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74节 针灸疗伤
“你们宮主让我来的。”陶靳渊见那丫鬟用⾝子堵在了门口,有些不悦了。
“有何证明?”
陶靳渊皱着眉,拿出了走之前展⽟卿给他的扇子,那小丫鬟看了扇子之后,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您就是陶公子吧?我们宮主吩咐过,让我直接把这个给您就可以了。”
说着,那小丫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漆黑的盒子,陶靳渊打开后看了一眼,拇指般大小的⽟蟾籽镶嵌在盒子正央中,比翡翠还要透,比珍珠还要⽩,洁⽩莹润的样子很是招人喜。
陶靳渊收好之后,还了一礼:“多谢了,还烦请姑娘告知展公子,他⽇陶某必定登门道谢。”
说完之后,陶靳渊就翻⾝上马,扬长而去。
陶靳渊回到辰王府之后,直接去了书房,此时御医已经将灵芝混合着药材熬煮成了药汁,夜间的虫鸣显得格外清脆,此时书房內确实灯火通明。
“御医,这个就是⽟蟾籽了。”
御医接过⽟蟾籽之后,将雪蝉⾐与⽟蟾籽一同放⼊⽩⽟碗中,然后用⽩⽟杵捣碎成末,接着加⼊了药汁成药丸。
静放半个时辰之后和着⽩⽔让轩辕墨瑾吃下。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景碧霄一脸期待的看着轩辕墨瑾,就怕错过一个细微的表情。
在一旁的御医清了清嗓子说道:“碧姐小,哪会有这样快,最起码要到明天早上。”
“那么慢?”景碧霄有些不満的说道。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不过明⽇早上老夫还是要来把一下脉才能确定王爷的情况。”御医捋着胡须说道。
陶靳渊听了开口说道:“那就劳烦御医了。”
“小人告退。”
御医走后,轩辕墨瑾用手肘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渊,谢谢你。”
陶靳渊莫名其妙地看着轩辕墨瑾:“我只不过是帮着把东西带回来而已,你要谢还是谢。”
话未说完,便看到一只雪⽩的鸽子落在轩辕墨瑾的前,咕咕的叫着,轩辕墨瑾抓过,练地从腿上的小竹筒里拿出纸条,看完后,脸⾊变了变,然后就着边的蜡烛,烧了。
“你们也该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都出去吧。”
陶靳渊看着轩辕墨瑾这样的疲惫不堪,也没多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景碧霄这次也没有着要留下。轩辕墨瑾见他们都出去之后,吹了声口哨,随后,两个死士出现:“主子。”
“通知所有部下,准备行动。”
“是。那,去找王妃的两个兄弟要不要?”
“也召回来吧。”
“是。”
死士走后,轩辕墨瑾叹了一口气,然后睡下了。
中午的⽇头永远是那样毒烈,晒得人睁不开眼,即便是在马车里,还是照样出了一⾝的汗。我挥着⾐袖想让自己凉快些。
“颖儿,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去休息一下,顺便帮你抓点药。”
“好。”
说完,展⽟卿加快了速度,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到了镇上,知了在树上叫唤着不肯停歇,街上只有做生意的小摊贩还在顶着烈⽇卖东西。
展⽟卿驾着马车停在了一个医馆门口,展⽟卿带着我进了医馆之后,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医馆中的大夫正在抓药,伙计在一旁用闸刀切药材。
“二位谁看病?”那老大夫停下手中的活,捋了捋胡须说道。
“大夫,帮她开一服治疗刀伤的药就可以了。”展⽟卿说道。
那大夫从柜台中走出来:“不可,还是让老夫先给夫人把脉再说吧。来,这边坐下。”
老大夫领着我坐到桌前,桌上摆了一个腕枕,旁边还有笔墨纸砚,一些书籍,我大概看了一下,都是医药类的东西。
我把手放在腕枕上,那大夫冰凉的手指搭在我的脉上,好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开口:“夫人最近是否用过能够⿇痹自己的物药?”
“是。”我与展⽟卿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
那老大夫皱了皱眉:“姑娘的伤口还需要仔细查看后才能作定夺。姑娘跟老夫来。”
展⽟卿扶着我跟在大夫⾝后去到了后堂,那大夫朝着里屋叫了一声之后,出来一个⾝着耝布⾐裙的中年女人。
“娘子,你去给这位姑娘看看伤口,我好给她开药。”
“好,姑娘你跟我来。”
展⽟卿把我扶到屋內后,便出去避嫌了。我退下⾐服,那中年女子走进看了看伤口,又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我忍着痛,不让自己出声。
“伤到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毒有些棘手。”她看着我说道。
“那能治好么?”
