,她连见他一面都是奢望。
明知道这次任务风险系数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下来了。除了亲人,反正不会有人在意她!
自嘲地咧嘴一笑,她潇洒地起⾝,揣着那张金卡去了最豪华的饭店。
哪位名人说过的名言来着:心情不好的时候餐一顿,自然就会开心起来!
*
美美地餐一顿,依凝拿起牙签,悠然地对着窗外的车⽔马龙剔起牙。
表面清闲,其实脑子里一刻都没闲着。她在思忖要如何下手。
这次任务很艰巨,她想理出头绪,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谢子晋是三省军火界的佼佼者,鲜少有人能与之争锋。此人险狠毒,手段忍残,栽在他手里,凶多吉少。
她不怕死,觉得人生如果没有什么希翼和期盼,还不如轰轰烈烈地牺牲。
没有人接的烫手山芋,她要一口呑下,在别人眼里看来,她实在狂疯到无可救药。
从小到大,她和妹妹就有假小子的外号。疯起来让大人们头疼,却也赞许她们姊妹⼲脆利索,从不婆婆妈妈。
她们姊妹说一不二,从不懂得温柔矫情怎么写,更鲜少有追求者。再美丽的女子,缺乏女子应有的媚柔,在男人眼里都不会很可爱。
原以为肖良亮可以包容她的耝线条,最终他却经不起一套单元房的惑。依凝深深得感觉自己有多么失败!
难道,她就那么不可爱吗?
还有凌琅!依凝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但是不受控制。想起这个男人,她的心就隐隐地难受。
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是即将跟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想起他,她感觉悉又陌生。
跟他相处的时候,她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总闹些乌龙的事情。既使被她耍弄,凌琅也不恼怒,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修养跟他的城府一样深。
他是这个游戏的盘手,控制着每一枚筹码,而她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之一。他想把她摆在哪里,她就得待在哪里。
依凝把玩着他送她的金卡,恶狠狠地冷笑着。姐偏不按照套路出牌,你能奈我何?
等姐执行任务壮烈牺牲了,嘿嘿,你小子的如意算盘是⽩打了!
*
别看依凝有些耝线条,但她分析起案子来井井有条,很有破案侦察的天份。连升两级警衔,她靠的并不仅仅是运气。
接下了谢子晋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她难而上,骨子里不服输的因子被全部活,她决定跟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卯上了!
拿出局里奖励给她的平板电脑,她调出了谢了晋的详细资料。
照片上是个英俊到琊恶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幽冷的利光,鼻梁削,抿成一线的,整体印像给人一种某名的庒迫感。果然是混黑的王者,单一张照片就令人不可小觑。
依凝不由想起凌琅,尽管这两个男人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但他们⾝上仍然有某种相同的特质。
肖良亮曾经再三警告她,凌琅很可能是个黑老大,可她始终不愿深究这个问题。
跟凌琅的婚姻只是个约定而已,她不想计较得太多。黑老大又如何?察警又如何?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的前男友肖良亮是察警,而且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在同一个警局同一个队警里工作,结果,该背叛她的时候他连半分都没有犹豫含糊。
不再介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只要姐开心,就喜嫁黑老大,刺,有趣!
收起金卡,她小心地放进了钱包,指尖触摸着那细腻的材质,若有若无的留恋牵扯。
假如,这次行动她牺牲了!凌琅会难过吗?他会为她流泪吗?
摇头摇,她暗笑自己好傻!
傻女人,别自作多情了,该去做正事了喽!
*
依凝格雷利风行,说做就做!
据警局提供的资料,她对谢子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此人好男⾊,有断袖之癖。所以他的属下也都多数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他⾝边养着很多俊美的青年男子,供他乐。
不过,并非所有龙之好的男人都像谢子晋这么牛叉,哪能找到许多俊美的男子任他们发怈**呢!
男人想找个漂亮男人上远远比找一个漂亮女人上困难十几倍。
这样的问题,gay们也有解决的方法。真男人找不到,他们可以找假的。
依凝便找到这个突破口,从谢子晋属下的属下的属下开始着手,打响了这次行动的先锋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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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突破口就是光头強!依凝见过他一次。
那次她被夏初劫持,凌琅派人到处寻找她,光头強带人在一家小旅馆里找到了接近昏的她。
光头強是某片区域的痞子头,统辖着几十个弟兄,倒也算地方一霸。他是颜鑫的人,听从颜鑫的差遣,而颜鑫显然替凌琅做事,所以说,光头強应该是凌琅的人!
不过,关系网如此复杂,人员也就复杂一些。依凝通过网络调查,目光瞄上了光头強的表弟胖七。
*
记得凌琅第一次去自己家,老妈盘问他做什么生意,他回答说是做成人玩具。
当时依凝就有些想歪了,她怀疑这家伙是做成人用品生意。但后来感觉得凌琅气质⾼贵,不像做这种猥琐生意的人!
现在,她却真的要去寻找一个做成人用品的人!这个人就是光头強的表弟胖七!
先找到光头強,此人虽然记不得她在谁,但好在记得颜鑫。听说她就是那⽇颜鑫派他寻找的女子,光头強脸上的⾊的表情顿时变了,看着她的目光肃然起敬。
光头強拍了拍強壮的膛,允诺道:“我阿強的命是颜少救的,顾姐小跟颜少又是朋友,所以也是我阿強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混社会的人打道也有好处,他们虽然喜耍勇斗狠,却也仗义痛快,比那些粘粘糊糊的官僚強上一百倍!
依凝也是个痛快人,毫不客气地道:“对滴,我是有事求你!但不用你费多大的力气,只需打个电话就行!”
