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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私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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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点,天⾊微亮,马啸天被一泡尿憋醒,就去茅房解手。也是人老不贪睡,解完手马啸天又想去村外面转转,活动活动⾝体,呼昅呼昅新鲜空气。

  年龄越大,越要注重养生。

  岂料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一黑洞洞的管,接着就是一张正义凛然的脸。

  “别说话,武警‮队部‬执行任务。”

  來人如此说,马啸天当时就脑子一蒙,要跪。

  外面又进來两名武警,手脚⿇利地扶住马啸天,戴上铐子,塞进外面的警用金杯。

  “你们是要做什么?”马啸天刚问出这句话,就被人一拳打在腮帮子上,不敢再说。

  沒多久,儿子马小虎也被塞了进來,见到⽗亲,小虎明显怔了一下,眼神中一丝落寞,苦笑‮头摇‬,⽇子到头了。

  看到儿子这副表情,马啸天知道要遭,瞪大双眼,用脚踢儿子的脚,张口型比划:“什么都不要说,他们查不出來的。”

  抓了马小虎,后门就关上,车子开始发动,迅速出村。金杯后门还跟着马啸天养着的几条大黑狗,汪汪地叫。婆娘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追出來,口里哭嚎着“停下,你们给我停下,凭什么抓我男人?凭什么抓我娃,他们是好人,你给我停下。”

  村里路并不平坦,车速不快,婆娘又是全力奔跑,要追回自己的男人,竟然被她赶上來,要拍车后窗玻璃。

  马啸天和马小虎同时动,在车里对着婆娘摆手“回去,回去,快回去。”

  后面,马小凤也披头散发地跟着出來,哇哇大哭,听不清喊着什么。

  村里其他人也被惊动,各处都有人探头看,结果看到了三辆绿⾊解放卡车,上面密密⿇⿇站満了人,都是实荷弹的武警,顿时就蔫了。

  老五等人迅速被喊起,说明情况,一伙人都惶惶不安,赶紧商议,得出结论:肯定是从渭來的那小子发现了什么,不然武警怎么会连夜來抓人?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不对,如果是他发现了下面的事,为什么不派人來砸炕?为啥只抓了他们⽗子就走?

  一伙人怎么想都想不通,商量大半天沒个结果,最后是五叔拍板决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先把村里的各个工厂⼊口给堵死,一处都不能露,用⽔泥封上,安静几天,静观其变。”

  另外,对于小凤⺟女,大家都搭把手,别让她⺟女难受。

  五叔这么说也是最正确的做法,堵住地下⼊口,‮察警‬來了找不到证据,就无可奈何。伺候好马小凤⺟女,马啸天⽗子就算折在里面,也不会咬出其他人。

  这个提议得到了王军的大力支持,他当场决定,今天开始,要住在姑妈家里,保护姑妈表妹周全。

  马啸天和马小虎被关在金杯后面,颠簸一路,都沒人跟他们说话。

  四个小时后,马啸天闻到一股臭味,夹杂着腥味,似乎是养猪场的味道。他把昏昏沉沉的马小虎踢醒,问他“你闻到什么味道么?”

  马小虎左右看看,觉得这地方面,下意识地道:“这,是到了渭吧。”

  马啸天就瞪了眼珠子“是渭‮察警‬抓我们?你不会搞错?他凭什么跨区域抓我们?”

  沒等马小虎回答,车子就停了,后门被打开,两名武警拉着他们⽗子往下扯,动作很耝鲁。

  马啸天下车先环顾一周,发现这里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安公‬局或者是看守所,也不像监狱,像个废旧仓库。

  鼻子闻闻,那股养猪场的臭味更加浓郁。

  两人被推搡着顺着仓库走,一直走到一道铁栅栏跟前,又被勒令猫着,从栅栏的缺口钻过去,后面就是一大片荒地,茅草有一人多⾼。远处还停了一台挖掘机,一辆大卡,感觉像是给工地取土的地方。

  几名武警推搡着他们⽗子,沒人说话。这让马啸天心里发虚,按照经验,被‮安公‬局的人抓了,应该直接去‮安公‬局,怎么会拉到这种地方?

  疑惑间,武警们不往前,而是让他们跪下,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马啸天心里更虚了,抓自己來这种地方,也不审问,就这么⼲等,是个什么意思?

  马小虎眼尖,碰碰⽗亲的肩膀,用下巴示意,让马啸天看武警的鞋。

  马啸天一看,嘴都气歪,这些穿着彩服戴钢盔的武警,竟然还有个穿布鞋的?其他几个,款式也不一样,有⽪鞋也有运动鞋,给人感觉像杂牌。

  这尼玛还是武警吗?

