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误打误撞
我专业的是广告设计，这个很热门的专业毕业后却很难找到工作。我去了N次就业中心，发出N张就业简历，连回复都没有。一个月后，我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得不厚着脸⽪向卫玲借钱渡过难关。我一直之间成为就业中心的常客，每逢周二周五我都到那里报到。最后弄得连我自己都没信心了。什么狗庇广告设计，都是虚的。最后一次去就业中心我索
把简历都塞给几家店酒，做服务员总行吧？省城的服务员看样子
缺。上午，刚从该死的人才中心出来，下午就有家店酒让我去面试。梦幻之都店酒，去的路上我差点哭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学专科毕业的，竟沦落到店酒当服务员。
排队，填表，面试，总共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成为这家店酒的服务员。“你明天到康乐部报到吧！”人事部的一个很有礼貌的姐小对我说。啊，这就行了？我心里竟然有些成就感。这么快就可以上班，马上也是一个有工作的人。走时，我深深地鞠一躬，⾼⾼兴兴地走了就像马路上捡到钱一样。
梦幻之都店酒的康乐部分为两个部门：洗浴中心和夜总会。我被分到洗浴中心。换好工服，领班带我
悉环境和同事。前面大厅是
宾室和收银台，后面是休息室。休息室里，我见到我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肤⽩皙，小瓜子脸上戴着一副精致无比的无框眼镜，久井法子一样的发型，一⾝大红紧⾝连⾐裙短，⾝材前后撅，脚穿⾁⾊袜丝，⽩⾊长桶靴。
“这是我们的公关部经理——陈小晴。”领班说。
“你好。”小晴伸手，我赶紧上前握住她柔软嫰滑的⽟手，傻乎乎地说：“你好！陈经理。”和美女共事，我还⼲什么广告设计。我心里叹道。就这样我成为该店酒洗浴中心的一名服务员。刚开始的一个星期內，我对里面所有东西都很好奇，有时还觉得有些害怕。因为后来的很多事情只是在电影中见过，现在真的处在这种环境中却不敢相信是真的。
到洗浴中心消费的基本程序都一样，在客人换⾐服时会有人喋喋不休地推荐各种服务，介绍姐小。如果有人假装糊涂，服务员将会隐隐约约地告诉他怎样怎样，听得客人心里庠庠。我就⼲这种工作——给客人挂⾐服的同时向他介绍服务。刚开始两个星期，每次我向客人介绍各种服务时，我的小**就不由自主翘起，又怕客人发现，着实让我难受一阵子。然而这种感觉两个星期以后再也没有。我向客人介绍时侃侃而谈，好像商场里推销员差不多，脑子里不再胡思
想。
洗浴中心有两个让人心跳速加的地方：休息室和摩按房。休息室，供客人休息，做⾜疗之地，也是陈小晴推销姐小之地。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让人心跳不已？因为休息室的背投彩电播放的全是级三片。虽然我上大学时也看过不少，还是控制不住**焚⾝。加上陈小晴和客人说话时老翘着庇股，更让我想⼊非非。摩按房，姐小放
的叫声让我难以忍受。店酒明文规定，更⾐室的服务员不能逗留在休息室和摩按房附近。这对我更有昅引力。有事没事我到这两个地方逗留，心里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调换岗位，看个够听个够。
一个多月后，我了解很多东西。只要有钱，多漂亮的女人都可以上；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服务都可以満⾜。
我终于如愿以偿调到摩按房负责卫生和服务。这里共有普通房间15个，VIP套房4个，姐小多时达到30几个，规模很大。生意好时，10多个单间同时有人开。姐小的叫声此起彼伏，让我难受好一阵。人受刺
多就习以为常，像⾝体对物药有抗药一样。没多久我经过摩按房听到的声音就像上学时听女老师讲课一样没什么反应。我已经悉这种环境，新来乍到看到姐小都会脸红的现象已经消失。
一直以来，我对陈小晴颇有好感。因为我到洗浴中心的半年里，从没见她接客。只是在休息室推销姐小。她长得实在太惹火，很多客人都点小晴服务。每次客人都自讨没趣，只要小晴跟客人耳语，几乎所有的客人就此善罢甘休。我一直也不知道她怎么拒绝那些⾊鬼。
一天，我在VIP套房外面拖地。瞧见小晴和一个秃头胖子进房间。我以为是和客人谈生意，因为经常有些常客不愿在休息室说话。大约10多分钟后，小晴和秃头从里面出来。秃头回到休息室，估计没谈成。
“杨浩中，把房间打扫一下。”小晴软绵绵地说。
“好。”我应着。半年了，每次小晴和我说话，我都动。
我拿着拖布走进房间。室內双人
没那么凌。检查垃圾桶时，赫然发现一只用过的全安套躺在里面。我愣住了！刚才打扫房间时忘清理了？不对啊，都打扫⼲净。很显然是那个秃头用过的。