“可以,不过是痛苦些罢了,你等着,我去让我老头子给你开服药。”
那女人出去了一刻钟的样子后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包东西,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随后,她将⽩⾊的布包放到桌上后打开,一又细又长的银针别在上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你这毒只能用针灸刺⽳位才能够解。”
“能,能不能换一种办法?”一想到这些闪着寒光的银针要扎进我的⾁里,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那女人皱了皱眉:“别无他法,若是害怕,你的手就只能废了。”
“呃。”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痛的,一会儿就好。”
我实在是无奈,又不想失去左手,没办法,只好咬着牙点了点头。那女人见我同意之后,点了一支蜡烛,将银针放在上面烤了一下,然后扶住我的肩膀,一针扎在了我的背部,尖锐的疼痛瞬间就向我袭来,我还未叫出声,第二针又继续落下来,扎在了我锁骨处,第三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方,接着就是围绕在我的伤口处下针。她的手法极快,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我左半个肩膀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冷汗顺着脸颊留下,我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该死的老女人,居然敢骗我,还说什么不痛,这比官府的刑具还要厉害。
“好了,你坐着等半个时辰便可,我去找你相公代几句。”
她说完之后便不等我开口就走了,我忍着疼静静的坐着。
院子中光正浓,知了停在树上不停的叫唤着,展⽟卿一⾝红⾐站在树荫下,聚精会神的看着筛子中晒成⼲的草药。
“夫人,她怎么样了?”展⽟卿见女人出来,立马上前询问情况。
“我已经施了针,不过要除体內的毒,还是须要长期的刺⽳位。”
“好,只是…”
“别担心,我已经让我家相公开了药,按照药房上的方法服用即可。”
“在写多谢了。”
“公子,这是我家大夫给您开的药方还有药。”
这时一个伙计将手里的药包和药方全部到了展⽟卿手上,展⽟卿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然后有向那女人询问了一些情况后才去了前堂大夫坐诊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我虚弱的扭头看了一下来人,是那个大夫的夫人,她做到我⾝后,开始帮我拔针。
一会儿过后,我⾝上的针就全部拔除了,我松了口气,那女人帮我穿好⾐服后给了我一个青花瓷瓶:“丫头,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药丸,你这伤口以后再次施了针便会奇痛无比,这药可以暂时庒制。”
“谢谢。”
“具体的做法,我已经代给你的相公了。”
我楞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展⽟卿:“那个,他,他不是我相公。”
那女人掩着嘴笑了:“别不好意思了,快出去吧,他估计在外面等急了。”
我叹了口气后出了门,展⽟卿见我出来了,朝我笑了笑:“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在赶路怎么样?”
“好。”我边走边说。去了大堂,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看病了。
“那就谢谢二位了,我们先行一步。”
展⽟卿道过谢之后结了帐然后带着我找了一家比较⼲净的客栈,又叫了一些饭菜送到房里:“颖儿快吃吧。”
我吃过饭之后就去睡了。被扎了针的地方酸软无比,不过好歹有些感觉了,只是无法翻⾝,只好平躺着。展⽟卿坐在矮榻上打坐调息。
店小二进来收拾了桌子后见我们都已经休息了,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或许是过度劳累了,我这一睡尽然睡到了晚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展⽟卿还在打坐,于是便轻手轻脚的下了,给自己倒⽔喝。
“你醒了?”
“嗯,你没睡啊?”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
我看着他摊开银针包,顿时哆嗦了一下:“那个,你怎么有这个的?”
“那大夫的夫人给我的,所以这段时间都由我帮你疗伤了。”
“那,不能输些內力什么的非要扎针么?”我想到上午的那个感觉都想哭。
展⽟卿已经点好了蜡烛:“你以为我不想简单些么?我的內力极为柔,你这⾝子恐怕接受不了,所以还是乖一点,过来扎针。”
我摇着头拒绝,但还是拗不过,只能无奈开始缓缓脫⾐服:“那个,你,你下手轻一点,还有,别弄错了位置啊。”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我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怎会弄错⽳位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说完之后,大巨的疼痛向我袭来,接着没有丝毫气的机会,我的左半个肩膀又扎満了针。我疼得顿时眼泪就出来了。
“好痛。”
“谁让你不小心受伤的?活该。”
展⽟卿虽然说的话有些不中听,但还是细心的将我揽在怀中。温热的呼昅打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我有些尴尬的想挪开些,却被他按住:“别动,别移了银针的位置。”
我顿时倚在他怀中不动弹了。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他开始收针,刚收完,便听得窗外有动静,展⽟卿迅速移到窗前:“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脚步声离去,展⽟卿放下银针就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