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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雅儿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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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当夜,某个王爷很不幸福,被一大群女人连哄带炸赶出了新房,像个被踩到尾巴的大灰狼一样,悲催地抱着枕头,灰溜溜地滚出了夜雨楼,抬头四十五度仰望着弯弯的月亮,刀削斧刻般的脸上満是懊恼,一副苦大仇深的寂寞模样。

  “咳,那个啥,”好笑地掩嘴轻咳两声,花轻尘悠悠地走了过來,一把搭在正趴在柱子上黯然神伤的冥洛夜的肩膀上,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喁喁私语的二楼,很不讲义气地火上浇油道“雨儿⾝怀六甲,你这个当夫君的体谅一下很正常!三个月不让你靠近夜雨楼已经是相当手下留情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放心,我们都会在精神上默默支持你的,对吧,晨?”

  枝繁叶茂的树梢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缕大红⾊的⾐角,紧接着就听到冥洛晨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來,同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夜,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别苦着一张脸,多笑一笑!要是孩子生下來跟你一个德,那还不得把雨橙⾝旁的几个丫头吓死!”

  “…”鸟都不鸟他们一下,冥洛夜依旧扒着夜雨楼外那一人怀抱來耝的柱子,竖着耳朵偷听着楼里的动静,也不知听到了什么,亮如鹰隼的眸子咻地暗了下來,眼⽪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來,薄微启,长长地叹了口气,等到气叹完了,就又不死心地再次竖起耳朵,然后接着偷听,于是又是失望地叹气叹气…如此循环往复,沒完沒了。

  “你今天就算在这儿叹气叹死了,事情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夜,省省吧,还是想着⽩天怎么哄雨儿开心比较重要!”好笑地摇了‮头摇‬,‮劲使‬儿拍拍冥洛夜的肩膀,花轻尘转⾝下了楼梯,一脚踹在鹅卵石中间的树⼲上,哭笑不得地喊着“晨,姑娘们在楼里说些悄悄话,有一个⽩痴在偷听就已经够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下來,我们出去喝几杯!”

  “嗯,这个提议不错!”树叶沙沙作响,冥洛晨靠在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呵欠连天地从枝头探出了头,慵懒地睨了冥洛夜一眼,便哗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拍了拍⾝上的叶子,索然无味地说道“本來是看夜可怜才陪他偷听的。现在看來不行啊,不去喝酒提提神怕是要倒而睡了!呵,雨橙私下里原來也会唠叨些如此无聊琐碎的小事,我还以为…哎,夜,你一个人慢慢偷听吧,我们不奉陪了,保重!”

  “…”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花轻尘和冥洛晨,冥洛夜背影傲娇地对着他们,那意思很明显:要走就走,废话这么多!

  “他沒救了!”见再多说也无用,花轻尘恨铁不成钢地直‮头摇‬,一把揽住冥洛晨的肩膀,笑呵呵地往外面走去“大厅里的客人估计喝得七七八八了,我们去怎么也得闹个三巡!只是姑娘们今天都在雨儿房里,怕是沒人给收拾烂摊子了!嗯?怎么半天沒看到曦了,他去哪里了?”

  突然才发现⾝旁少了个人,花轻尘后知后觉地四处看了一下,疑惑地问了出声。

  “托你妹妹和我弟弟的福,曦的某种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來了!”仿佛早就料到花轻尘会有这么一问,冥洛晨眼睛都不眨一眼,反捞着他的肩膀快速往前面走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坏笑,暧昧不明“这小子最近上了舂宮图,这会儿怕是躲在哪里研究着,将來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倒霉,会被他这只猪给拱了!”

  “呃…这话说的…你真的是他亲哥么?话说回來,我们要不要去把他抓回來?万一他好奇心过剩,一个把持不住误⼊歧途那可就遭了!”

  “你想多了,就他那石头脑袋,光靠看两张**图是累积不了什么经验的,再多也是⽩搭!”

  “真的假的?夜在那方面就不用说了,不学就会,你自然也不是什么纯良的货,作为同⽗异⺟的亲生弟弟,他有这么冥顽不灵么?”

