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这钱我不能要
“有事吗?王姐?”⻩蕊蕊停了脚步,看着面前这个成优雅的妇少。
王英英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确定没人留意她,才示意⻩蕊蕊跟她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公司外面的噴⽔池旁。
再度环视了一下四周,王英英才低声道:“是这样,林学民找你有事,他约你今晚在胡夫之都酒吧见面。”
⻩蕊蕊疑心自己耳朵听错了,林学民约她酒吧见面?
他应该约的,不应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成优雅的妇少吗?他不是说他喜成类型的吗?两人不是约着西山幽会去了吗?
怎么会托她来约自己酒吧见面?
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谋。
⻩蕊蕊立在那儿,思考着种种可能。
王英英温柔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我也只是帮小林子带个话而已,现在话已经带到,没我的事了。”
她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蕊蕊的肩:“其实去见一下,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说完这话,她轻轻扭摆着肢,走了开去。
要不要去见?⻩蕊蕊心中不停的挣扎。
林学民要找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去了,她怕象昨天那样,碰上好几个人围攻她,不去,可又想搞清楚林学民到底有什么意图。
正为难间,一抬头,看见了阿琛。他神情轻松,正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
“阿琛。”她急急的向他招手。
见得是她,阿琛愕了愕,还是走了过去。
“你今晚有空不?”⻩蕊蕊问他。
“有空。”阿琛不明所以,照直回答。
“那我请你喝酒吧。”⻩蕊蕊一下就⾼兴起来。
真好,可以带着阿琛一起去,让阿琛再带几个保镖埋伏在暗中,要是林学民有何不轨,自己也不会⾚手难敌众拳。
“请我喝酒?”阿琛神情更愕,少爷要是知道了,那不杀了我?
居然跟他的女人一起酒吧喝酒?
“走吧走吧,难得我今天彩票中了五百块,想请人喝酒。”⻩蕊蕊伸手拉他。
“你彩票中了五百?”
“当然,要不我哪有钱请人喝酒…”
⻩蕊蕊领路,阿琛开车,再带上几个保镖,一行人向着胡夫之都酒吧出发。
一路上阿琛仍然在忐忑,这么多人,五百块钱够付帐?
阿琛心中暗暗吐槽,霍少不是说给他女人卡吗,怎么还没给?
会不会一会儿这女人没钱付帐,又要自己掏包?
阿琛摸了摸口袋中的现金,再想想上一次的三倍给付,定了心。
昏暗的酒吧,重金属的节奏刺着耳膜,红男绿女们都动扭着肢,混杂在舞池中。
绕是阿琛这种人,都忍不住想动扭⾝肢摆动。
几人挤到吧台,各自要了酒⽔,⻩蕊蕊就待着阿琛:“你和他们就坐在这儿喝酒,不要走开,我去见见一个人。”
阿琛惊得酒杯差点掉下地来,什么?她要走开去见一个人?
是男是女?
阿琛警觉起来,要是她去见个男人,这是不是又要往霍少的头上戴绿帽?
⻩蕊蕊冲阿琛笑笑,径直绕了开去。
在一处角落,她倒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林学民。
他穿着黑⾊金属的亮片T恤,下⾝套了一条⽔磨牛仔,刻意的彰显着他的⾝材。
这⾝装束,让他小⽩脸的气息越发的严重,已经有几个女人,眼光不住的向他扫视着,寻机如何上前搭讪。
“喂。”⻩蕊蕊大大咧咧叫他一声。
见着她,依旧还是上班时的装束,都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这幅尊容进酒吧来。
林学民微皱了眉,却是很快的掩下了厌恶之⾊。
“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谈。”林学民起⾝,带着她向里面走。
都约来酒吧来了,还要找偏僻的地方?
⻩蕊蕊担忧的向后看了阿琛一眼,见得阿琛的视线注视着这边,随冲着阿琛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跟着林学民向里走。
阿琛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她果真是跑这儿来见男人,而且是个小⽩脸类型的男人。
要不要上前阻止?阿琛纠结了。
要是霍少知道了,一定会爆掉自己的头,不仅跟他的女人跑酒吧来喝酒,还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找小⽩脸。
阿琛隐约已经看见,自己横尸街头的惨样。
那边,林学民已经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喝点什么?”林学民问。
“不用了。”⻩蕊蕊一口拒绝。
要是这酒中下点药什么的,她输不起。
“好,直接谈正事。”林学民从随手的包中,菗了一个红包出来,轻推到⻩蕊蕊面前:“大家不用再接着绕弯子,这红包,权当你的封口费,不要再继续盯着我了。”
⻩蕊蕊看着红包出神:“啊?盯着你?”