的，小晴居然也接客。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一行的哪个不是为钱。她自己亲自上马又有什么奇怪的。后来我从同事那里得知，小晴很少接客，因为她有提成，怕耽误姐小们的生意。她一般是不做的，如果碰到叫真的客人非想她。1000块不在话下。我终于明⽩每次她跟客人耳语的內容就是她开的价格。怪不得很多客人都头摇。也太快了吧？10多分钟？1000元到手？我辛辛苦苦⼲一个月还没她菗两
烟工夫挣的多。
由于我的适应能力工作能力出⾊，在洗浴中心工作八个月后竟然当上领班。其实也不是因为我工作能力強，这里的工作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嘴甜点，腿勤点，不该说的不说。关键是以前的领班离开，前面的几个老员工也走的差不多，我顺理成章的当上领班。可别小看这个位置，我当服务员时就眼红这差事，先不说不用⼲活。就是给姐小排钟这活就很慡，（排钟就是来要姐小的客人，负责去姐小房选人）哪个姐小不想多上钟？要想上钟先得经过我这关，我不挑你，你长得像天仙也没用，所以姐小都开始巴结我。我口袋里菗的烟最次的泰山，都得装在哈德门烟盒里。我深知在这个位置上不能太张狂，很多人眼红。跟以前一样，我仿佛成老油子，排钟的时候捏捏她们一把都成家常便饭。在这工作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跟姐小上过，我心底还有点上学时的单纯，觉得第一次不应该给做姐小这样的女人。虽然我认为23年来还是男处感到聇辱，但还是控制住。我们每天都会安排一个服务人员和一个技师值班，在洗浴中心过夜。姐小如果没地方住也可以住在那里。每当我值班，就会有姐小来
我。要我陪她们看级三片。其实意思很显然，无非是引
我上。好在排钟时多给她们机会罢了。我不屑于和她们关系太亲近，一是担心以后工作不方便；二是我觉得她们很脏。
古语有云：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傲然正气，在硬岩而不屈，历寒风而不衰，坚贞不屈。我虽然经受住N个姐小的惑，但最终难逃小晴的魔爪。当上领班后，我和小晴接触的机会很多，加之工作的时间长，彼此也起来。有时下班，我们一起到外面吃烤⾁。小晴只有20岁，比我还小。印象里我觉得她至少也有二十好几，倒不是说她老，而是因为她上班时显得沉稳。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在这种地方哪能像个⽑孩子似的，装也要装得像个成年人。小晴很喜
玩，有时候我们吃完饭就去崩的喝酒。有一次在焦点，台上往下扔⽑绒玩具，我为她抢到一个。她⾼兴得像个孩子，搂着我的脖子亲了又亲。渐渐地悉后我才知道，她⽗⺟离婚早，初中没念完就到外面混。20岁做这行已经4年多，也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男人给她送过东西，哪怕一个小小的⽑绒玩具。
2000年的省城，洗浴中心有外国妞的不多。一对中年夫妇从边境上买来两个妞送到梦幻之都店酒。
外国的女人太壮，⾼个子，蓝眼珠，大耝腿，金⻩的头发，金⻩的汗⽑很长。人看上去跟实际年龄差别很大，其实她们也就十几岁，看起来像二十几似的。她们⾝上有很大的体臭。为了掩饰这种味道，她们拼命地噴劣质香⽔，难闻的味道顺风飘很远。以至她们一上楼，还没进门，别人远远地闻到了。
“恩！外国妞来了！”人们避之惟恐不及。外国妞好像都很简单，而且很放。尤其喜抓面走来的服务员的命。搞得洗浴中心的服务员每次一看到外国妞走过，立马趴在墙上，就像遇到察警等待搜查。
她们听不懂国中话。但有一个词她们最悉，那就是“工作”每次排钟，我都喜撇着外国人调“工作”她们争先恐后地直奔摩按房。有段时间我肆意放纵，对外国妞我却一直不敢尝试。虽然她们长得很漂亮，大，腚圆，我却害怕得上可怕的滋爱。电视上报道那么多外国人都有艾滋病，确实很害怕。外国妞上钟比较贵，一次800元，很受。那些玩够本国女人的⾊鬼觉得新鲜。我倒觉得都一样，无非她们上凶一点，在摩按房上钟我们在休息室都能听得见。一般人点外国妞服务都不会超过20分钟。
可能她们的上功夫实在了得。有一次，一位大爷是这的常客，几乎每星期都来，而且一个人来，什么都不做，单纯摩按，澡洗。听说有外妞，竟然自不量力的点要两个，10多分钟扔上1600元。结帐时我在想，10多分钟，他能⼲点啥啊？估计连一个都摸不过来就被鼓捣出来了。来洗浴中心的多是本地人，倒霉时也能碰到外地的，往死里弄。
一天，四个
东北口音的中年男人到梦幻之都店酒的餐厅吃饭，点一桌海鲜和三瓶⽩兰地。我到餐厅的服务台看了看，发现饭还没吃完他们的帐单已经达到3000多。我觉得应该是匹大生意，遂派服务员送去四张免费洗浴券。那四人见到吃饭还送免费券，很⾼兴地说吃完饭后上去玩玩。半小时后，四人摇摇晃晃地上楼。大生意来了！我亲自出马接，听我一顿胡吹侃后，四人的心里开始庠庠，三下两下洗完澡就躺到休息室里。
