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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下次再跟我动手动脚,我让你这辈子都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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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钻戒,礼堂里众人呼。林启江和肖沐沐吻在了一起。

  林启江投⼊的闭上了眼,而肖沐沐的余光却朝着门口望去。

  门口是空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她好像看到了⽩穆然…

  …跖…

  ⽩穆然离开的时候,就连顾楠和陆少铮也不曾留意。

  他一个人沿着街走,漫天遍野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大雪依旧下个不停,北风刮过脸庞,有什么东西流过脸颊。

  ⽩穆然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吁出,他对着街道的另一侧嘶声力竭的呼着肖沐沐的名字。

  直到路人把他当成神经病指指点点时,他才转⾝离开。

  …

  12月1号。

  今天是⽩穆然的生⽇。

  兰榕瑾叫佣人准备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等待他能够回来。

  兰维维的脸⾊不好,朝着自己的姑妈看了一眼后,低下了头。

  她是被⽗亲送回⽩家的。

  如她所料,⽩穆然果然没有去兰家接她回来。

  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一再的跟亲家公道歉,说是自己没教育好儿子。

  亲家公不是糊涂人,没说什么,只说既然孩子都有了,他自然也是不愿意他们两个离婚的…

  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来,谁也不再多提一句。

  佣人将一个三层的蛋糕摆上了桌,回头对着兰榕瑾说道:“夫人,您看,这样行吗?”

  兰榕瑾从沙发里起⾝,走到餐桌前,吩咐道:“可以,不过穆然喜吃海鲜,你再叫厨房加几道海鲜。”

  ⽩子义坐在客厅里,低头看着手里的报纸,这种事多半都是兰榕瑾在办,他从不关心。

  他倒是有些担心⽩穆然会不会半路又出什么幺蛾子,没准过一会儿就一个电话打回来,说自己不想回来了。

  兰维维一直坐的拘谨,时不时的朝着老爷子的方向看去。

  ⽩子义回过头来,对着兰维维说道:“维维,你别怕,有我在,爸给你撑,他⼲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兰维维僵硬的点了点头,可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

  ⽩穆然回来的时候,刚好是6点整,晚饭的时间。

  客厅里,兰榕瑾笑着起⾝,接道:“穆然,你回来啦?”

  ⽩穆然应了一声,淡淡的一眼扫过她⾝后餐桌上的蛋糕,问道:“今天谁过生⽇?”

  兰榕瑾笑的一脸慈祥,还不等开口,兰维维就已经走过来,笑道:“穆然,你忘了?今天是你生⽇啊。”

  ⽩穆然愣了愣。

  这段⽇子,他过的浑浑噩噩,早就忘记了还有生⽇这一回事。

  诧异过后,本来还算平静的他,在看到兰维维的那一刻,还是皱起了眉头。

  他満脑子都是兰维维一巴掌打在肖沐沐脸上的情形。

  即便他当时不在,可依旧恨的咬牙。

  兰维维见⽩穆然的表情在变,不觉间有些尴尬。

  兰榕瑾见状,对着兰维维说道:“维维,你去厨房看看,给穆然准备的那几道海鲜做好了吗?”

  兰维维顺着台阶就下了,点了点头,转⾝就往厨房里走。

  ⽩穆然没说什么,脫了大⾐外套,就走去了餐桌旁坐下。

  ⽩子义起先还沉了张老脸,可见到自己儿子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出来,心里终归是⾼兴的。

  趁着兰维维没在餐厅,⽩子义开口对着⽩穆然说道:“人这一辈子,谁没做过些错事,只要想清楚,肯改,一家人自然不会再怪你。你看,维维不是也回来了吗?”

  “是啊,事情终归过去了,⽇子还是要过的…”兰榕瑾也笑着附和道。

  ⽩穆然抬起头,目光淡淡的扫过兰榕瑾,最后落在⽩子义的⾝上,他开口问道:“那您这一辈子做过错事吗?又为自己做错的事忏悔过吗?”

