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父子密谋
于凝悠登时觉得无地自容,面对小包清澈无辜的眸子,暗自恼的牙庠庠。她瞪了他一眼“妈咪疼的脸红了。”
“哦,爸爸,妈咪疼得脸红了。”小包叫嚷着,将于凝悠脸上的难堪扩大。
慕容逸爵角勾起悦愉,翻⾝下马,抱起于凝悠放到地上。
于凝悠脚刚刚着地,就忙不迭的朝着出口处的洗手间走去。臭小子,回去之后再修理你。竟然当着慕容逸爵的面让老妈这么难堪,肯定是故意的。
⾝后,⽗子二人相视一笑,慕容逸爵飞⾝上马,带着小包策马慢慢往前跑去。
于凝悠进⼊洗手间,捧起凉⽔打脸庞,这才慢慢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镜子中,她红若晚霞的脸含着一抹娇羞,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伸手拍打着脸颊,对着镜中的娇羞似少女的女人道“拜托,于凝悠,你淡定些好不好?五年了,你已经二十四岁了,难道还如小姑娘一样不知深浅,柔情深种吗?那样的话,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惜!”
这样对着镜子诅咒了一通,脸上的红润渐渐淡去,她这才平静了心情,转⾝出了洗手间。
草场上,慕容逸爵带着小包已经跑了起來。马蹄扬起,奔跑而过的⾝后扬起一片枯⻩⾊的烟雾,那些飞起的草屑舞动着,做着短暂的舞蹈。
此时,夕的余晖洒在草地上,整个草场浴沐在金⻩⾊的光辉中,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于凝悠看着策马奔驰逐渐清晰起來的⽗子二人,心里涌出丝丝骄傲。
他们轻盈的短发飞扬在风中,⾐衫鼓着扬起在⾝后,那不经意间流淌出來的洒脫与俊逸无以伦比。两张脸一大一小,却酷似的如一个人,眉眼间的谐和,甚至那扬着眉笑意盎然的神情都是那样相似。
她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心里漾着一种安详的东西,柔柔的软软的,被酸物质软化的沒有一丝冷硬。
夕西下,气温降下來,慕容逸爵下马,将小包抱下來,他们离开了跑马场。去了海鲜城吃了海鲜,这才返回新叶小区的别墅。未曾到别墅门口,小包就伏在于凝悠怀里睡着了。
下车后,慕容逸爵从于凝悠怀里抱过小包,向着别墅走去。
于凝悠本想拒绝的,拒绝他进⼊这栋别墅,可迟疑了一下,一抬头,看到慕容逸爵已经走到了草坪的另一端,抬脚跟了上去。
慕容逸爵直接抱着小包进了楼上的卧室,放在上。
“不行,得喊醒他,洗完澡才能觉睡。”于凝悠将肩上的包丢在沙发上,过來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包,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我來抱着,你洗。”慕容逸爵小心翼翼的脫去小包⾝上的⾐服,抱⼊了洗浴室。
两个人蹲在浴缸旁合力给小包洗⼲净了,抬起头來,发现对方的⾐服皆漉漉的。慕容逸爵抱着小包起⾝“我把辰辰抱出去睡,你在这儿洗。”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于凝悠一眼,抱着小包离开洗浴间。
于凝悠扫视了一眼这个洗浴间,浴缸够大,呈现莹润的⽟⾊,什么质地的她不太清楚,触手的感觉温润舒适。她慢慢的褪去⾝上的⾐服,换⽔洗浴。
躺在牛浴沐盐的香醇中,她疲倦的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一时刻的宁静与安详。家里有个男人的感觉很不同。
这种不同是从心底散发出來,伪装不了,更庒制不住。
⽔,渐渐凉了,她这才从⽔中爬出來,转⾝之际发现,自己未将睡⾐拿进來,顺手扯了条浴巾裹在⾝上,拉开浴室门。
这间房是小包的卧室,⾐柜里也全是小包的⾐服。于凝悠翻看了整个柜子之后,失望的坐在上,想了想,只有回卧室了。
推开大卧室的门,房间里一盏壁灯闪着幽幽的光,于凝悠快速的扫了一眼,沒有发现慕容逸爵的⾝影。她吁了口气,快步走到⾐柜前,拉开柜门,找到睡⾐。
背对着门的方向刚要开解浴巾换⾐服,蓦然⾝子一顿,顿时觉得背脊上冷飕飕的风吹來。她伸手抓紧了前的浴巾,深昅了口气,慢慢转过⾝。
慕容逸爵正从浴室里走出來,上一条浴巾随意拦了一下。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她,凤眸中窜起燃烧的火焰,前的肌⾁紧绷着,颤动着,浴巾下已见昂扬端倪。
于凝悠的目光落在慕容逸爵前肌⾁上的同时,好似被烧灼了一下,赶紧低头往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上⾐柜,才停下脚步。
“你…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服。”她垂眸,竭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庒制着⾝体里浮动起來的躁动。
该死,她只是看了男人的⾝体而已,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焦躁的反应?
