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我送你可好
他静静地看着她假寐的样子,手指轻轻地拂过着自己的瓣。他终究是可以吻她的,不是吗?所以有些事情,只要不断地去尝试,不断地去做,终究还是会成功的吧。
⽩逐云坐在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就这样在黑暗中凝视着君海心,一如之前那样…
——
君海心一开始只是想要避开⽩逐云的目光,所以躺在上装睡。可是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或许是刚才那连番的呕吐,让她耗尽了力气,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可以那么快地⼊睡。
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做任何的梦,而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暖洋洋的⽇光,晒在她的脸上,君海心眯了眯眸子,这才清醒了过来。起⾝下,房间里已经不见⽩逐云的⾝影。
不自觉地,她松了一口气。这样反而好,如果他在房间里的话,她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君海心换了一⾝⾐服。
佣人敲门,在门外道“君姐小,⽩先生请您下去用餐。”
“我知道了。”君海心回道。
门外有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想来是佣人离开了。君海心看看房间里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了。
君海心走到客厅的时候,只看到⽩逐云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只摆着碗筷和杯子,饭菜都还没上来,显然是在等着她。
“睡得好吗?”他对着她微笑着问道。
“今天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可以走了吗?”她问道,并没有要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饭的打算。
他角的笑意微微一敛“等到了凌晨12点的时候,你当然可以走,现在不如先坐下来吃了午饭。”
她站着不动。凌晨12点,距离现在还有将近13个小时。
⽩逐云吩咐着一旁的佣人上菜,然后站起⾝,走到了还直直站着的君海心跟前,低着头道“放心,到了凌晨12点的时候,你要走,我绝对不会让人拦着的。”
他说道,就像是在给她一个承诺和保证似的。
君海心抬眸,盯着⽩逐云。
“怎么,我就这么不能让你相信吗?”他反问道“海心,我骗过你吗?”
“…”君海心一窒,⽩逐云对着她,确实不曾说过什么谎话,他从来都只会明明⽩⽩地把他的意图告诉她,然后等她自动地跳进着他挖好的陷阱之中。
“你昨天的吐得厉害,胃里一点都东西都没有,要是再不吃点什么的话,只会伤了自己的胃。”他说道。
君海心知道,⽩逐云说的并没有错,这会儿自己的胃空的,⾝为医生,她自然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吃,会很伤胃。
坐在了餐桌前,君海心看着面前热腾腾的粥。对于她这样空着胃的人来说,喝粥不啻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低着头,君海心一口一口地喝着热粥。就算她并没有看向⽩逐云,却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一直強烈地看着她。
平静的午餐,几乎可以说是寂静,除了碗筷的声音,和呑咽的声音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了。
君海心吃完了一碗粥,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逐云面前的东西几乎没怎么碰过。
他在劝她吃午餐,可是他自己却没怎么碰。
在她吃完,打算起⾝再离开的时候,⽩逐云的声音突然在她⾝后响了起来“海心,这幢别墅,你喜吗?”
她脚步一顿,不明⽩他问这话的意思。
“如果喜的话,我送你可好?”他道。
一幢别墅,或许还算不上什么,可是这别墅里的那些个收蔵的标本,却是值大价钱的,若把所有的价值加在一起,其价值起码超10亿,普通人绝对不会像⽩逐云这样轻飘飘地开口说送就送,甚至还有点求着对方手下的意味儿。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恐怕会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可是这人偏偏是君海心,所以她的回答是——“不了,我对这间别墅没趣兴。”
“是吗?”他的口气淡淡的,就好像她的回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还真是可惜呢,我本来以为至少会有些犹豫。”
君海心没再理会⽩逐云,而是回到了房间。即使这幢别墅确实很让她喜爱,一切都符合她喜好的装潢,还有那些珍贵的标本…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接受⽩逐云送她这幢别墅的。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着,君海心打开窗子,遥望着窗外的蓝天⽩云。很难想象,有一天她也会被人关住而向往着外头的蓝天⽩云,她曾以为,这种被人囚-噤的生活,永远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上。
如果她的背后没有君家的话,那么⽩逐云是不是就不会仅仅只是让她在这里住两天而已呢?君海心蓦地一笑,自嘲着自己的这种想法。如果她不是君家人的话,那么她的⾝上本就不会有这种⾎脉诅咒吧,而她和⽩逐云之间,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纠不休。
更甚至,她的生命中可能本就不会出现⽩逐云这个人,而他的生命中也不会出现她,那样的话,对彼此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幸事吧。
在她二楼的窗户位置处,她可以看到别墅的外围,有不少⽩门的人在把守着各个出⼊口,而且别墅外,还安装着不少控监探头,弄得这里倒像是关押犯人似的。
⽩逐云是怕她会逃跑吗?君海心想着,视线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某处后而定住了。
在一楼的花园中,⽩逐云这会儿正站着,仰着下颚,视线直直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他望了多久可?!那眸光,并不像以往那样的強烈灼热,却透着愁、忧、悲、郁…一瞬间,就如一阵大巨的海浪,狠狠地拍击着君海心的心口。
她从来不曾见过⽩逐云露出这样的目光。
遥遥相望,却什么都碰触不到!
⽩逐云只觉得,刚才的海心,突然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当她仰望着天空的时候,他会觉得她随时可能化成鸟,化成风,然后彻底地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