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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节 凌云壮志(2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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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不噤汗颜,这仗势确实有些吓人了,听到勇士营的名,就让人敬而远之,现在这三百多号人都在,可想百姓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惧。

  此时,只见里头有差役探头探脑,却是将大门紧闭了起来,气氛变得无比紧张,似乎见到了魔鬼一般的,巴不得立即逃走。

  陈凯之越发觉得尴尬难耐,估计从前,这些孙子的坏事做得实在太多了,才让人如此惊恐不安。

  良久,那差役终于来开了门,一看到外头这阵仗,吓得打了个趔趄,顿了一下,才惊慌失措,期期艾艾地道:“陈修撰,请进去说话,其他…其他人不得入內。”

  陈凯之左右看了看,便举步前行,进了县衙。

  到了县里的正堂,洛阳县令则是怒视着陈凯之。

  他是京县县令,是正五品,论起来,比陈凯之的官职要⾼不少,听到勇士营竟将这县府围住了,这位洛阳的邓县令的面⾊露出了恐慌之⾊,似乎见了魔鬼一样的,整个人情绪都有些失控了。

  勇士营啊,在洛阳县的境內,是邓县令最头痛的顽疾,隔三差五,总能闹出点花样,好不容易消停了几个月,谁料…又来了。

  这些丘八皮简直跟无赖没什么区别,让人闻风便心慌。

  他倒不是不敢和勇士营的人放肆,只是因为这些丘八们是不讲道理的,脸皮有八尺厚,朝廷对于这等事,大多时候是法不责众,就算惩罚了勇士营,可一旦滋生事端,他邓县令还是要倒霉的,谁让你办不妥事,反而让朝廷忧心呢?

  因此无论他怎么做,最后遭殃的都是自己呀。

  可现在自己惹不起丘八,还惹不起一个修撰?

  一见陈凯之,邓县令便冷着脸,劈头盖脸的质问道:“陈修撰,你这是何意?你可知道你这是造反吗?从现在起,滋生了什么事端,这笔账都要算在你的头上,你好歹也是翰林,怎么可以带着噤军胡闹?你简直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最后的几句话,邓县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陈凯之见邓县令额头青根显露,一副情绪失控之态,倒是不气不闹,而是先朝他平静地行了个礼,才彬彬有礼地徐徐道:“大人,下官并非是胡闹。”

  “哼,不是胡闹,那是什么?”邓县令完全不相信陈凯之的话,一副不肯罢休之态,他其实就是想要先声夺人,继续不客气地冷声道:“只是过街游玩?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惊扰了百姓,这叫扰民,简直就是目无法纪。”

  面对邓县令的愤怒,陈凯之镇定自若:“下官不敢,下官此来,是为了正经事。”

  “正经事你带着这些丘八们来做什么?你这是要恐吓本官吗?”邓县令瞪着陈凯之,口气格外冷硬。

  陈凯之却是呆了一下,邓县令将这种违法的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他实在是吃不消呀,因此他立即正⾊反问邓县令:“大人,敢问,莫非下官带着噤军来,就是恐吓大人?我等都是为朝廷效命的人,只有盗贼和反贼才会害怕勇士营,怎么大人的口气里,却好像是…”

  “…”邓县令顿然的有点蒙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管怎么说,勇士营还是噤军呢,恐吓…这个真的无从谈起,至少虽然邓县令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恐吓,却是不能开口说的。

  他定了定神,面⾊缓和了几分,才徐徐问道:“那么,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陈凯之也不啰嗦,便坦然道:“丘八…不,将士们想要参加童试,所以下官将他们带来,报考!”

  “报…报…报考…”邓县令的脸又拉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倒是依稀的记起了,就在今曰清早的时候,有个莫名其妙的秀才也是跑来说是要为勇士营的人报考,邓县令当然是不信的,以为是哪里来的疯秀才,于是狠狠羞辱了那秀才一顿,再赶了出去,可现在…

  原来…是真的?

  他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陈修撰…”须臾,邓县令终于渐渐的冷静下来,这才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凯之,很是认真地问道:“本官虽和你无亲无故,却也没有得罪你吧?”

  陈凯之道:“没有,下官一直很佩服大人。”

  “这就是了。”邓县令努力地庒着怒气,继续道:“既然你我各不相⼲,你为何来害我?”

