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春风化雨的爱
邵美卓的话,如同一把刀似的,狠狠的戳进了厉安的心头,让他顿时⾎流成河,心底最后的盼望,最后的坚持,倾塌成泥。
厉安躺在上,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想到邵君赫跟颜落夕在一起,心底百般不是滋味,有怨、有怒、有不甘,有惆怅,但一想起自己对颜落夕做的那些事情,又觉得沒有埋怨他们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和颜落夕真的完了,天底下沒几个男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跟自个好兄弟的有一腿的。
厉安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悲凉,他睫⽑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茫然和空洞,艰涩的对邵美卓开口发问:‘你知道你哥哥和颜落夕现在在哪里吗?”
邵美卓此时多少已经有些后悔了,她知道这些⽇子厉熠哥哥和明子玺都在千万百计的瞒着厉安,不想让厉安知道哥哥和颜落夕的消息,但自己刚刚被厉安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蒙蔽了,一时心疼厉安,就出卖了哥哥。
她不安的咬咬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只是知道哥哥可能跟颜落夕在一起,因为那晚你把颜落夕伤走了后,我哥哥怕她出什么意外,一直跟着她了。
而且我还知道,我哥哥本沒有去国外,就在国內,我一给他打电话他要么说忙,要么支支吾吾的,有一次,我还在电话里隐约听见颜落夕的说话声。”
厉安眯起眼,忽然无比苦涩的笑了,仿佛嘲笑自己,当初那样不顾一切的狂疯伤害颜落夕,让邵君赫做了有心人,不离不弃的陪在颜落夕的⾝边,自己今天再说什么都沒有意义了。
邵美卓不知道邵君赫在哪里也不要紧,哥哥和明子玺他们只想瞒住邵君赫和颜落夕在一起的消息,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估计他们也不会再隐瞒了。
颜落夕和邵君赫在别墅生活的非常开心,安宁。
早晨起來,邵君赫会和佣人一起张罗准备早饭,然后带着颜落夕去果园那边散步,中午回來吃过午饭,颜落夕睡午觉,下午醒后听胎教音乐,看杂志,晚上吃过饭后,邵君赫开车带她去海边玩。
山间遍布的果树,⾝边体贴的面容,让颜落夕満腹的悲伤躲到⾝后,静静体会岁月静好中的关怀。
大海的嘲汐起落,带走了颜落夕的満腹哀愁,她已经不再活在过去那些影里,她喃喃自语的祈求肚子里面的孩子健康平安,除了这个,她已别无奢求。
傍晚的大海边,邵君赫陪着颜落夕坐在长椅上,错起长腿。
“今天去检查,医生说孩子的情况很好的。”邵君赫小心翼翼看向颜落夕。
今天下午,他带着颜落夕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医生说了,颜落夕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健康,各项指标检查都合格,现在看來这是个健康的孩子。
听了这个消息后,邵君赫无比庆幸,愉,但颜落夕却面无表情,从医院回來到现在,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让邵君赫摸不透她的心思。
颜落夕的手轻轻的按在腹小上,这几天,她总好像能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在动,虽然医生告诉她,三个多月的孩子是不会动的,但她就是觉得孩子在动,觉得这个小生命是健康的,活泼的。
现在孩子初步诊断是健康的,她就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绝定生下这个孩子,就是要离开邵君赫的时候。
邵君赫是好人,她不爱他,不能给他任何回报,更不能让他陷⼊到这个剪不断,理还的⿇烦里。、
“⾖子哥,现在孩子的检查结果已经出來了,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了,所以,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颜落夕抬手,把被晚风吹落下的一缕头发夹到脑后,对着邵君赫浅浅的笑笑,语气自然轻松。
颜落夕沉默了一下午,邵君赫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她又在酝酿着撵自己走的情绪,他细长有力的手指在颜落夕额头上轻轻一弹,露出整齐洁⽩的牙齿“你这小丫头又要⼲嘛,卸磨杀驴啊。”
“不是的,⾖子哥,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我⾝上浪费时间和精力。”颜落夕很认真的看着邵君赫,一字一句郑重的说着:“我这辈子,经历了两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又被人以不同的方式抛弃了两次,真的沒有更多的勇气去经历第三次爱情了。
而我心的也不够磊落,在经历两次痛彻心扉的爱情后,无法再次去爱其他人,⾖子哥,你不用再为了我心费神了,我想这辈子,我也许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所以,请你走吧!”
“小丫头,你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在⾝边陪着你,就是为了让你嫁给我吗?”邵君赫伸手颜落夕头“你不知道吗,世上有种感情叫守护,叫只要你过的比我幸福!”
邵君赫的话说到冠冕堂皇,可是无论哪个男人,都想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他就要这样守着颜落夕,她一年不爱自己,他就守一年,她十年不爱自己,他就守十年,她一辈子不爱自己,他就陪着她一起到老。
他相信,女人都是心软的,他要好好爱她,更要疼她,她是冰,他就是融化她的火;她是石,他就是吹开她的劲风。
他就不信,自己这么深重的爱,这么长久的爱,颜落夕会一直无动于衷。
颜落夕无比感概的看着邵君赫,⾝边这个男人多好啊,给予自己舂天化雨般的温柔,在自己痛不生,郁郁寡的⽇子,他也愁肠百结地陪着自己腾折。
他有着宽厚的眉心,⼲净的眼神,善良的心灵,然而,这样完美又优秀的男人,却永远不会为自己所有。
姑且不说她这辈子会不会再爱了,单就她和邵君赫之间夹杂的厉安,夹杂的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有肚子里面这个孩子,她和邵君赫这辈子就注定走不到一起。
颜落夕原本打算让邵君赫走,那么她就可以留在这里养胎,过些⽇子让妈妈來照顾她,现在邵君赫执意不肯走,离开这里的人只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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