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死局
下了四环⾼速之后,邹兴将车向一条狭窄的公路驶去,开了一阵之后,又进⼊一条更窄的乡村路。
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凌隽让邹兴停车。
凌隽打开车门下车,示意让我也下车。
他走过来搂住我,捧住我的脸,吻亲了我的额头,又重重地在我的上亲了一口。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只能暂时委屈你了,我们现在会往回开,然后在城里和他们兜圈子,为你争取逃走的时间,你在附近的农民家里蔵起来,我会让云鹏找到你的,机手不要开,云鹏也可以找得到你,先躲两天看情况,如果情势太不利,我就让云鹏将你送走。凌隽说。
他虽然強作镇定,但我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
我心里一酸:你也要自己保重。
我会的,我们都会没事,你放心吧。凌隽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
我终于哭出了声。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是坚強的女子,你能闯过任何难关,摆脫任何困境。凌隽说。
我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快走吧,一会察警该追上来了。凌隽说。
我抱住凌隽,不肯撒手,他将我推开,回了车上,路面太窄,邹兴费了很大的劲把将车调头,我看着凌隽的车驶远,眼泪再次滚落。
我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跑去,天还没有完全亮,初冬的郊外异常寒冷,我此时已经忘记了害怕,只是趋着隐约的晨光狼狈地往前窜逃。
爸,妈,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平安。保佑凌隽和轩儿平安。我心里大喊。
等到天完全大亮,我终于走到一个小村落。
万华的贫富差距很大,城里⾼楼林立,一些近郊的农民土地被征收后也得到赔款,慢慢富裕起来,但离万华几十公里的乡村就还是一贫如洗,这里甚至还有那种用瓦盖的房屋。
我站在村口,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冬天没有多少农活要做,村里人劳累了一年,正是他们难得的休息时间,所以这个季节村里人都还没有起,我在村口闲逛了一会,⾝上的汗慢慢冷却,⾝体也开始发起凉来,慢慢地开始冷得我发抖。
姑娘,你在这⼲嘛呢?
还好,一个起早的大婶走了过来。
阿姨,我和我老公吵架,所以跑了出来,这里是哪儿?我问那位大婶。
这里是小风屯,看你冷得发抖,到我们家去吧,先烤暖和了再说。大婶说。
村里人就是纯朴,要换作是城里人,恐怕谁也不会把陌生女人往家里带,这位大婶看到我冷得可怜,毫不犹豫就将我带到她家里去了。
大婶家有倒也清净,没什么人,听说子女都进城打工去了,她老公也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都说上帝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打开一扇窗。我的运气其实也不错,就这样,我在大婶家里住了下来。
住了一天,大婶对我吃喝都照顾得很周到,我觉得这样一直在人家住下也不好就想着要怎样补偿大婶一下。
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五百块现金给大婶,她却死活不要,姑娘你别这样,我又不是开旅馆的,你能来咱家那是缘份,哪能你住一宿还要收钱的,这样做就不讲究了。
我心里感动,看大婶也不像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就直言相告:阿姨,其实我在城宝宝发飙:总裁,你出局了/14933/里遇上些⿇烦,我恐怕要在你这里住上几天,这些钱你收下,就当是我的住宿和伙食费了,我这么一个大个人,每天也要吃要喝的,你要是不收点钱,我真过意不去,那我就还得走。
你住下就住下呗,你只要住得习惯,你爱住多久都成,不用给钱的,真的不用,家里的粮食和菜都是自己种的,也不用花钱买,吃好不敢保证,吃是管够的,你不用心伙食的问题。大婶热情地说。
我心里一暖,和城里那些一心想要害我和凌隽的人相比,大婶简直就是天使。
这些钱你就收下吧,反正也不是很多钱,你先收下,这样我能住得安心一些,您总不希望我每次端起饭碗就內心一阵不安吧?我笑着说。
大婶犹豫了一下,最终收下了钱,又递还给我两百,那我就收下三百,反正吃的东西都是家里的,真的不用花钱,我收下三百块就行了。
我硬把钱塞进大婶的包里:婶婶,咱们就别再纠结钱的事了,我是城里来的,而且不是穷人,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您就收下,以后不够我再给,我饿了,你先给我弄碗面条吧。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这钱就先放我这儿,以后你要用的时候,我再还给你。大婶说。
