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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一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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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消息,刘计洋呆滞在原地,手里的香烟再次掉在地上。他⾜⾜愣了三秒后才急迫说:“不是何绍⼲的,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绑架。”

  我点点头道:“何绍的确不敢明目张胆的绑架,但是他却可以让别人帮忙做。想帮他这种人做事的人,简直太多了。”

  刘计洋怔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來,有些愣神的看着我问:“怎么办。”

  毕竟是吴欣瑜与姜孟,看的出來刘计洋有些紧张。

  他跟姜孟有过一段时间感情,尽管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但现在听到姜孟被绑架,刘计洋仍然有些不自然,或者也可以说是有些狂躁。我也強迫自己冷静下來,现在我必须要靠自己,不能自阵脚。杀人不过头点地,再牛的人一刀照样能砍死。平静,平静!

  我在心里对自己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点上一烟坐在车里,呑云吐雾思考这件事情。

  我们现在基本已经逃离‮海上‬,只要我们进⼊江苏境內,有顾然的庇佑自然会好上许多。可是这时候何绍却让人绑架吴欣瑜与姜孟,如果我们不管不顾离开的话,她们两个的结局肯定不会好过。还有夏天集团,也肯定会被呑并。

  一烟菗完,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狼狈。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逃犯一样,有点慌不择路。

  我突然明⽩,这件事不是我逃到南京就能解决的。‮海上‬有太多需要我在意的东西,姜孟吴欣瑜兰仁义以及还有安娜,有太多人等着我回去,等着我绝地反击。我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声音:不能逃!

  我抬起头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胡子拉碴,头发糟糟的,眼睛里还有⾎丝。我放下嘴里一正准备点燃的香烟,转而对刘计洋说:“开车找个洗浴中心。”

  刘计洋沒问什么,只是照做。

  找个洗浴中心,去泡个澡,然后刮面理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变的整洁后。我与刘计洋离开洗浴会所,坐在⽪卡上面开车來到昆山市最大的卖场,我们两个一人买了一套商务西装,站在试⾐镜前面,慢慢将自己的领带系好。坐下來穿上锃亮的⽪鞋,又将自己的那块百达翡丽拿來,戴在手腕上,默默整理袖口,‮挲摩‬一下剃的铁青的下巴,拿出夏婉⽟的黑卡递给售货‮姐小‬。刷卡后走人,离开卖场后我们并未开那辆⽪卡,而是來到昆山最大的奔驰4S店。

  刷了一辆奔驰S级商务轿车,有现车,可以直接提车。提车后开着并未上牌的奔驰直接走人,我坐在车后座上,刘计洋开车。他并沒有问我现在去哪儿,我躺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一段时间后我睁开眼睛,对刘计洋说:“回‮海上‬,去一趟南汇的海边。”

  刘计洋点了点头,从我去‮澡洗‬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一路疾驰,赶到南汇的海边之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将车停在海边的道路上,放下车窗听着海浪的波涛,享受独属于自己的宁静。几年前,我与孙晓青在海边缘定三生。几年后,当我遇到人生最危险的时刻,却在海边享受着海浪带來的宁静。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躺在车里小睡一觉。四点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奔驰停在雨中,享受雨⽔的冲刷。其实我很不喜奔驰的车型,因为奔驰宝马是暴发户的象征。但我并不想开着一辆⽪卡去见何绍,正如同我会在决定去见何绍后剃掉胡茬,减掉头发。

  哪怕是输,也不能让你的敌人小看你。

  尽管胜败是唯一横梁一个人的标准。

  …

  六点钟的时候雨停了,我放下车窗感受着嘲的空气,转头看看发现刘计洋已经睡醒了。

  我下车,在旁边的树叶上取下來一点露⽔,简单润一下面部肌肤之后就上车让刘计洋开车去西郊宾馆。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

  在前往西郊宾馆的路上,我给夏婉⽟发了条‮信短‬,我告诉夏婉⽟我现在的情况,并且告诉夏婉⽟我现在马上要去见何绍,成败在此一举。夏婉⽟并沒有回我,或许她沒有看到。原本我想给王颖丽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后我忍住了。告诉她有什么作用呢?只能让她平⽩无故的担心。

  夏婉⽟是我的子,王颖丽可不是。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我让刘计洋放些音乐,刘计洋放了一首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听起來有些苦。我骂了他一句,他果断说:“,你说听什么。”

  我沉思了一下说:“梁祝,俞丽拿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

  刘计洋犹豫了一下,通过‮机手‬下载了歌曲通过汽车音响放出來。

  听着舒缓的音乐,刘计洋问我:“老大,你说咱们这次去能得到什么结果。”

  我琢磨一下,并沒有直面回答刘计洋的问題。而是说:“不好说,任何可能都有。”

  刘计洋笑了,说:“何绍肯定恨死咱们了,你感觉他能放过咱们?”

