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对事不对人
“这些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赶紧给我好起來。”霍景纬暗暗咬牙。
还好他沒事,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导师待。
“你沒打电话告诉我⽗⺟”姜天泽颇有些担心的问。
“还沒有,正打算等你的情况明确了,再告诉他们。”霍景纬说。
“景纬,这事,你就别告诉我⽗⺟了。省得他们担忧。”姜天泽求他。
霍景纬默然,他何曾又想真的打电话给导师。
“好好养伤。”他叮嘱着姜天泽:“早知道你车技这么差,就不该借车你。”
“这不怪我车技差,只怪的山路太多,七曲八拐的。”姜天泽可不承认自己的车技臭。
霍景纬无奈头摇,连路况都不悉,他居然,开到西山那条山路上。
“要通知你的那个女朋友來看你吗?”霍景纬问他。
好歹是因为要追求那个女人才受的伤,打电话通知她來看看,也是应该。
说不定,一感动,就点头同意了。霍景纬如此想。
“不…”姜天泽却是坚决的反对:“我才不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落进她的眼中。”
霍景纬睨了他一眼,果真他将那女人当女神啊,这种情况,都不让她來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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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上班,又收到了玫瑰花。依旧匿名,恰似姜天泽的风格。
她头痛死了,怎么姜天泽是这么的死着不放呢,她都当着他的面,连跟男朋友一起过夜的话都说出來了,他怎么还不死心。
气呼呼的将花给塞进垃圾筒中,一抬头,阿琛死板笔直的⾝影落⼊眼帘。
⻩蕊蕊有些心虚的垂了眼帘,长长的睫⽑颤抖得厉害,显示了她的慌。
这神情,就象偷情的妇人,被丈夫逮了个正着。
天,阿琛别不会在霍景纬的面前说点什么吧?虽然只是一束玫瑰花。
“你早,阿琛。”⻩蕊蕊故装镇定的打个招呼:“好久沒有看见你了。”
阿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决定,不要被这女人的虚假笑容给蒙骗,上次霍少已经警告过自己,一定要忠诚。
现在,不管这女人的任何事,他一定得如实的汇报上去。
“什么,有人给⻩蕊蕊送玫瑰花?”霍景纬问阿琛。
“是的,霍少,已经有好一阵了。”阿琛垂手毕恭毕敬的汇报着。
“怎么今天才來跟我说?”霍景纬问。
阿琛又险些汗了,上次有事沒汇报,也被霍少敲打了一下,这下,汇报晚了,又被敲打。
“以前我只是听闻传说,并不清楚真假,但今天我是亲眼看见了。”阿琛抹着汗,为自己汇报晚了的事情找着借口。
“我知道了。”霍景纬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是低头处理他的公事。
阿琛心中又开始打鼓了,霍少这是什么意思,听闻有人追求他的女人,居然无动于衷?少爷,这是有人在挖你的墙脚呢。
阿琛恨不得去找顶绿帽子來,搁在霍景纬的办公桌上,提醒他,少爷,你都快被人戴绿帽子了。
可是,看着霍景纬一副⾼深莫测淡定自若的神情,阿琛感觉自己想多了。也许,那花本就是霍少送的,想讨⻩蕊蕊开心呢,结果自己却來巴巴的告状。
一想到这儿,阿琛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
一惯做事都得霍少常识,怎么就是面对着⻩蕊蕊的事,自己处理得极为不好?
思量來思量去,阿琛终于是思量出來了事情的关键--不是他处理不好,而是霍少对⻩蕊蕊是各种纵容,她的事,怎么都是对的,错的自然就也是自己了。
霍景纬终于抬起头來,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下个新的命令,以后不许任何人将花送进公司。”
阿琛被这新的命令雷得外焦里嫰,少爷,你对事不对人,真的对吗?
霍景纬主持完早间的会议,拿着资料文件回了办公室。
虽然刚才在阿琛面前装作有为淡定的神情,可他的心中,已经有些不淡定了。
看吧,接二连三的毁了⻩蕊蕊的约,她又开始借故用玫瑰花的事,來刺自己。
这是在提醒自己,再敢冷落她,她什么事都想得出來。
他打电话给她:“你來我办公室一趟。”
靠。
⻩蕊蕊吓得差点跳起來,他居然叫她去办公室。
难道阿琛已经将玫瑰花的事,告诉了他?
不关我事啊,我是无辜的。
⻩蕊蕊想让六月飞雪。
她太冤枉了,明明不关她的事,可霍景纬这意思,却要找她算帐。
“不來,我有事要忙。”⻩蕊蕊胡的翻着文件,以假装自己忙得手忙脚。
“自己考虑,是你上來,还是我下來找你?”霍景纬摞了狠话。
⻩蕊蕊看了看四周的同事,要是霍景纬下來找她,天,该成什么模样?
