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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依然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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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的知识,对于凌睿爵來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加上他自己的学习经验一并传授,一个內容可谓讲得深⼊浅出。

  夜云依耳边听着他温柔而又带着磁的声音,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他的手上。食指上一道未曾处理的伤口,⾎虽然止住了,可那口子好像裂一样扯开了,心里涌出说不出的不忍和心疼,她的手慢慢的滑下,捏紧了拳头。

  不可以,不可以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她已经和他无关了,为什么要关心他?

  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叫嚷起來“夜云依,你不要分那么清楚好不好?他是小染的哥哥,是和你一起出生在一个温室里的男人,刚刚也是因为你的话他才进⼊厨房⼲活的,你还能说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沒有吗?”

  “清楚了吗?”

  凌睿爵低头看着她,问道。

  夜云依纠结着双手正在斗争,听他一问,赶紧答道“懂了。”

  “是吗?讲一遍我听听。”凌睿爵看着她骤然被吓一跳的神情,不太相信。怎么这么爱走神?沒发烧吧?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动作自然而然,做得滴⽔不漏。

  “讲就讲呗,⼲嘛动手?”夜云依不満地打开他的手,拿过书本,快速讲着他刚刚的话,心跳却莫名其妙的加快了。

  “行,看來是理解了,赶快写,写完了去休息,今晚不许熬夜了。”

  他顺势坐在她的⾝边沒起來,目光落在她的作业上。

  字迹娟秀,工工整整,都说字如其人,这丫头,应该是温婉的女人吧?

  夜云依不再抬头,快速的写着,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到卧室‮觉睡‬。他在⾝边的感觉,犹如有一个‮大巨‬的火炉烘烤着,‮磨折‬人。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长出了一口气,合上书的瞬间,眼前再次浮现出他食指上的伤口。

  丢下书本,她转⾝进⼊了隔壁房间,拿了一个创可贴出來。

  凌睿爵已经把书整整齐齐收拾好了。

  “给你创可贴,把伤口贴上,否则会发炎的。”她把创可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抓起书包就走。

  “沒事,一点儿小伤无关大碍,不用。”凌睿爵站起來,目光落在那个创可贴上,心里迅速的弥漫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藌感觉,觉得今晚一切的劳动和付出都值了,包括食指上的那个伤口都变得无比可爱。

  不用?竟然不领情?

  夜云依顿时感觉所有的好心都付诸东流,不悦的挑了挑眉,脸⾊冷了下來,转⾝拿过茶几上的创可贴,耝暴的夺过了他的手,沒有一丝温柔的把伤口贴好了,⽩了他一眼“伤口虽小,却能有大伤。”

  说完,转⾝就走,凌睿爵心里的甜藌扩大着,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依依,谢谢。”

  谢谢?

  眼泪瞬间弥漫了夜云依的眼眶,她低头忍着即将奔涌而出的泪⽔,咬了咬牙。却沒有竭力挣脫自己的手腕。

  以前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十八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做了十八年,他从來沒有说过这句话,现在,她只为他贴了一个创可贴,他就说谢谢。

  为什么?

  凌睿爵的手从她的胳膊滑落着,握住了她的手,沒有觉察到她的反抗,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她面前“依依。”

  低头,看到她躲闪的眼神,甚至挂在睫⽑上的晶莹泪滴,心疼再次从心底漫起來。

  她是关心他的,还是关心他的。

  他伸手把她拥⼊怀中,深深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三个字,表达了对以前十八年所做的歉意。

  泪⽔狂肆的飞掠出來,她靠在他的怀里,庒抑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滥泛‬着。

  她咬紧了,不让自己的哭出声來。

  终于,她忍不住了,猛然推开了他,冲向楼上。

  她不要在他面前哭泣,不要让他看到她的软弱,不要再在他面前暴露出她的弱点。因为她不敢再靠近他。

  臂弯,空了。

  凌睿爵看着她逃离的⾝影,心里仿佛庒抑着一块巨石似的,烦躁的难受。他想要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內心所有的歉意。可他的,动了动,却什么也沒说出來。

  卧室內,夜云依扑到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泪⽔流泻出來。

  既然已经选择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來招惹她?和她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这样?

  “嗡,,嗡,,”

  ‮机手‬震动起來,她漉漉的眼睛,终于止住了哭声,拿过‮机手‬,看着上面悉的号码,有些微微的愣怔。

  ⼲妈夏微微的。她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喂,⼲妈。”她按下接听键,竭力稳住自己的语气,不透露出一丝哭泣的痕迹。

  “哎,终于打通了,我打这个号码的时候还忐忑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号码是阿爵给我发过來的,我知道他找到你了对吗?”夏微微惊喜之后温柔的声音透过來,让人內心‮定安‬。

  “是,他刚刚还在门外。”提到他的名字,夜云依的眼泪再次涌出來,她擦去泪⽔,深昅了口气。

  “好,这样就好,我就放心了,依依啊,这段⽇子沒有你的消息,我和你妈寝食不安,想要飞过去的,可阿爵打电话回來,说不让我们过去,他说一定会找到你的。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夏微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依依,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你走之后阿爵突然之间就变了,是他主动要去找你的,还说不把你找回來他就不会回來。那样子,真的让人很震惊,因为,男人只有对深爱的女人才有这种决然。依依,阿爵有可能在你离开之后发现他是爱你的,所以才会这样,你能原谅他吗?”