  ⽩子义的老脸⽩了⽩,错愕的盯着⽩穆然。

  ⽩穆然笑了,声音很低,也很沉。

  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下后,又将筷子放下,说道:“我确实是错了,错的离谱…”

  兰榕瑾愣了愣,片刻后终于开心的看向⽩子义,说道:“子义,你看,穆然到底懂事了…”

  ⽩子义也跟着笑了笑,点头道:“知错就好,过去的就过去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穆然讽刺的笑。

  或许是他们两人都没听出⽩穆然话里的意思。

  ⽩穆然是错了,错在他当初为了和肖沐沐在一起,而答应自己⽗亲的条件。

  他曾经对着⽗亲说:“我⽩穆然这一辈子非肖沐沐不娶。”

  而⽩子义却说:“成,我给你时

  间,如果一年之內,你把肖沐沐带回来,并且怀上⽩家的孩子,我可以让她进门。但如果一年后你依旧处理不清楚和她之间的事,那么你只能同意我给你安排的亲事。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么前提是,你将失去⽩家的产业继承权!”

  ⽩穆然不想娶兰维维,是所有人都清楚不过的。

  他⽗亲动用了继承权来他就范,他没办法。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兰榕瑾得意!

  可最终他得到了什么?

  肖沐沐嫁人了,如今自己抱着⽩家的继承权,有何意义?

  为自己的亲生⺟亲争那一口气吗?

  可到现在他才算彻底明⽩,他⺟亲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罢了…

  餐桌上,四个人就坐。

  兰维维亲手给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许个愿望吧。”兰维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

  ⽩穆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抹笑意划过,对着蜡烛说道:“希望该幸福的人都幸福,该遭报应的人都遭报应。”

  这样的一句话出口,所有人脸⾊都⽩了。

  还是兰榕瑾最先恢复了常态,尴尬笑笑,应和道:“穆然说的对,我们切蛋糕吧…”

  ⽩穆然没有去拿手边的蛋糕刀,而是回⾝走到外套前,从里面掏出两份文件来。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直到他又回到餐桌前坐下。

  ⽩穆然将两份文件都打开来。

  一份是和兰维维的离婚协议书。

  当⽩穆然将离婚协议递到兰维维面前时,兰维维终于绷不住了。

  她缓慢的从餐桌前起⾝,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份早前就拟好的协议,说道:“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想要和我离婚?”

  ⽩穆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说道:“从和你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盼着这一天了。”

  兰维维接受不了,歇斯底里的对着⽩穆然大声吼道:“⽩穆然,你还是不是人?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连你的骨⾁不可以不顾?那个女人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她要是真的爱你,为什么还会嫁人?难道你连这些看不懂吗?!”

  提到肖沐沐,⽩穆然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他终究是庒制住了怒火,冷静说道:“现在,我想和你离婚,已经与她人无关,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结束这段婚姻,条件你可以随便提,我会让我的律师找你谈…”

  “我不离婚!”兰维维大声说道。

  ⽩穆然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平静说道:“随便你,国內的婚姻法规定,夫感情破裂,达到两年分居的条件,你不愿意也没办法,我等得起。”

  兰维维的脸⽩了,一庇股坐会到椅子上,彻底傻掉了。

  坐在她⾝旁的兰榕瑾伸过手去,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按了按,似在给她力量,兰维维⽩了脸,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姑姑。

  ⽩子义指着⽩穆然,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兰榕瑾倒还算平静,笑着说道:“穆然,你这么做又何必呢?你和维维都还年轻,维维没有什么大错,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穆然打断了兰榕瑾的话,冷笑着说道:“您先不要急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兰榕瑾的脸⾊僵了僵,却也闭了嘴。

  ⽩穆然将另外一份文件拿出来,摆在所有人面前。

  这回被惊住的不再是兰维维和兰榕瑾了,而是⽩子义。

  ⽩穆然说道:“我自愿放弃⽩氏产业继承权,从今天起,我退出公司股东大会,从此和⽩氏划清界限。”

  “胡闹!”

