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她决然而去
林夏没料到程骁会追上来,突然被他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横在间的大掌不断的收紧,她感觉都快被他给拧断了。
噴在后颈上,他温热的吐息亦是那么的灼烈,热炽,让她心如⿇。
无助和无奈,是两个人心里现在最实真的写照。
不愧是他黎少骞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她今天却把从来都不哭的一个他给弄哭了。
“因为烟烟的关系,我们以后估计还是不可避免的会见面,到時候,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冲对方打个招呼,笑笑,就好。“
以两家的关系,他们本不可能在一起。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分手了呀,她说了好多绝情的话,把程骁伤害的好彻底,他怎么可能还会来找她呢。
自嘲的勾笑笑,她觉得自己好傻。
本来跟司机说的地方是烟烟家的方向,除了烟烟,她不知道还可以去找谁说说话。
她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处理好,拖泥带⽔只会让两个人伤的更深。
脸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处,抖着呼昅与她一同沉浸在这份无言的悲伤里。
上天也仿佛被他们之间的那份真情感染到,刹那间,原本稍有停歇的天空中再度飘起了鹅⽑大雪。
没办法,林夏只好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最近的一个公园门口。
趁他放松警惕之時,林夏快动作的甩开他的桎梏,转⾝,闪着泪光冲他绽放了一个凄美妖娆的笑容“程骁,拜托你男人一点,不就是分手嘛,有什么啊,两只脚的蛤蟆或许难找,可这世上两条腿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強。不要再纠了,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任她怎么用力,程骁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别走,不要走…“
那么卑微近乎哀求的语气,那么明显的颤音,即便是不回头也知道⾝后的他,怕是早已泪流満面。
卷曲的长发上落満了雪花,她也不想管,直到,突然发现头顶上好像突然笼罩过来一道影,她下意识的顿下脚步,恍恍惚惚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头上居然撑着一把黑⾊的打伞。
他们⾝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黑⾊的兰博基尼。
再者,雷曜跟程骁关系那么好,没准儿一个电话把程骁叫过去,到時候真是纠不清了。
薄紧抿,他満含疼惜的头摇苦笑,觉得自己的心也感同⾝受的跟着痛成了一片。
可,又觉得好苍凉。
刚好这時开过来一辆空计程车,程骁来不及追上去,车子就已经绝尘而去。
他去找徐娜,只是想起一个推波助澜的效果,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她早点认清她和程骁之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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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失望,她边自嘲的弧度,无比刺痛着黎少骞的眼睛。
她知道,不是他软弱,而是,他真的太在乎自己了。
一双哭红的眸子飘忽不定的望着周围,時而看看结冰的湖面,時而瞅瞅银装素裹的树丛,反正,这会儿她看什么都是没有颜⾊的。
抱着手臂,冷冷的瞪着她,林夏一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表情“黎少骞,你这人见揷针的本事还真是让人佩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上次好像已经跟你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吧?“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林夏不以为然的勾了勾。
可是想了想,她又觉着现在去那里不妥。
终于,他还是被她给无情的甩了?
一上计程车,林夏就捂着脸伏在膝头哭得一塌糊涂,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哭⼲似的。
一个捧着手下踩着积雪在湖边走着,林夏被面吹过来的湖风冻得小脸通红却是也不觉得冷。
两个人就那么相拥着站在路边,默默的饮泣。
眼泪,早在他的大掌从腋下划过来的時候,就已经溃不成军。
⾝后,他绵弱无力的哀求还在继续“不要离开我,夏夏?求你…求你不要这么轻易的说放弃,再给我点時间,我来想办法解决…我不要分手,死都不要?“
视线落在前面捂哭得一塌糊涂的容颜上時,黎少骞的一双黑眸亦是一片黯淡。
来不及转⾝看后面撑伞的人是谁,只觉得肩上一热,乍一偏头,就看见一只大掌动作有些不是很灵活的帮她披着一件男士大⾐。
帮她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不用违背⺟亲,又可以不这么伤害那么好的一个程骁?
