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富贵难求 > 第20章 迢迢暗度

第20章 迢迢暗度

目录

  “陈姐,你好!”两天后,脸上的伤逐渐消退我回到酒吧,在办公室里等陈姐来。

  “你回来了。”她脫了外套挂好,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你是来上班还是来结账啊?”

  “我是来道歉。”我答非所问,她抬头疑惑地看了几眼。

  “我来给姐道歉。”我认真地说。

  “你别又引火烧⾝。”

  “我知道怎么做的,谢谢陈姐。”我临走时向她深深鞠躬,我出自真心的感谢她对我好。她没理我,自顾坐回办公桌翻开文件。

  我出门到更⾐室换⾐服,等待考验。从杜威那打听到姐已来,我步履沉重地走到她包厢前,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一定忍住。

  我掀开纱幔走进去,看到鹏哥坐在姐的⾝边,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陈的⾝上盯着她,然后深深地鞠躬,大声地道:“对不起,姐!我错了!”我的出现大家感到很意外。

  陈⽪笑⾁不笑地扬扬嘴角,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是的!对不起,姐。”我已经做好她再次刁难自己的心理准备。

  “姐,别理他!”

  “对,这小子不识好歹。”

  周围人七嘴八⾆地起哄。我也没注意听,专注于姐脸上的表情。

  “那你把桌上的酒喝了。”她终于开口,周围也安静下来。

  我咬咬牙往前走,每走一步我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眼角扫视鹏哥抿得越来越紧的嘴角,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要为自己活下去。我刚要蹲下⾝,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姐以极快的动作,抓起酒杯把酒往我的脸上泼来。“你也佩喝我喝过的酒?”

  周围爆发出一阵轻蔑的怪笑,姐満脸讥笑的神情。

  我伸出⾆头,添了一下嘴角,正儿八经地说道:“姐赏给的酒特别好喝。”

  陈的脸⾊凝重,嘴角慢慢扬起,伸出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我脸上的酒渍。我的脸上菗动几下任由她摆弄。

  “学乖了?”她倾⾝凑近我,在我耳边吹着暧昧的热气,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呢喃。

  “嗯!”我用力地点头。陈坐起⾝,她的脸颊有意无意地擦到我的脸。我的脸顿时烧红一片。

  “经常来我的包厢坐坐哦,小杨。”她大声地说,似乎向众人宣布。

  “哦,那我先出去忙了。”我在她的默许下退出,鹏哥的脸⾊十分难看。到包厢外,我深深昅口气。感觉肺部都要因为刚才不敢呼昅而酸痛。我也分不清,心是不是也在痛,因为痛的地方很多,近乎⿇木。我在包厢挨陈巴掌痛打后上门道歉一事很快传遍整个酒吧。大家在为我胆大不甚唏嘘,许多人认为这下我也有机会攀⾼枝。陈兴把我找了去,告诉我以后你自己做吧,不用跟小鹏实习。我觉得好笑,这个酒吧如何成了一个后宮。他们这些‮店酒‬服务生反而成为等待宠幸的人。哪个被客人看上了,好像要发达一样。我自己也开始沦落到这种地步。不知道自己是否做的对,没人告诉我。人终究会有第一次,正因为有了第一次,也就无聇于后面的无数次。我没想这种无聇自己也能做到。开始时需要深昅口气,像个游泳的初学者慢慢也就习惯成自然。我开始习惯酒吧里的相处方式。客人来时,多点献媚的场面话,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爱听;男客人喜摆阔,点单时多说几句给他带来的女人听;女客人则多些调笑,厚着脸⽪吃⾖腐也就算了。

  “姐,这是最后一杯酒咯!我再喝下去,等会陈姐就把我炒了!”陈把我找来,一直着我喝酒。我无奈之下喝四五杯烈的威士忌,头晕目眩。虽然我的酒量已经有些渐涨,但是我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丑。

  “你喝!告诉陈燕红,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今天的工作就是陪我喝酒开心!你这个月的工资我包了。”陈吐着⾆头咕噜噜道。她歪歪斜斜地从沙发上站起,晃晃悠悠地向我跑来,她今天没像往常一样随⾝带着一群狐朋狗友,看来她说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喝啊!”她靠到我怀里,全⾝的力量都放在我的口。我不能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醉女人。我不喜女人喝醉,喝醉的女人丑陋不堪,女人喝醉时往往因为忧伤。她抬头望着我,‮媚妩‬地笑,慢慢抬起手,轻轻地‮摸抚‬我的脸。

  “我喜看你喝酒的样子,很好看。”我的眼⽪跳了一下,虽然我一点都不喜她,纯粹因为她是客人需要应付,才应酬。但是当一个成貌美的女人在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上‮动扭‬时,我即使是神仙都受不了。我怀疑柳下惠是不是无能才能做到坐怀不。我一口喝⼲杯中酒,借助烈酒刺自己不太醉。可是收效甚微,酒精在我的‮腹小‬慢慢燃烧起来。

  “别上班了好吗?送我回家!”陈在我怀里低声下气地恳求,完全没有平时的盛气凌人。我越来越觉得恶心,像臭⽔沟里腐蚀的垃圾让人反胃而把她抛开。

  “姐,你喝太多了,醉了!”我真拿他她没办法。

  “我没醉。我要你抱着我,我好冷。”她像只宠物往我怀里钻。

  “让我来吧。”我回头看到不知何时鹏哥已站在⾝后。他抿着嘴角,面无表情地说道。

  虽然还是一张臭脸,自从我进包厢与她示好道歉后,鹏哥再也没给我好脸⾊。我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解释只有黑。现在他的出现无疑是我的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上前,从我的怀里面接过陈,把她靠在怀里。她醉了,没有挣扎,只是“嗯”地低昑声,鹏哥顺利接到怀里。我擦擦额头的汗⽔,背后的衬⾐有些微凉,如释重负地转⾝要走。“小杨。”陈梦靥一般叫道。我不由自主地转回⾝,鹏哥脸⾊铁青。我立马掉头就走,匆匆跑到吧台,口⼲⾆燥有气无力地靠到吧台上。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