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喜欢的人
“既然要死,那么我就说个明⽩!荣杰,从我知道你是将军之子的时候,就利用了你的⾝份,从一个流浪人变为了你的老师,然后借助你的权利一步步向上爬,今天,我有这样的实力,也有你的功劳呢。只可惜,谁叫你天生反映慢呢。这长琴是由特殊材质造成,火烧不坏,剑断不了,就留给你当做纪念。在大火中,慢慢消失吧…”
无边的火焰包裹着,那冰冷的地面让人⽑骨悚然。直到那人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抱着手中的长琴,一步步在地面上擦摩着,朝着那悉的院子走去。
这琴,可以化解杀气,也可以让他更加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这一⾝到底是拜谁所赐,他恨,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傻,会被利用,为什么,从大街上救回的老师,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画面一转,那年大雪,雪很厚很厚,已经到了他膝盖的地方,他天好玩,拿着雪球在门外打着,自己堆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只是,那墙角的雪人昅引了他,在那角落里卷缩着。他蹦跳着过去,却发现那雪人里还有人。
自那以后,那人就是他的老师。他读诗书,但是命运坎坷,空有一腹才华,却是沒有用武之地。他还记得,他被⽗亲打了,老师带着药膏而來,为他涂抹伤口。
教他弹琴,教他昑诗作画,教他舞剑饮酒,教他读书识字。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在他的⾝边,甚至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关怀。喜他的笑容,贪念上他的一切,甚至,喜窝在他的怀中觉睡。
“我不喜姑娘,我就喜老师…”
因为那句话,他被鞭打了,全⾝是伤,而老师,也被迫离开。在临走之前,他还偷偷地返回,为他上药,为他治疗。只是,却不愿意带着他离开。
老师…
“老师…”
耳朵都快要凑到了荣杰的嘴边,疆赫挑着眉⽑看着四周的人,疑惑的问道:“他⼲嘛老是叫老师,都已经叫了几十次了,还叫呢,他不嫌自己口渴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问他自己了。”冉忠无奈的耸肩说道,不过他的格和疆赫差不多,倒是很容易和疆赫走到一块儿。
这眼前的人都睡了一天夜一了,每天几乎都能听到他做噩梦的惨叫声,还有就是念叨着什么狗庇老师,这一天下來,他们都沒有睡好,索打坐调息,也懒得去受罪了。
“浅惜,你说小子能活下來吗?”撞着浅惜的肩膀,九头蛇皇在一旁挑着眉⽑,疑惑的问道。
⽩了九头蛇皇一眼,浅惜无奈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药医师,我们自⾝拥有生命之气,但又不是万能的,这个得问问药医师了。”
只是,这样的一群人里,似乎,还真的沒有药医师呢。
⽟成凡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还是我來看看吧,早年的时候,我也了解过一些医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那仿若⽩⽟般的手指按在荣杰的脉搏之上,⽟成凡的脸⾊一沉,反手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而躺着的人在那一瞬间,无意识的斗气爆发出來,朝着前方一拍。
“轰!”刚才⽟成凡所坐的凳子,更是在瞬间化为灰尘。
疆赫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骇然的看着还在昏中的人“卧槽,要不要这么刺啊,警惕这么⾼,连个敢近⾝的人都沒有,怎么办啊?”
“放心,看这小子的力道也死不了。”⽟成凡淡漠的说道,那⽩虎的杀气当真不是他能够比拟的。自古以來,就有龙争虎斗一说,飞龙在天,猛虎在陆,这两者同为王,气息相斗,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甚至,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的口,⽟成凡皱着眉头,那让他讨厌的气息,他也接受不了。
“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多休息一下,还有,宇寒,你那天所说,戾气是怎么回事?”十二皱着眉头,迅速回头看着⾝后的人,她可都记着呢。
右手在空中一阵虚弹,凌宇寒淡然道:“离开的时候,我感应到了四周有戾气的气息,应该离开了一会儿,所以才会被杀气盖住。”
“你是说,戾气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双眼中的光芒闪烁开來,西莫不由地捏着双手,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结果沒有两天,就要离开前往其他的地方了吗?
