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莫名的杀戮
她本能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后。
男人的⾝形消瘦,双颊深深地凹陷着,蜡⻩的肤皮,看起来倒有点像是营养不好似的。而真正让夏琪有些不舒服的是男人的眼睛,浑浊的眼珠,勾直勾的盯着她。
“你是夏琪吧。”男人再度开口道。
夏琪警惕地回道“不是,我不知道什么夏琪。”
“如果不是夏琪的话,你刚才回头做什么!”
“我想任何人听到自己⾝后突然有声响,都会回头看一下的吧。”夏琪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仔细地观察着此刻的地形。
再往另一头走过去,是死胡同了,而要原路折回的话,势必要从男人的⾝边经过。
不着痕迹的,像散步似的,夏琪靠着迷宮的石头墙,一步步地朝着男人的⾝边走了过去,眼看着⾝子即将越过男人的那一刻,对方突然从⾝上掏出了某样东西,对准着夏琪“你明明就是夏琪,还想骗我!果然,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死!”
夏琪的脚步顿时停住了,男人对准着她的东西,赫然是一把手枪,黝黑的枪口,此刻正瞄准着她的眉心,仿佛只要她再走一步,他就会开枪。
是真枪,还是假枪?
还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知道她的名字,并且还好像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冷静!冷静下来!夏琪拼命地对自己说着,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激怒眼前的人,而要慢慢寻找机会离开。
“你想要什么?”夏琪问道,知道了对方想要的,如果満足了,或许能够趁机离开。
“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你的命,像你这种到处魅惑人的女人,最好通通死掉!”男人阴冷地说着。
到处魅惑人?夏琪皱起了秀眉“我到底魅惑了谁了?”
“魅惑谁你自己清楚!”男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又掏出了一把刀子“等我把你的脸划花了,看你还能再去魅惑谁。”说着,还阴阴地笑了起来。
这个人简直就像个神经病!
夏琪只看到男人手中那锋利地短刀刀锋,逐渐地逼近着她的脸,想要再和他说条件什么的,根本就来不及了,本能地,她闪⾝一避,避开了刀锋,抬起脚朝着对方的手腕踢了过去。
哐当!
她并没有踢到男人拿枪的手,反而踢到了男人拿到的那只手,刀顿时被夏琪踢落在了地上。
男人恼怒地朝着夏琪扑了过来,把她整个人庒到了墙边。
耝粝的石头墙,顶在了她的后背,男人的枪顶在了她的额头正前方,冰凉的枪口,贴着她的肌肤,夏琪一瞬间有种血液冻结的感觉。
死亡,可以如此接近吗?夏琪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画面,有她和⺟亲一起欢笑的样子,有⺟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有叶南卿转动着左手戒指的样子,还有…更多更多君谨言和她在一起的画面:初次相见他跟着她回家的画面;他抱着她,硬挤进她怀里的画面;他因为她一句话而在医院的画面;他说要当她小熊的画面…
还有,他说着——
“琪琪,我是爱上你了吗?”
“琪琪,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琪琪,别离开我,这辈子都别离开我!”
太多他曾经说过的话,环绕在她的耳边…
“如果你敢扣下扳机的话,我保证,你会比死更难受。”那冰冷淡漠的声音,倏然响起在夏琪的耳边,她恍惚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他的⾝影,跃入了她的眼帘,她才发现,他真的出现了。
在这个迷宮中,他真的如他所言,可以很快地找到她!只不过却是在这种情形下。
那个男人显然没想到仅这么片刻的功夫,对方就能找到这儿来了。该死的,他刚才可是明明看到君谨言进了迷宮的另一个入口的啊!
“你别过来!如果你过来的话,我一枪毙了她!”男人紧张地道。
君谨言紧抿着薄唇,那双素来空洞的双眸,此刻却是布満着冰霜似的盯着男人“如果她有一点点事,我都会让你比她更痛苦千倍万倍,打断你⾝上的每一根骨头,放⼲你的血,把你的眼珠一颗一颗地挖出来,再切开你的头颅…”
随着君谨言每多说一句话,男人的面⾊就难看上一分。
“你…你不过是在吓唬我罢了,你…你不敢的,就算你是君家的三少爷,君氏集团的总裁,你也不敢怎么做!”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君谨言冷声道“那么你就更该知道,我说出口的话,绝对会做到!”
男人猛然地记起新闻报道上对于君谨言的那些评价,这个男人虽然素来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但是一旦他决定做什么的话,从来都会做到。
就好像当年的人间夜⾊!当初人间夜⾊的报道,他曾看过一些,虽然报道的內容很含糊,可是却都把矛头指向了君谨言。
是这个君谨言的一句话,让这个B市最大的夜总会,就此除名!
男人的⾝子害怕地颤栗了起来,居然猛地推开了夏琪,把枪口对准了君谨言“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夏琪吓了好大一跳,这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把枪口对准着君谨言。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夏琪却傻眼了!
君谨言居然在一步步地朝着对方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也很均速,不快不慢,可是每一次的脚步声,都像是有个大巨的重锤,在重重地敲击着夏琪的心脏。
别再走了!别在靠近了!
夏琪在心中呐喊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君谨言。
显然,拿枪的男人也被吓到了,手不停地抖着“别…别再走过来了,再走过来,我就开枪了!”
可是君谨言的脚步依然没停,还在朝着男人走去,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男人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看着就要扣下扳机,君谨言倏然地矮了一下⾝子,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左手已经扣住了男人即将按上扳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