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一章 有良心的话
千军坐上副驾驶座,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他不怕,他曾深入分析过翁老的性格,他有信心拿下翁老。
人总有弱点,即便翁老也不例外。
除非像爷爷刘云和外公李牧那等惊天纬地般雄才!
车子开到一处半山腰,翁雅馨风风火火跳下来看着千军,沉声问:“告诉我,是你对翁磊下的手对吗?”
“对。”千军从未打算否认,很⼲脆的回答。
“这事情我叔叔翁向红还有婶婶都知道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爷爷也将知道这事情。你想想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吧?!”
“怨我愚笨,我并不明白你具体指的是什么。”千军一摊手,満脸的不相⼲。
翁雅馨就冷冷一笑,声音如同寒冰:“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爷爷多爱护翁家这根独苗,如今却被你废了。你想想吧,如果我爷爷请求央中出面,你觉得你逃脫得了吗?你觉得你父亲还保得了你么?!你把付记书的能量想得太大了吧!”
“我不需要父亲保护,事实上我自己就能应对一切。”
“哈…”翁雅馨淡淡一笑,说不出的讥讽还怜悯:“你觉得你能保护自己?你也太⾼看自己了吧?!付千军,你当你是什么人?现在在整个四九城里,大家只知道付记书家出了个纨绔,除了好勇斗狠之外,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千军一愣,似笑非笑:“你觉得,我真是个纨绔吗?!”
“难道不是?”翁雅馨反问:“你除了打架闹事玩黑道之外,你还能⼲什么?别告诉我你当年连柳暮宏都敢到就算是成功。再过五年,或者十年,你将会看到差距。当你还在利用父亲的余荫而横行霸道时,柳暮宏却依靠自己撑起一片天,也许能达到你父亲的⾼度也说不定。”
拢一拢长发,翁雅馨接道:“…你觉得,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柳暮宏相提并论?!”
“或许没有。”
千军无所谓的笑笑。他点燃根烟菗:“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只是想教训教训我,那你错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爱走走你的,我没闲工夫去教训一个没用的闲人…”翁雅馨双手抱胸,无所谓道:“我今天之所以叫你来,并不是关心你,事实上你把翁磊打伤我⾼兴还来不及,哪还能劝你?说得难听点你们狗咬狗一嘴⽑我是渔翁得利,你杀翁磊,你父亲的政治地位必将提前终结,我们得利。翁磊被废了,我同样得利。何乐而不为。”
“那你叫我来⼲什么?”千军弹一下烟灰在绚丽的阿斯顿马丁上,对自己极不绅士的动作无知无觉。
他在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想法?然后想劝自己?不然嘴里怎么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不过很快千军就推翻自己的想法。
只见翁雅馨撇撇嘴,透着一丝不屑:“我说了,不是为你。我是担心付记书。说心里话,我很敬重付记书,付记书有足够让人敬服的气度,如果不是政治立场不同,付记书一定是我今生最敬佩的人之一。可惜付家家门不幸,让你给蹋糟了!”
“你信不信再挑衅我,我会就地把你给強奷了?!”千军无法容忍翁雅馨对自己的一再贬低。他可不怕得罪翁家,反正该得罪的,一股脑儿得罪了个遍,不在乎多一次。
“你!”
翁雅馨顿时怒了,但看千军的目光中透着琊意,妖意凛然,翁雅馨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刺激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強奷,甚至杀了都有可能。这从他不顾一切对翁磊下毒手就能看出来。
这是个极其危险且狂疯的男人,翁雅馨都怀疑自己单独把他约出来,本⾝就是个错误。
翁雅馨与千军换视两眼,最终受不了千军赤~裸裸的狂态而败下阵来,沉声道:“我没时间和你瞎耗,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你应该主动到翁家来负荆请罪,而不是毁了整个南方派系。”
“你在畏惧我?”千军不答反问。
“随你怎么说。”翁雅馨确实在害怕,尤其是这种没人的野外。她慌慌张张像兔子一样跑进车子內,也不管千军,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喂,等等我…我没车子呢…你!”
望着远去的汽车千军哭笑不得,只能瞧着翁雅馨远去的汽车尾气发呆。
…
一家⾼档宾馆內,谢阳带着一帮手下大口喝酒,大块吃⾁,宾馆內的保安紧紧盯着几个壮汉,生怕这帮家伙逃跑。
至今为止,这帮家伙已经点了包括玛歌堡、奥比昂、拉图和木桐四大酒庄在內的所有波尔多红酒,总价值达到了上百万民人币。这帮家伙一个个光着膀子肤皮黝黑一看就是流氓,而且还是那种刚从乡下逃荒甚至都没盘缠的流氓。
一众保安甚至怀疑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有命案在⾝,这从他们的凶神恶煞就能看出来。所谓相由心生大略便是这样。
守门的服务生本来不想让这帮家伙进门,无奈店酒开门迎客本来就是以顾客至上为目的,况且人数这么多要是吵起来对店酒的声誉不好。服务生只能放行,不过却暗中报告给保安队长,以防这帮没见识的乡巴佬吃饭喝酒玩妹却不给钱。
从他们进来开始,点的酒菜都是极为⾼档的酒菜,甚至还要店酒內最漂亮的女人作陪。保安心中滴血:
这帮狗曰的,一个个乡巴佬一样,到时候有钱付账吗?!
谢阳抹着嘴巴上油腻敞开了喝,保安队长正打算派个马仔去问,看这帮乡巴佬究竟有没有钱付账。突然,只见外面鸡飞狗跳,一帮帮荷枪实弹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察警跑进来,吓得保安队长庇滚尿流,以为这帮特种察警是来封锁店酒的。
莫非是来封锁店酒的不成?保安队长脸⾊苍白的想。
“谁是谢阳?”一个手拿微冲的察警大喝,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