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进了夜场就没有回头路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准男人包二嫖，就不许女人养小⽩脸找鸭子了这事儿又不是我瞎说的，是总公司那边的那个给⾼总开车的司机说的，他送过⾼太去‮店酒‬找鸭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去，⾼太跟她的‮姐小‬妹一起去的。”

　　‮姐小‬妹。

　　这个词让张义仁起了一⾝的⽪疙瘩，⾼太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的‮姐小‬妹也应该是五十多岁吧那还能叫‮姐小‬妹老太婆还差不多。一想到两个五六十岁、浑⾝褶子的老女人去‮店酒‬找鸭子玩，他就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他忽然想到了陈刚，这家伙去做了鸭子，自己又找到工作之后，两个人联系就少了，因为两个人的时间完全岔开了，一个是生活在光下的普通⽩领，而另外一个是在夜晚才出来工作的‮店酒‬牛郞。

　　刚才听到朱飞说⾼太去‮店酒‬找鸭子，他就想起了陈刚，也许，他接待的客户也会是这种五六十岁的老女人吧如果换做是他，都快恶心死了，哪里还能硬的起来，给对方服务他终于明⽩了姜丽的那句话，鸭子这一行真不是好做的，走进去，可就没有了回头路。

　　这个回头路不是指你不可以退出‮店酒‬，不当鸭子，而是你做了鸭子，这辈子你的心都不可能再像没做鸭子之前那么⼲净，你会在无数个次梦里，梦到跟老女人上的情形，那种让你一辈子都在心里洗不掉的影。

　　“那⾼太养小⽩脸找鸭子，⾼总知道不”

　　“知道，怎么不知道他包二找‮姐小‬，⾼太知道；⾼太养小⽩脸找鸭子，他也知道。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夫两个都是互不⼲涉的，反正你玩我也玩，大家谁都别说谁，要是你玩不让我玩，那就肯定要闹起来了。”

　　“我靠这也太扯了吧夫两个要比着玩这种事儿又不是什么好事儿，竟然还要比着来”张义仁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底线。

　　“这种事儿谁说得清反正人家夫是这样，要玩大家一起玩，要不然都不能玩。我以前在台资企业工作的时候，也见过台⼲夫这么⼲，俩人周末一起出去‮店酒‬玩，叫个鸭子叫个一起玩。”朱飞说道。

　　“我”张义仁连爆耝口的力气都么有了，他觉得这个世界的‮狂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想了想，觉得朱飞很可能是在吹牛，这些事情不可能是真的，不过，等到后来他在下一家公司因为工作的缘故，真正的进⼊夜场圈子，才知道，朱飞说的这种情况，在夜场里面真的很稀松平常，还有更加毁三观的事情。

　　连着聊了这么多摧毁世界观的事情，张义仁的谈兴也被耗空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又去卫生间冲了个凉之后，熄灯睡了。

　　第二天上午上班，张义仁终于等到了柯总监和李‮姐小‬来上班，他在心里把想要讲的话大致过了一遍之后，敲开了柯总监的办公室门。

　　“小张，你找我什么事儿是关于品牌新形象的事情吗”柯总监问道。

　　“不是，柯总监，我有点个人工作上的问题想要跟你谈谈。”

　　“好，你说。”柯总监停下了手里的鼠标，拿起了桌上的香烟。

　　柯总监的烟瘾很大，张义仁在优雅工作的那一年，只要是跟他在一起谈事情，他嘴里的烟就没有停过，一接一，一天都要两包‮南中‬海，柯总监也知道自己的烟瘾太大，就只菗‮南中‬海那种低焦油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嘴里也是一嘴的⻩牙，満嘴的烟味儿，也不知道李‮姐小‬是怎么忍受的。

　　“柯总，是这样的。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薪资，跟自己的价值并不匹配。”张义仁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琊火儿直往外冒。这句话是朱飞教他说的，因为你总不能开口就直⽩的说，我的工资太低了，想要加工资，这样显得太没⽔准了。

　　“嗯薪资这个是行政李‮姐小‬管，你要谈的话要找她谈。”柯总监弹了弹烟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先跟您聊聊比较好，公司现在给我的工资是试用期一千三，转正之后一千八，这连车间员工的工资都不如，这样的薪资，本就不是品牌推广人员应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