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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痛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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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全安‬?”顾筱北冷笑着,満不在乎的坐在长椅上,晃着头怪气的说:“有什么可不‮全安‬的,我周围不都是你派來的眼线,保镖吗?在你这么強大的保护下,我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顾筱北満不在乎似的神情,厉昊南觉得全⾝的⾎都冲上了头,他们今天离婚了!

  自己在这一天里,像掉进油锅里一样备受煎熬,可她却跟沒事人似的,就那么満不在乎的四处找工作,她从离婚到现在,他甚至都沒看见她难过!

  她沒想过要自己会记挂她,她不知道自己派这些人跟着她是担心她,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心痛,是不是会伤心绝!

  因为这一天无时无刻的担心,因为她说出的话如同‮狂疯‬扫的机关一样伤人,因为她心里沒有他,厉昊南觉得失落和悲怆?

  “厉昊南,你今天这样迫我,不就是想让我露宿街头,无家可归,想让我尝尝流离失所,三餐不继的味道吗?你想让跟从前你给我的那些荣华富贵的生活做比较,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落魄笑话我,然后我就可以途知返,向你摇尾乞怜,重回你的怀抱!”顾筱北从來不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可是今天,她太生气了,极尽所能的找出最尖刻的话來打击厉昊南“呵呵,告诉你,厉昊南,别做梦了,我就是冻死,饿死,也不会再回头的,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厉昊南的脸上出现了从沒见过的寒,他听着顾筱北铿锵有力的话语,他的心很疼,看着她満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她不知道他疼的样子,他就觉得,这种疼痛,痛彻心扉,淹沒了他所有的知觉和感受。

  他承认,自己今天用这样的手段迫顾筱北走投无路,是太低能了!可是聪明如他,还不是被她急了,才会这样了阵脚,还不是想让她尽快的回到自己⾝边,才会这样失了方寸,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

  他爱她,她知道,她变本加厉的把自己的爱,当成鞭子,⾼⾼的举在自己头上,成为羞辱自己的武器!

  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她凭什么这样为所为,顾筱北,你不过是仗着我喜你,所以你就如此,羞辱我习以为常,因为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厉昊南气得嘴直哆嗦:“顾筱北,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已经耗⼲了我的耐,沒想到这两年來我的所作所为换來的是你这些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迸出声“看來我是对你太好了。你放心,我以后他妈的绝对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你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顾筱北看着厉昊南愤然离开的背影,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颓然的坐在长椅上,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广场上有着让人恐慌的冷清,一阵凉风吹过,顾筱北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她和厉昊南之间的爱与恨,已经成了彼此各据一端的战争,虽然沒有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却依旧能让人感到⾎⾁模糊的残酷。

  她的痛,他知道吗?

  厉昊南走后不久,陈慡就自动出现了,她并沒说什么,只是把一件厚实的外⾐披在顾筱北⾝上,然后拉着顾筱北去附近的‮店酒‬,这次顾筱北也沒有再拒绝,她知道,这是厉昊南最后的底线了,也许,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來帮自己。

  到了‮店酒‬,领班直接把她们两个带到楼上已经预定好的豪华套房里,随后有侍应生推來餐车,上面摆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顾筱北爱吃的,顾筱北吃着这些东西,再次落了泪。

  当晚,顾筱北睡的很沉,这一天她真的是累坏了,甚至连梦都沒做一个。

  第二天早晨,顾筱北起吃过早饭后,接茬出去找工作,这次陈慡死活都要跟着她,怎么撵都不走。顾筱北看了个招聘广告,直接去了对于现在的她很具有惑力的莱茵河咖啡西饼屋,如果应聘成功,这里是包吃包住的。

  顾筱北和陈慡來到了这莱茵河西饼屋,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小蛋糕店,这家店位于这个城市的繁华地段,旁边的建筑不是五星级宾馆就是各大‮行银‬总部、跨国公司的大厦,厉昊南的王朝帝国和天上人间夜总会都在这条街上,能在这种地方开西饼屋,想必算是占尽了地利了。

  顾筱北看着不远处王朝帝国的大楼如同一方巨擎般直拔云霄,对是否到莱茵河应聘,有些犹豫,可是看着招工广告上的⾼薪和餐厅提供公寓式住宿还是动心了,她决定进去试一试。

  西饼屋的装修很是奢华,但是对于见惯大场面的顾筱北和陈慡來说,也沒用什么好惊奇的,厉昊南是出了名的挥金如土,他的每处餐饮公司和旗下单位,装饰无不是贴金镶⽟的。

  顾筱北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可是这次应聘还是存了小心的,她能感觉出來,这里,厉昊南沒有做过什么手脚,站在美的女经理面前,她难免有些紧张。

  从女经理前的牌子上知道她叫郝丽丽,这个女人⾝上穿的一套深蓝⾊工装明显是自己后來修正过的,裁剪合体的紧⾝套装,充分显出她丰盈的⾝段,眉目顾盼,环抱双臂,上下打量着顾筱北,随便看了一眼她⾝边站着的陈慡。

  “小姑娘,我们这里是全球连锁的西饼屋,应聘的是服务员,不是哄着你们这些大家‮姐小‬玩离家出走或者三分钟勤工俭学的游乐场!”这个女人眉眼弯弯,菱角口,四肢修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狐狸精,说话时嘴角含着三分笑,但从眼睛里却看不到半分笑意。

  “我不是大家‮姐小‬,也不是勤工俭学的大‮生学‬,我今年二十二,沒有职业,是來应聘的。”顾筱北有些无奈的解释着。

  “在我们这里工作两个月,恐怕也买不起你⾝上最简单的一件T恤衫!你这牛仔,帆布鞋,看着随便,可这也算是最低调的奢华了吧!恐怕大厅里坐着的那些⾐着华贵的‮姐小‬太太们,有钱也买不來你穿的这⾝⾐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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