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前缘(二)
我望着他的话再次皱起了眉头,他的话我已经许多都听不懂,连字不认识。
“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会。”我低着头。
“不会可以学的。”他道。
“嗯,你教我?”
“嗯,我撞伤你的,我有责任。”他道,顿了一下:“去吃饭吧。”
晚上回到家中,他就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坐到我⾝边:“我先教你用机手,简单的來说,他的主要功能就是通讯,这上面有名字,你按这上面的字,就是拨通那人的机手…”
突地,门铃响了,安起⾝去开门。
“清辉,我在你这呆几天。”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秀的的男子。
安犹豫起來,那个男子立刻拍向他的肩:“犹豫什么,你家我都比你,以前不也经常來住?!”他走进了屋中,一下子看到我,然后对着安道:“原來是金屋蔵娇啊!”他笑了起來,然后坐到我⾝边,眼睛微微眯起,有些惊叹的道:“你长得真好看,你和清辉怎么认识的?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吗?”
“晋安和!”安微微不豫的对着那个男子道。
“哎呀,这么紧张⼲吗?我不是沒说嘛?”那个叫晋安和的人道。
“他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安站在他⾝旁。
“不是?他不是弯的?”
“不是。”
“不是也能被你扳弯的。”那个男子对着安挑眉,笑的深意。
安皱起眉头,沒有回话。
“舍不得?舍不得送给我,我扳弯了再给你送过來。”那个笑眯眯的。
“晋安和!不要胡说!他失忆了,我不小心撞倒的,他只是暂时宿在我家。”
“这不是正好,天赐良机啊。”
安瞟了他一眼:“乘人之危的事我不会做。”
“啊呀,你就这样,一点趣情都沒有,我怎么就沒有遇到这样的好事,怎么纠我的要么是大叔,要么长得好似别人欠他钱是的,怎么就沒有你这种⾼富帅呢?”那个人望着安,皱起眉头哀叹着。
“好了,你回家去吧。我这里不够住三个人。”安道。
“不回家,老妈整天着我相亲,那一天她急了我,我就告诉她,我喜男的,看看她什么表情?!”
安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晋安和突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搭起安的肩膀,凑近他耳边笑着轻声说了什么。安犹豫的皱起眉头,晋安和微摇了下的⾝子:“一句话,去不去?”
我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微微有些不好受。
“去。”安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我:“王匡,你先睡吧,我出去会。”
他们两站了起來,我也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们去哪?”
“去超市,顺便帮你带些洗漱的,我今天都忘了要帮你洗漱的。”安道,他⾝旁的晋安和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什么时候回來?”
“我晚上不回來了。”
我吃惊的道:“要去那么久?”
“嗯嗯。”我低下來头,他们两人就走出了房门,我一个人躺在软软的上,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却怎么都睡不着,闭着眼,辗转反侧。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安的无奈的声音:“我都忘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人都习惯了,陡然多出一个人,又忘记要帮他买洗漱的。”
“唉,那个小子竟然真的相信你去超市,他到底是失忆还是智障啊,怎么可能去超市去一晚上?”是晋安和的声音,我的心陡然痛了,安骗我?
“陪我去超市。”安道,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我从上坐了起來,然后呆呆了许久,客厅的门才又有了动静,好似是晋安和说些好笑的话。
安突然道:“小声点,他还睡着。”
声音陡然轻了些,他们笑的声音似乎格外开心,然后安道:“我去澡洗。”
“我和你一起洗。”又是一阵笑声。
我听到这,陡然一下蹦下,然后看到他们在浴室门口拉拉扯扯,安的上⾐已经脫下,露出好看的整个上⾝,他拉着门,晋安和却笑嘻嘻的的挡住他浴室的门。
陡然,安看到了我:“你醒了?”