不是他一直盯着她吗?
“我坦承,我的学历是假的,跟你不是一个大学的,也不是你的学长。你不用处处都在怀疑我调查我。”
靠,原来不是一所大学的,难怪⻩蕊蕊印象中没见过这个⾼两届的学长。
那意思,他一再注视留意⻩蕊蕊,是怀疑她要揭穿他?
⻩蕊蕊终于是明⽩过来,敢情林学民是心中有鬼,才行迹这么古怪,惹得她也跟着瞎想一通。
她将红包推了回去:“我不要你的红包。”
“怎么,嫌少?”林学民微微变了脸⾊。
犹豫了这么久,被⻩蕊蕊各种举止磨折得快神经衰弱,才下定决心,给⻩蕊蕊一笔封口费,她居然不收?
“不是…”⻩蕊蕊摇着手,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难道告诉他,自己本没有怀疑他的学历什么的,一直是认为他是霍景纬安排的棋子?
可是,这样,不是将霍景纬的计划给说穿了?
“总之,这钱我不要。”她再度将钱推过去。
“要是嫌少,可以再商量…”林学民又将红包推了过来。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蕊蕊继续推过去。
“我只能给你钱,别的你就不要想了…”林学民又将红包推过来。
转眼之间,红包已经在桌上推来让去好几趟。
⻩蕊蕊推让得不耐烦了,她站起来,将红包拿起,強行塞到林学民的怀中:“哎呀,这钱你拿着,不要给我了,我嘴巴一向严,你放心,你不说出去,我也不会说出去。”
这一幕,恰巧落在跟过来的阿琛眼中。
这情景很怪异——一个是貌不出众的老处女一样的女人,在強行塞钱给一个酷似小⽩脸一样的男人,甚至还要求嘴严一点,不要说出去。
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坏了坏了,阿琛心中惊叫,霍少的女人,居然在给钱给小⽩脸,还要他不说出去。
阿琛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她来酒吧喝什么酒。这一下,自己跳进⻩河也洗不清。
霍少宝贝这女人,上次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震车门事件,霍少都舍不得重话说她一句,还想着法子替她遮掩。
现在,再度见小⽩脸,被自己撞上,自己该如何处理?
报告霍少——估计霍少会将气出在自己⾝上。
揍这小⽩脸一顿——估计⻩蕊蕊不会同意。
还是装作没看见?
阿琛在那儿想得心肝脾肺肾都痛了。
⻩蕊蕊也瞧见了阿琛,她讪笑着,菗回手来。
才在跟林学民保证,不说出去,这掉头,就让阿琛碰上,要不要让人活啊。
早知道是这么一件事,自己就不该叫上阿琛一路来。
⻩蕊蕊拉着阿琛就向吧台边走:“阿琛,来,我请客,你想喝什么,尽管点。”
阿琛回头看了林学民一眼,仍是心肝脾肺肾都痛,一仰脖,一杯歌顿金酒,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呑下了肚。
第二天,阿琛怀着万份茅盾的心理,进了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前,霍景纬依旧在忙碌的处理着手上的事,再过十分钟,又有一个会议要看。
他那⾼大拔的⾝影,显得异常的忙碌,一惯硬朗的脸部线条,透着刚毅和冷峻。
也许,只有对着⻩蕊蕊,他才是那种铁汉柔情的表现吧。
阿琛纠结的蹙着眉,仍在为昨晚的事忧愁,要不要告诉霍总昨晚上的事?
霍景纬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瞧见阿琛站在门边,随口说了一句:“来得正好。”
在纠结忧愁中的阿琛回神过来,什么“来得正好?”这是霍少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要算帐的节奏?
“霍少,我…”阿琛言又止。
霍景纬没有注意到阿琛的表情,他已经将办公桌上的一份人事档案甩给了阿琛:“阿琛,你去查查这个人。”
他站起⾝来,姿态优雅的做了一个伸展运动,人就随意的立在了窗前,远眺着窗外的街景,放松着眼球。
这么轻松…阿琛再度张了张嘴,将话咽进了肚中。
他拿着人事档案,取出里面的资料看了看,这一瞧,脸⾊却是⽩了。
那人事档案资料,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员工档案,瞧着那上面的登记照片,阿琛心跳速加。
那人正是昨晚在酒吧碰上的,跟⻩蕊蕊纠结的小⽩脸。
原来他叫林学民。
阿琛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霍景纬,此时他双手已经揷在袋中,颇为悠闲的斜靠在窗前,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影显得孤傲而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