感觉到她在颤抖,⾝后的程骁越发用力的抱紧她。
怎么办?怎么办?
想回自己的公寓吧,可那里面都飘散着程骁的气息,她怕进去以后会难受,会没办法呼昅。
回乡下吧,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回去了只会让⺟亲感到自责和內疚。
闻言,一只手顿時捂住嘴巴,任由牙齿狠狠的咬在掌心上,林夏哭得撕心裂肺,整个⾝子都在颤抖。
谁能救救她,谁能帮帮她?
她哭,他也跟着落泪。
那个‘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终结在了她看清楚面前是何人的惊讶和失望之中。
林夏刚刚的举动,让他十分欣赏,一路上角都忍不住一弯再弯。
同情的看了一眼呆怔在雪地里的男人,黎少骞随即发动引擎朝林夏乘坐的那辆计程车消失的方向追了去。没就可烟。
果然,随着她那一下,程骁松开了环在她上的手因为本能的原因终于松懈。
蔵起眼底的悲伤,她伸手挡开他撑伞的那只手的同時,另一只手利落的扯下⾝上他刚刚帮她披上的大⾐,一把不客气的塞回他怀里。
忍住眼里不断翻涌着的体和心里箭穿心般的痛,林夏见掰不动他的手,只好闭了闭眼,狠心的抬起一只胳膊,用肘关节狠狠的撞向他的膛,她是练过功夫的人,只要稍稍用点力,一般人都会吃不消。
好几次,他都想下车,冲上去把他们分开,然后再把那个哭得命都快没了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并对她说“这是何苦呢,你们本不适合。到我⾝边来,好么?我保证,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绝对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
原来,她心里本就还没放下那个男人。
车里,一⾝烟灰⾊大⾐的男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一阵握紧。
可,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能再介⼊了,去找徐娜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了。
即便你一時半会儿忘不掉他,也没关系,我有信心,有朝一⽇一定能温暖你的心房。
他知道她其实也舍不得,她做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他不恨她,也不怪她,反而好心疼这样的她。
呆呆的望着计程车消失的方向,程骁捂脸,痛苦的苦笑起来。
那么难的决定,她还是做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也一起默默菗泣了一会儿,林夏松开捂在上的手,擦擦眼泪,余光忧伤的瞥了一眼后面的人,咬咬牙,她低头,狠下心的去掰间那双大掌。
以为是他追上来,她几乎闪着泪光笑了,几乎是条件反般的转过⾝去,惊喜的唤“程骁,是你…“
她想去公园里走走,散散心,等心绪没那么了,心没那么痛了,再回去陪⺟亲。
只穿着一件⽩⾊针织背心和格子衬衫的男人,一双深沉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戏谑的勾笑道“怎么,不是他,所以很失望?“
而最让她无从招架的,还是他那番话。
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且深爱着,她觉得好荣幸。
天知道,她刚刚钻进计程车摔门而去的样子有多帅。
最冷的不在那里,在心口。
因为下雪的关系,公园里没什么人,倒也清静。
雪,越想越下,飞舞在两个人的头顶,⾝侧,让原本就哀凉的气氛更添了一份忧伤。
烟烟现在怀着孕,不能惊动她,那丫头是个心的命,要看见她这么难过,搞不好会急个半死。
这是她和那个叫程骁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必须由她自己亲自做决定,别人谁也帮不了她。
她觉得心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痛得⾎⾁模糊。rbhy。
林夏,别难过,没有他,还有我会好好疼惜你。
说完,不给程骁反映的時间,林夏一个利落的转⾝,就朝路边跑去。
狭长的鹰眸慵懒的眯起,黎少骞也不动怒,饶是眉眼纷飞的笑起来,眼角眉梢皆闪着琊魅的光芒“是很清楚,不过听不听是我自己的事。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世上的君子,可不只有程骁一个?“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的。
林夏当即嗤笑一声“是吗?耍手段拆散别人的人,这种人也算得上是君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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