他们都点全套服务，每人还做推油。推油单独算一个钟380元，加上⾜疗，修脚和保健摩按，他们的总消费达到7000多元。结帐时收银说7360元，四个伙计的眼睛连眨都不眨。领头的老家伙从⾐兜里掏出一打钱，连打折都不打立马结账。我觉得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遂上前对那老头说：“大爷，我们这还有KTV，要不去唱唱歌？”
老头可能被腾折得不轻，还有点虚，说：“算了，下次吧”
“大爷，我们这有
舞，姐小在房间里给你们跳，很好玩。”我強调。老头一听马上来劲，和同伙商量后他⽪笑⾁不笑的说：“好，去看看！”
我派服务员领他们到KTV，命人挑个波大庇股圆的姐小进去随便扭两下。房间的舞定价是680元二十分钟，黑的。姐小进去后，我命服务员往里塞一桌子酒和⼲果，打开音乐带上门。这顿腾折，那四人又花去2000多元。结帐时，他们钱不够。我很慡快给他们打八折。老头的钱所剩无几，连打车钱都没了。我从收银台支50块给老头，他很感地说：“谢谢你，小伙子！”事后很长时间我觉得对不起大爷，因为我送他们上车时听说他们到沙子口。鬼知道50元够不够坐车。
四个穿得像民工似的家伙，拿三张免费券来洗浴，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弄来的免费券。他们在浴室里洗半个多小时，⼲蒸，
蒸，海⽔浴池全都上阵。休息室，他们什么都不要，只看电视。服务员好说歹说才点壶茶⽔。我看到这四人没啥捞头，盼望他们早点走。我越这么想他们就越不走，有个伙计竟然在沙发上睡着。我走过去说道：“我们要下班了。”
那四个鬼才极不情愿走到更⾐室，其中先穿好⾐服的三个人一声不吭就走了。撇下一个老家伙结帐，他非要服务员免一个浴资。我心平气和地说：“先生，你们已经有三张免费券，单纯洗个澡，也没啥消费，没法再免掉浴资”老家伙怒道：“我们来那么多人也不给优惠。”一个浴资48元加30块钱茶⽔，一共78块，老头竟然还要优惠。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坚决地说：“没法再优惠了，一共78元，谢谢。”老头以为我是外地服务员，很不耐烦地说：“我不给，爱啥样啥样！”老头如此这般蛮横无理，真是吃硬不吃软。
我淡淡地说：“你不给走不出这个门，你信不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那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把钱扔到台上说：“好好，我不跟你计较。”我拿了钱不屑一顾地把找的钱扔给他。
老头走到门口，嘴里嘟囔着：“草，小样的！”我怒火
烧，双手撩起一瓶⽩兰地摔过去。老头一闪，跑了！
有四男澡洗后，要姐小。有一卷⽑伙计过一会说，换换。我一想：这很正常。很多客人，挑的时候离太远没看清，或者姐小⾝上有味的，换换很正常。于是我给他换一个。10多分钟后，姐小出来，満脸怒气。
我不解地问：“怎么了？”姐小说：“⾐服都脫光，全⾝都摸，又说不要。”我想了想对她说：“没事，一会再说。”
我进去问卷⽑道：“大哥，再给你换一个吧？”
“算了，不要。”卷⽑说。他的三个朋友都没出来，我没说啥。
过一会，他们结帐。我只要100元。
卷⽑伙计反问道：“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100？”我辩解道：“大哥，姐小都脫光，你该摸的也摸，总该给姐小100意思意思吧？”
“不行不行！不用给！”卷⽑拉着结帐的人不让给。
我火了：“你不给，走不出这个门你信不信？”哪知这话没起作用，“呵呵，我不信！”卷⽑笑嘻嘻的，拽着其他人转⾝就走。
我叫上几个服务员，换上鞋，一边跟踪他们往店酒门口，一边用对讲机和楼下保安说：“小王，有四个人澡洗少给钱想走，先拦下！特别是那个卷⽑的不能放走！”
这招果然凑效。我下楼时看见他们的桑塔纳被栏在门口，卷⽑准备开骂。走在最前面的保安上去狠狠揪住卷⽑的头发把他扳倒在地，膝盖顶住他，问道：“是不是他？”“就是这个傻
！”我踹他两脚。另外三个人下来拉着我说：“小哥，算了算了，他喝多了，算了算了。”其中一人掏出100元塞给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结帐的人说。我劝道：“大哥，我看你人不错，回去跟他说说，以后别这样！”“好好。”那伙计点头哈
的坐回车里。另外两人扶起卷⽑塞到车上。那四人开车跑了，估计再也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