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金钱与信念
叶飞被这货逗乐了,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以前也放过牛,不过第一次听说放牛是有前途的职业,你叫啥名?”
喜子嘿嘿笑道:“我叫杨天喜,白杨树那个杨,每天欢欢喜喜喜,取名的东西是个寓意,其实我忧愁挺多的。”
叶飞又笑了,碰上这么个活宝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儿,
“别听这熊小子瞎掰,说起他老子一肚子火,年纪不大肚子里花花肠子不少,快滚去煮面,客人还等着吃宵夜!”
吴波突然瞪眼一脚踹在杨天喜半边庇股上,把他踢了个趔趄,这货站稳脚跟对吴波敬了个蹩脚军礼,大声说道:“是,老子坚决服从导领安排。”
说完不等第二脚踹到,杨天喜一溜小跑不见了影儿。
吴波咧了咧嘴,抓起酒瓶对两人敬了敬,大声说道:“别让这熊小子坏了兴致,来,喝酒。”说完把瓶口往嘴里一戳,仰脖子咕咚咚喝了几大口。
叶飞也是个好酒的,学着样儿把瓶口戳进嘴里灌了几大口,一瓶酒去了大半截,挪开酒瓶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杨天喜挺有趣的,我以前在老家也放过牛,但从没把放牛当成过职业。 ”
吴波沉着脸说道:“熊小子做的混账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前两天他爹给他在邻村张罗了一门媳妇,让他上门相亲,他主动问人家姑娘,太无聊了,咱们⼲点啥?姑娘家只回了一句,乱扯呗,这货跟吃了过期小药丸似的扑过去扯掉了姑娘的衣衫,姑娘家里人撵狗似的追着他揍,这小子倒也机灵,搭个摩托车跑来我这里避难,好说歹说也不肯回去了。”
噗!杨森把刚进嘴的一口烈酒直接噴了出去,要不是吴波闪得快铁定被噴上一脸。
“哈哈哈!相亲扯服衣,喜子真是太有才了,佩服!”叶飞笑得肚子菗筋,他倒是觉得杨天喜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闲聊打趣,一瓶二锅头很快见底,吴波又启开三瓶,第一瓶摆在了叶飞面前,笑着说道:“老吴我最佩服能喝的,特别是比我能喝的,别光顾着喝酒,狍子⾁不错,可惜忘了拿刀,贴骨头上的⾁味道最好。”
“刀子我有。”叶飞笑应一声,打开小腰包从里面取出一把兽头柄小刀放在桌上,这把小刀是不久前在绿化带旁捡的,没想到很快派上了用场。
吴波伸手拿起小刀掂了掂,笑着说道:“好刀,别看它薄,拿在手上很有些份量。”说话时伸刀在大块狍子⾁上用点暗劲往下一划,嗤!手往下一沉,狍子⾁一分为二,手上庒根感觉不到半点阻力,连横在烤⾁中的筒子骨也被划成了两截。
“这不是好刀,简直是宝刀,烤过的筒子骨斧头都难剁开,这么一把小刀轻轻一划断,真神了。”
吴波捏着手中的小刀认真打量,嘴里不忘啧啧称赞,他见过的刀很多,但从没见过这种能划断筒子骨的宝刀。
叶飞笑道:“这刀是我刚才捡的,是比普通刀锋利一些,也没你说的那么玄乎。”
吴波脸上露出一抹见鬼似的表情,大声说道:“捡的?这运气也太他娘的逆天了,要不你把它卖给我得了,我出十万块,不,二十万。”
杨森翻了个白眼说道:“留着你的二十万,你当叶少缺钱么?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他听张大少提起过,眼前这位叶少也是⾝家过亿的主儿,别说是二十万,是再加两个零也未必能让人家舍弃心头好。
叶飞微笑着摇了头摇道:“东西是捡的,但我真没想过把它卖出去,不好意思。”
吴波把小刀放回桌上,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这人在队部里落了个习惯,喜欢收蔵各种好刀,什么世界名刀收蔵了不少,却没见过任何一把能划开筒子骨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把小刀还是件有年头的古董,想必是个大有来头的物件。”
叶飞淡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刀脊上轻轻抚动,低声说道:“刚捡到它时觉得是吧好刀,听你这么一说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有眼力的老玩家瞧瞧,兴许真是个不错的物件,用古玩行当里的话说,这个叫捡漏了。”
吴波拿起酒瓶灌了两口说道:“何止捡漏,绝对是捡了个大漏,你瞧刀柄上的兽头,这雕工神韵绝对不是现代工艺能玩转的。”
叶飞指尖停在刀脊上,双眼发虚望着桌上的狍子⾁,筒子骨切口处平整滑光,不见半点⽑刺,其实他注意力并不在香噴噴的⾁食上,此时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小刀被一圈淡淡的金光围绕,闪烁间不停转换角度,奇怪的是它细柄上没有兽头,像极了刚铸造出的⽑坯。
翼望之山,赤金之魄;是刀非刀,诛灵灭妖…久违的提示音悠悠响起,叶飞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捡到这柄小刀时并没有出现画面和提示音,因为他拿的是兽头刀柄,现在手指触摸到刀⾝,一切才会变得不同。
抓住兽头刀柄,脑海中的画面化作点点金星散去,叶飞用小刀划下一块狍子⾁,把刀放在一旁,抓起⾁块啃了一口,浓香満口,味道的确不错。
杨森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老吴,怎么没见湛勇那小子?”
湛勇是他们一个连队的战友,出生于武学世家,家传一套通背拳犀利无比,是自问功夫不错的杨森也不是对手,以前哥几个关系相当不错,退伍后一直跟着吴波,今晚不见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吴波抓起酒瓶猛喝了几口,大牛眼中泛起几条殷红的血丝,沉默了几秒重重把酒瓶顿在桌上,低声说道:“小勇嫌这里没前途,去年离开了,现在跟着司徒文昌混,明面里挂着保安经理的头衔,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坚守着那份执着的信念,却不想今朝会沦为金钱驱使下的爪牙,信念这东西在某些人眼中一钱不值,远不如拿在手里的金钱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