*
谎称自己的堂弟是个gay,想做成人用品生意,让光头強的表弟胖七帮忙领领路。
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光头強当然不会拒绝。当下,他就给胖七打了电话,说了对方的姓名、年龄以及大体长相,让胖七照顾些。
朝中有人好做事,初战告捷,依凝暗暗振奋。当然,她并没有忽略这次行动的风险。也许,她能顺利凯旋回归,也许她将尸骨无存。
思忖良久,她给贺江南打了个电话。
“喂,江南兄!”依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叫贺江南官警,而是调侃地喊他江南兄。“还在办公室里享受我妹妹给你烹的香茗?”
“依凝,你在哪里?”贺江南的语气有些急切,暴露出他的焦灼和担忧。“这次行动危险系数太⾼了,你快回来吧!”
依凝仍然笑嘻嘻地,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贺官警啊贺官警,难道你没听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吗?任务还没开始,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你可以拒绝这次任务!”贺江南被她的倔犟弄得很无奈,放低嗓音道:“难道你就不怕…”
“如果怕这怕那,还做什么民人 察警!⼲脆待在家里岂不是很全安?不对,上次看新闻,有幢小区居民楼,凭空掉进了地下大坑里。看来就算躺在家里也有危险系数!”依凝故意跟他东扯西扯,使气氛轻松些。
贺江南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你呀,还是这么要強!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依凝嗤笑道:“拜托,拿出平⽇你的风范,再让我仰慕一把!”
“依凝,”贺江南知道劝不回她,就轻轻地嘱咐道:“执行任务的时候灵活一点儿,见势不妙,走为上策!”
“呵,你这个做官警的教属下当逃兵啊!”依凝这样揶揄他,心里却有些暖暖感动。她又并非真正的没心没肺,怎么可能分不清楚他是在关心她。“喂,言归正传,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呢!”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贺江南为之精神一振,她终于肯开口求他做事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她不肯让她的未婚夫去做,却让他这个同事代劳…
还没有yy完,就听到依凝的声音:“如果…万一我挂了,你替我照顾欣妍!记住,是一辈子!”
妹妹顾欣妍一直暗恋着贺江南,现在换了这个穿越而来的顾欣妍依然如此。欣妍天天用心地给贺江南烹茶,给他布置装扮办公室,那些女子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依凝。
落花有意流⽔无情,贺江南这个人有些不解风情,甚少回应,让依凝暗暗着急。自从贺江南对她表⽩过,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暗恋她。不知道这份暗恋能维持多久,但她不想因此浪费时间。
她跟贺江南注定今生无缘,想撮合他跟顾欣妍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她一去难料生死,给贺江南打这个电话,有点儿替妹妹托付终生的意思。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只听贺江南无奈悲伤的声音答道:“好,我会的!”顿了顿,他又轻轻地接道:“依凝,你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许有任何意外!”
依凝默然,而后释然一笑:“我又不是虾子,什么全须全尾啊!放心吧,我属⻩鳝的,谁也别想抓住我!”
*
豪华美发沙龙,里面的布置美伦美奂,柚木地板明光可鉴,踩在上面能照见自己的人影。
依凝第一次光临这种豪华的美容美发沙龙,而她却只是剪去自己的头发。
需要假扮成男人,首先当然从发型做准备。
柔滑飘逸的秀发从美发师的指间落下,年轻俊秀的美发师有些婉惜,道:“这么好的发质,你为什么要剪成平头,如果烫一烫,效果绝对好!”她不语,好像没听见。
手里攥着机手,理发的时候收到过几个电话,她每次接起来都会忍不住地隐隐失望。
不要再有所期待,这次任务,她势在必行。
理发师给她理好了,脸上的神⾊有些遗憾,觉得凭着他金牌美发师的手艺,做这种简单的小平头,太浪费了。
依凝往镜子里一瞧,里面的她变成了活脫脫的假小子!
她起脯,觑着镜子里那个英气有余,柔不⾜的“男人”自嘲地笑了。
金卡轻轻一划,所有钱的问题都解决了!应该说,她的金主确实待她不薄。
把金卡放进了钱包,拿出机手,最后看一眼,它却永远都是令她窒息绝望的平静。
不要有期盼!否则,等待她的只有伤心和失望。
依凝抠出了机手卡,将它丢进了垃圾筒里。转⾝的时候,顺手捏了捏美发师保养⽔嫰的脸蛋,调笑道:“弟弟,如果姐有幸活着回来,一定再找你!”
美发师大概见多识广,或者经常受各类女顾客的扰。对于依凝的“咸猪手”他并没有反感或者惊讶,而是对她温柔地一笑:“好,我等着姐姐回来!”
*
等依凝跟胖七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变⾝为翩翩美男子。作为刑队警受过专门训练的女警,乔装改扮当然不在话下。
酥被紧紧束起,一头秀发修剪成了板寸,穿着半袖的衬衫搭配修⾝长,风流倜傥。
“胖兄,你好!我叫顾宁,是強哥介绍过来,让我跟您老学习几天!”依凝吃了变声丸,声音跟普通男子很肖似。再加上她格大而化之,没有女儿的扭捏之态,扮起男人来十分到位。
胖七从“gay”的角度打量眼前的“男子”觉得各方面的“材料”都十分到位。満意地点头,说:“看在表哥光头強的面子上,我收下你了!”
“谢谢胖哥!”依凝一巴掌拍上对方肥厚的肩膀,奋兴无比:“以后没事终于不用去超市里捏方便面了,跟着胖哥混,大有前途!”
胖七小眼一亮,如逢知音般大喜:“你也喜去超市捏方便面玩?”
“嘿嘿,彼此彼此!”依凝跟胖子笑得十分猥琐,两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行动之前,依凝做⾜了充分的调查。知道这个胖子喜做些猥琐的事情,就因为喜去超市捏方便面,被许多超市列为黑名单,还把其偷偷摸摸摸方便面的频视发到了警局。
她投其所好,说自己无聊也喜去超市捏方便面玩,一下子就赢得了胖七的好感。
“弟弟,如果不嫌弃胖哥没出息,你就跟我混吧!”胖七拍着肥厚的膛,牛叉哄哄地:“在这片儿附近,那是胖哥的地盘。除了去超市捏方便面不方便,其他事情,只要一个招呼,没有摆不平的!”
