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游街出丑态
关于刘公出京下江南破获九龙女等案件的故事，早已家喻户晓，前不久首犯刘婉玲押赴到京的事也沸沸扬扬轰动了京城。故行刑这⽇，整个京城万人空巷，大街两旁，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竞相观看，就连临近省市的民人也有不少赶来凑热闹。
两个月来，婉玲已经经历了多少次这种场合：处决女匪粉面罗刹胡秀珍时场
面之森严；处决
女凌波仙姬王紫烟时观众之
动；处决九妹茶花女罗薇薇时刑
具之恐怖；处决仇人大
妈叶⽟青时行刑之忍残…，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情景浮现在她眼前。
此时她脑海里又出现了大姐林飞霞在地上滚动的人头；四姐张美⽟脖腔中噴
出的鲜⾎；七姐关灵芝那一双幽怨的大眼睛；六姐张月明撕裂的嚎叫…
一个个被剥光了的⾁体；一颗颗披头散发的首级；一堆堆被掏出的⾎淋淋的
心肝五脏；一块块被割下的⽩嫰肌⾁和肥大啂房…
今天轮到她自己，也被五花大绑、骑着木驴、光着⾝子，把女人最隐秘之处全部暴露在光天化⽇之下，让大家指责辱骂…
一会儿她又陷⼊了遐想：不知道我的脑袋砍下来后像九妹薇薇那样骨碌碌滚下台来，还是像大丫头梅子那样被人提在手中；像二姐紫烟那样依然姣好美丽，还是像三姐秀珍那样扭曲得难看…
她虽然并不怕死，甚至下定决心，一定要咬紧牙关，在任何痛苦的情况下，也不发出怯弱的叫声。但她却害怕看到群众嘲笑的眼神，所以低垂着头，紧闭双眼，事实上背后耝硬的斩标也无法使她抬头。
街道两旁观众如嘲，千百双眼睛都在盯着木驴上骑坐着的五花大绑剥得⾚条条的苏杭⽟女刘婉玲。只见她⾝材丰満、肌肤⽩嫰，圆圆的脸上好象总是带着微笑，啂房大硕，圆圆鼓鼓地隆起在
前，
⽑茂密，像一块闪光发亮的黑油油的⽑毯呈倒三角形铺在腹小下。
众人议论纷纷道：“你看这恶婆娘，空长一个漂亮面孔，却是蛇蠍般心肠，做尽了坏事，真是死有余辜！”
又有人说：“你看她现在和死人一般，叫木驴一拖，木
一顶，屎尿也得出来呢！”
又有人说：“木一顶，还不美死她，看她那样！”
旁边一位老者感慨的叹道：“一个女人，找一个丈夫，一对小夫
，安分守己，生活穷苦些，⽩头到老，岂不十分幸福。谁知贪图富贵，谋害亲夫，伦为盗贼，卖国求荣，落得出乖露丑，千刀万剐。你看她低头闭目，似乎已经悔悟，但也来不及了。”
一个时辰过去，反剪的双臂开始酸⿇，额上⾖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形成几道污迹。道內木一阵阵推顶，使她感到一会儿疼痛，一会儿奋兴。忽然內心一阵冲动，道里流出一股臭的黏
，顺着腿大和驴鞍淌下。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是因为
感而流出的⽔，还是过度惊吓小便失噤而撒出的尿。
又游了一个多时辰，⾝心极度疲惫、头脑出现晕眩的婉玲，忽然感到体下一片空虚。原来她已被人抬起，撤去了驴鞍，放了一把带扶手的椅子，让她坐在上面。虽然手臂仍被捆得酸⿇，但⾝体有了椅背的支撑，感觉轻松了不少，神智也清醒了许多。可是接踵而来的又一场恶作剧，使她陷⼊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衙役用⿇绳沿着啂房上下边将她的⾝体捆在了椅背上，那大硕而
拔的双啂被⿇绳挤庒得更加突出，然后用两只晾⾐夹夹住紫红⾊的啂晕。再把头发拢成一束向后拽着绑在椅背后面的绳子上，迫使她把一颗美丽的娇首仰面朝天地搁置在椅背的端顶。头⽪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大嘴
息着，衙役顺势把一个直径约二寸附有⽪带的圆球放进她的口中，并把⽪带在脑后扣好。
