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幸福的微光
李依依带上了门“砰”的一声,这声音听着象是在赌气。
李依依走到北纬极的面前把1531的房门钥匙丢给了他,然后转⾝向大门走去,北纬极叫住了她:“别走,陪陪我。”
李依依有点吃惊,然后停下了脚步,回头冷漠而无奈地望着他:“如果是以前,你说这话我觉得⾼兴,但是今天我不这么想了。”
北纬极皱着眉头,看着她冷漠的表情,想起了苏北坡,她也这么绝情,居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心头突然就涌上一股无怒火“走!都走!我谁不稀罕。”
李依依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就明⽩了,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他在生那个女人的气,她不服气地说:“你当人家稀罕你呢?那是稀罕你的钱。”
北纬极怒极,此刻反倒说不出话来,他指着大门:“走,你给我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李依依看见北纬极大怒,反而愣住了,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站立了许久,一直等到客厅里的光移到了厨房。
李依依突然想通了许多事,也不算是突然想通的,这个念头一直就有,只不过,今天再一次证明了,她说:“你并不爱我,你就连吵架都嫌懒得跟我吵。”
北纬极听见这话,一时愣住。
李依依接着说:“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爱你,我爱的并不是你的钱。我爱你,所以用我所爱的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实仔细说来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你太忙,你没时间陪我,所以你就用钱来补偿我。”李依依把话说到了这里,声音里已经带了许多无可奈何。
北纬极听到她的话,陷⼊了沉思之中。
李依依接着说:“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喜苏北坡,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利用她,你只是想利用她挑动我的忌妒心,好让我好好的爱惜你。其实,我错了。事情并不是这样。”
北纬极突然开口:“别说了,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
李依依突然大声地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就连吵架你都不愿意跟我吵,看来你的心里真的是没有我。好在我现在是醒了,有人对我好,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说到这里李依依从手袋里拿出面巾纸擦⼲眼泪,接着说:“北纬极,你记住,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说完,李依依拉开门走了。
北纬极怈气地往沙发上一躺,手里的工作忙完了,自己也象是进了一个空档期,感觉自己虚虚地飘在这个世界上。
天空渐渐暗了,摩天⾼楼里窗口的灯光亮了起来。客厅外,隐隐约约的灯光愈发衬托此地静寂无声。他重新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喧闹的声音叫人莫名的心浮气燥。他拿出机手,翻出一个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机手里温柔的、例行公事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一个空号。他隐隐吃了一惊,再往后翻了几个电话号码,翻到了郑组长的电话,电话拨通了。
打完这个电话,北纬极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无名怒火。打呼也不打一个,苏北坡就跑人,这之前也没看见她异声异⾊的样子,如果抓住她,一定要狠狠地修理她,叫她改掉这个坏⽑病。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离开自己。
北纬极想到这里,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了假,再打了个电话去秘书办,订了第二天下午飞三亚的机票。他从来没担心过自己会失败,从来没担心过苏北坡会不爱自己,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按自己的常规条件,许多女人投怀送抱还来不及。不然,男人辛苦奋斗,为了达到优秀的条件,倒底是为了什么?这次也一样。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苏北坡!
…小北…
我们就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我不喜失败的滋味,也不喜看见自己喜的人在别人家里跑来跑去,这样的人生…真是生不如死!
北纬极看着机手上拍偷的苏北坡的照片,恶狠狠地笑了。
,小北…我就要来了,你要当心!
如果不能精神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接下来的战争该怎么应付呢?北纬极带着理智的思维心満意⾜地睡去。
从清江市到三亚也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的路程,北纬极一下机飞就赶到岭东厂,刘厂长告诉北纬极,纪越洋在休假,北纬极从刘厂长处得到纪越洋的电话,立刻拨打纪越洋的电话,从她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苏北坡的消息。
纪越洋的电话关了机,在休假的时候,她不想陷⼊工作的海洋之中。
北纬极茫然地拿着机手,突然间怈了气,就算是自己经历千辛万苦,却找不到作战的对象,他想要找的人飘浮在大海的另一方,无论怎么努力,伸手也不能够着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蓝灰⾊的彼岸。
北纬极的机手里传来用户关机的声音,他灰了脸,茫然地转⾝就走,就连刘厂长急切的呼唤的声音也没听见。北纬极订了家店酒,把行李丢在房间里,出了店酒,开始漫无边际地在这座城市闲晃。他要象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在茫茫人海里,把苏北坡打捞出来。
来来往往的车辆。
来来往往的人群。
丛丛郁郁葱葱的椰子树的浓。
丛丛郁郁葱葱的榕树。
从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从一家精美的商店到另一家精美的商店。从⽩天到黑夜,从太⾼照的午后到微凉的海风吹过的⻩昏,北纬极就象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战警。
茫茫一片尉蓝⾊的海洋,茫茫一片人的海洋。
北纬极在人群中始终搜索不到悉的⾝影,他突然怈气,坐在一棵大榕下的行人长椅上。⽩⾊的长裙,蓝⾊的裙短,一朵两朵象彩云似的从眼前飘过,天⾊渐渐暗了下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出现在银⽩⾊的沙滩上,嘻闹的声音愈发衬托出北纬极的孤寂。
机手茫然地握在手中,就象握着一条濒死的鱼,一条毫无生气的与全世界隔绝的微微息着的鱼。
北纬极怒极,将机手抛向沙滩。
机手跌落在一双精致的⾼跟鞋的旁边,⾼跟鞋的主人弯拾起机手,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着机手,她想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运气真的好到散步也能拣机手?”拿着机手她环顾四周,榕树下的长椅里空无一人,她没能找到机手的主人,茫然不知所措地拿着机手站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