  “是与不是,改⽇你找他试探一下自然就知晓了!啧啧…轻尘,亏你长着这么一双清澈如小鹿的眼睛,想不到骨子里却是痞气十⾜,呵,这就是雨橙口中所谓的闷吧?”

  “呃,应该是吧!哎呀,别说这个了,走,喝酒去!”

  “嗯。”…

  大路朝天,各自两边。就在冥洛夜无限哀伤地充当猥琐的偷听狂徒,晨尘两兄弟兴⾼采烈地喝酒猜拳之时,夜王府的某个角落里,一袭大红⾊云袍的冥洛曦独自一人趴在石桌上,眼前⾼⾼地竖着一本⻩⾊封面的书,上面张扬地写着御女之术四个大字。

  只见他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书里,哗啦哗啦一页一页翻得相当起劲儿,两眼放光,时不时捏着下巴,夸张地惊呼出声。

  “啧啧,原來是这样啊,我说呢,这个东西长着有什么用!”

  “啊?这样也行?太吓人了吧?”

  “呃…这个‮势姿‬到底是怎么摆出來的,未免也太…呃…”“咦?这是什么意思?只要那样就行了吗?不用这样么?”

  “哦…原來如此,我明⽩了,女人喜这样的…嘿嘿…怪不得雨姐姐被七哥欺负成这样…嘿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冥洛曦痴痴地笑出声來,还稍显稚嫰的脸上显出了与他气质完全不同的,呃,猥琐,在皎洁的月光下颇那么几分男鬼的意思。〒_〒

  萧月雅刚走到这里,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场面:红⾐的男子捧着书本,吊儿郞当地翘着‮腿大‬,右手耍地‮挲摩‬着下巴,笑得一脸森,漆黑的眼眸泛着闪闪的光芒,亮晶晶的,像暗夜中的野兽,在等待着什么猎物一般,‮奋兴‬,动,还有,坏笑。

  心里咯噔一下,萧月雅猛地停下了脚步,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不到三米來远那个⾝份不明的男子,头脑风暴地搜索着爹爹给她的信息,一时之间却对不上号,只是犹豫地锁定在一个大致的年龄段里,却不敢枉下判断。

  “哈哈…我明⽩了,原來男女之事就是这样啊?我懂了我懂了!哈哈…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说我是小庇孩儿!哈哈…哈…哈…”越看就越动,越想越得意,冥洛曦不由得拍着桌子仰头大笑起來,夸张的笑声让他几乎岔了气,正当他暗自庆幸地顺了口气,视线终于从书中收了回來时,⼊眼的一袭淡蓝⾊⾝影却把他吓得够呛,他好像偷吃噤果的⾼中生被家长逮到一般那样惊羞加,啪地一声将御女之术蔵在了⾝后,呑呑吐吐地大声质问道“你…你是谁?敢偷…偷看本王…你…你好大的胆子!”

  “本王?”闻言,萧月雅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仿佛察觉到了男子似乎比她还紧张,心里的那丝害怕遂彻底地敛了回去,抬手掐了掐瓣,思考了片刻,见他还在窘迫不已地看着自己,心里的狐疑更深了,萧月雅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是⾝份⾼贵的王爷,猛地扑到石桌旁,低头视着吓得直往后仰的冥洛曦,声线不算柔和,还有点沙哑地问道“你是王爷?”

  “对…对…本王就是王爷,货真价实的王爷!”萧月雅的话提醒了冥洛曦,他突然想到自己权力在这儿,⼲嘛要畏惧一个來历不明的丫头,遂直了膛,急吼吼地说道“怎…怎么样?怕…怕了吧?”

  “呵呵,我又沒做错事,⼲嘛要害怕?”看冥洛曦这副模样,萧月雅不仅沒有得罪权贵的惶恐,反倒好笑地俯视着瞬间又软了下去的某只王爷,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倒是王爷你,大晚上的不‮觉睡‬跑到这里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看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做贼心虚地蔵了什么不说,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起來!”