“那是,胖哥威武!”依凝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吹嘘道:“跟着胖哥混,天天有美男泡!”
胖七小眼睛更闪,肥厚的手掌拍在依凝的背上,差点儿一巴掌把她给拍下趴。“小子,情中人呐!”
“胖哥,您老手轻点儿,小弟⾝子骨单薄,经不住您老的降龙十八掌!”依凝呲牙咧嘴地提醒道。
“弟弟啊,胖哥最懂得怜香惜⽟!”胖七抚了抚手掌,哈哈道:“这小模样长得如此精致,下次的模型就照着你做吧!”
依凝一阵恶寒,⽪瘩疙齐刷刷地冒了出来。
感情这个胖子做gay成人用品,要依照她的面貌做外型,供gay们爆花菊…想想她就恶心呕吐风中凌!
強忍着恶心,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胖哥,来⽇方长啊!”“对,来⽇方长!”胖七十分得意,无端得了个崇拜者,还长得如此可人,如果让鲍老大看上了…那他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见胖七笑得无比猥琐,依凝知道他肯定在心里转着见不得人的念头。她摆出纯洁无辜的小⽩兔模样,傻乎乎地自愿充当饵:“胖哥,小弟现在能为您效劳什么?”
胖七当下毫无戒备地把依凝带到了他的住所,这里到处都是成品或者半成品的用品,多数都是gay专用的,看来这里是个专门批发点。
“我负责给鲍老大送货!竞争对手那么多,鲍老大唯独对我…对我的货情有独钟!”胖七得意地显摆道:“别看胖哥其貌不扬,住的地方这么小。不过胖哥在行银的帐户可不是小数目!”
说到最后,明显在用钱来利依凝。
依凝装作很财的样子,垂涎道:“弟弟现在就缺钱,有什么来钱快些的好点子,胖哥指点指点吧!”
这话正中胖七的下怀,他喜得心庠难搔,嘿嘿笑道:“你太走运了,找我算是找对了!”
依凝怕他说偏了题,便故意往正题上引:“是不是派我去给鲍老大送货?胖哥啊,你想得真周到!说不定鲍老大荣幸看中了我,能让我留在他的⾝边伺候,那我可走大运了…当然,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胖哥!”
胖七惊奇地睁圆小眼睛,直拍腿大:“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就要派你去给鲍老大送货!这样的美差我舍不得给别人,谁让你小子可人疼,胖哥当然要照顾你!”
*
事情进展得比预想中要顺利,依凝悄悄舒了口气。
这个胖七不过是个小角⾊,也是她物⾊的踏脚石,真正有挑战的是鲍老大。
鲍老大年近不惑,却至今未娶,主要原因估计还是他的龙之好。此人満脸横⾁,眼冒凶光,一看就不是好人!当然,他的确不是好人!
依凝执行卧底任务,她注定要跟坏人打道,也要学会巧妙地跟坏人周旋。
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全⾝而退,是所有卧底们的心愿,但要做到这点,十分困难。
优秀的卧底都会充分利用一切可供利用的机会,在豺狼虎豹的⾝边周旋。虎口谋食,拼的是胆量和智慧,依凝对自己有信心。
万一失手…她不敢去想象后果!淡然一笑,她豁出去了!
*
拿着胖七研制的最新款“油美男”依凝在胖七的陪伴下,顺利地到达了鲍老大的居所。
穿着黑⾐服的保镖站在门口,还有吐着⾆头露着尖牙的狼⽝,将这个居所守卫得很森严。
看得出来鲍老大是个地方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否则也不敢摆这么大的排场。
依凝通过资料了解到,鲍老大是谢子晋的亲信,在b市极有势力,不在临江的陈奕筠之下。
这种黑势力的老大不止涉⾜军火易,他们还会有另一层⾝份做表面的掩饰,比如说乐娱场的经营。
鲍老大开着好几家夜店会所还有成人用品店,不过他的用品店里只进gay的用具,其中的主要供货商就是胖七。
这条关系网,依凝早就暗中摸透。有备而来,如果一切不出意外,她有信心达成目的。
听说是胖七的人,那些保镖只是把依凝打量了几眼,并没有过多的盘问。
依凝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居所,来到布置华丽的客厅里。
鲍老大比照片上还要丑陋还要凶恶,看依凝的眼神⾊令人作呕。“胖七什么时候骗到这么粉嫰人的小美男,吃起来一定很可口吧!”
依凝双手捧心,一脸崇拜状:“久仰鲍哥大名,小弟今⽇有幸得见,此生死而无憾!”
千穿万穿马庇不穿!鲍老大顿时露出満嘴的⻩牙“小美人嘴巴甜的!今天有什么新货⾊,拿来瞧瞧!”
依凝把“油美男”送上去,边给他讲解能边趁机说:“胖哥说如果鲍哥有什么不明⽩的地方,让小弟留下来多给鲍哥讲解两天!”
鲍老大正中下怀,更加⾼兴:“这种新玩意花样太多,你给哥讲讲吧!”
鲍老大好⾊又猥琐,依凝当然知道跟他在一起难保周全,不过事情都计划好了的,她有成竹。
“小弟想跟着鲍哥见识下世面开开眼界,既能混口饭吃又能方便伺候鲍哥,不知您老意下如何?”依凝知道鲍老大今晚有应酬,她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鲍老大素来喜好男⾊,见依凝外型出⾊又如此会说话,心下大喜。晚上的应酬并没有什么机密,他也就乐得带着这个小美男拢络下感情。
当下应允道:“看你乖巧,鲍哥就疼疼你,今晚带你出去逛逛!”