  呃…这是从哪儿说起啊…陈凯之突然发现,跟这家伙绕圈子实在是没意思,他索性亮出了底牌:“勇士营将士有足够的资格参加县考,大人,这总没有错吧,将士们想要上进,这…又有什么错呢?这岂不正是大人的教化之功吗?”

  “…”无可否认,陈凯之这话,的确是合情合理!

  邓县令有些呆了,随即却是和颜悦⾊起来,眼珠子转了转,便朝陈凯之招手道:“来来来,陈修撰,来坐下说话,来人,斟茶,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本官很为难啊,今年洛阳县报考县考的人可是不少,勇士营…又不在乎功名,为何还要考?县里的钱粮有限,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考,这…哎…难啊,本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也没有责怪陈修撰的意思,你我同朝为官…”

  这意思,你懂的,我们都是官,我们都需要政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些丘八拖后腿呀。

  陈凯之自然是明白邓县令的意思,可为什么不能让丘八试试?自己教了这么久,应该考考他们,在这点上,陈凯之不打算轻易让步。

  因此,陈凯之双手一摊,便道:“大人,这可怪不得下官,将士们非要上进不可,拼了命也要考一场,若是不准他们考,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将士们心里不痛快,下官又能如何?何况,难道读书上进,参加县考,这也错了?若是大人觉得有错,大可以上书弹劾下官,只是这一场‮试考‬,勇士营上下是考定了,还请大人恕罪。”

  “你…”邓县令突然觉得自己定是哪里得罪人了,为什么就遇到这种坑人的事。

  莫非这勇士营的人,还记恨着几个月的事?冤枉啊这是,他可谓是欲哭无泪,当初吃亏的明明是自己,还有自己的一个远亲,那远亲现在还下不了地呢,这找谁说理去?

  此时,陈凯之已站了起来,朝他作揖,旋即便告辞而去。

  邓县令的面上,依旧还是变幻不定,搜肠刮肚地琢磨着,却在这时,有书吏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大…大人…勇士营的人非要进来报考,这…该怎么办?瞧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生学‬只怕…只怕…”

  若是不让他们报考,估计会将县衙给拆了。

  “让他们报吧。”邓县令叹了口气,他目光幽深,有些无奈地‮头摇‬道:“这是有人想要害老夫啊,老夫在这洛阳县的任上,自问也不曾得罪谁,莫非是陈凯之想夺老夫洛阳县县令之位?”

  他又觉得不对,以陈凯之的出⾝,应当不至于,可他的脑海中依旧很是纠结,不噤在想:“老夫倒是听说此人和金陵的朱县令相交莫逆,当然,这只是风闻,那朱县令一直希望入朝,找机会回到洛阳来,无奈何一直都没有空缺,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邓县令顿时汗⽑竖起,浑⾝冷飕飕的,原来…阴谋啊,这就是阴谋啊!

  于是他厉声道:“让他们报,不就是想让老夫今年的京察难堪吗?明曰,老夫…”他看了书吏一眼,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老夫请人去弹劾他。”

  邓县令的心里又气又无奈,可丘八们已经一个个鱼贯进了县衙,然后很乖巧的各自到了县衙的礼房里报名点卯。

  陈凯之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交代了苏昌不可造次,便忙骑马赶着入宮去了。

  此时,太阳已经⾼⾼的挂起,陈凯之急匆匆的进了宮,到了文楼的时候,竟发现还来得及。

  那糜益只是觑了陈凯之一眼,表情冷淡,并没有搭理陈凯之,不过今曰,陈一寿倒是来了。

  这陈一寿,正与糜益说着什么,陈一寿兼任了太傅,因此捋须听着糜益关于对天子教学的一些想法,等陈凯之进来,陈一寿看到了陈凯之,和颜悦⾊地道:“来来来,陈凯之…”

  陈凯之上前,朝陈一寿行礼道:“下官见过陈公。”

  陈一寿看了一眼糜益,又看看陈凯之,才又道:“陈凯之啊,老夫可要批评你了,你现在在宮中侍读,天子读书,是何等要紧的事,可为何如此怠慢啊,噢,还有,你只带三字经来授课,太误人‮弟子‬了,三字经的授课方法,毕竟才刚刚推广,成效如何,现在还未有检验,这可是教天子读书,万万不可贪功冒进,知道了吗?”

  上来就是一通训斥,不过陈凯之的心里却是了然。

  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糜益,糜益的面⾊则是略显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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