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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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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跟在后面的邹兴也将车停下走了过来。

  你赔他钱?不用赔,我在后面看得清楚,是他撞的你,不是你撞的他。邹兴说。

  啊?你胡说!我好好地行驶,他撞在我侧面,怎么可能是我撞他!金浩然说。

  我清楚地看到是他在行驶,你強行超车,还将人家撞倒,你以为你是外国人就可以欺负咱们国人了?邹兴竟然将这事扩展到民族问题了。

  是你们要欺负我这个外国人吧?你们是礼仪之邦,怎么能欺负‮际国‬友人呢?金浩然说。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我赔他三百块就是了。冯永铭说。

  你把你头盔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我要‮警报‬!金永浩说。

  冯永铭将头灰取下来,露出他那张有着大块黑⾊胎记的丑脸,金永浩看了皱了皱眉。

  怎么?没见过帅哥啊?韩国没有我这样的帅哥吗?冯永铭说。

  我紧紧地咬住嘴,強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如果这样的一张脸都能算是帅哥,那这天下人都能算得上是帅哥了。

  我能忍住,可邹兴没有忍住,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下去。

  你其实我也没

  金永浩这人是真不错,冯永铭自嘲地说自己是帅哥,要是换作一没教养的人,肯定会冷嘲热讽一番,但金浩然并没有这样做,相反他显得有些无措,他似乎在想着要怎样措才能不伤到冯永铭的自尊。

  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內心肯定多少是有些自卑的,能这样坦然地自嘲自己的相貌,那得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

  我又开始有些犯花痴了,我认为,只有凌隽才能做得到。

  给,三百块。冯永铭把钱递过来。

  这些钱本不够的,算我倒霉,你走吧,我自己修好了。金浩然说。

  是么?修你的车需要花很多钱吗?那不如我把摩托车赔给你好了,我这人穷,没什么钱,只有这样了。冯永铭说。

  算了算了,你走吧。金浩然无奈的挥手。

  你不要钱了?那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别说我不给你。冯永铭说着又重新戴上头盔,向我走了过来,表妹,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你跟着个外国人満街跑不好,不‮全安‬。

  我不要你管,我要和浩然去吃宵夜。我说。

  他是你哥哥?金浩然一脸惊讶。

  他说他是我表哥,不过天才知道真的假的。我说。

  废话!当然是真的!我要不是你表哥,我能为你挨子儿吗?跟我回家。冯永铭说。

  回家?回哪个家呀?回凌府还是你红岩路的破房子?我问。

  当然是回你家了,我只是送你,你不要误会,要不让邹兴送你吧。冯永铭说。

  我说过我还要和浩然一起吃宵夜,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说。

  冯永铭又摘下了头盔,忽然重重地砸在金浩然的车玻璃上,太晚了,还吃什么宵夜?他要是敢带你去吃宵夜,我就砸烂他的车,大不了用摩托车赔给他!

  哎哟我的车,你不要再砸了好不好?这车真的很贵你知不知道?金浩然心疼得要死,大声嚷嚷。

  能有多贵啊?一辆车而已,你少唬我这乡下人!我们村里的货车比你的这个车还大,也没花多少钱呢,你这黑暗⾎时代/10386/车这么小,能值多少钱?冯永铭说。

  邹兴抱着手,一脸喜⾊地站在旁边看大戏,很过瘾的样子。

  我懒得和你说!秋荻,上车,不和这疯子扯了。金浩然说。

  我心里有些担心了,如果我再上金浩然的车,邹兴和冯永铭不知道还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呢,我已经连累金浩然了,不能再连累他了,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小⽩脸,这戏本来就是我引起的,差不多也该收场了。

  算了浩然,我们改天再约吧,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心情吃宵夜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把车送到修理厂,我会让人去付维修费用的。我说。

  不用,这车买了‮险保‬,可以让‮险保‬公司赔的。金浩然说。

  算了,如果不‮警报‬立案,无法确认事故责任,‮险保‬公司是不赔的,这么晚了就不要惊动‮察警‬了,你放心,修多少钱我赔就是了,我赔得起。我说。

  不是钱的问题!我自己修就是了,你上车吧,我们把宵夜吃了我再送你回家,今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小揷曲而已。金浩然说。

  你们啰嗦个没完了?齐秋荻,现在就上我的车!赶快!冯永铭忽然就不耐烦了。

  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才是凌隽的风格。

  你谁呀?凭什么让我上你的车?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说。

  我是你表哥!上车!冯永铭吼道。

  我表哥多了去了,浩然也是我表哥,我韩国的表哥!你的只是摩托车,人家的是跑车,谁会去坐你的破摩托车?我冷冷地说。

  冯永铭忽然伸手过来拉,我叫你上车!