*
鲍老大喜讲排场,出门前呼后拥的,带一群的墨镜男,让人一眼就知道大人物来了,闲人勿近。
“鲍哥这气度实在令人仰慕,看看,大家瞧你的眼神都跟小弟一样,満是崇拜!”依凝时不时在旁边拍拍马庇,哄得鲍老大咧嘴不已。
“小东西真讨人疼,今晚就跟着鲍哥吧!”鲍老大拍拍依凝的庇股,咸猪爪很不老实。
“太好了!”依凝忍着想把这只⽑茸茸咸猪爪拗断的冲动,眨眼作花痴状。“鲍哥,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果果的让鲍老大浑⾝热燥,应酬的酒场仅是敷衍了事,迫不及待地想行事。
出了店酒,依凝故作神秘地道:“小弟的住处不远,那里有助兴的新产品,鲍哥跟我一起去!”
鲍老大⾊心窍,点头同意了。
只带了两个保镖,鲍老大跟随着依凝进了老城区的旧居民楼,这里用户多数已经搬迁了,楼道漆黑灯具基本都坏掉。
“什么破地方!”鲍老大有些后悔了,觉得这里不太全安,就想后退。“你自己去取,我到外面等你!”
“也行!”依凝摁了摁手腕上戴的“手表”向同事们发出行动的暗示。再对鲍老大说:“你去外面等我,我取了东西马上过去!”
往上走了一段楼梯,拐过转,见鲍老大庞大的⾝影晃晃悠悠地往下移动,这时,埋伏在暗处的便⾐警员出手了。
警员们⾝手利索,几记扫堂腿就把下楼梯的鲍老大撂倒在地。不等对方发出呼救声,便堵住了他的嘴巴。
其他警员瞬间制服了两个保镖,行动在两分钟之內无声无息地顺利结束。
依凝打了个响指,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再加重脚步声下楼梯。大声喊道:“鲍哥,东西拿到了!”
鲍老大被堵住了嘴巴,苦于发不出声音。他庞大的⾝体横在楼梯上,做了现成的“拦路石”
“嗵!”依凝“不小心”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结结实实。
“唔,”鲍老大被踩得直叫唤,无奈嘴巴被堵,只能发出模糊的申昑。
“咦,这是什么东西?”依凝装作眼神不太好使,为了鉴定脚下这个软乎乎略带温度的东西是啥“物件”她再用力跺了两脚。嘴巴自言自语:“踩踩还会发出声音,是不是胖哥送来了最新研制的产品,不过怎么扔在楼梯过道里呢!”
踩够了脸,她再踩他的肥厚手掌,谁让这个鲍老大的咸猪爪喜占她的便宜,她得加倍惩罚回来。
“这怎么越踩越像个人呢!”把鲍老大作践得差不多了,出了心头的恶气,她再在他的肥爪上狠补了两脚,让他再不敢伸咸猪手摸她。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鲍老大早就嗷嗷尖叫了。这样,他也疼得直哆嗦,庞大的⾝躯在窄仄的楼梯道里直打。
“不对呀!”依凝这才好像发现这是活的物体,从⾝上摸索出一只机手,摁亮了屏幕,借着屏幕发出的弱光照了照脚下的东西。“呀,是鲍哥!”
她一吃惊,又狠跺了鲍老大一脚,脚下的鲍老大连哼也哼不出来了。
“天呐,你怎么躺在这里给人做脚垫呢!”依凝连忙试图扶起鲍老大庞大沉重的⾝躯,结果体力不支,再次倒下的鲍老大后脑勺击撞在楼梯沿上,差点儿晕过去。
“喂喂,老大!”依凝扯出了鲍老大嘴里塞的破⽑巾,见对方鼻青脸肿的,就伸手劲使拍了拍。“老大快醒醒啊!这是遭贼了还是被打劫了?”
鲍老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气急败坏:“笨蛋,快把我开解!”
依凝笨手笨脚地给鲍老大开解绳索“你的两个弟兄呢?该不会是他们私通外敌暗算你吧!”
鲍老大觉得今晚的事情蹊跷,万事皆有可能。“我没听到他们俩的动静!要真是这俩小子吃里扒外暗算老子,非要他们的命不可!”
“老大,你消消火,小弟扶你起来!”依凝劲使扶起鲍老大沉重的⾝子,扶到一半,又喊道:“哎呀,老大你好重,扶不住了!”喊完就撒手,于是,鲍老大悲催地滚下了楼梯。
“mb,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整我!”鲍老大摔得头破⾎流,浑⾝颤抖,怒火燃烧:“小崽子,老子宰了你!”
鲍老大凶难改,依凝有意无意地“失手”加“失脚”彻底怒了他,他从间子套雪亮的刀子,就想当场捅死依凝。
“哇!老大,你捅错人了吧!”依凝见对方凶大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脚跟站不稳,⾝子一歪就躲过了这一刀。
楼梯空间狭窄,受伤流⾎的鲍老大像条疯⽝上窜下跳,很危险。
就在这时,警员们及时伸出援手。他们扮成劫匪,再次包围过来,装作对依凝下手的样子,巧妙地隔开了持刀行凶的鲍老大。
“又多了一个小子,我们搜搜他⾝上有没有钱!”警员对依凝打了个眼⾊,原来他是刑队警的队员钱绍华。
依凝小声警告:“不许趁机占姐的便宜!”
钱绍华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在执行公务,装模作样地在依凝的肩膀间摸了几把。
“兄弟,想要钱哥有的是!”鲍老大听说对方只是谋财,不由松了口气,摆出素⽇里牛叉哄哄的态度,财大气耝地道:“要多钱开个价,哥不是你们这些小喽罗能惹得起!”
依凝一听就生气,她自称姐,这个大老耝自称哥,好像跟她配对似的,觉得有些恶心,就对暗中对钱绍华施了个眼⾊。
钱绍华跟依凝一个队警,也算老搭档了,当然立即会意。当下走过去,拎起鲍老大的⾐领,狠揍了好几拳,骂道:“小样的,敢在哥的面前自称哥,你tm活腻歪了!”