  我凝滞着眉头,一语命中道:“老刘,你是不是有点后怕了。”

  刘计洋‮诚坦‬的说:“有点。”

  我当即说:“我知道如果说让你退出,你肯定会逞強说自己不退出。但我要告诉你,现在不是逞強的时候,你现在退出了我也不会笑话你,因为人生路还长。你要是因为这次逞能死了,那就是我最大的过失,这事情你最好自己考虑清楚。”

  刘计洋笑了笑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真退出了,我肯定不是仁义之辈。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次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舒缓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播放到第二部分,曲子变的快起來。

  既然刘计洋坚持,我也就沒有多说。

  …

  我们赶到西郊宾馆的时候,刚好是上午九点钟。汽车开到西郊宾馆的门口,门卫并沒有让我们进去,我表明⾝份后门卫立马发行,并且有个骑着平衡车的人带着我们在花园式的西郊宾馆里來回绕行,片刻后來到一栋别墅前面。

  这个时候,车里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刚好播放到最后的羽化成蝶,双宿双飞结尾。音乐慢慢消失,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时间刚好是九点零四分。昨天下过雨,天空中的太很好。我带着刘计洋走下车,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带领着我们两个走进别墅。

  我们两个都⾝着⼲练体面的西服,嘴角向上扬起,带着七分笑意,两分玩味,一分隐约不可觉察的嚣张。

  走进去的时候,刘计洋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何绍本不会來见咱们,他们只是为了绑架咱们上钩來着。”

  我脚步停顿一下,旋即跟上刘计洋的脚步说:“即便是这样,咱们也要过來。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能让女人跟着咱们受苦。”

  刘计洋尽是苦笑。

  …

  结果自然不会如同刘计洋说的那么儿戏,何绍的确是在西郊宾馆,并且一直在等着见我们。我走进去的时候,何蓝正坐在茶厅里看报纸,服务生引领着我与刘计洋走到跟前,我们坐下后服务生离开,何绍放下报纸。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何绍头发乌黑,精神很⾜,看着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上的气场很強。我強自坐在他的对面,尽管我自诩自己也见过一点世面,但在何绍的面前,着实有些儿戏。

  我⼲笑两下,何绍递给我一杯茶说:“喝茶。”

  我并沒有去端茶,而是仍然让自己处于⾼度戒备的状态。何绍转头看向刘计洋说:“刘经理,隔壁有给你备置的礼物,还请你过去一趟。”

  何绍这是给刘计洋下的逐客令,刘计洋转头看向我,似乎在问我该怎么做。我犹豫一下,思考让刘计洋去与不去的利弊。思考后我对刘计洋点点头说:“既然何‮记书‬给你准备了礼物,那你就去看看吧。”

  刘计洋点点头离开,等到刘计洋离‮房开‬间后,何绍上下将我打量一遍,看到我手中的百达翡丽之后,笑了笑说:“百达翡丽里最贵的一款表,几年前我的一位朋友原本已经订购了一块,但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沒有拿到手,我的朋友引以为憾,从此对百达翡丽就嗤之以鼻。”

  我轻笑着说:“不知您朋友是几年前订购的?”

  何绍思考一下,说的不是很肯定:“七八年前吧!”

  我哈哈一笑说:“那我这块到很有可能是你朋友订购的那一块。”

  “哦?”何绍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我笑着说:“这块表是一个女孩送给我的,当时她在丹麦读书,通过关系买到的。你应该知道这款表每年只生产一两块,订单早就排到二十年后了。通过时间分析,很有可能是她抢了你朋友的订单。”

  “哈哈哈。”何绍大笑,玩笑的说道:“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是。”

  说着话,何绍不经意的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海鸥M160S手表。这款国产手表网上售价不超过一千块钱,跟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P相比,的确很显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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