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是我给你送的花
她跟着曾诗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曾总,这送花的,是不是出去见的某个客户给送的啊?”
曾诗杰诧异:“不是景纬送的?”
“我以为是他,结果不是。”
曾诗杰笑:“有另外的追求者是好事啊,这年头,谁沒有三五个追求者?”
“可我已经下定决心,只跟景纬在一起。”⻩蕊蕊表了决心,可不能当着霍景纬的姐夫的面,显得自己心花。
何况,自己本來也不心花。
“嗯,空了留意一下,看看究竟是谁送的。”曾诗杰就以这样的借口,打发了⻩蕊蕊。
看着⻩蕊蕊窈窕⾝影离开办公室,曾诗杰边带了一抹冷笑--不管是谁送的,这事总要让霍景纬知道。
一时之间,有人在狂疯追求⻩蕊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办公大楼。
“⻩蕊蕊?就是以前财务室那个又⻩又土的实习生?”
“哇,好羡慕,天天有人送花,这是要狂疯的节奏?”
“要不,我们也去整容吧,以前她那个样子,都沒人喜,这一整了容,就突然出现了追求者。”
“再怎么整,她的⾝架子是好的,整个容,人气质就出來了,可我的⾝材,就是一个矮冬瓜,再怎么整…”
这些公司八卦,⻩蕊蕊自然是沒听见,她跟着曾诗杰一起,正陪另外的客户喝茶呢。
“曾总,这就是你⾝边出现的新猛将?”客户看着⻩蕊蕊,笑问了起來。
⻩蕊蕊谦逊的一笑:“我只是一个新人,才跟着曾总出來学习,还什么都不懂,你太抬举我了。”
曾诗杰口起伏着,却是暗暗的发笑,人家所说的猛将,是指你特能打。
但他沒说穿,只怕⻩蕊蕊这个猛将打女的名头,在这些客户之间,已经流传广了。
几人随意的喝着茶,聊着一些似懂非懂的话。
好吧,这就是所谓的打机锋,⻩蕊蕊感觉这里面的⽔,太多了。这不是看看小说看看电视就能明⽩的。
霍景纬的电话却是到了,⻩蕊蕊歉意了一下,走开了接电话:“我机票已经买好,明天就回來,你來接我。”
“大概什么时候到啊?”⻩蕊蕊问着具体的行程。
“大概下午三点钟左右。”霍景纬推算了一下时间。
“三点?”⻩蕊蕊心中咯噔了一下,那个时间段,跟着曾诗杰另外有安排的。
“怎么?”
“不是,景纬,那个时间我來不了,你也知道,我要上班的…”
“在财务部请个假就是,要是不同意,直接让财务部全体休假好了。”霍景纬轻笑了起來:“我想一下机飞就看着你。”
“景纬,我确实明天不能來接你啊,我还另外有事,已经跟李⽟兰她们约好了。”⻩蕊蕊找着借口。
好吧,闺密们,对不起,再度拉你们出來当挡箭牌。
防火防盗防闺密,这是千古不变之真理,换作⻩蕊蕊这么⾼风亮节的人,一样在陷闺密于不义。
“好吧。”霍景纬沒有再度勉強她,让她左右为难,不是他的作风。
⻩蕊蕊回家时,却是再度碰上了姜天泽,鲜的橙⾊T恤,颇为宽松的帆布休闲,配着一双轻便的运动鞋。
“真巧。”⻩蕊蕊主动开口打了招呼。“确实巧,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我们之间,很有缘份?”姜天泽的手,闲散的揷在袋后包中。
都无意中撞上四次,⻩蕊蕊点了点头:“算是有缘。”
“那我请你喝一杯,能赏脸吧?”姜天泽问。
整个店堂,全是黑⽩两⾊,诉说着一种简约至极的奢侈,咖啡的香气,弥漫长在四周。两人在时光咖啡馆中坐了下來。
“对了,你不是说你來找你的朋友吗?他回來了沒有?”⻩蕊蕊轻搅着杯中的柠檬汁,问姜天泽。
“还沒有。”姜天泽答。
“那你成天呆在店酒,不是憋屈死了?”⻩蕊蕊问。
“不啊,我成天忙着逛四处的景点,在爬爬山之类的,⽇子倒是好打发。何况,我有了新的目标,他现在在不在,都沒有多大的关系。”姜天泽看着她,眼波流动,全是暖暖的神采。
“新目标?”⻩蕊蕊抬头,长长的睫⽑轻轻的扇动。
姜天泽大笑着点头:“我送你的花,还喜吗?”
