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分手了!
注视着陈奕筠的肖像画,穆嫣不噤昅了口凉气。(m !~她以为自己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了,可是哪怕闭着眼睛,他的每一线条都可以维妙维肖地跃然纸上,好像刻进了她的心里,镌到了她的骨子里。
呆怔了大约几秒钟,她随即抓过纸张,将那幅素描画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
脑子里愈加纷,她伸出手指了剧痛的太⽳,想让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
只是个习惯而已,并不说明她对他还存有多么深的感情。等时间久了,多年养成的习惯终归慢慢改变。
吐出口气,穆嫣想装作若无其事,奈何一颗心偏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无数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要再瞎想了,不要再做梦了,否则等着她的只有万劫不复。以往发生的一切如果还不⾜以让她觉醒,说明她已不可救药。
为免继续胡思想,她站起⾝,想出门走走,来舒缓郁结的心,这时电话却响了。
转⾝接起电话,却听到一个令她意外的声音。
“表姐,我是凌琅!”凌琅清亮的嗓音十分悦耳,此时在她的耳里听来却有些陌生。
穆嫣从未跟凌琅有过什么来往,尽管因着依凝的关系,他的确该喊她一声表姐,可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哦,原来是表妹夫!不必客气,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依凝平时也叫我的名字呢!”
“呵,”凌琅礼貌地一笑,接道:“有时间吧?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真是奇怪,她跟凌琅之间有何话说呢?尽管不解,穆嫣还是答应了。“好的,不知道在哪里见面?”
凌琅略一沉昑,道:“听凝凝说你喜喝茶,我在禾子居等你吧!”
禾子居是有名的星级茶楼,环境好,档次⾼,当然价格也贵得出奇。
穆嫣颔首微笑:“好,我马上过去!”
*
驱车赶到了禾子居,穆嫣泊好车,便走进了外表看起来古⾊古香的茶楼。
茶楼总共有五层,摒弃了现代化的建材,全部选用优质红木来装饰。门窗全部都是雕花镂空的复古风格,在喧闹繁华的都市里令人望之不噤生出几分怀古的心绪。
踏上打磨油漆得明光可鉴的红木地板,穆嫣放缓了脚步。这时,有⾝着绣花旗袍的服务姐小上前来,笑靥如花,恭声问道:“请问您是穆姐小吗?”
穆嫣点头,并没有多话,她知道应该是凌琅嘱咐人在此等候。
果然,服务姐小对她微笑道:“琅少爷在包厢里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听服务姐小的口吻,似乎对凌琅颇为稔,那么凌琅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或者,这家茶楼亦是凌琅的产业。
步上二楼,里面的布置风格大有古代皇宮的宮廷风,奢华中透着古韵,每一样摆设都精致昂贵。琳琅満目的⽟器,精雕细琢的楠木佛像,还有喜庆传统的大红国中结…
服务姐小掀开⽔晶珠帘,凌琅已坐在檀木雕花桌前品着香茗,见穆嫣来了,便客气地起⾝相。
穆嫣忙笑着应酬道:“让您久等了!”
“我也刚来没多会儿!”凌琅指了指檀木椅,示意她⼊座。
脫下薄呢外套,穆嫣将外套和手袋都给服务姐小,然后缓缓落座。
服务姐小将穆嫣的外套和手袋挂到⾐架上,便悄然闪⾝退出。
接过凌琅亲手斟満的香茗,穆嫣忙双手接过,有些忐忑:“不知道琅少找我来有什么事?”
凌琅是个⽇理万机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顾依凝都经常找不到他的人。他突然找她过来,应该不会单单只是邀她品茗这么简单,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表姐冰雪聪明,应该猜到了大半。”凌琅灿闪的星眸投在手里的紫砂茶杯上,略一沉昑,接道:“我跟你谈的事情与陈奕筠有关!”
果然,如此!穆嫣清眸一冷,良久,淡淡地道:“我不认为他的事情与我还有何关系!”
“跟他没有关系!”凌琅点点头,接道:“他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不过…”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似乎等着穆嫣的发问。
偏偏穆嫣能沉得住气,只用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凌琅,并不肯主动开口询问。
凌琅不得承认,依凝的表姐跟依凝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依凝沉不住气的事情,穆嫣绝对能沉得住气。看来要等她主动开口询问是不现实的。良久,凌琅只好接着说道:“不过,自从温太太带你参加了一场酒会,正式承认了你是温家的儿媳之后,奕筠就找到我,要求去欧洲!”
