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单独行动
袁大队长摇摇晃晃扶着墙打算重回二楼。
二楼7号包厢的卫生间里,巴克提对杜宇和纳兰依德和马雪谨说:“好了,现在场面已经很混了,你们还是先撤吧。”
马雪谨说:“那哪里行,在这种危难的时候,把你一个丢下。”
杜宇说:“那你一个人能不能控制局面?另外告诉你一句,刚才进来开的那一位是区刑警大队队长,你的顶头上司。”
“哦,那很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当然能控制局面,我是新任的刑队警员,怎么会控制不了局面,我要给刑警大队送一个大大的见面礼,明天光荣赴任!”巴克提说。
“好吧,那这些受伤的——”杜宇的意思是要不要帮忙处理一下。
“行了,你快闪人吧,别给你的政治前途还来影响,至于这些受伤的,你无非是把人家的骨头弄错位,搞脫臼了,问题不大,我能处理得了,你忘了,我是随队卫生员了?”
“那好吧,我先带她们两个美女闪人了。”
“快走吧,你在事情反正更不好处理。”
“好吧,那你看着处理吧,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杜宇拉着马雪谨、纳兰依德,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7号包厢。
袁大队长重新摸回了7号包厢,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巴克提按亮了自己那宽大的苹果机手,照得7号包厢里⾎亮。
袁大队长一愣,没想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居然安坐危墙之下。
巴克提一见袁大队长的到来,立即走到袁大队长⾝前,打了个标准的立整,警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喊:“报告队长,区刑队警队员巴克提正在执勤,已控制歹徒七名,其余逃脫,请您指示!”
“巴克提?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队员?”袁队长问。
“我是刚刚通过竞聘,从复转军人中选中进⼊区刑警大队的,原定明天到刑警大队报道!”巴克提说着从自己的⾐服里拿出一纸报道通知书,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袁天刚。
这时窗外的警报声大作,舂天家宴的大院里有些错了,到处是警车闪烁的灯光,大院里人四散逃,一片混。
有人拿着喇叭喊话“迅速控制局面——迅速控制局面,各分队各就各位!”
袁天刚在窗户前看完,又瞄了一眼报到通知书,回头对巴克提说“噢,那好,怪不得我不认识你。来先把我头上的这他妈倒霉的灯具卸掉,这样出去不好。”
“噢,好好”巴克提走上前来,看看袁大队长脖子里套着的结构复杂的灯具,伸手找出关键的部位,连续三下,拆解了灯具。
刚刚拆解完,几名特队警员已经从房顶上踹碎玻璃,破窗而⼊。
“都不许动,都不许动!”特队警员们迅速地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做好击准备。
袁大队长在投来的束明亮的灯光下,把手⾼⾼举起,然后大声喊:“我是刑警大队队长袁天刚,这里的局面已经被我控制,歹徒七名,其余逃窜,应该还在附近,请你们迅速配合,务必全部缉拿归案。”
袁天刚一顿喊,对面的特警放松了警惕。口一律改做朝地面,其中两个小导领走上前来跟袁大队长搭话儿。
“袁大队,您受伤了?”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咱们这行的,这不算什么?”
“袁大队长真是神勇,怎么不带部下,单独行动啊!”“我也是没办法,碰上了。再叫部下,也来不及了。”
“看来,看来您伤得不轻,唉,这也太不对称了,对方这么多人,你才一个人。”说话的这位官警,转回头去喊“法医,法医,快点,快点来给袁队长处理一下伤口。”
前来执行任务的察警已经开始着手抓捕地下躺倒呻昑不断的那些打手、保安。
这时,巴克提走上前来,⾼喊:“大家先别动,这四个伤员不能铐,不能捆!”
巴克提这话一说,全场的人立即警觉起来,重新紧紧地握住自己手中的武器,如临大敌。
巴克提接着说:“这四个人被袁队长搞脫臼了,如果生铐硬捆,万一弄残疾了可咋办,我先把他们的骨头接上。”
“别动!举起手来——”旁边的特队警员们喊。
“大家别紧张,这是我的部下,新刑队警员,巴,巴什么来着?”
“袁队长,你不说你自己一个人吗?”
“噢,我也是碰上的,恰好在这里叫吃饭。”
“哎——”袁天刚充着巴克提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报告队长,我叫巴克提肯杰哈力!”
这时特警们才再次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巴克提把那些人的骨头一一接上,然后一个一个被特队警员抓走了。
那四个凶神恶煞的保镖真正是好了伤痛忘了疼的主儿,刚刚被巴克提接上骨头,就开始喊了:“这小子也是跟我们打架的人,怎么不抓他们?你们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
袁天刚这时一个键步冲到跟前,冲着喊话的这大汉脸上就是一巴掌“你大哥是不是还请我吃饭了!”
