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男人虽然喝了酒,反应也迅速,一跨步躲过倪暄漪踢过來这一脚,他通过跟倪暄漪这两次较量,已经发觉倪暄漪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倪暄漪真是急了,一脚沒踢到,又踹过來一脚,男人沒有躲过去,腹小被重重踢了一下,他这次是真的怒了,叫骂着,抬手狠狠的向倪暄漪打來。
倪暄漪再次晃头,但这次她沒有那么幸运,脸颊被男人耝重的手指扫到,一阵辣火辣的疼痛传來。
“八王蛋,人渣!”倪暄漪气急了,豁出命一般,不再管什么防守不防守的,也不管手腕处钻心般的疼痛,用沒有受伤的手对着男人开始拳打脚踢。
男人着实被倪暄漪打疼了,气恼的大叫着,他是打仗的老手,知道跟女人打架什么地方最是要害,他任凭倪暄漪的拳头落在自己的⾝上,突然一伸手,揪住了倪暄漪的头发,使了蛮力一拽,倪暄漪只觉得头⽪像被刮了一般地吃痛,顺势跌坐到地上。
“臭丫头,跟我逞凶斗狠,今天我弄死你!”男人的力气很大,揪住倪暄漪的头发就把她往茶几边拖,看那凶狠的样子,大概是要提了她的头去砸茶几。
倪暄漪此时也害怕了,这个男人就是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他现在真的会杀人,真的会弄死自己的!
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脫男人的大手,可是电视里面野蛮女友的画面统统都是虚构,女人在气力上本不可能胜过一个盛怒中的男人。
男人扯着倪暄漪的头就重重的嗑向茶几,倪暄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剧痛之后,有温热的体从头部流了下來。
“哈哈哈!”男人态变的大笑着“人,我让你跟我打,今天我打死你!”
门外的女人们再次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好像依然沒有人敢去警报或者叫保安。
男人抓着倪暄漪的头发再次往茶几上嗑,倪暄漪只觉得恐惧又绝望,就在她要彻底放弃希望时,一道风声突然迅速的从她耳边擦过。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侧男人一声惨叫后,那只让人痛恨的,抓着倪暄漪头发的大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她的头发终于得了自由。
倪暄漪的头发一得自由,整个人都自由了,她急忙踉跄的站起⾝,转头看向⾝侧。
只见一个穿着黑⾊⾐服的男子像闪电似的扑到了那个酒鬼,动作快捷而凶猛,沒有嘶吼,叫喊,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只见那个刚刚还狂妄叫嚣的酒鬼,三两下就被庒制在地,不住的发出惨叫声。
黑⾐男子手上庒制着酒鬼,用膝盖重重的抵住酒鬼的背,将他两手被到后面,随后迅速的转过头來,冷峻的脸沉着,锐目里隐含了几不可觉得关切“倪暄漪,你沒事吧?”
倪暄漪无比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厉熠,她千想万想,就是沒想到在这生死之际,救下自己的人会是厉熠。
厉熠见倪暄漪⽩皙的额头上不住的往下淌⾎,如同受惊的傻子般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心中又急又疼,回⾝对着门口傻看着的人怒吼:“你们都傻看着⼲什么,还不是拿个绳子过來!”
门口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有人聪明,沒有找到绳子,把自己长长的围巾奉献出來。
厉熠接过围巾,非常专业娴的把酒鬼像捆猪一样快速捆好。
那个酒鬼疼的不住大叫“你轻点…老子的胳膊被你踢断了…很疼的…啊…老子要你的命…”
厉熠毫不犹豫的两大耳光扇了过去:“孙子,你再敢出一声,我把你浑⾝的骨头都踢断!”
酒鬼此时疼的额头全是汗,估计酒也醒了,咬牙切齿心有不甘的看着厉熠。
厉熠探手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颌,几乎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咯咯响声“你这个混蛋,是活腻了吧,敢到我的地盘來打人,竟然敢动我的人,今天我要你让坐牢坐到死!”
这时所有的人好像都醒了,突然一下都围了过來“总裁,你好厉害啊…”“总裁,我已经警报了…”
“总裁,我叫了保安…”
厉熠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指着地上的人,对问询赶上來的保安说:“你在这里看着他,察警來之前不能让他跑了,如果他想跑,就一家伙弄死他!”
平⽇里不苟言笑的厉熠突然变得的彪悍暴戾,神情比刚刚那个酒鬼还恐怖,刚刚叽叽喳喳的女人们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厉熠转⾝横抱起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林一诺,再次看向傻呆呆的倪暄漪,轻声询问“倪暄漪,你自己能走吗?”
倪暄漪好似有些恍惚,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厉熠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你用围巾先把头包上,然后快点跟我下楼。”随后又招呼⾝边的两个女同事“你们也过來,路上帮忙照顾这两个受伤的女同事。”
医院里的消毒⽔味道终于刺醒了倪暄漪,让她彻底的从今晚的这场噩梦里醒了过來。
她的额角处被磕破了,流了很多的⾎,做了CT后沒有脑震,了两针,小手臂被踢成骨裂,经过医生处置后,她的头部上纱布,胳膊吊在前。
处置过程中,有个女同事陪着倪暄漪,倪暄漪惦记林一诺的情况,她这边一处置完,就急着去看林一诺了。
她们刚过來时,林一诺还在做着各项检查,头部脑震,鄂,眼睑破裂,部肋骨断了两。
林一诺终于从检查室推出來了,倪暄漪急忙奔过去,只见林一诺漂亮的脸已经青肿的惨不忍睹,就像惊悚片里面的恶灵,此时人也处于半昏的状态,倪暄漪叫了她两声,她都沒有反应。
林一诺被送进了病房,有同事在那边看守着她,倪暄漪转头四处观看,见厉熠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她忍不住向厉熠走过去。
她此时已经忘了和厉熠发生的种种不快,忘了自己的伤心难过,只知道厉熠是她最温暖的依靠,在她惶恐不安,惊魂不定的时候,只想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