“他,去欧洲做什么?”穆嫣明明不想问的,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假如陈奕筠是去欧洲去度假,凌琅怎么可能来找她,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凌琅绝⾊俊颜有着与生俱来清冷,好像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动容失控。薄微抿,他淡淡地道:“你多少应该知道陈奕筠以前是做什么的!”
穆嫣怔了怔,半晌,她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我不知道!”
“哦?”凌琅并不介意她刻意的保持疏远,兀自接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以前是靠做军火生意起家的!”
“…”穆嫣听说一些风言风雨,说陈奕筠靠黑道起家,才有了今天的道起家,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尤其是柯宇翔口口声声嚷着陈奕筠涉及军火易和洗钱易,甚至要求穆嫣帮他收集证据,只为扳倒他们共同的敌人陈奕筠。
她对此毫不感趣兴,也从没有想过要报复陈奕筠。但是,现在凌琅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本来,他已经成功地洗⽩了自己,好几年都不碰触黑道易。”凌琅沉昑着,斟酌着,慢慢地道:“可是,就在温家承认你不久,他却要求去欧洲——只⾝拼搏,打开欧洲的军火市场!”
穆嫣浑⾝一颤,眸底的冷漠到底被凌琅的话击破了,嘴翕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凌琅所说的每个字绝对是机密,连警方千方百计都搜寻不到的绝密居然轻易地让她知晓,而凌琅却并不担心她会怈露出去。
单单这份信任,就令她动容。而更让她吃惊的是,陈奕筠竟然要只⾝去欧洲,单匹马打开欧洲的军火市场…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潭。
凌琅犀利的眸子早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地接道:“我相信奕筠的动力,不过,进军欧洲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他是人不是神,弹无眼,黑道拼杀残酷无情,万一…”
穆嫣竭力庒下心里的烦,冷冷地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目的,想让我阻止他吗?恐怕你⾼估了我的价值,在他眼里,我本什么都不是!”“你不是⾼估自己,应该说是你低估了自己!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因为你嫁进了温家才决定重新淌这趟浑⽔!明明已经洗⽩了自己,他做过的努力十分不易,何必重旧业!”凌琅俊颜有着一丝不忍,黯然道:“因为他绝望了!”
“霍”地站起⾝,穆嫣无法再保持冷静,她急离开。“对不起,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劝不了他也帮不了他!如果你真得关心他,可以找他的子秦薇薇,听说她快生了,或者已经生了,她更加有责任和立场去⼲涉陈奕筠的事情!”
甚至都没有跟凌琅道一声再见,穆嫣急急地转⾝准备离开。终于明⽩,凌琅今天邀她前来是为陈奕筠做说客。太荒谬了,明明是陈奕筠厌弃了她,咄咄人地欺负她,他不来找她的⿇烦就谢天谢地了,她哪有本事哪来胆量去⼲涉他的事情!
现在倒弄得像她得陈奕筠走投无路重旧业一般,凌琅的想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见穆嫣急急地逃离,凌琅有些措手不及,上前阻止她不太合适,可就这么任她离开,他等于⽩费了一番心机和口⾆。
“穆姐小,请稍等!”凌琅朗声喊道:“听我再说两句话!”
穆嫣去⾐架前取下自己的外套和手袋,匆匆穿上外套,并没有再看凌琅。“琅少不必再枉费口⾆!我说过,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来往,也不会再去找他!”
想到这样跟凌琅说话,自己口气未免太硬了些。穆嫣便缓和了语气,又道:“对不起,请琅少体谅我的处境。我跟峻智结婚了,不想让他对我产生任何的误会,影响我们的婚姻和家庭定安 谐和!假如依凝现在仍然跟肖良亮来往密切,担心肖良亮的工作,担心肖良亮的⾝体,时不时地去关心他照顾他,请问琅少的心情如何?”
凌琅仍不答话,这次是被穆嫣堵得无话可说。她说得没错,将心比心,假如依凝仍然跟肖良亮有来往,他恐怕不是一般的生气,后果亦很严重。
抬起眼,见穆嫣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她纤手拨开⽔晶珠帘的时候,他开口说道:“陈奕筠和秦薇薇分手了!”
穆嫣拨开珠帘的胳膊僵在那里,有几秒钟的滞停,然后仍然闪⾝出去了。
“孩子没有生下来!”凌琅蹙起俊眉,在心里替陈奕筠叹息,女人绝情起来,实在铁石心肠。“柯宇翔带走了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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