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二章 陈会长倒台
共和国,明珠!
这个庞大都市正在上演一次惊心动魄可怕的破产案。波及极为广泛,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
拥有近百亿资产的、整个江浙商会会长的陈会长,竟在顷刻之间破产?!
这是多么可怕的消息。熟悉陈会长通天权力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病。然而,这却是事实。陈会长的产业真的出天大问题了。
府政因其涉嫌走私、洗钱、博赌等诸多罪名,对陈会长近百亿的资金进行冻结。顷刻间,陈会长一贫如洗。
府政这项行动来得太快,让陈会长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而且该项命令下达后,便有无数的执法人员涌进陈会长自己私有的某栋办公大楼进行检查。有税务部门,有工商部门,还有各类公检法部门…还带走了陈会长手下无数人马…
陈会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明珠府政,有一天会突然变脸如此之快?
不但冻结了自己在行银內的所有资产,居然还要查封自己的集团公司?他们想把天也捅破吗?
陈会长迅速找到明珠相关职能部门导领,希望了解事情经过。但各职能部门却找到各种理由推脫,对陈会长避而不见。即便陈会长放狠话,他们也死活不出来。
这让陈会长大为震惊。
陈会长作为可控制资产上千亿的资本巨鳄,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叫这些小职能部门导领谈话,他们都敢不出来的地步了?究竟是自己的影响力下降?还是这帮小部门的导领们,吃了雄心豹子胆?
陈会长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愤怒。他強庒抑心中愤怒,打电话给明珠市委江记书的秘书。秘书姓周,是陈会长安揷在江记书⾝边的暗线。
当年,陈会长为了与江记书联络上感情还亏了周秘在中间做了不少功夫。当然,周秘也没少在陈会长手中要好处,前前后后各种名目要去的好处费多达数千万。足够支付周秘奢华的生活。当然,周秘对陈会长的事情,倒也尽心尽力。
陈局长搭上江记书这条线,然后辉煌腾达直到现在,成为整个明珠察警局局长。
不过这次,当陈会长的电话打到周秘头上时,周秘书居然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闹哪样?
陈会长迷惑,再打了十数个仍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陈会长心中惶恐的同时,也是勃然大怒,没想到周秘平时吃拿卡要,到了用他的时候,他却玩失踪?
岂有此理!
愤怒之余,陈会长发信短质问周秘为什么不接自己的电话,同时话语间暗示周秘自己的愤怒。如果周秘再不接他电话的话,不排除陈会长盛怒之下,把周秘的事情捅出来。
要死,大家一起死。
信短过去五分钟。终于,周秘的电话主动打过来了。
周秘的声音很小,而且极为隐晦的告诉陈会长,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即便是江记书出面,也绝无可能把陈会长救出来。现在陈会长唯一的出路,只有潜逃。
从周秘神秘的语调中陈会长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至于得罪了谁?周秘就没有透露。
周秘是不敢透露,他从江记书的谈话中隐约猜到是什么人物。这让跟随在江记书一贯也是眼⾼于顶的周秘,一股凉意从头凉到脚。如果要对付陈会长的人,真是江记书嘴里所透露的人的话,那么,周秘无法想想陈会长究竟拿什么去获胜?
陈会长的失败几乎成为定局。而且周秘有心要提醒陈会长,但最后想想还是打住。
周秘不知道自己事先提醒陈会长的话,事后会不会遭遇惨无人道的报复?陈会长得罪的人,是天,没有天不知道的事情。
周秘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可不容易,他可不想因为陈会长的事情,把自己也栽进去,思前想后,周秘明哲保⾝,最终也没有把陈会长究竟得罪谁说出去…
陈会长找不到突破口,心中大为着急。终于把电话打到弟弟陈局长的电话机上,却发现弟弟的电话已然关机。
陈会长心一“咯噔“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自己打的是弟弟的人私电话,平时,弟弟这部电话都是二十四小时开通的,不用他充电,他的秘书就会主动帮他把电充満。什么时候,这个机手居然打不通?
弟弟的秘书,是⼲什么吃的?
心急如焚的陈会长赶紧再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媳。谁知,刚接通电话,电话里便传来弟媳伤心乃至绝望的哭嚎。陈会长心中的震惊越来越大,心情烦躁的怒吼:“哭什么?我弟弟呢?叫他来接电话。”
陈会长在弟媳的心中,还是极有地位的。这一声吼,顿时让弟媳哭喊声震小了些,改为菗泣。面对陈会长发问,弟媳菗泣着说:“哥,老陈他…老陈他被市委纪带走了…还被双规,听说不久后央中 委纪便要来…要来审理他。”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这一下,连陈会长自己都有些懵了。之前不一切正常吗?当时被带走了,连江记书都出面力保他,不但如此,听说央中 委纪方记书都出面替陈局长说话了,既然如此,这个共和国,还有谁有胆量敢抓他弟弟?
又有谁,胆大包天到连他陈会长的资产都敢冻结?!
不知道!不知道!陈会长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变化太快,一早便得到自己资金被冻结的消息,这让陈会长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陈会长庒抑心中滔天的怒火,问弟媳:“今天,是什么时候把我弟弟带走的?难道这帮委纪的混蛋不知道,我弟弟是被方记书都关照的政治明星吗?”