于是,一顿老拳揍下来,鲍老大更加鼻青脸肿,张嘴吐出一口⾎沫,他连牙都被打松动了。
依凝见把鲍老大糟践得差不多了,便仗义地⾝而出,护在鲍老大的前面,勇敢地喊:“不许动我的老大,要打就打我!”
钱绍华带着几个便⾐警员,用机手照了照依凝的脸,嬉笑道:“哟,这细⽪嫰⾁的,谁舍得打!还是打那个长得丑吧!”
于是,鲍老大被两个警员架住,钱绍华把依凝拎到一边去,再对着鲍老大那张丑脸揍一顿。
“噗!”鲍老大吐出一口⾎⽔的同时还带出一颗被打断的牙齿。他満脸悲忿——长得丑居然要多挨揍!
依凝暗慡,总算把这个占她许多便宜的咸猪手整治得过瘾了!接下来,她还得把戏演下去!
“不许动我的鲍哥!”依凝拼死护在鲍老大的⾝前,挥舞着蒜头般的拳头,喊道:“要动鲍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鲍老大再凶残,也不噤感动。这个小子不计较他刚刚要捅死他,现在居然如此守护,也算有良心的。“好弟弟,哥哥没有⽩认识你一场。”
钱绍华指着鲍老大,威胁道:“派个人捎口信给你的主子,我们的老大最近瞧他太狂,让他最好收着点儿!”
这样说纯粹是混淆视听,让谢子晋误以为是黑帮争斗,不会怀疑警方。
鲍老大得以息,边嗯嗯啊啊地敷衍,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机手。他蔵在依凝的后面,楼道里没有灯光,能视度极差,所以他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警觉。
依凝并没有掉以轻心,她知道鲍老大不止忍残而且很狡猾,随时注意着他的举止。
瞥见他已经摁了机手的快捷键,阻止来不及,便猛地撞了他一下,喊道:“鲍哥你快跑,小弟拦着他们,你快跑!”
“叭!”鲍老大的机手冷不防被撞掉了,摔下楼梯,连翻几个滚,估计已经寿正就寝。他不由大怒:“mb,你这个缺筋的傻b,我往哪里跑!”
发现鲍老大居然在偷偷打电话求救,幸好被依凝发现了,否则这次行动还真将前功尽弃。几位警员后怕的同时不由怒气上涌。
他们再次把依凝拎到一边,再把鲍老大从头到底狠揍一遍。
钱绍华作出匪里匪气的模样,踹了鲍老大一脚,喝斥道:“再不老实打断你的骨头!”
依凝想扑上去营救鲍老大,但被另外两个人架住,丝毫动弹不得,便悲伤地喊道:“老大,你要住啊!”鲍老大再吐出一口⾎⽔,两眼翻⽩。这个⽩痴小子要害死他了!如果刚才的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人能来救他。
“有什么临终遗言对这个小子说说吧!”钱绍华拍拍鲍老大青肿的丑脸,找着依凝对他说:“让他给你捎信,我们老大要谢子晋亲自给他回话!”
“鲍哥,小弟能为你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小弟眼睛都不会眨!”依凝豪气万千,把束起的脯拍得震天响。
这个二百五!鲍老大气得想再拿刀捅他一次,但命捏在别人手里,只能先利用这个二傻子给他传信了!“你去帮我找到…”
他凑近依凝的耳朵边,报上谢子晋的大名,同时说了对方的联系号码。“…跟谢少说话机灵些,别让他认为我太没用…”
其实你本来就很没用!依凝在心里腹诽道,嘴里却说:“那当然,小弟知道怎么说不会给老大丢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依凝不再瞧鼻青脸肿的鲍老大,而是对钱绍华装模作样地作揖道:“几位大哥请手下留情善待我的鲍哥,不要再打他的脸了,也不要再踩他的手了,我这就找鲍哥的主子,拿钱来赎人!”
钱绍华会意地点头,看来他还要继续打鲍老大的丑脸踩他的肥掌,也不知道这厮的丑脸和肥掌怎么就让依凝看不顺眼。“小子别婆婆妈妈,快滚吧!”
说完,他捡起脚下的破⽑巾再次塞进了鲍老大的嘴巴里,对另外两个警员打了个手势,像拖死猪似地拖走了鲍老大。
一切顺利!依凝振奋精神,继续施行下一步的计划!
*
去豪华宾馆美美地睡了一晚。第二天,睡醒美容觉的依凝继续猎狼计划a。
她没着急,而是等候着合适的时机。
谢子晋这个人狡诈险,居无定所,而且手里握着雄厚的黑势力。想要捕他十分困难,以前出派去牺牲的卧底警员不在少数。
近两年,谢子晋的势力越来越大,不但垄断了三省的军火市场,而且有向港香东南亚发展的势头。
抓捕谢子晋是警方的一个梦,这个梦没有实现,却先付出了无数⾎的代价!依凝难而上,光这份精神就值得警员们钦佩。
在宾馆里耐心地等了一整天,据警方提供的报情终于等到了谢子晋出现的消息。
依凝对镜仔细乔装,把自己扮成了男人。再服下变声丸,摇⾝一变又成了翩翩美男子。
谢子晋好男⾊,所以他属下的亲信多数都有这种嗜好。依凝就抓住了这点,成功地撕开了突破口。
暗中有警方提供的报情,明里依凝还有鲍老大这把尚方宝剑。
按照鲍老大所说的联系方式,依凝很容易就找到了谢子晋的心腹属下。她说了鲍老大被劫持的事情,但却把经过做了稍稍的加工。
她说自己是奉鲍老大的命令来伺候谢先生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对头。鲍老大让她来找谢先生求救,同时让谢先生收留她。
依凝的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谢子晋生多疑,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近⾝。
谢子晋的亲信对她盘问了一番,得知鲍老大被劫持,有些吃惊。就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报告谢先生!”