  马啸天登时就怒了,要站起來,中气十⾜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们的⾝份‮件证‬给我看一眼。”

  一个武警刚点上烟,闻言过來,对着马啸天就是一脚,把马啸天踹倒在地。马小虎见状还不服,想起來还手,被其他几个武警轮番用脚踢,躺在地上赶紧双手抱头。

  正坚持不住,远处就有人喊:“先别打。”

  听着声音耳,⽗子俩同时抬头,就看到一个悉的⾝影。

  张宽也穿了一⾝彩服,但那显然不合⾝,晃晃悠悠地从栅栏缺口处进來,后面跟着一脸正⾊的张云龙,随着老板的步伐,慢慢过來。

  “是这狗⽇的。”马小虎恨恨地说,回答他的,是旁边武警的一耳光。

  “再敢骂我们老板试试?”一口标准的河南音。

  尼玛,被耍了。⽗子俩同时心想,这些人本不是‮府政‬军,而是张宽的‮人私‬军。

  两人又气又恼,无奈手被铐住,也沒武器,不敢轻举妄动。

  张宽走來,嘻嘻笑着“两位,一路辛苦。”

  马啸天分明看到,这货脚上穿的,是一双经典人字拖,満腹的悲愤无处发怈,很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大锤兄弟,我开车接你去青木,给你打⻩羊,让你吃羊宝,自认沒有那点对不住你,你开车叫人接我來,就是这么对我?”

  张宽闻言哈哈笑“这是在怪我咯?难道我之前沒告诉过你,你要跟我说实话,不要隐瞒,不然生意沒法做。”

  张宽如此说着,招呼武警给他们‮开解‬手铐。

  “我的事已经给你说清了,我要钱,大量的钱,你看,我多实在,对你一点**都不留,倒是你,我都查清了,你们是家族模式的犯罪,问你,你还不承认,给我玩心眼,你自己说说,我们之间,是谁做的过分?”

  “哦,带我吃个⻩羊,吃个羊宝,这就是对我好?”

  马家⽗子手铐被打开,心情好了一些,但依然气愤,只是形势比人強,沒办法还口。

  “我要钱,大量的钱,你懂我的意思,别让我着急,我一着急,喜下命令。”张宽如此说,嚣张极了。

  马啸天着疼痛的手腕,怒骂马小虎“都是你特么⼲的好事?叫你不要贩毒不要贩毒,现在好,惹上这种人,害我都被你连累。”

  张宽见状,很无奈地笑“叔,你还是看不清形势。好吧,既然你这么气你儿子,不如我替你做个好事。”

  张宽说着,笑嘻嘻地摆头,两个武警押着马小虎往草丛里面走,马啸天登时就慌了,吓的声音都变调“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时云龙里的对讲机响了,嗤嗤两声,有个男人说道:“老板,抓住了。”

  张宽一听大喜,立即回道:“赶紧带过來。”说完又对远处的武警道:“先留他一命,拉回來。”

  两名武警又押着马小虎往回走。

  马啸天这才知道,刚才他们是准备毙小虎,当时心就了“你凭什么随便杀人?”

  张宽闻言,就沉着一张脸,点着马啸天的口道“你还跟我装?我不信你沒听过,我杀了田丰收跟杨峰。”

  话说到这里,马啸天再也装不下去,咽了口唾沫“我知道,那是你跟他们有仇,所以你杀他们,可是小虎跟你无冤无仇,还拿你当朋友,你要杀他,不合适吧。”

  张宽就郁闷了,气的直‮头摇‬“叔,你还要我说多少次?钱,钱,我是要钱。田丰收也好,杨峰也好,他们跟我有什么仇?说到底是因为挡了我的财路,财路,就是钱,你懂了吗?”

  马啸天闻言连连点头“我懂了,你要钱,可是你跟小虎合作做生意,一样发财,不是吗?他给你的价格,是整个西北最低的,难道不好吗?”

  张宽悠悠叹口气“唉,你还是不明⽩,我要大量的钱,很多的钱,我要整个垄断整个西北的‮品毒‬市场,现在我说的够明⽩了吧?”

  马啸天当然明⽩,他现在算是看出來了,张宽是个暴徒,是个神经病,是个杀人狂魔,他的心思,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琢磨。

  马小虎被武警拉着回來,満面不甘地对张宽道:“我不相信,你会杀我。”

  张宽哈哈大笑“别着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秒会⼲什么,先等等,给你看场好戏。”

  正说着,一辆小型军用吉普冲到栅栏跟前,两人押着一个头上套黑袋的人过來,到了张宽跟前,按着那人跪下。

  张宽对马小虎得意地笑笑“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当当当当!”

  袋子拉开,马小虎顿时傻眼,失声叫道:“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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