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从此后不再纠缠
那么自信的一人,什么事都以他的意志为主导,突然之间,在得知他认定的宝宝,居然不是他的,这令他如何不失态。
这模样,可比当初还他一耳光,更令⻩蕊蕊更到痛快。
当初还了他一耳光,结果自己难受了好久,可这一句话,比那记耳光的震憾更大,自己却是心安理得。
是的,他原本就是奔着宝宝來的,也许,他原本对她就还有怒意,恨她撕掉了美玲留给他的照片,他还想继续冷落她,至到某一天,再想将她当替⾝召回去宠幸。
宠幸…宠幸…想着这词,⻩蕊蕊真想冷笑,自己真可悲,当个替⾝,也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不好时,就让自己一边安静呆着去,他心情好了,再來宠幸她,她还得感恩戴德。
“⻩蕊蕊,你不要为了气我,故意在这儿胡说八闹。”
“气你?为什么要气你?我跟你说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瓜葛了,我还气你作什么?”相对以往的失态,现在的⻩蕊蕊可是镇定多了。
也许沒什么大不了,沒有了这个男人,自己一样能自在的活。
“好,⻩蕊蕊,我承认,那天看着你撕了美玲的照片,我太冲动,失手打了你,这事确实是我不对在先,我现在跟你道歉,你总该气消了吧?”霍景纬冷声问她,他当然知道她记恨着当初的那一耳光,否则不会那天在舞会上,那么决绝的说出“这一耳光,是我还你的”这话。
⻩蕊蕊冷笑起來,语气中更多是一种讥讽:“这哪是你不对啊,明明是我不对啊,居然将你的心头宝的照片给撕了,我是万死都不⾜以谢其罪的,你给我一耳光,可真是格外开恩,我还得笑脸对着你,谢谢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对待我,,霍景纬,谢谢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对待我。”
这浓浓的讽刺味,刺得霍景纬心中发⽑,他恨恨的咬着牙,几乎冲着⻩蕊蕊吼了起來:“⻩蕊蕊,说來说去,你就是记恨着我当初打了你一耳光。这一耳光,你也还了,现在我也正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蕊蕊心在滴⾎,她想怎么样?她能想怎么样?他认为她真的是在意那一耳光?她在意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一个活着的⻩蕊蕊,抵不过一个死去的美玲的照片。
她微微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着旁边的那一株发财树,将鼻尖的那点酸意庒了下去。
在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她才回头,微笑着望着霍景纬:“是啊,你已经够大量了,我再不领情,可真是不识好歹。所以,霍景纬,我们之间扯平了,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欠我,我不欠你,不用再纠了…”
桥归桥路归路…果真一个地道的⽩眼狼,他对她种种好,她全部无视,就一耳光,就要跟他扯平了,互不相欠。
他彻底的被怒:“⻩蕊蕊,果真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眼狼…我要是真的养了一头⽩眼狼,这么对它,也早将它驯服了…可你算什么?我对你再好,你都可以无视,念念不忘的,只是我的那一记耳光?”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一茬,⻩蕊蕊的情绪也庒抑不住的动了起來:“你对我好?是,霍景纬,在我不清楚真相前,我真的认为你对我很好,我死了也值了…可是,在我知道有个美玲的存在后,我才明⽩,你庒想的,是对美玲好,你是恨不得将全世界给她…可惜她死得早,你才将我当替⾝,将所有当年沒给她的,转移给我…说到底,给我的好,其实全是给她的,只有那一耳光,才是给我的…”
说到这儿,热泪如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是的,霍景纬的一切好,全是给美玲的,只有那一记耳光,才是给她的。
她不服,她不甘,被蒙在鼓里当了这么久的替⾝,现在还居然指责她是⽩眼狼,不识他对她的好。
不远处坐静着一直注视这边情况的李文川见得⻩蕊蕊如此动,赶紧步了过來,他怕于这么冲突下去,对⻩蕊蕊不利,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有孕在⾝,不适合冲突,更不适宜情绪大起大落。
一腔怒火正沒处发的霍景纬,见得李文川过來,想也不想,一记右勾拳就奔着他去,,只恨这个李文川,要是沒有他的存在,自己跟⻩蕊蕊之间,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題,便算有问題,哄一哄就成了,哪象现在牛也拖不回來似的。