  ⽩子义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气的老脸上的⾁都跟着颤。

  ⽩穆然面⾊依旧平静,说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现在我退出了,以后和⽩家互不相⼲,大家都轻松。”

  老爷子被气坏了,摔了自己⾝前的酒杯。

  而兰维维则惊的一脸苍⽩,不敢相信的说道:“⽩穆然,你也太狠了吧?!”

  ⽩穆然笑着看向她,说道:“我不狠,怎么面对你们?我⽩家的财产,既然你们喜,就全部拿去,送给你们了,你们不⾼兴吗?”

  一个巴掌落在了⽩穆然的脸上,打的不轻。

  这是⽩子义这辈子里第二次打⽩穆然的脸。

  ⽩穆然的嘴角发⿇,抬起头,却依旧面带笑意。

  兰维维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穆然孑然一⾝的退出了⽩氏,那么她的存在算什么呢?

  即便自己可以拖住两年婚姻,可她却最终什么也从他那分不到了,那将来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兰维维慌了,就连兰榕瑾也无话可说。

  除了佣人蹲在一旁收拾地上的‮藉狼‬以外,坐在桌前的四个人都沉默着。

  最终,⽩穆然从桌前起⾝。

  离开时,并没有人拦着。

  …

  左承宴的住处。

  慕凌兮正用药棉帮⽩穆然处理嘴角处的伤。

  慕凌兮的动作很轻,并不时的回头朝着左承宴看去。

  左承宴没说什么,一直等到慕凌兮收拾了药箱后,才对着她说道:“去帮穆然泡杯咖啡吧。”

  慕凌兮点头,拎起药箱离开了客厅。

  ⽩穆然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左承宴穿着家居服,将烟递给他,说道:“你真的决定要走了?”

  ⽩穆然抬起头,弯了弯嘴角,勉強的笑了笑:“不走还留在这儿⼲什么?”

  左承宴笑而不语。

  ⽩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时间多去帮我看看我外婆,拜托。“

  左承宴没说什么,点了点了头,看着慕凌兮将咖啡送了进来。

  …

  ⽩穆然离开了。

  慕凌兮站在门口看着左承宴一个人往回走。

  门开着,他进门的时候,没想到慕凌兮还愣在门口。

  “外面这么冷,站在门口做什么?”左承宴问道。

  慕凌兮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沐沐真可怜。”

  左承宴笑着看向她:“她不是已经有了好的归宿?有什么好可怜的”

  慕凌兮瞪了他一眼,转⾝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男人果然都是⽩眼狼!和我爸一样!”

  左承宴无语。

  …

  周末。

  妮子组织了一次圈內好友聚会,办了个小型的party。

  慕凌兮如约而至。

  到了她才发现,妮子并没有邀请唐沁过来。

  慕凌兮笑着和妮子对视了一下,竖起大拇指,给了个赞。

  妮子今天的头发打理的很漂亮,不时有人过来恭维。

  慕凌兮自己站在一旁,昅着烟,手里拎着一瓶洋酒,动作那叫一个魅惑。

  凯子从一旁走过来,一把拍在她的庇股上。

  慕凌兮一脚踢在他的‮部裆‬,冷着脸看着他。

  凯子満脸痛苦,脸上却挂着笑,说道:“兮兮,你把江城给甩了,那哥们现在都闭不见人了。”

  “跟我有⽑关系?他出不出门,难道还要我去请?”慕凌兮不识好歹的说道。

  凯子讪讪的笑着,‮二老‬还有些不舒服,直有些费劲。

  慕凌兮用攥着酒杯的手指着他,冷冷说道:“以后少和我动手动脚,江城都不敢,凭你也配?”

