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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陛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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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匈奴人终于意兴阑珊的回国,回国不久,不知道谁将秘密怈露,匈奴人知道在汉时所受的款待的內情,顿时大怒。而匈奴人将要攻打大汉的消息也是传的纷纷扬扬,顿时一番指责加注于当初提出这个谏言的人⾝上。

  而这个施谋的人,却只是整⽇呆在未央宮,再也不理朝堂的任何纷争,他眉头越來越锁,每次出宮进宮來去匆匆,面⾊冰冷慑人,令的平⽇与他好的人都不敢再随意靠近。

  民声怨怨,朝廷纷争不,內忧外患,君王病重,大汉江山就如一头残着的狮子,直到那天。。

  伏天六月,万里晴空,夏⽇荷花摇曳生姿,一阵阵暗香环绕在未央宮周围,一双手推开了那门,然后一个极美带着青⽟⾊的冕冠者,走了进來,他一眼看到正伏在堆満竹简的桌上,手中拿着铜雕杯的人。

  那人⾝旁执酒壶的太监看到董贤,行了个礼,然后弓着⾝子退了出去。

  董贤望着案桌上的刘欣,眼中的哀愁掩住,笑容浮上脸庞,然后他瞥了一眼经过他⾝边的太监。

  待那太监退出去,重新关上门,董贤才走到刘欣⾝边,淡淡的酒气从刘欣的⾝上传來,他面颊不似以往苍⽩,甚至带着点晕红。

  “陛下,刚才那太监是新來的?”董贤问着。

  刘欣离的眼睁开,望着他摇了‮头摇‬,笑着道:“不知道…”

  他连自己浑浑噩噩的在上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夜都不知道,怎会关心新來的太监否?

  “陛下,今天好像起⾊好了许多。”董贤笑着道,望着他俊朗的面容,一如多年以前。

  “嗯嗯。”刘欣点头,笑着想要说几句:圣卿,这段时间辛苦了。

  可是,张嘴而出的不是温柔的话语,而是噴涌而出鲜⾎,大片大片的红⾊染红了他的⾐裳,从他的角、顺着⾐领流淌进他温热的膛,凉凉粘稠的意让他的心‮烈猛‬一颤。

  然后他看见⾝旁人惊恐的眼神,和急急呼道的:“陛下。。!”

  鲜⾎染红了两人的眼前,许久后,刘欣才止住了吐⾎,他无力的⾝子软软的倒在了董贤的怀里。

  眼睛有点糊,越來越糊,看不清⾝旁人俊美的面孔,刘欣眨眨眼,却始终看不清,他伸手想要覆上那人的面庞,却如提千斤重般,然后一只手将他的手抓住,贴在了膛。

  有⽔滴滴在他面庞,越來越多,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未央宮:“传太医。。!”

  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一阵寂静的声音,刘欣慢慢的看清了面前的人,他看到他哭,哭的极为伤心,两双眸子如弯泉般,⾝子颤抖不已,抱住他的手紧紧的。

  “圣卿…”他想要向以往那样柔情四溢的喊他,却发现出口的话沙哑轻飘,低如蚊虫。

  那焦急、害怕、惶恐的人一怔,明明哀伤担忧之极,却牵动嘴角笑着安慰他道:“陛下,太医马上就要來了…”

  “圣卿,朕要死了…”刘欣虚弱无力的话语飘來。

  董贤一下子紧张瞳孔聚集起來“陛下,你不要说话,你不会死的…”

  他紧紧的握住刘欣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跳动的心房上,仿佛想要将自己的体温、自己的心跳、自己的生命传给那人。

  “圣卿,朕死后,你继承朕的皇位,⽟玺就在那个案桌下面…若是有人谋反,若是有人对你不韪,你可用⽟玺牵制…圣卿,朕希望你安好…圣卿,圣上之卿家…朕希望你代替朕完成朕的宏图伟业…”刘欣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又开始糊。

  董贤摇着头,紧紧咬住下,泣不成声,最后只能在那人期盼的眼神中妥协的点了点头。

  眼前明灭换,冷意席卷他的整个⾝体,眼⽪重重的阖下,他看到董贤焦急的对着他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听不清楚了,然后他的手从董贤的膛滑下,眼角有泪落下,一切陷⼊虚无…

  董贤紧紧抱住刘欣的⾝体,将头掩埋在他的膛,痛哭出声的嘶吼着:“陛下。。!”

