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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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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往宮中走,端木幽凝突然问道:“对了,你那一儿一女如今怎么样了?你这般花容月貌,天漓又如此英俊潇洒,必定是女儿越长越像你,儿子越长越像天漓了吧?”

  两人成亲几年,已经育有一子一女,时至今曰,长子索润朗已四岁有余,次女索润晴也快満三岁了。之前东陵英雅在來信中提及,一直无所出的端木幽凝曾经羡慕得很,幸好如今她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亲生骨⾁了。

  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东陵英雅脸上満是为人⺟的圣洁光芒,却撇了撇嘴说道:“哪里呀!越长越调皮了是真的!润朗是个男孩子,调皮一些也就罢了,本指望着润晴这个女孩子能够有个公主的样儿,端庄优雅一些,谁知居然比她哥哥还要调皮,每天都把我气得要命。”

  端木幽凝忍不住失笑:“小孩子懂什么,你跟他们生气,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东陵英雅叹了口气:“皇嫂,你可别说我,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不过话又说回來,看到你写信來说终于有了⾝孕,我可真是⾼兴坏了,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呢!不信你问天漓。”

  索天漓含笑点头:“嗯,沒错,她⾼兴得睡不着,所以就拉着我不停地说话,害得我想睡也睡不着,真是比她自己怀了双生子还要开心。”

  端木幽凝早已満心暖意:“谢谢你们!”

  “哎哟,皇嫂你酸不酸哪?”东陵英雅又撇了撇嘴,満不在乎地说着“居然说出如此⾁⿇的话,我可真是受不了了。”

  端木幽凝也知道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些,便只是笑了笑,不曾再说什么。侧头看她一眼,索天漓却突然开口:“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端木幽凝唇线一凝:“为什么这么问?何况你早就知道玉麟国多年大旱,这还不算出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索天漓摇了‮头摇‬“我是问你跟皇上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已⾝怀有孕,若不是出了事,他怎会放心让你一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來?”

  端木幽凝沉默下去,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此事说來话长,三言两语只怕说不清楚,等见过你的父皇、⺟后之后,我再详细说给你们听。”

  索天漓点头:“那好,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给你安排了住处,就在太子东宮的旁边,保证绝对安静。”

  端木幽凝満脸复杂地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在你父皇⺟后面前千万不要多说,只说我是因为想念你们才代表皇上前來探亲的。”

  索天漓点头答应:“放心吧,我有数。”

  一行人很快入了宮,直接來到御书房见驾。天龙国帝王索铭泽和皇后冷秋波早已在此等候,双方见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问候。但端木幽凝对这两人,尤其是对整个天龙国都有大恩,又有东陵英雅和索天漓这层关系在,两人对她自然不像对待一般的使臣那样生疏客套,而是完全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家人,亲热得不得了。

  对端木幽凝而言,她也已经很久不曾感受到这种与家人相谈甚欢的温馨了,整个人也不自觉地放松下來。

  又交谈片刻,索铭泽含笑说道:“你长途跋涉,想必已经累得很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朕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咱们再好好喝几杯。

  端木幽凝正有此意,立刻起⾝道谢:“是,多谢皇上。”

  索铭泽含笑点头,四人便退了出來,边交谈边往住处而去。谁知刚刚走到半路,陡然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传來,竟是直接奔着端木幽凝而去。

  “小心!”独孤洌一声大喝,早已抢上一步将她护在了自己⾝后,同时屈起手指对着來人的剑锋一弹,叮的一声轻响,长剑已被荡开,持剑之人更是惊呼了一声,连连往斜刺里退出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不过一招将对方逼退之后,独孤洌居然并不曾继续追击,只是抱起双臂站在原地看着來人。

  这偷袭之人居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穿一⾝浅紫⾊的华美宮装,头戴玉钗,一看便知⾝份绝不寻常。更重要的是只凭方才那屈指一弹,独孤洌便试出她的⾝手虽然勉強算得上上乘,但对他这个绝杀门门主而言,却实在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便在此时,索天漓已经沉着脸一声呵斥:“天沅,你又胡闹什么?若是伤了姑娘,我饶不了你!”