我沒有回话,只是目光不停的在他与晋安和⾝边转动。
“晋安和,你去陪他聊天去。”安对着他道。
然后他一下子让开了门:“你早说嘛,他可比你好看多了。”
安把门关上,我听到里面洗浴的声音,然后看着晋安和笑着走到我⾝边,心里有些醋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做到沙发上,原來那个软软的椅子叫沙发,安告诉我说它的名字是英译过來的,反正我也听不懂。
“王匡。”我做到他对面,却不想和他说话,但是我还是说了,他如果和安是那种关系,我是要和他处好关系的,虽然我很不想,就像以前我帮刘玄一样。
“这个名字和你本人到不像呢。”他道。
这次我沒有说话,他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我,眼中有笑意,然后过了许久,他才突然问道:“王匡,你是不是喜清辉?”
我抬头看他,又低下头。
他继续道:“很多人喜他,你知不知道?以他那种家室,别说女的了,就连男的都想和他有些关系。”
这次我问道:“他的家室是什么样的?”
“你想知道?”他笑的狡猾,看我沒有回他,然后凑近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道:“你亲我下。”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却笑的好似吃饭般平常。
我有些生气的站了起來,想要走进安的房间,他却一下子挡在我面前笑的更甚,眼中有一丝笃定:“还有安过许多男朋友的事,你不想知道?”
我绕过他,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亲一下又不会死。”
“我又不喜你,怎么可以亲你。”我生气的甩开了他的手,我沒有想到安会与这种人做朋友,他配不上安,我想着,心中愤怒涌上了大脑。
他看着我生气,一下子笑开了:“喂,谁说吻亲,就一定要喜的。清辉也不喜我,他还不经常随着我亲。”
我听到他的话立刻又是喜又是悲伤。安不喜他,可是他怎么可以让不喜人的亲。
“生气了?”他又凑近我,我立刻推开他走向房中,然后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安的声音:“王匡,吃早饭了。”
我打开了门,然后看到安后面的人,心情一下子又跌⼊⾕底,却仍然对着安笑着:“好。”
吃饭的时候晋安和就一直对我“嘘寒问暖”吃完他就一直着我,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最后我坐到安的⾝边,看着电视,不再理他。
“匡,你要不要吃点香蕉?”晋安和递给來一个⻩⾊弯弯的东西。
因为在安面前,我不得不笑着有礼的拒绝:“不用了,我刚吃完饭。”
过一会,他又拿着那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我只能再次有礼的拒绝:“谢谢,我不想吃。”
过了一会,他又拿着那个,我脸⾊有点沉,我不明⽩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吃那个东西?!
“王匡,你去帮我倒杯⽔,可以吗?”突地,梁安道。
我望了梁安与晋安和点了下头,然后走进厨房,却只是停在拐角处,安总是认为我单纯,无论前世还是后世,这么拙劣的借口,而我并不是真的失忆。
“晋安和,你⼲什么?”果然,安微有些生气看着那人。
“不⼲什么,就想他吃香蕉咯。”晋安和将他手中的“香蕉”剥了⽪,放在嘴中咬了一口,才道:“早点练习呗。”他仿佛话有所指。
安一下子站了起來:“晋安和,他是失忆了,你有沒有一点道德,而且你我都知道,这个圈子是不好的!”
“你⼲嘛那么紧张?”晋安和也站了起來,然后嘟着嘴:“我知道了,我不就是一时沒有忍耐住嘛,谁叫他长那么好看?”
安又坐了下來,晋安和也坐了下來,然后我捧着一杯⽔走了过去。晋安和突然闷闷的道:“我回家了。”
他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我看着安坐在沙发上沒有反应,在想着晋安和的话,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安的事情,他在这个世界又太多的我不知道,而安恐怕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我立刻对着安道:“安,我去送送他。”
安回头看了我一眼,晋安和也奇怪的看着我,我却径直走到他⾝边,然后两个人走出了屋中。
“那个你说的安的家室是怎么样的,还有什么是男朋友?”我问向他。
他原本还略微拘谨的样子,一下子又恢复以往,然后笑着道:“你就问这事,我刚才还以为你真的喜上我了呢?”
我一怔,他又厚脸⽪的坏笑着:“不是说了吗?想知道,亲我一下。”
我皱起眉头,然后望着他道:“我可以亲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安。”
“我告诉他⼲嘛?”