  你⼲什么呢?放开太太!一旁的邹兴不⼲了。

  虽然我一直认为冯永铭就是凌隽,但邹兴可不这么认为。至少他不确定,他见冯永铭对我拉拉扯扯,当然不依。

  你这混蛋,你家太太跟外国小子厮混的时候,你只会傻子似的跟着,不知道去阻止,现在我要送他回家,你却出来横加⼲涉,你还知不知道好歹了?冯永铭骂道。

  你和外国娘娘腔一样没安好心,要送她回家也是我送,你一边去。邹兴说。

  真是有趣,刚才邹兴还和冯永铭站在一条战线上,转眼这两人就斗上眼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邹兴,我们走。我说完向邹兴的车走去。

  冯永铭这才罢休,拿起头盔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金浩然的车,这才戴上。

  金浩然心疼得直叫:你们这群流氓!

  流氓恐怕是金先生能骂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了。真是难为他了。

  上了邹兴的车,我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太太你笑什么呢?邹兴说。

  好玩呗。我说。

  都飞狗跳了,你还笑得出来。邹兴苦着脸说。

  飞狗跳才好玩儿呢,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些吧。我笑着说。

  看来你那表哥对你真是超极的关心啊,大晚上的都要来⼲涉你。邹兴说。

  他不是我表哥,他是凌隽。我说。

  太太你又来了,我当然也希望他是隽哥了,可事实上他不是呀。邹兴说。

  他肯定是!开始他耍赖的时候不像,后来他一強横起来就像了,说话那语气,那动作,不是凌隽是谁?我说。

  确实是很像,可是他自己说他不是了,如果他是,他肯定会承认的。邹兴说。

  他为什么不承认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就是凌隽,如果他只是我表哥,我和谁谈恋爱关他什么事,他那么动⼲嘛?我说。

  他只是关心你嘛,别说是你表哥了,就算是你普通朋友,也不会同意你和那个娘娘腔恋爱的,他哪里配得上你啊。邹兴说。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现在都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人家是如花美男,应该是我配不上人家才对。我笑着说。

  邹兴一脸的不⾼兴,太太,你不会是真的喜那个娘娘腔吧?

  我笑了笑:你说呢?

  你应该不会喜那么娘的人吧,他和隽哥相比,那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隽哥那么男人,他那么娘。邹兴说。

  可是那个混蛋现在不肯认我啊,所以我要让他吃醋,只要他是凌隽,他可以忍受一切,但绝对忍受不了我和其他男人亲近,更何况亲近的还是金浩然这样的一个小⽩脸。我笑着说。

  太太,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故意导演的戏啊?邹兴说。

  也可以这么说,人生如戏,大家都真真假假,我当然也得半真半假,不然不是被人当傻子了。我说。

  我还是不喜你这样作戏,你和金浩然在一起看了就让人生气。邹兴说。

  会生气就对了,你看了都生气,凌隽肯定就更生气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笑着说。

  太太,如果冯永铭真的是隽哥,那你还是小心点吧,不要玩得太过火了,把隽哥惹急了,我担心他会扭断那娘娘腔的脖子。就算是冯永铭不是隽哥,他也不是好惹的,我看他的手段一点也不比隽哥差,到时别把那小⽩脸害得做个异乡之鬼那就坑了。邹兴说。

  他这话倒也提醒了我,确实,不管是冯永铭还是凌隽,都是狠角⾊,如果他要真是对付金浩然,金浩然恐怕真的会倒大霉。

  不行,我得考虑考虑,既要得凌隽和我相认,又不能让他伤害到金浩然,小⽩脸可是无辜的,他和冯永铭相比,战斗力几乎为零,到时金浩然真要是被冯永铭所伤,那我罪过就大了。

  戏可以演,但不能让演员受伤,不然就是导演的失职了,我得把握好分寸才行,可这分寸貌似又不怎么好把握。

  真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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