  那少女嘻嘻一笑,早已将长剑收入鞘中,奔过來抱着他的胳膊连连摇晃着央求:“太子哥哥,你别生气嘛,我又沒有恶意,我就是想试试你家姑娘的⾝手究竟有多好,我能在她的手底下走几招。可是沒想到我连她的仆人都打不过,那就连试都不用试啦,别生气嘛。”

  她这一靠近,端木幽凝和独孤洌才看到她明媚如舂光,说不出的娇俏可人。柳眉大眼的她肤⾊白皙,樱唇小巧,绝对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更难得的是那双眼眸清澈如山泉,不含杂质,沒有龌龊,只是看着便令人不自觉的心神宁静,仿佛具有能够洗涤人灵魂的神奇魔力。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独孤洌只觉得在这一刹那,自己的某根心弦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弄了一下,荡起了一圈浅浅的涟漪,却久久不曾消失。

  不过幸好,这一点他掩饰得非常成功,至少沒有人看出破绽。就连端木幽凝也并不曾发现异常,早已含笑开口:“天漓,不知这位姑娘是…”

  索天漓早已转过⾝子,连连抱拳请罪:“姑娘请恕罪,这是我的皇妹索天沅,她确实沒有恶意,只是整天听我提起姑娘,说姑娘有多么⾝手绝佳,聪明绝顶,她一直对姑娘好奇得要命,这才不自量力,请姑娘千万恕罪。”

  “就是嘛,你别生气啊!”索天沅讨好地笑着,半个⾝子都蔵在了索天漓后面“姑娘,我真的沒有恶意,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我知道凭我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打过你,我就是试试而已。”

  端木幽凝还未开口,索天漓已经回头斥责了一句:“姑娘也是你叫的吗?沒大沒小,叫皇后娘娘。”

  索天沅吐了吐‮头舌‬:“好啦、好啦,天沅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端木幽凝连连摆手:“无需如此客气,都是自己人。”

  “就算是自己人,礼数总是不可废的。”索天漓摇了‮头摇‬“我与姑娘交情匪浅,这才如此称呼,索天沅必须称一声皇后娘娘,这是最基本的。”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端木幽凝也就不再坚持,而索天沅的注意力则立刻转移到了独孤洌⾝上,对着他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位大哥,你的功夫好得很啊,能教教我吗?”

  独孤洌觉得心中又是一跳,面上却无异常,只是微微地笑着:“沒问題,你想学什么,我教你。我的功夫虽然比不上皇后娘娘,教你还是完全沒有问題的。”

  “你真的肯答应?那太好了!”索天沅顿时乐得蹦了好几下,接着对着独孤洌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徒儿可是笨得很的,师父若是教的不耐烦了,可千万不要将徒儿逐出师门。”

  众人都被逗乐,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声中独孤洌同样一本正经地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将公主逐出师门,就怕公主学得不耐烦了,把我这个师父逐出师门。”

  此言一出,众人越发笑声朗朗,索天沅笑得尤其开心:“你这个人挺有意思,不像其他人一样,在我面前总是唯唯诺诺,无趣极了。既然如此,你这个师父我拜定了,不知道想入你门下,可有什么规矩?”

  独孤洌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规矩当然是有的,不过我还在想,想到了再告诉你。”

  索天沅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笑得花枝乱颤:“我沒说错,你这个人简直太有意思了,咯咯咯咯…”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独孤洌微笑不语,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丝淡淡的光芒。直到此时,端木幽凝终于觉察到了什么,不由转头看他一眼,了然地挑了挑唇角。

  虽然说是拜师,但两人在此逗留几天就会离开,当然不会真的去行什么拜师礼,也就是菗空教她几手防⾝的功夫罢了。所以在索天漓的劝说加命令下,索天沅撅着嘴暂时离开了。

  回到索天漓提前准备好的住处,夫妻两人先行离开,要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虽然此处绝对‮全安‬,但为防万一,端木幽凝住在內室,独孤洌则在外室对付一下。

  关好房门,独孤洌回⾝问道:“进去歇息一下吧!有⾝孕的人不宜太过劳累。”

  端木幽凝‮头摇‬:“我不累!放心!倒是你…”独孤洌有些敏感地打断了她:“我?我什么事都沒有,你别乱说。”

  端木幽凝一怔,顿时笑得意味深长:“我说什么了吗?沒有吧,我只是想问你累不累而已,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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