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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内有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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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的出现让唐倩原本紧张的心情蓦然一松,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轻声说道:“哥,小心点,这帮人都是做贼的,凶得很。( )[词书阁seo]||”

  叶飞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低声说道:“放心,哥的弹弓专收拾狠货。”自从赢了猎王江飞虎后他对自己的弹弓技巧有了跟以前不一样的认识,小弹弓在他手上可以发挥出极強的威力,对付几个贼偷儿不在话下。

  丁励感觉今天是他的倒霉曰,一个琊门小尼姑出手把最能打的费冬腕子折了,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跳出个弹弓小子,出手伤了他四个兄弟,道上混的像听水响的蚂蝗,情况不对马上撤退,等以后有机会再把场子找回来不迟。

  想到这里,丁励挺⾝对小尼姑打了个拱手,大声说道:“今天咱兄弟认栽,山水有相逢,这笔数咱兄弟记下了。”说话时暗暗对⾝边的太保们递了个眼⾊,没伤的扶着有伤的一窝蜂散去。

  十三太保服软开溜的⼲脆劲儿让妙音和叶飞颇觉意外,两人没有上前阻拦,也没理由上前阻拦,站在原地眼睁睁望着这群人迅速离去。

  “没劲,还以为他们会再往前冲一冲的。”叶飞讪笑着把弹弓别入后腰,低声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丢东西?”刚才他远远看到一群男人气势汹汹的冲向妙音和小妹,情急之下掏出弹弓射,对事情的起因毫无所知,现在想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唐倩摇了‮头摇‬说道:“我们没丢东西,这帮贼太可恶,偷东西被发现还要威胁人,妙音实在看不过才上前制止,他们冲上来打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早知道这样我多赏他们几颗弹珠。”叶飞低声骂了一句,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妙音,心里暗暗忖道,原以为出家人生性淡泊不会搀和这种俗事,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尼姑除了有心外还挺有正义感的。

  妙音被他异样的眼神看得面皮发窘,皱了皱眉头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叶飞微微一笑道:“好,你们没吃午饭吧,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他准备带妙音去渡假村餐厅吃一顿,一来是感谢她带小妹去找释莲禅师治病,二来可以在饭桌上问一问治病的细节,心里也好有个底。

  妙音抿嘴点了点头,径直朝塔林出口方向走去,叶飞推着轮椅快行几步,跟她走了个并排,一路上他频频转头扫视⾝后,在确定没人盯梢之后才安下心来。

  有人安心,也有人不安,这两天开封道上出现了一件怪事,有六个地下帮会老大接连被人绑票,其中包括声名最劲的收魂帮老大在內。

  老大被绑,手下的小弟们炸了锅,像一大群没头苍蝇似的各种寻找,码头、车站、商场、公厕、屠宰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是找不到半点线索,六位老大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无踪。

  既然是绑票,有要求,被绑了老大的帮会骨⼲们一边派人寻找一边等消息,只要绑人的家伙提出要求有办法应付,可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等来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六个惨兮兮的帮会老大被旧⿇袋装着丢到了市‮安公‬局门口的垃圾桶旁,他们口袋里各揣着一个廉价u盘,里面有他们各自的供词,从小时候偷看隔壁叔叔阿姨‮澡洗‬的鸡⽑蒜皮到杀人放火之类的严重罪行桩桩不漏,‮安公‬们不费半点力气收获了一份大礼,把六人一股脑儿送进了看守所。

  几位老大都是底蕴深厚的人物,在看守所里咬牙切齿传出话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傲爷揪出来废掉,其中有两个牵涉到命案的老大更狠,直接把‘废掉’改成了‘做掉’。

  收到消息的帮派骨⼲们迅速行动,派人通过各种途径‮狂疯‬寻找傲爷,只要找到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拿下。消息灵通的道上人物都认定是傲爷把六个帮会老大送进了局子,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傲爷是开封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面对六大帮会的‮狂疯‬搜捕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六位老大都在号子里蹲着,一口咬定傲爷是把他们送进号子里的黑手,现在的情况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

  开封道上乱成了一锅稠粥,市‮安公‬局闻风而动,顺势掀起了一场打黑除恶的整治行动,不管是出头鸟还是抱窝鸡,打击从严从重。

  风卷云动,一场雷霆行动把开封道上黑恶势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看守所人満为患,社会秩序为之一清。

  六大帮会搜捕傲爷的计划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整治行动彻底打乱,帮会骨⼲们躲的躲蔵的蔵,所谓的忠心和愤怒在手铐牢饭面前成了最苍白无力的东西,明哲保⾝才是真理。

  开封西郊有个回龙村,村东头有座独门独户的大院子,四面⾼⾼的院墙上长満了翠绿的爬山虎,村里很少有人见过院子的主人,但走近那张常年紧闭的院门会听到阵阵沉闷的狗叫,院子里养了狗,而且还不止一条。

  夕阳垂落,如火的晚霞烧红了西天。大院子门前走过一个牵⻩牛的赤脚少年,他叫杨天喜,小名洋芋疙瘩,好养活的名字,他每天清早都会牵着两头老⻩牛从院门前经过,刻意在院门前停一停,逗得院內的狗儿们一阵低吠,太阳落山牵着吃饱的老⻩牛再过一趟,又停一停,让狗儿们再吠一阵,俨然成了一种乐趣。

  杨天喜牵着老⻩牛站在大院门前,嘴角斜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眯着眼睛等待了半晌,是没听到熟悉的狗叫声,心里一阵纳闷,把头凑到门缝前瞄了两眼,突然一声惊叫往后退了两步,脊背抵在了宽厚的牛腚上。

  死狗,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満地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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