我望着他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他睁大了眼睛,然后抱怨的道:“这么快?”
“你要言而有信。”我提醒他。
他只是无奈的叹道:“清辉那点事,只要和他稍微一点关系好的人都知道,不用我刻意告诉你,你迟早就会知道的。”
我皱起眉头,他继续道:“他的⽗亲是我的⽗亲是世,我们从小就认识,不过我们只是关系好,不知你想的那种关系。他的家里是当地有名的大老板,你有沒有听过XX集团,就是他们家的。”
我摇了头摇,他解释:“像XX饮料,XX牛,XX护肤品…都是他们公司旗下的。”
我却只是低着头,一概不知,心中却默默的记着它们的名字。
“至于男朋友,就是男伴侣,你懂吗?”
我头摇。
他极其无奈的想着措辞,然后道:“就是你喜一个人,那一个人也喜你,你们建立了一种关系,就是那种相互可以喜对方的关系,唉,反正说不清,大概就是这样。”
我点了下头,然后心中有些难受的道:“安有许多男朋友?”
“沒有,他只是过许多男朋友,不过现在都分手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多男朋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喃喃道。
“你以前认识清辉?”晋安和道“他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大概是他上⾼中还是大学的时候,他喜一个男孩子,当时清辉也真是年少无知,他以为喜就行了吗?他竟然把那男孩子带到家里去,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这种⾝家的人,怎么会被允许娶一个男子,当时清辉就这样大胆的在他⽗⺟面前说着娶,还不是情窦初开,他甚至都想好毕业后带那个人去国美结婚。”
“然后呢?”我问着道。
“沒有然后了,那些只是他的美好幻想,伯⽗,就是他的爸爸直接就说了一句:‘你要那男孩子的命还是要和他在一起?’”
我一怔,然后恍惚的走向了安的房子,坐到沙发上。
“不要喜他。”突地,沙发旁的安道。
我一怔,然后转头看他,他却只是看着电视,我赶忙解释道:“安,我沒有喜他。”
他望向我:“王匡,他的家室是不能容你的,我只是善意的一劝,你不用跟我解释。”
他又转头看向电视,明显不相信我所说的,我绕到他面前,蹲下來,挡住他的视线:“安,我喜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他望着我,眼中一下子流转些异样,然后冷淡的将目光移开:“我看到你亲他了。”
“我…是他让我亲他的。”我低下头。
他站了起來,面⾊有些沉的走开,我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又想起刚才楼下晋安和跟我说的话,他当时该有多伤心,不能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
他在他房中待了一会,然后走了出來:“王匡,我在超市买了一些东西,但是有很多不知道你喜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型号,你等会陪我出去下吧。”
“嗯。”我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拿來的満満的一个大袋子。
原來超市里是就是聚集许多东西的一个大卖场一样。
“安,这是什么?”我拉住他的臂膀。
他回头看了一眼:“沙拉酱。”
“安,这是什么?”
“酱油。”
“安,这是什么?”
…
在我问了许多问題后,安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别问了?”
