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苏挽香
天下第一嫁！，第三十五章 苏挽香
数十件⾐裙很容易便送了出去。爱蝤鴵裻虽说，秦玖为了赶工，这些⾐裙上面的芍药都是命织染局着⾊织染的，但秦玖选的不了极易着⾊，因花⾊搭配得当布料华贵，⾐衫华美中透着雅致。平民家的女子很少有机会穿这么精致的⾐裙，自然是欣喜收下。
这⽇的天⾊虽晴好，但空气却是冰冷彻骨的。那些女子们得了件新⾐后，忙不迭地套在了⾝上，融⼊了人流中。
斗乐的⾼台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搭建好了，与这⾼台一起搭建的，是环绕⾼台的木棚。这些木棚是供皇室贵族们以及员官及其家眷们观赏斗乐所备，棚顶和四周皆围着毡毯，以抵御冰冷的寒意。
秦玖是司织坊掌事，她的地位还没资格坐在棚中。而棚外但凡落脚的地方，差不多都站満了人。
每年的祈雪节，这些天朝贵胄家千金姐小的斗乐都精彩至极。去年拔得头筹的是苏挽香，今年大家都想看到底谁能把苏挽香比下去，所以，来观看斗乐的人着实不少。
榴莲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问秦玖道：“九爷，你不是说位子有人替我们占吗？在哪里？”
秦玖摸抚着怀中⻩⽑的羽⽑，目光望向榴莲⾝后不远处，悠然笑道：“那不是已经来接我们了吗？”
榴莲回⾝，只见一个⾝着青⾐的侍从快步朝着他们走来。榴莲认得他，正是那⽇在玲珑阁被他泼了一脸⿇辣莴笋的小厮，他是康
王颜闵的侍从。他走到秦玖近前，一改之前飞扬跋扈的态度，毕恭毕敬地施礼道：“秦九爷，我家王爷在棚中为九爷备了酒⽔，特命小的前来请九爷小坐。”
秦玖
角含笑道：“那真是多谢康王殿下厚爱了。”
一行人尾随小厮，穿过人流，很快到了康王颜闵的木棚中。
要说皇室贵族就是会享乐，只不过一个临时观看斗乐的棚子，里面也布置得花团锦绣，燃着两三个暖炉，暖意袭人，与外面的寒气凛冽天差地别。
地面上铺着猩红的毡毯，正中席地放着一张大巨的紫檀矮桌，四面摆着金丝银线所绣的团枕靠垫。康王颜闵席地坐在正中位置，天宸宗谋士李云霄坐在他下首，两位梳着垂挂髻的侍女肃立在他们⾝后添茶倒⽔。
颜闵看到秦玖进来，脸上倏然绽开一抹笑容，似乎极是开心“九爷到了，快请进。原本要去府上亲自接九爷的，听说九爷坐了二弟的马车，就没去打扰。方才我还担忧九爷不肯来，正要亲自去请呢。”
秦玖听得出颜闵话里的意思，他是生怕自己和安陵王走得近了。看样子有一个惠妃支持，颜闵还觉不够。她侧⾝脫下外罩的红⾊狐狸⽑风氅，递到荔枝手中，缓步走到矮桌前坐下，道：“听到殿下传唤，我这不忙过来了，哪里敢劳驾王爷去请。”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听得方才引秦玖过来的侍从进来禀告道：“殿下，祈雪节就要开始了。”
康王颔首道：“打开门帘吧。”
侍从依言将木棚的门帘掀开。
这木棚只搭建了三面，另一面则是毡毯垂挂，此刻一掀开，外面的景物则一览无遗。
前面正对着⾼台，只见丽京府尹孟怀站在⾼台上，将当今圣上御笔亲书的祈词朗声念完，祷告完毕，便将祈词焚化。其后便由巫师们在台上跳了一曲“竹枝祈雪舞”
巫师们下去后，底下的人群开始沸腾了，秦玖知道，今⽇的重头戏——斗乐，就要拉开序幕了。
这种场面榴莲是第一次看到，眸中満是兴味。⻩⽑亦然，瞪着黑⾖眼立在榴莲肩头，一人一鸟伸着脖子一起朝着⾼台上观望。樱桃和荔枝也満是兴味地望着⾼台，唯有枇杷站在秦玖⾝侧，注意力始终在秦玖⾝上。
苏挽香是第五个出场的。
当司礼官报了下一个出场是苏挽香时，底下的人群开始动耸起来，甚至有人⾼喊：“苏姐小，苏姐小…”
大煜人重织绣好乐曲，京都人尤甚。
如此
呼，想必苏挽香琴艺确实不错。
“殿下，听说去年拔得头筹的便是苏姐小？不知，弹得如何？”秦玖微笑着注视颜闵，清声问道。
颜闵目露赞赏，有些痴
地说道：“一曲《喜折梅》，听着热闹，实是愁怨，清如流⽔，涩如冰泉，令人如痴如醉。”
秦玖扬眉浅笑道：“殿下如此喜，听说苏姐小又貌美如花，为何殿下不和苏家结秦晋之好？”
颜闵神⾊一正，庒低声音道：“九爷说笑了，苏相不将天宸宗放在眼里。苏姐小纵然貌美如花，本王又哪里看得上，更何况，她哪里及得上九爷之风采。”
秦玖闻言，大声而笑，她的笑声张扬明媚，却丝毫无损于她的媚妩。
她隐约听得出颜闵话语里的酸意。
可见，这个苏挽香的确是男人的克星。
上元节那夜一，她一心对付颜夙，并未将女扮男装的苏挽香放在眼里，今⽇倒是要好好观摩下，苏姐小的风采。
看台下的喧嚣逐渐低了下去，渐渐静而不闻。
就在这寂静之中，一缕微声似天籁般徐徐飘落，如同一片羽⽑在轻轻挠着众人的耳鼓，令人心神
漾。
那乐声虽然微小，但却清澈纯净，如同山间的涓涓细流绕石而泻，令人心情悦愉明澈。渐渐地，微声逐渐⾼昂，琴音渐渐变得浩大起来。就好似小溪汇成了江河，隐约听得出其间的波涛汹涌之意。
随着澎湃的琴声，一道纤细的人影登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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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笔下最厉害的女配正式出场。
感谢绿亦亲、haruka33亲、925208亲的打赏和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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