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初识张闯
被关颖无情的拆穿,我有些尴尬的将机手放了下来,却不接在我面前被关颖晃来晃去的机手。
“还是不打了,我和师姐之间,我想你不会不懂的。”许久我低声说道。
“你们之间怎么了?”关颖表情古怪的明知故问。
“她不一定想听到我声音的。”
“你不打怎么知道她不想听你的声音?”
“真不想打…回去休息了,困的慌!”我说着向在一边等我的代驾走去。
关颖拉住了我,不顾及我的反对,直接按了拨号键然后将机手塞在了我手上,语气轻蔑的说道:“我已经帮你拨通了,你要还扭扭捏捏的,别怪我不把你当男人看。”
关颖的进让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机手,关颖拉住我的手放在我的耳边,于是我听到了拨动我神经的彩铃声。
我没有想到沈曼的彩铃竟然是戴佩妮的“怎样”
“我这里天快要黑了那里呢我这里天气凉凉的那里呢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懂事了我又开始写⽇记了而那你呢我这里天快要亮了那里呢我这里天气很炎热那里呢,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得不哭了我把照片都收起了而那你呢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其实一首彩铃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这是一首传唱度很⾼的歌,用来做彩铃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我仍陷⼊一种复杂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时刻小半年之后我终于又要听到她的声音了吗?
彩铃声一遍遍重复着,却始终没任何回应…。终于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我甚至沾沾自喜…。原来我是如此害怕面对沈曼,哪怕仅仅是一个电话。
“没人接…。”我说着将机手还给关颖。
“待会儿接着打,可能有事情没听到。”
“代驾在那边等着呢,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联系。”我说着风一般的离开。
…
回到家喝了一些茶,感觉醒了酒后,又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查阅资料做起了“海景咖啡”的营销策划案。
时间一晃已经是深夜的12点了,我有些饿,便到冰箱里找些吃的东西,却意外的在保鲜箱里发现了一个没有拆封过的克莉丝汀蛋糕,我知道这是安琪为我准备的,她或许以为我会回济南和她一起过生⽇,只是被耽误了一天,而她已经去了海上,就这么错过了。
我将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又拆开,因为是冬天,蛋糕还很新鲜,于是倒了一杯⽩开⽔就着蛋糕吃了起来。
甜味⼊口,心中却弥漫着一种惆怅感,这种惆怅感产生的源或许是因为深夜里的孤寂,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寂寞的。
我想给安琪打个电话,理由便是谢谢她的蛋糕,只是找到她的号码后才想起来此时已经是深夜,我这么没有时间概念的给她打过去会吵到她休息的。
或许是真的饿了,一个十寸的蛋糕竟然被我吃了一小半,对于自己惊人的饭量,我找了个借口:就当替安琪也吃了一份,这么一想便天⾐无了起来,却更加的空虚、寂寞,此刻她终究不在我的⾝边。
…
简单洗漱之后,我躺在上,却辗转不能眠,我又不能控制的将自己的思维扔进了海浪滔天的大海里,正在经历风暴的洗礼。
我感觉自己在风暴中窒息,我终于不能忍受,从柜子上拿起香烟和车钥匙离开了好像化⾝为囚笼的屋子。
我开着车沿着这个城市的边缘穿行着,我好似成为一匹双目失明的狼,空有一⾝的⾎却找不到要去的方向。
我将车停在环城河边,下了车点上一烟将自己置⾝于夜⾊茫茫中,而冰冷的空气也终于让我清醒了些。
举目眺望,我的目光却刺不透四周笼罩着的雾气,于是我摸索着前进…
河⽔即便在流动也显的很安静,我生怕打破这种宁静,亦步亦趋的前行着,以至于夹在指间腾出的烟雾都显得那么的蜿蜒。
…。
不远处的河堤上搭着一个帐篷,帐篷外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同样他指间的烟头忽明忽暗,低垂着头的他,显得深沉而落寞。
我走近他,打了一声招呼:“吹风呢…”
深夜里我骤然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他受到惊吓,他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又昅了一口烟,应了一声,我在他⾝上看到一种常人不能企及的胆识和沉稳,别忘了此刻是深更半夜,周遭连盏照明的路灯都没有。
我在他⾝边坐下,又给他递了一烟,问道:“背包客吧?”
“嗯。”他说着点燃了我递给他的烟,而我借着微弱的火光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这是一张坚強,经风霜的脸,板寸头让他更显刚毅。
我手中的烟熄灭又给自己续上一烟…
“你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跑这边来了?”他问我。
“睡不着,出来溜溜弯…。”我笑道,顿了顿又说道:“我叫张一西,敢问阁下大名。”
“张闯。”
“咱们同姓,又这么晚碰上了,蛮有缘的,有酒吗,喝两杯。”我突然酒瘾又犯了,却不知道怎么判断出张闯是否也是爱喝酒之人,或许第一眼他便给了我志同道合的感觉。
“有,二锅头。”他说着起⾝回到帐篷,拿出两瓶二两五的二锅头,将其中的一瓶扔给了我。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灼热感顿时在我的体內弥漫,我忍不住感叹:“慡…。。太慡了。”说着又喝了一口,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有这样的体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我很恋这种感觉。
张闯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却没有向我这般感叹,他显得有些茫。
“其实我蛮羡慕你们这些背包客的,我一直向往你们这样随心所的生活,而我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去体悟,去游历大好河山。”我说着举起酒瓶示意他碰一个。
张闯抬手与我碰了一个,又一口闷掉了瓶中一半的酒,半晌说道:“走过的路很多,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或许用背包客称呼我并不合适…我更像一个流浪汉!”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或许他表现出来的落寞并不是一种习惯,而确实是经历些什么不得志。
“咱们能在这种条件下遇上,还有幸一起喝了一瓶酒,有什么不得志的经历和我聊聊吧。”我很诚恳的对张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