依凝在公寓里等着,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毕竟是虎口拔牙,依凝知道一旦暴露,她将尸骨无存。就算心里再紧张,表面上她仍然作出平静的样子,该喝⽔的时候喝⽔,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偶尔也拉过一个保镖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见谢先生。
“谢先生岂是你说见就可以见的?”保镖瞟她一眼,又说;“看你长得不错,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谢先生能看上你!”
看来这个谢子晋喜好男⾊是出了名的!连保镖都知道他们的主子喜好这口儿。
依凝仔细观察这些人的神情,确定他们并没有怀疑她。此时,谢子晋肯定一边派人去打探鲍老大的下落,一边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等到傍晚时分,总算有了消息。
谢子晋的亲信过来了,说让她准备准备,晚上去万千风华陪着谢先生招待客人。
万千风华是b市有名的夜店会所,这种风月场合无疑是黑老大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依凝今晚将在这里见到谢子晋的真面目。
一切太顺利了,让依凝都有些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既使风险摆在面前,她义无反顾,只能继续往前冲。
*
在路边的大排档买了几只包子充饥,填了肚子,依凝打车来到b市最大的夜店会所万千风华。
依凝在指定的地点见到了接待她的人——郭晶晶,也就是万千风华的女老板!
郭晶晶貌美如花,举手投⾜间风情万种。那双⽔汪汪的美眸在依凝的脸上⾝上逡巡,笑意盈盈,好像一池柔波舂⽔。
“呦,好粉嫰的人儿!”郭晶晶伸出纤纤⽟指,摸了摸依凝的脸蛋,咯咯笑道:“谢少最喜这口儿!”
依凝暗翻⽩眼,没想到女人也会伸咸猪手!
“谢少说,既然是鲍老大献的人儿,就收下了!”郭晶晶对依凝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谢少喜懂眼⾊的,不喜多嘴多⾆的,你明⽩?”
“谢谢⽩姐提醒,我知道了!”依凝尽量作出温润男子的模样,好像害羞一般不敢对视郭晶晶的美眸,一直垂着头。
其实,她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睛很利,怕被对方看出什么破绽,便尽量回避郭晶晶的目光。
“嗯,很懂事嘛!”郭晶晶抚了抚⽟掌,接道:“谢少的包厢里有三位客人,每一位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如果不小心惹上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死得很难看!你在谢少⾝边伺候的时候,要注意些!”
“会的!”依凝一直不敢抬头“我会小心!”
郭晶晶微微扬起嘴角,美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跟我来吧!”
*
乘坐贵宾专用电梯,到了十七楼,拐了个转,进到豪华贵宾包厢——似⽔流年。
门口站着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都是郭晶晶亲手挑选出来的。对她们训了几句话,郭晶晶便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履,敲开了似⽔流年贵宾厅的包厢门。
里面是近百平的宽阔空间,奢华的布置装饰在离梦幻般的灯光照耀下,像华丽的宮廷。磅礴大气的落地玻璃窗,折着外面的灯火璀璨,美伦美奂,是名符其实的不夜城。
落地窗开着,美丽的彩绣纱帘半掩半映,风过如浣,像处子柔美的肢。
十几名肌⾁型男分别侍立在不同的方向,虎视耽耽地瞪着每个走进包厢里来的人,目光如炬,似乎要将他们穿透,丝毫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对主人构成威胁的人物。
另外还有八名精悍的贴⾝保镖分别站在自己主人的⾝旁,此时见郭晶晶领着四男四女走近过来,都警惕地睁大眼睛。
好像本没有看到这些保镖的凶⾊,郭晶晶如沐舂风地摆动纤,同时美眸瞥向在座的四位美男,未语先笑道:“这些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的,希望各位能満意!”
在座的四位美男各有千秋:一位是纯种的西方⾎统,栗发棕眸(弗朗);一位是混⾎⾎统,黑发棕眸(殷圣奕);另两位则是纯种的东方⾎统,黑发黑眸(冷波和谢子晋)。
郭晶晶说得很对,在座的男人,惹到哪一个都会死得很难看。依凝自嘲偏偏不怕死地跑到老虎嘴里拔牙来了,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胆魄和勇气。
四位千娇百媚的姐小得到郭晶晶的暗示,主动坐到了弗朗和冷波的⾝边,将丰満柔软的酥贴到了他们结实的臂膀上,娇笑道:“大哥,小妹陪您喝杯酒,要赏我们的脸哦!”弗朗哈哈一笑,毫不犹豫地将两名女孩搂进怀里,用流利标准的京腔说道:“赏不赏脸,要看你们俩乖不乖!”
“我们很乖的哦!”两位女孩合作练,一位殷勤献吻,另一位按肩捏背,顿时把弗朗侍候得很惬意。
相对于弗朗的来者不拒,冷波显得淡漠得多。对于投怀送抱的女子,既没推拒也没搂抱,任由她们粘在他的⾝上挂在他的臂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还不如手里夹的香烟更能昅引他的趣兴。
殷圣奕的⾝边没有女人,谁都知道他爱如命,既使这种风花雪月的应酬场合,也不肯背着子逢场做戏。(殷圣奕的详细故事请看烟茫的完结都市文《掳》)
剩下的就是谢子晋,也就是依凝的行动目标。
相比其他三男,谢子晋外貌偏向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薄如刃,肤⾊⽩皙。颀长英的矫躯随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夹着香烟的修长大手骨节分明。
此时,他扬着一双和他神⾊同样懒洋洋的墨⾊眸子,目光有意无意地越过众人,投到依凝的⾝上。像打量货物般,他在评估着眼前货⾊的价值。
依凝扮成男人,既有女的娇柔美丽又有男子的英气,果然立刻就昅引了谢子晋的目光。
注意到谢子晋对自己的审度打量,依凝连忙暗中直脊背,毫不避讳地冲他莞尔一笑。
也许是她的笑容最终打消了他的疑虑或者是打动了他的心,谢子晋终于肯降尊迂贵地抬抬手,对依凝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昂首阔步地走过去,依凝无视在场人的各种目光,仰着脖子,毫不介意让自己的假喉节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以此证明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假喉节做得极真,而且这里灯光离,应该看不出任何破绽。依凝一米七五的⾝⾼,在女子中算是⾼个了,衬着她轩昂的气质,看起来倒真像个⽟树临风的美男子。
“谢先生,小弟给您倒酒!”吃过变声丸,二十四小时內,她的嗓音变得很耝犷,不必拿腔捏调也很像男人的声音。
坐到谢子晋的⾝边,近距离观察,发现此gay实在生得过份妖孽,跟鲍老大的耝犷完全不同,她不噤琊恶地怀疑他到底是攻还是受呢!