“能!”我立刻乖乖的闭嘴,然后继续挽住他的手,他怔了下,菗出手,然后推着车子向前走。
“你喜什么颜⾊?”突然,他拿着一个东西问我。
“內。”
“什么是內?”我又问道。
“就是你穿在最里面的子。”
“这个吧。”我指着他手上拿的。
逛了好久,安才推着车子结算,其实是我好奇总是东看看西看看,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拿着那么重的带子,我一下子从他手中拎过:“我來拿。”我笑着。
“我帮你來一个。”安就要拿着一个,我立刻微微转⾝。
“沒事的。”我摇头摇。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点头,然后走出了外面拦住了一辆车:“到XX电器城。”
“你想要什么机手?”他问道。
我到处转了下,然后那里的人,应该说是服务员给我详细的讲解,说实话那里的服务员态度真好,说的也比安清楚,无论我提什么问題,他都会很乐意的给我讲解,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拿这个给我下。”突然,安对着一个服务员道。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安问我。
我学着那些服务员一样,用着手指在屏幕上到处划,随便点开一个图案,其实我也不太懂,但是好像它就只有这个功能。
安看了我一会,突然笑起,然后对着服务员道:“就这个吧。”
“好的。”服务员甜甜的声音立刻道,笑颜仿佛盛开的花朵。
“安,会不会很贵?”我问道,因为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看这个,又叹着气,拿了另一款。
“不贵。”他笑着,然后提出一张薄薄的东西,然后拿着东西就要走。
“不用付钱吗?”我问道。
“付过了。”他道,然后将那薄薄的小东西给我:“你拿着,以后你想买什么,你用它刷,就向刚才那样。”
“这么神奇?!”我一下子握住那个薄薄的东西,当时我以为他是可以不用付钱的好东西,⾼兴了好一阵。
回到家里,我帮着他把我的东西摆放整理着。
“安,你有喜的人吗?”我拿着⾐服突然问道。
“沒有。”他道。
我一下怔住,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道。
“早上晋安和跟我说,你以前有一个非常喜的男孩子,后來因为家庭所迫,分开了。”我呐呐的道。
“嗯。”梁安只是点了下头,面上表情极其平淡。
“那你现在不喜他了吗?”
“…不喜了。”
“怎么可能?!”我一下子惊呼。“怎么不可能?”梁安转过來“喜一个人就要一直喜下去吗?”
“喜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一直喜吗?”
“反正我不喜了,那些男朋友喜过,也很快不喜了。”他淡淡的道。
我一下子觉得心里有点堵,望着他极其平淡的面容,明明相似的面容,为什么他与前世完全不同,安是不会玩弄别人感情的,他喜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然为何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仍喜那人?
“我若是喜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我低着嗫嚅道。
“嗯。”他仍是极淡的点头。
我突然道:“安,你喜过的那些人是什么样的?”
他看向我:“各种各样的。”
“沒有相同点吗?”我问着,想着他喜什么样的,我一定改成什么样。
“有。”他道“都是男的。”
我怔了下,然后笑起:“安,你喜过那么多人,那喜我,应该可以吧?”
他一下子转过头。
“我一定比那些人做的好。”我向他承诺。
他看了我会,然后道:“王匡,你现在失忆。”
“我沒有失忆,我喜你,我一直喜你。”我急急的道。
他有些皱起眉头,然后有些飘忽的声音传來:“王匡,我的男朋友从來都不长久,我也不能给你未來…”
“我不在乎,你⽗亲若是要我的命,你直接跟他说我的命,我已经活的够久了…”我突然有些想要落泪,我那么长的生命中,沒有他的那些生命,如同只是一张废纸。
“安,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一时、一刻,都比我长久的活着却不能和你在一起好。”
他望着我,眼中有深意,然后突地转⾝离去,我看着他出去,心中陡然痛起,他却在门口背着⾝子道:“我想一下。”
后來,他却仿佛忘了这件事,只字不提,对我一直如初,不好也不坏。我看着他,却不敢再提当⽇的话,因为我想也许是他不忍心拒绝我。
那个晋安和又來了,这一次他一脸怒气:“清辉,我妈太过分了!”
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仿佛习以为常。
“她竟然在我酒中下药,把我和一个女生关中房中,对着我说:‘不发生关系,不准出來!’。我靠,这就是名门世家、书香门第之女,竟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但是其实我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只是他们在我的想象中是世上最美好的⽗⺟。
突然,晋安和又笑起:“但是,你知道吗?这次我做了宁死不屈,我直接从窗户上跳下來,你看,我腿都摔瘸了。哼,我看,这个女人怎么向我爸代!”
“我还找了一个男子,然后把我们**的频视发给我妈,我不用想她的脸⾊,一定是紫青紫青的。她要是在我,我就每天给她传这样的频视!哈哈。”
晋安和一口气说了许多,又是气又是笑。终于安望着他,极其无奈的道:“你妈也不容易,你喜男的事,她一直帮着你瞒着你爸,你还真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有⺟亲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