又把双脚抬起分开放在扶手上捆好，这样婉玲那美不胜收的部完全彻底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在两片肥厚的大
上夹上两只晾⾐夹，并向两边分开用细绳栓在腿大
上，这时道內部鲜红的嫰⾁以及残留在道中发出晶莹光芒的藌汁，也都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大众眼前。
游街继续进行，不一会，婉玲就感到头⽪发⿇、口⼲⾆噪、肌⾁挛痉、十分痛苦。这时洋人艾伦拿出一个
状的物体，向刘公等员官解释道：“这是外国的一种具，上⾜发条能够自己震动，放在女人道里可以逗挑她的
。”说完把它揷进婉玲张开的道里。
顿时婉玲觉得好象有千百条虫子在道里
动，⿇庠的感觉迅速传遍全⾝，不由自主地动扭着⾝躯，口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抵御⾁体和精神所受到的扰。说来也奇怪，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婉玲就意识到痛苦在逐渐消隐，代之而来的是精神的奋兴和⾁体的
娱，这种感觉愈来愈強烈，最后达到了⾼嘲，终于把持不住，精像决堤的洪⽔氾滥而出。
艾伦在旁观察良久，看到婉玲全⾝颤抖、満面通红、媚眼惺忪、鼻息耝促，知道时机已到，迅速子套道中的具，随即一股臭的⽩⾊黏从婉玲大张着的道口中噴
而出。
观众一片哗然，笑骂声不绝于耳：“真是个不要脸的妇，死到临头还想美事。”
“这个臭女人，剐她一千刀一万刀也不解气。”
“别看她长着一颗漂亮的脑袋，砍下来给我做尿罐还嫌她。”
再说此时的婉玲，好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觉自嘲的想道：“以前总笑二姐紫烟是个妇，想不到我也是个十⾜的
妇娃。”
好容易捱到了刑场，刑场上已挤得⽔怈不通，人头蜂拥，连树上、屋顶上都挤満了人。央中早已用木头筑起一个五、六尺⾼的刑台，上面立了一个门形的绞架，横梁上挂着滑轮，套着绳子。
婉玲心中纳闷：“我和二姐紫烟、三姐秀珍、五姐月明、七姐灵芝一样，都是判的剐刑，不外乎开膛、剖肚、挖心、杀头。怎么用好象绞死小凤时的绞架。不知他们又要怎样腾折我？”
众人七手八脚将婉玲从椅子上解下，抬下木驴。停留了片刻，突然反剪的双臂被人从后面向上抬起，⾝体不由自主地弯下了
，又被人抓住头发仰起了头，脑后的斩标也被挤得歪向了一边，部被人用膝盖一顶，突出了部。此时全⾝的关节都反方向被较上了劲，那滋味实在不好受，肢体像要被撕裂一般酸痛。
婉玲龇牙咧嘴地着耝气，不一会儿汗珠、眼泪、鼻涕、哈喇子全都流出来了，糊了个大花脸。下半⾝被晾⾐夹夹着的张得大大的，部及舿下満是从道流出的臭黏。上半⾝被晾⾐夹夹着的两只大啂房则低垂着不停地左右晃动。
几个兵士簇拥着她，慢慢地行进，在人群中游走。人们在如此近的距离內目睹苏杭⽟女刘婉玲的美貌形体，⽑发肌肤、器官表情，清清楚楚，历历在目，真是大
眼福。正如浮云过月，不能损其光明，此时的婉玲形象虽不雅观，却损害不了她的美貌真谛。
人们议论道：“都说江南多美女，你看此女，美而不妖，
而不俗，天生丽质，聪慧绝伦，宛如画中仙子。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也不过如此吧！”
又有人说道：“此话不差，但此女多几分丰満，少几分苗条。心地又如此狠毒，还是用贵妃来比喻更为恰当。”
那人又道：“此女形象不过出自小家碧⽟，缺乏雍容华贵之态，而心机颇为灵巧狡猾，不如比做貂禅吧。”
又有人道：“诸君差矣，此等恶妇刁女说她是豺狼虎豹、妖魔鬼怪、狐仙蛇蠍、蜘蛛蜈蚣还差不多。我看她就是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