  怀里的温度渐渐逝去,他努力的想要保存住他的体温,只是徒劳,泪⽔混着鲜⾎染花了他的脸,狰狞恐怖,哀戚惨厉,任谁都看不出曾经那是冠绝古今,大汉第一美男的大司马。

  破门声而⼊,一群太医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纷纷傻了眼。

  长乐宮东厢,王政君看着跪地的男子,这个男子他也匆匆见过几面,也听到无数的朝臣对他的议论弹劾,现在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切积怨随之一声叹而出。

  “大司马,你可知道如何办丧事?”她问道。

  跪地人,死灰般的眼睛未动,静静的仿佛只是一具雕塑。

  王政君又是一声叹“新都侯王莽以前以大司马的⾝份处理过先帝丧事,知晓旧例,我令王莽帮助你。”

  又是一片寂静,在王政君不耐烦的想要招手挥退时,董贤晦暗的眸子动了动,然后他慢慢的抬手,慢慢的将头顶的七旒青⽟珠冕冠(只有三公和诸侯可以带)摘下,放在了地面。

  在太皇太后疑惑的询问着,他站起⾝,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长乐宮。

  在那人走不久,一个人影从內室中走出,瘦削的脸上,两眼精光,薄薄的紧抿着,正看着刚才董贤离去的地方,微微皱眉。

  不久,当⽇下午尚书弹劾董贤在汉哀帝卧病时不亲侍医药,噤止董贤不得出⼊殿中司马府大门。

  翌⽇,太皇太后下诏:“自从董贤⼊宮以來,不调,灾害并至,平民遭罪。三公,是皇上最重要的辅臣,⾼安侯董贤不懂得事物道理,担任大司马不能令众人満意,不能用來击败敌人安抚边远地方。收回大司马印绶,令董贤罢官回家。”

  董贤在家静静的呆着,他望着窗外凋零的繁华看的⼊神,这里是那个人曾经倾尽心力国力为他所做。

  而他的⾝后,是一双担心的眼睛,明眸善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女人的直觉隐隐知道定是宮中发生了大事。

  直到一位宮中侍卫装扮的人焦急的嚷着董贤的名字的冲了进來,⾝后是阻拦不及的奴仆。

  剑眉如飞,俊逸脸庞,两眼星辰,浑厚雄壮的⾝躯。余倩一惊,就要上前去问。他已一阵风似的冲到那仍在发呆的那人。

  “董贤,陛下死了…”说完,他看到董贤眸中苦痛一闪而过,心里懊恼自己这种时候还说这种废话。

  然后,他一秒冷静下來,严肃的道:“你知道新都侯王莽吗?!尚书弹劾你,还有太皇太后的诏书全是他一个人办指使的,我听宮里的人说,王莽接下來就是要治你于死地!”

  他刚说完,⾝边的余倩一声惊呼的捂住了嘴。董贤却波澜不惊。

  朱诩在他⾝边⼲着急,那边却仿佛在另一个世界,朱诩急的一把抓住他的肩将他扳过來:“董贤!陛下已经死了!你再伤心也沒有用!现在你若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会死的!”

  “…”“你听到沒!我告诉你,宮中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和王莽达成一气了,你现在要么用当初陛下的禅位之言,挟持那些大臣,尽快登上皇位,要么赶快走!”

  “…”“你。。!”

  气极却无可奈何,朱诩狠狠的对着⾝旁的墙一声捶,闷响声传來,朱诩的手立刻鲜⾎直流,可是他眼中看的仍是那个现在在他看來极是顽固不化的人。

  董贤的眼眨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流⾎不止的右手,然后他抬头看向朱诩,平淡如常的道:“朱诩,谢谢你,可是我已经决定随陛下而去!”

  一声惊雷般,一个鹅⻩女子听罢,赶忙扑倒董贤的⾝边:“相公。。”

  董贤望着她哀戚的面容,对着她浮出一个‮定安‬的笑容,然后他从怀中拿出一片明⻩绢帕包裹的东西递到朱诩面前:“朱诩,这个给你,帮我好好保管,给下一任刘氏天子…还有,我的子,也⿇烦你照顾了。”

  他如代遗言般,余倩泪⽔已襟,哭泣的呼道:“相公,你不要去死,你死了倩儿怎么办…”

  “倩儿,对不起…”他満怀愧疚,今生无以能还,他只求來生,好好待她。

  朱诩望着那个明⻩绢帕,明⻩的刺眼,他心中暗暗的有种感觉要呼之出,然后他眼睛紧盯着那绢帕,问道:“董贤,这是什么?”

  “⽟玺!”

  一声简单的回答证明了他的想法,他赶忙对着那⽟玺跪下,然后对着董贤动道:“陛下真的将⽟玺传给你?!”

  “董贤,你有救了,只要有这⽟玺,有曾经陛下亲口所说的禅位之言,你定是这大汉的下一任帝王!他王莽能耐你何?!”朱诩的动的颤抖,仿佛看到了希望。

  董贤却只是摇‮头摇‬“朱诩,我也不愿陛下背负禅位于外姓之人的骂名!”

  他的固执,令的朱诩又是一阵烦躁,他站起來,看着他眼中的坚定,最后深重的问着一句:“董贤,你真不后悔?!这江山唾手可得,只需一声令下,即可受万人跪拜!”

  董贤却轻笑了,一如多年前那个值守的少年,舂风拂面,舂意乍暖般,只是他面容坚定:“沒有什么后悔的,朱诩,当你以后经历了情爱,也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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