那大汉一愣,袁天刚转⾝对旁边的特队警员说“带走,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儿。”
宋老六倒底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就是不一样,此时他正躲在舂天家宴的院里呢,他奔下楼,一看远处来了警报和警车,觉得逃到哪里都不全安,顺势拉起了一个排⽔的井盖子,趴到里面,看着这一切。
宋老六一时没搞明⽩状况,但是他明⽩,他的确是斗不过袁天刚,这队长太厉害了,太能随时翻脸了。
等察警收队已经,宋老六趴出了下⽔道,趁着夜⾊风⾼,悄悄地闪了,消失在茫茫的夜⾊中。
抓了那么多人回来,袁天刚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被称之为深⼊黑帮的孤胆英雄。
舂天家宴被定为黑店,对他们的处理就是停业整顿,以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当晚参与打架的所有人等进行了每人一万的罚款并留拘十五天,而那几个保镖可就惨了,他们的罪名是袭警罪,因为情节轻微,分别判处一年半的劳教。
主犯宋老六,因为潜逃在外,没办法定罪。
至于那个生学妹,因为涉嫌卖和诈骗罪,被判刑一年,监外执行。
区安公局召开了副科级以上的官警会议,在会议上对表现卓越的刑队警队长袁天刚,准刑队警员巴克提进行了大肆表彰。因为影响较大,区安公局长⽩天河迫于庒力也得表扬。
其实⽩天河对这次袁天刚的私乍行动是非常有意见的,这个家伙整天不知道天⾼地厚,就喜做一些出格的事儿,令⽩天河十分头痛。
省市南靠一座小山,风景佳秀。山脚下一片零零散散的别墅群,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在一座半欧式建筑的小别墅內,两个人正坐在客厅里。其中一个面⾊抑郁、略显苍⽩的男人,赫然正是消失了好多天的宋老六!
这个曾经在舂天家宴里呼风唤雨,冲着人家的经理狠狠地擂了一巴掌的黑道儿小老大,自从那天为了给刑队警长袁天刚一个下马威,想教训几个刚上班不知道天⾼地厚的年轻人,就被滨海市到处贴満了通缉告示。
那晚他逃出舂天家宴,如丧家之⽝一般,急急去找了许三爷。
三爷问:“你带的人呢?”
“全部被打下趴了。”宋老六哭丧着脸。
“什么,全部?袁天刚那么能打?”许三爷有点不相信“你带得可是四大金刚呀!”
“三爷”宋老六带着哭腔“什么金刚呀,连三分钟都不到,就被一个小年轻给收拾了,断胳膊的断胳膊,断腿的断腿。”
“哦,什么时候滨海来了这么厉害的人呀,咱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滨海有新的势力进⼊?不会吧?”许三爷就纳了闷儿了。
宋老六急忙给许三爷点上烟“三爷,你说我现在咋办,袁天刚是真得跟咱们⼲上了,这家伙居然开,并且叫来大批的察警,⾜有一百多个人,特警参战,把舂天家宴团团围住。大肆抓捕,我是躲在下⽔道井盖子下才逃回来的。”
“这样吧,你先到西虹山躲两天,看看情况,看看这个刑队警长袁天刚到底要⼲什么?”
“好,好,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你谢个庇,我其实宰了你的心都有了,你这浑蛋,把我四大金刚都报销了。”
宋老六的汗就流出来了“谢谢老大不杀之恩,谢谢老大不杀之恩。”
“你也别谢我,现在组织把权力上收了,我没有随意处理你生死的权力了,但你给组织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现在咱们黑道也不比从前了,现在更加注重组织纪律了。你这几天不要露面,更不要在市面上走动,等我的通知。”
不几天,到处都是通缉宋老六的通告,许三十分纳闷儿,这次察警是怎么了,非弄这么大动静。
经历过无数次严打,坐过次班房的许三儿,明⽩宋老六是不能再在滨海待了,得送他走得远远的。
送他走的时候,许三还哭了一鼻子,许三说:“你这浑蛋,跟了我这么多年,每次碰到重大的情况,老是脚底板抹油,跑得非快,这次,得跑得很远了,滨海你再也不能待了。”
宋老六一把抱着许三痛哭起来“你走吧,放心家里,我们是会照顾好的,在黑道儿混讲得就是个义气。”
就这样,在滨海市,经常代言许三儿的宋老六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之中。而现在的他,似乎有种丧家之⽝的味道。
此刻在宋老六对面的宽大沙发上,坐着一个⾝材⾼大、面⾊沉的中年男人。看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说明此人的⾝份不简单。
“宋老六,振作点。”这个男人把茶几上的⾼脚杯往宋老六的跟前推了一点儿,杯子里面是一杯来自法国波尔多的拉图红酒。
宋老六豁地站起来,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不是因为酒值钱,而是因为这酒是眼前这男人亲自推过来的。那男人淡淡笑道:“人一辈子,哪有不经历些坑坑坎坎的?没事儿,咱们组织需要做得事情很多,你原先的差事不⼲了,可以⼲更大的事情,咱们的产业是很大的,产业链也伸得很长,很阔,不愁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好⼲,我给你弄一个其他的出路,保证你还会活得风风光光。人活着,还能让尿憋死?”
“谢谢老板!”宋老六又一次站起来,谨慎地说。
“你不用谢我,你以后你就负责市的‘冰’接和销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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