我在大婶家里住了两天,倒也没什么事,冬天没什么活,大婶养有一头猪和二十多只,她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打理这些牲畜,她说等过年的时候外面的打工的子女都回来了,那就把猪杀了过年。
村里的祥和没有让我安静下来,我心里一直在担心着城里到底怎样了。但那些事我又不能跟大婶说,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吓着她,她的世界简单而幸福,我出⾝豪门,是亿万富豪,但我的生活状态却完全没办法和她相比。
她的财富可能没有我的万分之一,但她的幸福却胜过我千百倍。
第三天晚上,尚云鹏和他的两个兄弟找到了我。
大婶对对尚云鹏叫我嫂子非常惊讶,我比云鹏至少小了七八岁,云鹏却叫我嫂子,在大婶的听来简直就不可思议。
我也没有向她过多地解释,这种有江湖味道的叫法,普通人也很难理解,开始的时候连我都不适应一群比我大很多的男人叫我嫂子,后来叫得多了才慢慢开始适应。
姑娘,他们不是坏人吧?大婶拉我到一边,轻声问。
不是,他们是来接我的,他们都是我老公的朋友,他们不是坏人。我笑着说。
姑娘,你到底在城里惹上什么事了?是不是和你男人吵架吵得狠了?其实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时候,坐下来好好聊聊也就没事了,以后不要往外面跑了,一个姑娘家在外跑不全安。大婶说。
大婶平淡的关心让我瞬间热泪盈眶,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的,大婶你也保重,以后我会来看你的,对了,我叫秋荻,我在城里其实是属于有钱人的那种,这些钱给您,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又塞了一些现金给大婶。
我其实并不是想炫我的财富,我只是觉得我和大婶萍⽔相逢她却对我如此关心,这样的情意和城里的的冷漠相比,实在是太难得,我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感动,只有给她一些钱表达我发自內心的感。
你瞧你又给我钱了,你上次都给了我几百块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大婶把钱非要还给我。
婶婶你就收下吧,我们不缺这些钱,谢谢你对嫂子的照顾,谢谢您了。尚云鹏向大婶弯行礼,他带的那几个兄弟也一齐弯。
这阵势可把大婶给吓住了,赶紧也弯还礼。
哎哟,你们这些孩子可真懂礼貌,我家儿子对我都没这么有礼貌呢,看来你们真是大家子人,个个都懂礼貌。大婶说。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婶要是知道站在她眼前的几个大汉是砍人像砍西瓜一样的黑社会,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他们有礼貌。
这个尚云鹏真是和凌隽非常的像,凶狠的时候如狼一样,平和的时候像一个谦谦君子,⾝上没有一点的戾气,看来在凌家打理花园的那两年,真是让他修炼得懂得隐蔵自己的杀气了。
婶婶,我们走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没有人来过,拜托了。尚云鹏说。
去吧,我不会说的,过年有时间你们就来玩儿,我家孩子也打工回来了,到时我们家要杀猪的,可热闹了。大婶说。
好,我一定来。我忍住眼泪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婶的关心的眼光中我总想起妈妈,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也许是亲情缺失太久,稍微一点的关心,就会让我触动。
冬夜很冷,下着⽑⽑细雨,我披上尚云鹏给我带来的大⾐,还是冷。
在大婶家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提城里的情况,到了村口,上了尚云鹏他们开来的车,我忍不住问:云鹏,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察警有没有抓我?
尚云鹏示意小弟发动车辆,嫂子你别急,你听我慢慢说,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警方在会所的那个盛毒酒的杯子上发现了你的指纹,他们现在已经将你列为嫌疑人。
当时二叔给我倒酒,我是接了一下,然后放在桌上,那上面确实有我的指纹,可是也不能因为有我的指纹就是我杀了二叔呀?
可是会所的人证明,那瓶酒是你存在会所的,所以警方怀疑你提前就在那瓶酒里下了毒。尚云鹏说。
他们这是胡说八道!我本没有在那里存过酒,那瓶酒我和阿芳进去的时候就在那里的,应该是二叔带来的,或者是之前二叔存在那里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叫道。
所以这是一个局,一个预谋好要将你和你二叔一起害死的局,如果你喝了那酒,你二叔就成了嫌疑人,如果你二叔喝了那酒,你就成了嫌疑人。这是一个死局。尚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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