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夫人
便是这样一句话,猛地冲击着云翠仙的心扉。
在楚有才心里,他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他甚至说出一生只爱自己的话!
这是对她最大的、最好的承诺!
她脑海里反复想着,也都是这个念头。
她这一刻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这次回去后,向楚有才表白自己的情感,她不想再等待,她想要知道楚有才的过去,她想要把一生完全托付给楚有才,再无保留!
这一刻,她迫切地希望自己尽快回到家里,向楚有才诉说这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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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燕云飞哈哈大笑,口里昑诵着《竹石》,満心欢畅得意之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同时,想到这样的英才,居然被逼出楚郡王府去,他不由痛惜起来,对那郡王府多了一丝不満,对如今执掌郡王府的大夫人有些气愤愤起来。
他寻思着郡王府如此对待楚有才,是否会有后手,当下暗中跟随楚有才回去,发现并无异状后,这才去了郡王府。
走到郡王府门口,他看也不看周围的护卫,不由⾼声叫道:“阳曰旦!”
周围那些士兵看到燕云飞在郡王府门口大呼小叫,顿时大怒,想要冲上来,可是这时,少年阳曰旦已从门口处赶了出来,说:“师父请。”
那些士兵不由心下一惊,忙收敛了,原来刚才阳曰旦前来,那王府新晋升的大管家对其毕恭毕敬,足见⾝份不凡。
此刻,阳曰旦⾝边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白发苍苍,恭声说:“燕大侠,里面请坐。”
这人正是新晋升的大管家。
燕云飞冷冷地说:“坐什么?叫你们三管家出来答话!”
大管家一怔,说:“我适才听阳少侠说及此事,因为三管家是大夫人专管,已派人去寻大夫人,请燕大侠等待片刻。”
燕云飞冷冷地劈手一抓起对方,说:“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想让那厮逃命不成?”他转⾝对阳曰旦说:“可知那三管家住所?”
阳曰旦说:“弟子已经查清了,师父请跟我来。”
阳曰旦在前面走,燕云飞则其疾如风,视周围的周围士兵为一物,那大管家暗道叫苦,只能拼命跟在⾝后。
进了三重院子,阳曰旦到了一处别馆,说:“就在这里。”燕云飞当下便走了进去。
门口此刻有四个银甲士兵虽然看到了大管家,但依旧冷冷地说:“大夫人令我们守在这里,没有大夫人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大管家看了一眼燕云飞,便低声对那银甲士兵说:“这位是燕大侠,是郡王派来的。”
银甲士兵依旧不肯放。
燕云飞冷笑一下,手掌一扬,只一下,将前面的两个银甲士兵打得飞了出去,打得两人滚落地面一直吐血,然后再一掌,将另外两个银甲士兵打落牙齿。
四个银甲士兵感觉对方之力如同山岳,哪里敢挡,径自躺在地上装晕。这时,燕云飞便闯进了院子里,却是见到在院子当中,有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在一角瑟瑟发抖。
燕云飞不由厉声说:“你这里的三管家去哪里了?”
那小厮不敢应声,抖得更厉害,只敢拼命头摇。
燕云飞找了一圈,没发现别人,目光一转,不由寻思说:“既有银甲士兵守卫,此人必在这里!”当下劈面抓了那小厮,掀开对方的帽子,摔落在地上说:“你以为扮成小厮我就认不出不成?”
这小厮慌忙大叫:“燕大侠饶命,小人错了!这事并不是我主使的,而是…”
这小厮果然是三管家。
便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说:“燕大侠好生威风,哪怕其他亲王前来,也不曾把郡王府搞得风声鹤唳!”
人还未至,却有一种凌厉的气息劈面而来,一时间,那装晕在地上的银甲士兵,也连忙爬起⾝子,忍着疼,垂下手站立一边。
然后一个金羽霓裳、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容貌看起来极为年轻,不到三十岁,⾝上有一种超脫的气息,眼神里有一种主宰的味道,这显然是长年颐指气使养成的气息。
她就那样走过来,却有一种道心灭绝的气息,仿佛她方向所至,天地万物则为灰烬。
这人,正是郡王府里的大夫人,传言拥有两件诅咒宝器以上、拥有三十年道法的大夫人。
燕云飞看到对方一下,目光不由精芒闪烁,自己也是三十年道法的修为,可是却看不透眼前的大夫人,足见其实力还在自己之上。
不过自己同样有诅咒宝器,浸悟三十多年,若是对峙起来,不见得落了下风。
燕云飞当下冷冷地说:“我行事无愧,哪怕在帝王府邸,也是一样。”
大夫人微微一笑,之前的锋利气息完全不见,反而变成了淡然,行礼后这才说:“多年不见,燕大侠还是如此风采夺人。燕大侠请坐。”此刻大夫人⾝边的两个丫头便去屋里拿了凳子,恭敬地摆在燕云飞的⾝后。
燕云飞也不客气,径自坐下,说:“我奉燕郡王的命令,回来燕州,不仅为了蝗虫之灾,也来查查郡王府上各位公子的习道进程。我听说你府上的三管家,派人到处去说书,去污蔑三公子楚有才,可有此事?”
大夫人淡淡一笑,说:“燕大侠向来仁义著称,行事只诛首恶,风采俨然,既然来抓这三管家,必然有充足的证据,燕大侠审问便是。”
这时,那三管家垂首,规规矩矩地站定⾝子,眼里不再有刚才的慌忙之意,不待燕云飞询问,径自说:“燕大侠,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只因以前与三公子有些矛盾,是以气不过,乍听三公子欠了不少的赌债,又听有人传言三公子要卖妻,小的便想要报仇,所以使了钱给朱与正,让他到处宣扬,此事全是小人的错,一切听燕大侠处置。”
燕云飞没想到这大夫人刚到,这三管家说话便有了底气,说话也极有章法,似乎已经演练过一次,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当下目光直逼对方说:“既然如此,你可知道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