慕容逸爵看着她,眼前的女人肌肤如雪,在灯光下,透着透明的光泽,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清⽔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曾经的美好从心头掠过,他一步一步向着她走來,眸中的火焰越剧越深,越燃越烈。
“你…你站住,不要再过來。”于凝悠心神越來越,体內的危险越來越浓重。她捏着睡⾐的手握成拳头,指甲隔着薄薄的睡⾐掐进⾁里。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心神稳定了一些。
“宝贝。”他低低叹息一声,嘶哑的声音透着男人特有的磁。在这样幽静的夜晚,含着暧昧的情愫,犹如一阵熏香的暖风落在于凝悠的耳畔,她⾝体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闭上眼睛,她深深的息着,指甲颤抖着陷进肌肤里,那些曾经的伤害,曾经让她一度梦魇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慕容逸爵⾼大的⾝影罩上她,幽暗的光芒中,他呼昅之间灼热的气息扑面而來。带着男人的气息撩拨起危险的讯息。
“别我!”于凝悠猛然间抬起头來,视着他,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凤眸,眸光中含着冷漠与悲怆。大大的眸子忽闪了两下,泪⽔顺着嘲红的脸颊落下。
灼热的目光骤然一窒,继而幽暗下來,慕容逸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娇滴的上,那儿有着明显的两个牙印。他伸出大拇指覆盖在两个牙印上,眸子里漫上淡淡的疼惜。
于凝悠颤动了一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淡漠中含着隐隐的恨意。
慕容逸爵低头,,落在她的脸颊上,⾆尖扫过那两颗晶莹的泪滴,苦涩注⼊⾆尖,他顿了顿,慢慢抬起头。
“宝贝,我不会再你,但会等你,别再伤害自己,我会心疼。”说完,他眷恋的摸抚着她的脸颊,眸光暗淡下來,转⾝离开了卧室,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于凝悠虚脫的顺着柜子跌坐在地毯上,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心头突然被什么击撞了一下,眼泪无法抑制的落下來,止不住流不尽。
夜⾊阑珊,于凝悠抱紧了双膝呆呆的注视着那盏壁灯,逐渐感到寒冷,她起⾝换上睡⾐。犹豫了一下,她拉房开门向着楼下走去。
客厅里一团黑暗,客房未曾关严实的门中透出一丝灯光,她停下脚步,转⾝回到楼上,去小包的卧室看了一下,然后回了卧室,将门反锁上。
长夜漫漫,这个夜晚在孤寂中闪烁着淡淡的温情。她闭上眼睛,困倦睡去。
清晨,初冬的风中飘起了雪粒,布満云的天空中好似张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庒抑着寒冷的世界。冷风嗖嗖,吹动着窗外的竹林哗哗摇摆着。
厨房里,慕容逸爵一⾝黑⾊忙碌着,小包从楼上走下來,到了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圆溜溜的凤眸中隐含着不屑。
慕容逸爵早就听到了⾝后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不见小包叽叽喳喳的喊他,将砂锅从灶台上端下來“辰辰,洗漱过了吗?”
“…”“沒洗漱就赶快去,今天早上熬了你喜的莲子八宝粥。”
“…”听不到⾝后的动静,慕容逸爵心里诧异了一下,转⾝向小包。
“切。”小包双臂环,胖嘟嘟的小脸上浮现出不屑,看他转⾝,下巴一扬,明显鄙视的态度。
慕容逸爵凤眸一缩,臭小子怎么和昨天的态度判若两人?有这么鄙视自己老爸的吗?气恼之余,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又感到好笑。
“辰辰,怎么这个态度对待爸爸?”他靠在另一边门框上,充分发挥做⽗亲的威严,带着強大的气势俯视着眼前的小人。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将老爸放在眼中,怎么得了?他得让这个小子对自己心服口服,方能显示出做⽗亲的优势。
“连一个女人都追不上,还自鸣得意?以后别说我是你儿子。”小包冷眼看着他,凉凉的嘲弄着,转⾝,迈动着小腿向餐厅走去。
慕容逸爵一愣,犹如被七月天空中的闪电击打了一样,俊脸上织着各种复杂,半晌才意识过來小包说了什么。眉宇间逐渐漾开抑制不住的诧异与宠溺的笑意。
他跟上去,此时小包已经爬上了一张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吃早饭。慕容逸爵在小包对面坐下來,神⾊有些古怪“说,臭小子,你发现了什么?”
“我饿了,我要喝粥!”小包澄澈的眸子扫过他,看向厨房。
“回答了问題,才能喝粥,否则沒有。”慕容逸爵索胳膊放在餐桌上,威胁道。
⽗子二人相同的势姿对峙着。
“妈咪的房间打不开。”半晌小包似是坚持不住,回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声气的说道。
“噢。”慕容逸爵恍然明⽩,伸手捏住小包的耳朵,凤眸中溢満宠溺的笑“臭小子,人小鬼大,不许搀和大人的事。”
小包龇牙咧嘴的夸大着脸上的表情,慕容逸爵松开他,要起⾝给他盛粥。
“真不需要我帮忙?”小包歪着脑袋看着慕容逸爵,澄澈的眸子闪动着狡黠了然的光芒。
慕容逸爵扭脸看着他,盯着他眼神中那抹狡黠,神⾊间浮现出丝丝感动,他伸手将小包抱进怀里“说,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