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不打算还钥匙是吗?”君海心瞪着白逐云,见对方没什么要还钥匙的打算,于是越过了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另一边的车道走去。一辆辆地车子,在她的⾝边呼啸而过,眼看着随时都有撞到她的肯能。
白逐云跑上前,猛地拉住了君海心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替她扣上了全安带,再坐到了驾驶座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至少绝不能让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开车,一想到她可能会出车祸,他的心脏就会一阵紧缩。
君海心疲惫的闭着眼睛,虽然刚才吃了药,不过效药显然没那么快显现出来。“我没有要去哪儿,我只是想避开你而已。”她淡淡地说着。
而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驶离了停车场。
君海心不再说话,只是⾝体蜷缩着,头靠在椅背上,一心的等待着疼痛的彻底过去。越是临近満月的时候,这种间歇性疼痛的发作也会越厉害,时间也会越长。
她的呼昅声在车厢內听着很是明显,秀眉的前额,这会儿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而她的眉头是紧缩的,即使双眸闭着,亦可以看出,这会儿的她在艰难的忍着疼痛。
白逐云的双眼,时不时地朝着君海心瞥去。她刚才的话让他生气,可是看着她这会儿的样子,却又让他的心软了下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厌恶他的,不是吗?又何必因为这个而生她的气呢?
把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白逐云从口袋中掏出了手帕,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而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君海心的前额,帮她擦拭着额前的薄汗。
君海心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依然还是紧闭着双眸,任由着白逐云握着帕子的手在她的额前游移着,只是紧缩的眉头,却松开了一些了。
疼痛在⾝体中慢慢的退去着,而这些天以来,⾝体中那种疲惫的感觉也在蔓延开来。君海心只记得自己坐在车子里,因为疼痛而闭上了眼睛,想静等疼痛的过去,可是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而等她醒来的时候,虽然还在车內,可是外面的天⾊却已经黑了。君海心双眼惺忪的动了一下⾝子,原本盖着她⾝上的外套滑落了下来。
这外套…是白逐云的!君海心的手拉住了下滑的外套,再往⾝旁看了下。白逐云这会儿正靠在驾驶座上休憩,双眸闭着,一头白⾊的短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
才40来岁的年纪,可是他的头发,却已经白成了这个样子。夜一白头,是他告诉她的。而现在明明染发是很轻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去把这头白发染黑过。
就好像是要用这头白发,去提醒着什么,纪念着什么似的。
这一刻,君海心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和白逐云,从一开始就对错了方向。她要找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更加不会爱上他。
她恨他,厌恶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她和他之间,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或许都是最好的。可是偏偏他不肯放手,偏偏他反反复复的,把他们的关系拖到了最糟糕的状态。
可是她也知道,他做的许多事情,无非是因为她。所以在厌恶的同时,她有时候也会同情起他。就好像在他的⾝上,看着另一个自己一般。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遇到了命依,而命依另有所爱的人,那么她又会怎么做呢?真的能洒脫放手吗?又或者也是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做下许多不择手段的事情呢?
君海心自问着,可是却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曾找到命依过,所以也无法体会那种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只是在上一次的満月之后,她曾经问过谨辰“命依你有爱上吗?”她问这句话,是想知道,君家的人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命依。
谨辰的性格自幼冰冷,又一向对女人没什么趣兴,可是那时候的谨辰,却没有犹豫的回答着她“嗯,爱上了。”
“爱上命依是什么感觉?”她又继续问着,因为那是她所不曾体会过的。
“会让我想要跪在她的面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她。”包括他的性命,他的情感,他的喜怒哀乐“会时时刻刻的想着她,如果一天看不到她的话,就会浑⾝不舒服,当她快乐的时候,会跟着⾼兴,而当她难受的时候,会想着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她快乐起来。如果看到她对其他的人有趣兴的话,胸口就像被什么堵着似的,呼昅都会变得不顺畅。就好像自己的感情,都被她操控在手上一样。”
君谨辰素来寡言少语,可是这一次,却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这就是爱上命依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听着却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反而有着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你会后悔爱上命依吗?”她道。
他摇头摇“不会。”
“因为是命依,所以注定会爱上吗?”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而谨辰的回答却是“不是,因为她是陆小絮,所以我才会爱上。如果我的命依不是小絮的话,也许我不会爱上。”
当谨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知道了,他是真的很爱陆小絮,否则的话,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那个陆小絮,到底是什么地方昅引住了谨辰呢?让他会撇开命依的⾝份,只是单纯的爱着她这个人。
而君家那些找到了命依的先人们,是否也是这样的爱着自己的命依呢?君海心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很羡慕着谨辰,羡慕着他找到了命依。
看着还闭着眼睛睡着的白逐云,君海心把手中的外套盖回到了白逐云的⾝上。
仅仅只是微小的动作,却让他的双眸倏然睁开了,而他的手已经快如闪电般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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