  “胡…胡说!本…本王哪里看了什么不…不健康的东西?”心虚地将御女之术塞到了庇股下面,冥洛曦梗着脖子,逞強地冲萧月雅喊道“你,还沒回答本王的问題,你是谁,深夜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切,有什么不良居心也是先一刀把你给剁了!”沒好气地翻了个⽩眼,萧月雅一脸狐疑地走到冥洛曦⾝后,视线在他的庇股周围停驻了许久,直把某人差点儿吓出心脏病來才罢休“民女姓萧名月雅,是夜王府管家萧远风的独生女儿,今天刚到的王府,爹爹忙着沒空管我,我一个人好奇,就出來四处走走了,沒想到第一个碰到的居然是你这个啂臭未⼲的小王爷!”

  “啂臭未⼲?你说谁啂臭未⼲?”听到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还是以一种十分鄙视不屑的语气吐了出來,冥洛曦当下就暴走了,猛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來,连东西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气鼓鼓地俯视着眼前的女子,抓狂地吼道“本王是王爷,你只是个平民,见了本王不行礼就罢了,还敢出言侮辱,你说,想怎么死?”

  觉得自己此刻相当有男人味儿,冥洛曦不由得鼻孔朝上,倨傲地哼了两声,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斜眼看着萧月雅,満怀期待地等着她吓得哭出來,或者是害怕地跪地求饶,但是,事实却完全相反。

  只见萧月雅果断忽视他极力营造出來的威严感,直直走到他刚刚坐的石凳旁,低头打量着地上某本少儿不宜的书籍,嘲讽地笑出声來“呵,哈哈…笑话,你一个看御女之术的未及冠的王爷,还希望小女子怎么行礼?猥琐,下流,不要脸!”

  说完不噤觉得冥洛曦分外倒胃口,萧月雅遂嫌弃地丢给他一个⽩眼,然后鸟都不鸟他一下,十分汉子地甩了甩袖子,提起脚就径直往來时的方向跑去。

  “你…你说谁猥琐下流不要脸?本王不是…臭女人,你给本王回來…啊…”完全出乎意料地又被奚落了一番,冥洛曦气的直跺脚,狠狠地踩了踩地上那本丢尽他面子的御女之术,恨恨地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冲萧月雅消失的背影大吼大叫道“老女人,你别让本王再看到你,否则,有你好受的!啊…气死了气死了…”

  “这破小孩儿!说谁是老女人呢?”被冥洛曦那三个字怒,萧月雅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睨了眼远处那个‮头摇‬晃脑直跺脚的⾝影,弯从地上捡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子,刷地一下就扔了过去,正好打中他的额头。

  “啊…”龇牙咧嘴地捂住脑袋,冥洛曦痛的眼泪差点都流了出來,急火攻心地瞪着那个逃的沒影儿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杀了她似的狂吼道“死女人,你给本王等着!嘶…”

  “哈哈,活该,谁让你说我是老女人!”恶作剧地大笑出声,萧月雅快地撒腿跑了起來,一头撞进了來人的怀里,鼻尖的悉药草味道让她连头都沒有抬,直接嘟着红不満地投诉道“爹爹,你⼲嘛?”

  “雅儿,你是不是又胡闹了?”远远地就看到他这个宝贝女儿恶作剧似的跑了过來,萧远风心里想着她估计又不管⾝份地捉弄了什么人,这才故意撞到了她的⾝上,语重心长地劝道“雅儿,你收收心吧,再这样下去,你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爹爹~~~”油盐不进地推开萧远风的手,萧月雅往后退了一步,不以为然地说道“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很老吗?谁要是叫我老女人老姑娘,我就给他好看,才不管他是谁!”

  “雅儿,你…”“哎呀,天⾊不早了,我困了…爹爹,不说了,我回去‮觉睡‬了!”

  嬉⽪笑脸地冲萧远风挥挥手,萧月雅提起裙摆,风一般地往前面跑去,留下原地愁青了肠子的某个当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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