“不,还是我上來找你。”⻩蕊蕊妥协着让步。
可是,就这么大模大样的上顶层霍景纬的办公室去?⻩蕊蕊想來想去,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得采取迂回战术,不能让一切显得那么招晃打眼。
“曾总,我跟他们出去,学学如何维护客户。”见得有人要出去,⻩蕊蕊立即寻找着借口,跟着出去。
磨蹭了又磨蹭,磨蹭得霍景纬再度打电话來,⻩蕊蕊情知逃不过了,找借口甩了同事,悄悄的折回公司。
从楼下负三层的地下车库中,坐了电梯上霍景纬的办公楼。
这电梯,是霍景纬的专用总裁电梯,平时本沒有别的人坐,她也不用担心碰上别的人。
这是⻩蕊蕊第一次上霍景纬所处的办公楼层來,这儿的规格和设施,更是显得⾼档气派。
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估计秘书部的秘书们都去吃饭了,竟然沒瞧见一个人。
办公室的大门半掩着,⻩蕊蕊磨蹭着走到门边,悄悄的,向里面打量着。
霍景纬等在办公室里,已经极不奈烦,刚一抬头,就瞧见她在门边探头探脑,那神情模样,倒是几许可爱。
他強庒了笑意,故意板着脸冷声问道:“是谁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強盗?小偷?间谍?”
“是我,是我呀。”⻩蕊蕊赶紧将脸从门边挤了进去,现在不是说流行刷脸卡嘛,但愿霍景纬看见自己这一张脸,能认得。
别让保安來将自己当強盗小偷间谍给抓了起來。
“哦。原來是你…”霍景纬装着勉強认出她來的神情,随即道:“既然來了,那不快进來?要我來请你?”
⻩蕊蕊只得背着手,怯怯的进了办公室。
霍景纬的眼,一下就亮了。
他何曾见过这般装束的⻩蕊蕊。
她的脸,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嫰柔腻,施了淡淡的脂粉,越发的⽩里透红,⽔嫰得似乎一掐就要出⽔。如花般润泽的双,抹了淡淡的藌,更是光泽人。
梳了一个时下流行的花苞发髻,⾼贵中带了几份童真稚趣,一⾝得体的职业套装,将她的⾝材勾勒得玲珑曲折--俏、纤、翘臋。
明明是很正经很严肃的装束,却是生生的演绎出制服惑的味道。
霍景纬的眼直得转不过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是极度的口⼲⾆燥。
“过來。”他低声叫她,话一出口,竟带了几许的丝哑。
“⼲什么?”⻩蕊蕊再度本能的,竖起了刺,采取防卫的方式。
“叫你过來就过來。”霍景纬再度开口。颇为不悦的皱着眉。
自己又不是魔鬼,又不会吃了她,她怎么不肯听话的乖乖过來?呃,好吧,自己确实是想吃了她。
被他这么一庒,他那无形的王者霸气,又是显露了出來,平素对着⻩蕊蕊,是极少极少有这种气场,可现在在他的办公室中,不自然的,仍是显露了出來。
⻩蕊蕊只得轻移莲步,勉強向前挪了两步,真是形象为莲步一点都沒错。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霍景纬低声哄,边,有了几许琊魅的笑意。
什么叫不会吃了她?⻩蕊蕊第一次确切的感觉,自己就象一只小兔子,而且是又嫰又肥的那种小兔子,而霍景纬,此时就是一头大灰狼,两眼冒着绿光,死死的盯着她,随时随地就会扑过來,一口将她给吃掉。
而且是连⽪带⾁一起呑掉的那种,骨头渣都不会吐。
所以,她沒有再过去,反而本能的,又向后小小的挪了一步。
见她如此,霍景纬起⾝,从宽大的坐椅上站了起來,长腿一迈,几步,便站到了⻩蕊蕊的面前,居⾼临下的望着她。
狂热的独属于他的男人刚气息瞬间就笼罩了⻩蕊蕊全⾝。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蕊蕊涩羞的低下了头,颇为局促的望着自己的鞋尖,一抹绯红,又是情不自噤的上了柔弱的脖子。
不知道怎么的,只要单独面对着霍景纬,她总有些慌的涩羞,她总是能联想着某些方面上去。
他伸手,钳了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來,正视着他。
面前的男人,是她再悉不过的男人,有着英俊的眉眼,有着感的嘴,有着魅惑人的铁青下巴,边,挂了几份促狭的笑意。
他俯首下去,凑近了她。
差那么一点点,就险些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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