  这句话到底是伤了凯子的颜面。

  凯子的脸⾊冷了下来,直起,说道:“哎我说!慕凌兮你别不知道好歹,成吗?别以为我们都跟江城似的惯着你…”话音未落,慕凌兮手里的酒杯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凯子算是彻底的红了眼,虽说没伤太重,可那一下砸过来却也不轻。

  众人拉着凯子,劝他别那么冲动。

  慕凌兮则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烟捻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说道:“下次再跟我动手动脚,我让你这辈子都直不起来。”

  看着这么嚣张的慕凌兮,凯子被气的到底是没了话。

  还真别说,慕凌兮这么一闹腾,所有人也都轻易不敢过来惹她。

  慕凌兮端的清楚,一个个都附庸⾼雅,如今自己这样的⾝份,若是连脸都不要了,他们照样不敢惹。

  妮子从众人中走出来,瞪了凯子一眼,说道:“凯子,都是一小长大的,你手爪子也⼲净点。”

  凯子被妮子这么一说,憋着一肚子气,倒也不跟慕凌兮一般见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沁出现在了这里。

  四目相对间,慕凌兮愣住了,不解的朝着妮子看去。

  不是说,今天没有邀请唐沁吗?她怎么来了?!

  妮子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慕凌兮也算明⽩了。

  在场的这些莺莺燕燕,指不定哪个就通风报信了。

  唐沁从人群中走出,在慕凌兮面前停住了脚,冷冷说道:“我说今天的聚会怎么没人通知我,敢情是因为有你在啊?”

  慕凌兮笑了:“我也奇怪呢,你怎么就不请自来了呢?”

  “你!”唐沁被气的不轻。

  妮子的脸⾊不好,是因为唐沁从进门起,就没给她好脸子,甚至连话也没上前说上一句。

  今天的唐沁打扮的特别的美,趾⾼气扬的站在所有人前,下巴对着人。

  不少女孩开始动摇,从妮子这边朝着唐沁那边转移,最后假笑着和唐沁聊成一团。

  唐沁在人群中又找到了成就感。

  慕凌兮坐在一旁昅烟

  ,看着一脸低落的妮子。

  慕凌兮说道:“妮子,你别和唐沁一般见识,她从小就那得,恨不得到哪她都是主角。”

  妮子回过头来看她,摇了‮头摇‬,道:“我没生她的气,我在想,江城为什么也不来了?”

  到这一刻,慕凌兮才算明⽩,原来妮子想见的那个人是江城。

  妮子之所以聚会只请她来,而不请唐沁过来,并非因为关系亲疏远近,而是是觉得她来了,江城必然就会来。

  原来目的都在这儿。

  慕凌兮不噤有些齿冷,静静的注视着妮子一会儿,将烟捻灭后,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是妮子觉察到了什么,赶忙从沙发里起⾝,拽住她的手腕,说道:“兮兮,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凌兮笑了笑,说道:“妮子,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事。”

  最终,妮子也没能阻止她离开,一脸失落的看着她走。

  …

  门外。

  慕凌兮打了个灵,今年的景城冷的厉害。

  将围脖紧了紧,她伸出手朝着路边的出租车挥了挥手。

  出租车开着双闪过来,司机落下车窗问道:“是您嘀嘀叫车吗?”

  慕凌兮摇了‮头摇‬,只能看着出租车离开。

  拿出‮机手‬,给左承宴打了个电话。

  左承宴的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

  慕凌兮被冻的⾆头有些打结,对着‮机手‬说道:“左大叔,你在哪呢?”

  “和朋友在外面。”左承宴简单的回答。

  “哦…”慕凌兮长长的应了一声。

  片刻后,那头的左承宴问道:“你聚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嗯,我想回去,可门口打不着车。”慕凌兮可怜兮兮的说道。

  果然,左承宴很快说道:“你站在门口别动,我马上就到。”

  “呃?”

  还不等慕凌兮反应过来,左承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

  五分钟不到,左承宴的车就出现在眼前了。

  慕凌兮想也没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车內外的温差太多,她忍不住打着灵,大着⾆头问向左承宴,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左承宴伸手将暖风开⾼了两度,说道:“刚好就在这附近。”

  慕凌兮点了下头,双手在一起,说道:“走吧,我现在只想洗个热⽔澡,在被窝里呆着。”

  左承宴闻言,笑了笑,启动了车子的引擎。

  黑⾊的奥迪q7平稳的调转了车头,在明亮的路灯下,安静的离开。

  只可惜,两个人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有发现,会所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悉的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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