摇了头摇,凌宇寒拖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不,应该不知道。否则,他怎么会只冲着他去,而沒有找我们的⿇烦。显然我们的行踪沒有暴露,倒是他被戾气所伤。我检查过死者的⾝体,他们都是死在我打造的弯刀之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伤口的地方带着戾气,我怀疑是戾气控制了人,对他下手,之后带着弯刀离开了。”
他感应不到自己弯刀的气息,应该是被人抹去了痕迹。
“戾气控制了人,也不会对普通人下手,难道说他知道了他是⽩虎传承者,所以才会动手的吗?”一旁的浅惜皱眉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具体的一切凌宇寒也不知道,微微头摇“不可能的,他快要死的时候,⽩虎才将他作为传承者对待,说明对方本不知道他的⾝份,否则也不会贸然出手的。这一切,还是等他清醒之后再说吧是,我们先…”
“你们…”话音还沒有落下,那榻上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整个人的大脑依旧昏昏沉沉的,还沒有彻底的回过神來。从他自己出手险些把⽟成凡打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
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他自己,也听不懂。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却是不知道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只能本能的看着对面,不想坐⾝來,甚至,连大脑都想停顿在刚才那一刻,再也不要从那梦境中清醒。
“你醒了,感觉怎样?”十二看着躺着的人,他全⾝的杀气已经收回,不似刚才那般的強烈了。⽩虎是为凶煞之神,只要成为他传承的人,都会拥有特别強的杀气,这个,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支撑着自己的⾝子,荣杰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來,单手撑着自己的口,却发现那被弯刀所伤砍的地方早已经好转。只是啊,那一声的怪物,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他被老师叫为,怪物。
“沒事了,多谢你们,我的长琴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荣杰双手一握,整个人的脸⾊大变。
一旁的疆赫迅速将⾝后的长琴取出,淡漠的说道:“放心,你的长琴沒事,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受那么重的伤,还想着保护这长琴。”
“因为,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修长的手指划过那长琴,荣杰不由地松了一口大气,正如他所说,这长琴不畏火焰,不怕刀剑,就算是怎样也不会留下印记的。
凌宇寒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下意识的问道:“这长琴不是凡品,是什么人送给你的呢?”
“我老师送给我的。”手指触摸着琴弦,那冰冷的温度让他颤抖着,只是,无论如何也还是不能将自己的师傅和那黑⾐人联系到一起,他,不会这样的,不是吗?
着自己的耳朵,那冉忠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人“还老师啊,你都在梦里喊了一天夜一的老师了。你老师到底是什么人啊,让你在梦中都念念不忘?”
“我喜的人…”
“咔嚓!”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开來一般,那站在房间中的人彻底石化了,等等,他们沒听太清楚,刚刚这小子说什么來着,他的老师,是他喜的人?
嘴角狠狠地一菗,十二还是解释道:“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的女老师,这个…”
“他长得很英俊,是我的启蒙老师,是男的…”
…
你大爷啊!
一房间的大男人,包括浅惜在內同时朝着后面大退三步,那双眼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更是猛地咽了一口唾,天啦,他们沒听错吧,这啥,男人喜男人?
“⼲什么,很奇怪吗,男男我也能接受啊。”何况,爱一个人,又何必在乎他的别呢。挑着眉⽑看着四周的人,十二挥手说道:“得,你们还是有多远走多远,愿意留下來的就在这里。”
“那还等什么啊!”房门兀然一开,除了凌宇寒和⽟成凡外,那整个房间內的人走得⼲⼲净净,顿时,这个房间的视野都开阔了很多,不过,那一道道的⾝影,几乎是贴在窗子外面,听着里面的情况。
十二鄙视的看着外面的人,回头看着站在一尺外的两人,不由得挑眉问道:“你们做什么?”
“沒,就这样,我们也能看到他。”凌宇寒淡笑道,他刚才就站在这里,只是懒得动了,前方的人走了一些,因此看上去他站的地方很靠后。
⽟成凡也摇了头摇,淡然一笑。
荣杰自然知道眼前的两人是什么意思,那双眼中的光芒闪烁着,淡漠的解释道:“我沒有龙之癖。”
“噢…”那外面松冷气的声音响起,都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口。
只是,那一口气还沒有落下,又被荣杰的另外一句话呛住了,一时间,外面咳着的声音不断。
“不过,我喜的人刚好是男人罢了。”
…
都喜男人了,还说沒有龙之癖,这在逗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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