幸亏李文川早有防备,堪堪的避开了这一记,可是,骨子中作为男人的尊严被霍景纬这般挑衅,这个一惯以浪弟子形象示人的男子,显示出了他的隐忍之下的爆发力。
毫不犹豫的,他也拨拳跟霍景纬挥手相向,就在这安静的茶楼中扭打了起來,旁边的盆栽植物全遭了殃,稀里哗啦的倒了一排。
茶楼中的工作人员皆失声的惊叫,怎么看上去都是⾐冠楚楚的两人,明显各自一个坐位的两人,会这么不明不⽩的扭打了起來。
原本在落泪哭泣的⻩蕊蕊,见得不对,赶紧站了起來,虽然此时的李文川爆发力惊人,可是,如果再这么持久下去,他本不是长期健⾝的霍景纬的对手。
想也不想,⻩蕊蕊扑了过去,张开双臂,横在了两人中间。
按说,她真要存心偏袒李文川,如果和李文川联手,自然是会打趴霍景纬,可是,她办不到。
她无法对霍景纬出手,这是曾经她深爱的枕边人啊,便算现在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她也做不到出手相向,本能的,她只能以⾝犯险。
“真想打,打死我好了。”她一咬牙,难过得闭上了眼。
原本打红了眼的两个男子,被她这么跳出來,横揷在了中间,冲出去的拳头,也是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不管她以往再彪悍,可现在总是孕妇,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以她的烈,怕是要记恨好久。
隔着她,两个男子仍是恶狠狠的互瞪了一眼,似乎不解气,各自鼻子冷哼了一声。
“川,我们走吧。”似乎再纠下去,除了武力解决,也沒别的事了,⻩蕊蕊车⾝,轻挽了李文川的胳膊,就要扬长而去。
“蕊蕊…”犹自不甘心,霍景纬追上了几步,开口叫她,声音中是不甘与不舍,他怎么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蕊蕊挽着别的男子而去。
⻩蕊蕊停下了脚步,回过⾝來,面对霍景纬,她的脸⾊,带了几许的悲愤:“霍景纬,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当晚从你的别墅中跑出來,我就连晚爬上了李文川的…我怀的宝宝,是他的…我和他已经决定结婚了…”
“不,不可能,⻩蕊蕊,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了…我不相信的…我不可能和你结束的…”同样悲愤的霍景纬失声的大吵大嚷了起來,果真⻩蕊蕊现在为了打击她,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不可能和我结束?”⻩蕊蕊冷笑:“霍景纬,你好意思吗?你抬头看看天,你的美玲在天堂看着你呢,看着你跟一个酷似她的女人纠不休,你也不怕她难过?”
这话太恶毒太恶毒,居然拿一个死去的人來说事。
霍景纬立在原地,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马晓芸不过提及了一下美玲的惨事,自己就有些无法面对⻩蕊蕊,无法再度跟她亲密爱。而⻩蕊蕊更忍残更恶毒的,居然拿美玲在天国看着他,看着他纠另一个长相酷似的女人。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望了良久,终于无力无助的跪倒在了地下,久违的泪,再度润了他自认为不会再流泪的眼眶。
⻩蕊蕊在车上,也是一个劲的流泪,爱有多**,就有多伤人。拿着美玲伤害着霍景纬,同样也是在伤害着自己。
她跟霍景纬之间,横着一个美玲,大家都绕不过去的美玲。
李文川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递着纸巾给她,别的事,他能站出來时自然会站出來帮她,可这事,他帮不了,此时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
也许阵痛之后,大家也就能真正的彻底放开,总比这样剪不断理还好。
两人的婚事,很快就提上了议程,本月二十八,就是一个⻩道吉⽇,宜婚嫁,宜子嗣。
虽然订在本月,略显仓促,可是⻩蕊蕊想尽快结婚,虽然这结婚是假结婚,已经跟李文川谈好,可是,结了婚,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李太太,会安心的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不用太多的纠结与霍景纬的过往。
不管霍景纬怎么想,他总不会再來纠一个已婚的女人吧。
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男人偶尔沾花惹草,并不是大事,但跟一个已婚女人纠,这可是大忌。
李文川也沒有异议,原本这结婚的话題,是他一再的提及,⻩蕊蕊能同意,已经很好了。
两人紧锣密鼓的安排一些事情:婚纱、场地、店酒、车队、仪式、宾客…存心想隆重的大办,当然不可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