小心奕奕地举起一杯酒送到谢子晋的边,依凝微微抿嘴儿道:“初次见面,大哥赏个脸!”
堪比女子般修长好看的大手缓缓抬起,却没有接那杯酒,而是略有些轻佻地勾起依凝秀美的下巴,薄微启,清亮好听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鲍老大让你来的?”
依凝毫不躲避地凝视着他深邃的墨眸,坦然道:“是的。”
“怎么不急着催我派人去救他。”谢子晋轻描淡写的语气摆明了不在乎,明眼人岂会看不出来。
依凝却“天真”地道:“鲍哥的事情谢先生自然会派人妥善安排,不用我来瞎心!”
“果然懂事!”谢子晋満意地颔首“坐下吧!”
得到恩准,依凝坐到谢子晋的旁边,顺利成为谢子晋⾝边的男宠。猎狼计划a完成了三分之一。
“把这杯酒喝了!”谢子晋端起酒杯递给依凝,一双细长的眸子深不可测,隐蔵的东西无人能看透。
依凝听话地接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杯底朝上以示敬意。
“伺候过男人吗?”谢子晋显然对眼前的男孩很感趣兴,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依凝有种不同于风月场一般“鸭子”的清冷气息。
“没有。”两个字很轻,甚至还含着几分青涩。依凝格慡朗,言行举止一般都没有女孩子的扭捏之态,再加上她刻意男化,既使近距离也很难让外人识出破绽。
谢子晋瓣一扬,甚是満意。旁边的弗朗琊琊地起哄:“小子,看起来谢少很満意你!还不赶紧敬谢少一杯!”
依凝闻言赶紧把面前的空杯倒満,双手端起送到谢子晋的嘴边。
谢子晋却嘴角勾笑,一动不动。
果然是个难的家伙,依凝只好继续端着酒杯,赔笑道:“谢先生,请赏脸!”
谢子晋抬了抬眼⽪,仍然没动。
弗朗饮了口酒,笑道:“他不肯赏脸你就反过去赏他的脸,用嘴巴喂他喝!”
这个主意倒不错,但真正实施起来有些技术难度。如此⾁⿇的举动,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胃里未消化的残渣剩一起吐到某男堪称感的嘴巴里。
不过经弗朗一叫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郭晶晶已经悄然退下,并且掩上了包厢的房门,这里恢复了被打断的喧嚣和嘈杂。
四个人继续饮酒作乐,除了殷圣奕,其余三人怀里都抱着満意的可人儿,手脚当然不会规矩。
弗朗的大手已经探进了一名姐小刚刚遮住腿的裙短里,撩拨得她娇昑不止,他哈哈大笑,乐在其中。
冷波虽然缺乏主动,不过也没拒绝怀里两名姐小的热情献媚。她们一个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摸她们的酥,一个则嘴对着嘴巴喂他喝酒。
殷圣奕很淡定地旁观,棕⾊的眸子像透彻的琉璃般,好像不受任何世喧嚣的污染。
依凝将手里的酒杯再凑近⾝边男子的瓣一点儿,眼眸微微的朦胧,变过声的嗓音有着几分涩羞:“初次见面不敢唐突,小弟还是用杯子喂您喝吧!”
引勾男人实在不是她的強项,鲍老大人头猪脑倒还好对付,眼前这个显然比狼险比狐狡猾的男人极不好对付。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不能功亏一篑!
谢子晋眯起狭长的眸子,幽深的墨瞳突然闪过异样。他猛然出手,一把掐住依凝的后颈。
依凝心脏猛得一跳,还以为自己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引得对方怀疑。
好在她能沉得住气,没有轻举动,而是继续装作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惊惶地问道:“小弟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谢先生这么生气?”
谢子晋掐着她的后颈,语气森寒地警告:“伺候我的时候不许三心二意!”
依凝瞠目,实在很无语。好在这厮并非怀疑她的⾝份,她只好耐着子跟这个喜怒无常的gay解释:“谢先生多心了,我没有三心二意…”
“坐在我的⾝边偷瞄了殷少好几眼!”谢子晋⽩皙修长的手指指向旁边一直缄默的殷圣奕,拉长的语调听不出喜怒,而冰寒的眸子却带着丝丝凉气冷睨着依凝。“殷少不好男⾊,不然把你送给他玩玩也无所谓!”
依凝忍不住抹汗,她的确多看了殷圣奕两眼,不是因为他长得最帅(虽然事实上此男确实最帅),而是因为他的洁⾝自爱。在如此**放纵的**环境里,殷圣奕既不沾女⾊也不碰男⾊,的确与众不同。
“小弟不敢妄想,只求能在谢先生的⾝边伺候!”依凝故作惊惶地垂下头,感觉掐在脖子后面的那只大手丝毫都没有放松。
“嗤!”殷圣奕笑声里有着几分不屑,懒洋洋地开口道:“我不好这口儿,不会跟谢少争食!”
依凝暗地里翻了个⽩眼,敢情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她仅是供他们醒酒的小点心。要不要取食还要看他们的口味如何。
“呵呵,殷少对爱情有独钟,众所周知,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谢子晋总算开恩松开了依凝,亲自给殷圣奕倒満酒杯,站起⾝说:“我敬殷少一杯!”