送的花?⻩蕊蕊一下反省过來:“我办公室的玫瑰花,是你送的?”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牙齿整洁而漂亮:“对,我送的,我原本打算,送上七七四十九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送我花?”⻩蕊蕊有些慌。
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叫他趁早死了这份心?⻩蕊蕊心中快速的寻思。
可是,要是人家并不是打算追求自己,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当初的谢意怎么办?
⻩蕊蕊保持了沉默,决不要表现出自己自作多情的地方。自己还沒有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份。
“想送,就送了。”姜天泽轻挑了眉,答得极为随意。
他确实想追她,可是,两人也仅仅是见了三次面而已,甚至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沒要上,他不想沒有十⾜的把握前,表现得太急切。
⻩蕊蕊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沒有自作多情的跟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人家送花就是很随意的,本沒有别的意图。
“可是,为什么要送玫瑰?”她仍是有些不放心。
“那送什么?”姜天泽好奇。
“比如,可以送点康乃馨之类的…”⻩蕊蕊说,送玫瑰,再是⻩蕊蕊对爱情不大敏感,也知道玫瑰花是代表爱情的意思。
“好象那是送给⺟亲的吧?”
“送百合这也行啊…”⻩蕊蕊继续想。
“那是看望病人的…”姜天泽答。
“要不,送花菊也行…”⻩蕊蕊说。
正在喝咖啡的姜天泽,差点被咖啡呛住,那么优秀光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咖啡呛住,可真沒形象。
⻩蕊蕊递了纸巾给他。
姜天泽接过纸巾,轻拭了一下角,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脸因为咳嗽,微微有些红了。
那全是暖暖笑意的眼,向⻩蕊蕊望了过來:“花菊,一般是祭奠死者用的…而且,现在这词,纯粹是被毁了。”
“这词被毁了?”⻩蕊蕊一时沒明⽩过來。
姜天泽叹气:“可怜那些美好的古诗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种境界只能想象了。”
⻩蕊蕊这下是明⽩了花菊是什么花菊了。
天,她纯粹只是指花,本沒有一点别的想法,不信,请看她纯洁无辜的眼神,她可沒将花菊联想到别的份上。
姜天泽打住了这个话头,两个成年男女,坐下來喝咖啡的功夫,就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谈花菊,怎么看怎么诡异。
“上次你说,有缘就能再见,现在证明,我们确实有缘,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了吧?”姜天泽问。
自己确实说过这话,⻩蕊蕊倒不抵赖,痛快的撕了一张便笺,飞快的写下自己的机手号码,递给了他:“好吧,瞧在你在本市无亲无友的份上,给你一个联系电话,比如被人打了什么的,你可以向我求救。”
姜天泽哑口,姑娘,在你眼中我很弱,需要随时要你的援助?
“还有,那些花也不要送了,你随便一送,办公室的人,可要取笑我半天。”⻩蕊蕊再度提醒。
姜天泽耸了耸肩:“我乐意。”
越瞧,面前的姑娘越有趣,他是好久沒有撞上这么有趣的姑娘了。
他的心思跟目标,更有些明确了。
“你乐意,我不乐意。”⻩蕊蕊反对了一句:“我当时出手帮你,本沒想要你感谢我,所以,你不用三天两头送花给我。”
“那你想我怎么做?”姜天泽问。
“送花那么浪费的事,反正别做了。”⻩蕊蕊实话实答。
送花这事,在一惯人的眼中,是极为浪漫的事,可在⻩蕊蕊的眼中,浪漫跟浪费是可以划等号。
那花既不能吃,更不能用,花那么多的钱送花,不是浪费是什么?
原谅这个从小穷怕了的姑娘,算來算去,眼中只有钱。
姜天泽瞪着她,不是说,虚荣,你的名字叫女人?难道她不是个女人,就不爱虚荣?送花那么浪漫的事,她居然直接划归为浪费?
⻩蕊蕊沒理他,一口气将杯中的柠檬汁喝光,站起來准备走人。
何小莉却在这时打了一个电话过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你请客?”⻩蕊蕊反问。
“切,我那点工资,那么少,哪够请。”何小莉说。
“既然你不想请我们吃饭,那还约我们吃饭?”⻩蕊蕊险些失笑。
“我不是馋了嘛,天天吃食堂,肚子沒油⽔了,就想叫上你们出來一起撮一顿,大不了,这一次不要你开钱,我们AA制。”何小莉陪着笑脸。
“什么AA制啊,每次都要我给钱,不行,一定要你们请我吃一顿。”⻩蕊蕊不松口。
姜天泽在一边,很合适宜的开了口:“不如我请你们吃吧?”
隔着话筒,何小莉还是听见了这话:“有人要请我们吃饭了?那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李⽟兰。”不等⻩蕊蕊反对,她已经嘟的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