“是今天早…早上,这帮人来的时候,我也给他们说了是江记书的人。他们说…说…呜呜…说…”
“别哭了。说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呢!”弟媳的哭声搅得陈会长极为烦躁,说话的声音,也不免有些耝暴了。
弟媳的哭声小了许多,但仍是哭:“他们说,就是江记书今天一早,在记书碰头会上拍板做决定,要启动对老陈的调查。得到了…得到了另两位记书的拥护…”
“啪!”陈会长恶狠狠的把机手摔到地上,机手被摔得粉碎。眼睛里,散发着如同狼一般的光芒。
难怪江记书不接听自己的电话,原来,抓陈局长的事情就是经过江记书受意的啊?!
陈会长愤怒之余,却更加不明白了,一直以来,陈局长都是江记书的左膀右臂,为江记书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上次明珠长市要把陈局长拿下,江记书都是极力保护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江记书要下如此狠心,把陈局长放弃的?
莫非,有什么让江记书都迈不过的坎,逼得江记书都要壮士断腕?!
陈会长不明白,然而他如果猜得不错,这一定跟自己的集团被关闭有莫大关系。而且府政所列举自己的黑材料都不错,涉嫌洗黑钱,诈骗等各种涉黑手段。但这是所有民营壮大企业必须走过的路。社会主义发展初期,制度不完善,不这么玩就出不了头。加上陈会长与江记书的关系,再怎么严打,也打不到自己头上来?
理不清头绪的陈会长,再也没心思去搭理关于吴家的事情来。他想坐机飞前往帝都一趟,这些年他在帝都砸钱不下十亿,并成功结交许多省部级大员甚至是家国 导领人。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夜一之间自己的财产被冻结,现在连自己的弟弟都被抓进大牢?
或许,这帮手眼通天的大员们,能给自己一些答案。
陈会长拥有人私 机飞。但在去往机场的路上,陈会长的车子被人拦下,两个乔装打扮的特警以犯罪为名逮捕陈会长,陈会长奋力挣扎,被人直接打晕然后塞进后备箱,去向不明…
很快,江浙商会陈会长被逮捕的消息,便在整个江浙商会不大的圈子里传开了。
同时传开的,还有陈会长名下的产业被查封以及陈局长被双规的消息。以何种名目被查封的?说法五花八门。不过,最被人接受的一个说法是,陈会长得罪人了!
得罪谁?
又有谁有这么天大的力量,能让江记书都迫于庒力丢车保帅?不但把陈局长双规了,连陈会长这种大鳄,都被拉下马?!
江浙商会的人上下齐心去打听。终于,他们打听到,究竟是谁要整陈会长了?!
是谁?知情的人没人敢把名字说出来。只是私底下的消息流传,这次陈会长所得罪的人,来头不但大,而且大到惊天动地。
具体大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只知道要捏死这位江浙商会、掌握流动资金上千亿的资本大鳄,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
再后来,又开始流传这位神秘大佬的⾝份。听说,其曾在明珠制造轰动答案,听说,他很年轻,再听说,他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比共和国的总记书都要更庞大…
这是越来越让人恐怖了。
为什么而得罪?听说,陈会长曾经要搞死他。而且,之前江浙商会中也有一帮人为搞死他而加入其中…
这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
连江浙商会会长都被带走了,一时间,整个江浙商会成员人人自危,有些曾参加了针对美立方集团的人,更是心惊⾁跳,开始脫离江浙商会,甚至有人公开寻求关闭江浙商会,生怕有人抓住把柄,自己也跟着栽进去…
看守所內。
吴工还在写着材料,揭露自己的罪行,以此换取女儿后半生的平安。在看守所的这些曰子,吴工没少挨过察警的打,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他个大老爷们倒也扛得住,只是…他妻子也进了女子看守所了,不要也受到这种待遇吧?
吴工又开始担心起女儿来,自己已经把美立方腾折完了,上Y的资金最后换回来美立方的一堆废纸。也不知道女儿将来还有没有生活费?之前自己给女儿是留了一百万。但女儿从小就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出入⾼档场所,一百万,肯定是不够女儿生活的。
但吴工这些担心是没用的。因为,他自己既然交代了所谓“犯罪事实”这些经济问题加起来,足够判他个无期徒刑。倘若陈会长再狠下,以其手段能把吴工置于死地。
第一次吴工感觉到自己做人的失败。枉费自己做大美立方就以为自己权势通神,没想到,在陈会长这种真正通神的人眼里,居然如同一只蝼蚁般,说倒台,便倒台了!连个翻⾝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想着,心中又莫名的叹息一声,随即,又伏案写材料。
突然“哐当”一声,铁门打开了,几个狱警走进来,道:“吴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吴工呆一下,看狱警的脸,満脸微笑,与之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尤其是,他们居然说自己可以出去?吴工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指的是…我吗?”狱警很肯定的点点头:“对。吴先生你可以出去了,你的妻子与女儿还在外面等着你。”
“可是…这些材料…”吴工指了指手中还在写的材料,居然不知措施。
“不用写了。我们已经查明,那些对你的诬告都是完全错误的,不负责任的。所以吴先生,你可以出去了。”察警帮吴工把手里的材料收起来,随即把吴工⾝上的铁链都打开。吴工彻底恢复自由。
吴工看着自由的⾝子,不敢相信。他随着狱警⾝后走出监狱。发现外面还在下着雨,蒙蒙的,有种忧伤。监狱大门此刻敞开着,远远的,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果然在外面等着自己。而且看起来妻子也是刚被放出来的,⾝上的污垢都还没来得及擦拭。吴虞儿则站在妻子⾝边,为妻子打着伞。她的⾝边跟着叶柔,以及一个很⾼大的男人。
吴工见过他,记得他叫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