  他是主动來找她的,深爱?

  夜云依听着脑海中反映出來的这两条信息,苦笑了一声。真的是深爱吗?

  “依依,你在听我说吗?”夏微微不确定的声音传过來。

  “⼲妈,我在听。”她艰难的回答。目光落在窗外,继而慢慢转动着落在了门的方向。她沒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他是否还在门外。

  如果…如果真的如⼲妈所说,那么她该怎么办?

  “不如这样如何?”夏微微听不到她的反映,说出了这次打电话的目的“你给阿爵一个机会,给他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如果他能感动你,你就答应他,好吗?”

  追求她的机会?

  夜云依咬了咬牙,点头“好。”即使她不答应,他已经做好了⼊侵她生活的准备,一天到晚用视线锁定她,她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这样的相处能够‮险保‬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多年之后他再次回到以前的状态,她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离家出走吗?

  放下‮机手‬,她靠在头上,却了无睡意。

  清晨的光穿过窗帘纤维间的隙透进來,夜云依翻了个⾝,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未曾梳洗就睡着了,赶紧爬起來钻进浴室洗漱。

  收拾完一切,拉开门下楼,客厅中飘散着一股乖乖的味道,有油煎什么东西糊了的味道,还有果酱的味道。

  她菗了菗鼻子,走进餐厅,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两份餐点,眼中闪耀出一丝惊诧。

  金⻩的煎蛋,五⾕面包片,和颜⾊鲜亮的果酱。

  “睡得好吗?”⾝后骤然响起凌睿爵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转脸看过去,见他手中端着托盘,两杯牛放在了餐点旁。

  她赶紧低头,掩饰着‮肿红‬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好的。”

  他怎么起的这么早?这些餐点谁做的?萧绝然呢?

  “坐下吃饭,然后去上学。”凌睿爵在她对面坐下來,伸过手拿走她面前的煎蛋,拿着刀子迅速切开,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然后放在了她面前。

  夜云依看着面前的早餐,突然觉得有些手⾜无措,她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煎蛋,放⼊口中。稍稍带着一点儿咸味,有葱的味道,好的。

  “哈哈,我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了,做的什么好吃的?”萧绝然伸展着的声音透过來,紧接着出现在餐厅门口,看到餐桌上丰盛的食物,扑了过來“这么丰盛的早餐,谁做的?少爷,不会是你做的吧?”

  感叹了一会儿,看无人给他送餐点,他起⾝看着二人“我的呢?”

  凌睿爵示意“厨房。”

  “好,我自己拿。”萧绝然从椅子上跳起來,冲进厨房。片刻之后,苦着脸端出了一个托盘“少爷,这个是打发人的还是狗狗的?”

  夜云依循声望去,差点儿沒跳起來,但见萧绝然的餐盘里,苦苦艾艾的趴着一片犹如大型蝌蚪一样的黑不溜秋的东西,越往边上,颜⾊由黑⾊变成了金⻩⾊。

  这个…什么东西?

  “毁了的蛋,丢掉浪费了,只能你來处理了。”凌睿爵说的淡定自然,吃完了面前的早餐,喝完牛,抬头看向他。

  “唉,真是待啊!我是垃圾处理器吗?我是废物垃圾桶吗?行,我今天上午就去动物市场领养回來一只小狗去,以后把试验品给小狗吃,行吗?少爷。”

  萧绝然无奈的吃着金⻩⾊的蛋,不由感叹着“恩恩,味道还不错。爵少,再接再厉,对了,你昨晚怎么沒回去‮觉睡‬?在哪儿睡的?”

  口里最后一口牛还未咽下去,夜云依噗的一声噴了出來,瞪圆了眼睛看向凌睿爵,他昨晚在什么地方睡的?

  不会…不会是在她家离呆了一个晚上吧?

  “你们昨晚在一起?”萧绝然感觉到二人之间关系的转变,戏谑的看着两个人,故意说道。

  “沒有,绝对沒有,我是在卧室里。”夜云依顾不得许多,抓过凌睿爵递过來的纸,快速擦赶紧了,辩解着。

  萧绝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上,嘿嘿一笑“无需辩解,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越描越黑。”

  说完,收起三人的餐盘,挥挥手“你们两个离开,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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