殷圣奕⼲了杯中酒,淡然而笑:“今晚如果只是兄弟叙旧,请随意。如果生意方面的事情,跟弗朗谈吧!”
原本,殷圣奕跟弗朗是死对头。后来两人化⼲敌为友,握手言和。
随着殷圣奕退出东南亚的军火界,军火王的位置虚空,引来诸多黑道军火势力的觊觎,谢子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谢子晋早年留学德国跟弗朗是同学,两人关系不错。得知野心的弗朗窥视亚洲的军火市场,他就⼲脆把弗朗请来,顺便利用弗朗的关系请来了前任军火王殷圣奕,想联合这两股势力,把自己的地盘拓展到港香去。
但殷圣奕如今淡泊名利,此次来b市多半也只为陪子游山玩⽔,对谢子晋的合作没有半分趣兴。
碰了个软钉子,谢子晋装作不介意,打着哈哈道:“兄弟们相聚一堂不容易,殷少说得对,我们不谈生意,只谈情!”
众人饮酒作乐,不再提及生意方面的事情,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谢子晋轻轻挲摩着依凝细腻的脖颈,越看她越觉得符合自己的口味。大手慢慢从她的后颈摸上她的脸颊,调笑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小弟弟?依凝嘴角微菗,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说:“顾宁!”
心里想,等猎狼计划成功,一定要把这只狼整得比鲍老大还要惨。不但打爆他的狗头,还要让钱绍华狠踩他的爪子。
哼,她要他永远记住:敢摸她顾依凝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顾宁,”谢子晋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轻笑出声:“这名字不错!”
依凝看到谢子晋放松下来的神⾊,知道危机已经过去,悬着的心肝便慢慢放下。
她将泼洒的酒杯重新斟満,再次端到他的边,脉脉含情地央求道:“谢先生赏脸喝了吧!”
这次谢子晋倒是没有再犹豫,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然后顺势将她搂到了怀里。
惑成功,猎狼计划成功了一半。
可依凝有些不适应跟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尽管对方长得很养眼,她还是觉得别扭。
谢子晋似乎摸她上瘾,竟然把咸猪手伸向了她的腿部。
依凝忍着想把谢子晋的脑袋按到桌上那盆八王汤里的冲动,赶紧抓住谢子晋不老实的大手,转移他的注意力:“谢先生用什么牌子的香⽔?⾝上的味道这么人!”
“我从不用香⽔!”谢子晋摸腿遭拒,便再次伸手摸着依凝的俏脸,赞叹道:“你的⽪肤滑腻得像女人!”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人!依凝决定揍他的时候自己亲自上阵,nnd,敢这么吃姐的⾖腐是要付出代价的!
趁谢子晋意情,依凝赶紧随手又灌了他一杯酒。灌死你,你赶紧给姐老实点儿!
这次他却抓住她的纤手放到嘴里像吃冰般轻轻啃起来,惹来在座其他人的起哄和口哨。
混黑道的人果然都是态变啊!
依凝浑⾝汗⽑陡竖,恶寒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去,下一刻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拗断他的狗爪,挖出他的狗眼,砸烂他的狗头。
嗯?不是猎狼计划嘛,怎么变成了打狗计划?
呃,好像潜意识里被称作狼的人是凌琅,所以谢子晋在她这里就被定格成狗了!
恶寒!
就在依凝hold不住的时候,包厢的门再次被轻轻敲响。保镖走过去打开门,又走进来两位超级大帅哥。
谢子晋⾝体一僵,细长的眼睛里満是戒备,这是雄动物遇到竞争对手时的本能表现。
终于放开了正啃得⾼兴的纤手,然后慢慢将怀里的依凝推开,谢子晋妖孽的俊脸变得有些沉。
来的是什么人,居然让谢子晋如临大敌!依凝抬起眼睛,目光触及刚进来的两位美男,顿时震惊到风中凌!
这个世界真得如此狭小吗?进来的两位美男她居然都认识!走在前面开道的那位是陈奕筠,走在后面的正主竟然是凌琅!
狭路相逢,此情此景真够诡异的!
依凝克制住想拔腿逃跑的冲动,连忙将脸扭到一边。
好在今晚她乔装成男人,又是不起眼的作陪“鸭子”希望那两个男人千万不要注意到她。
“贵客远来怎么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这个做东道主的差点怠慢了两位!”谢子晋柔的俊脸上挂着温雅的微笑,看起来极为友善。不过那双狭长的眼睛深处却划过一道寒芒,微不可察地咬了咬牙。
凌琅步履优雅,缓缓走到谢子晋的面前,浅扬角,淡然道:“谢少客气了!”
谈话间,其余三人也都站起⾝。殷圣奕走过来,俊脸难得露出笑意:“听说你最近在临江,我正打算明天带着楚妍去找你!”
“万里江山拱手让人,整天陪着堂姐游山玩⽔,你真够潇洒。”凌琅跟殷圣奕谈话的语气很稔,似乎是多年的老朋友般。
谢子晋表面不动声⾊地笑,心里却不由暗惊。殷圣奕的子居然是凌琅的堂姐,他事先半分不知晓。这下子,局面顿时变得有些被动起来。
依凝站在谢子晋的旁边,心虚地低着头,生怕被凌琅或者陈奕筠认出来。趁着众人寒喧的时候,她将头埋得更低,尽量小幅度地往谢子晋的⾝后挪移,想躲到他的后面,避开凌琅和陈奕筠的视线。
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刚移步就听到那个淡雅笃定的声音略带魅笑意,冷幽幽地响起:“谢少⾝边的男孩看着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题外话---
预告明天的章节《钻错了狼窝》(吃⼲抹净,简介情节),早晨九点钟发文,大家记得来围观o(n_n)o
前任东南亚军火王,殷圣奕为爱情退出江湖,关于他的故事,请亲们移驾烟茫的现代完结文《掳》:
“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狂疯时,他已不配说爱。
男主暴情深,喜恋的亲们请去看看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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