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刁难?
谢明要亲自带骆天去部门报到不是没有理由的,第一,骆天这种情况完全属于空降兵,按照正常的招聘程序,本来是要过鉴定部门的老大这一关的,鉴定部门那几个家伙都是老油条了,恐怕会心里不服,第二,骆天之前没有进入企业工作的经历,在人事处理方面,谢明担心他的能力不足,这种不足完全有可能导致他能力的正常发挥,自己有必要给他撑撑杆,让他能有发挥的余地。
看这骆天现在淡淡然的样子,谢明不知道自己单方面开出的十万年薪是事合他的意思,既然没有提出来,说是是接受了,其实给这个薪水,谢明也特别代人力资源部不要声张,毕竟骆天几乎等于没有任何资历,无法服众。
骆天跟在谢明身后去了二楼,谢氏拍卖公司分为四层,一楼大厅主要是负责接待,还有以往一些精彩拍品的资料展厅,二楼则是鉴定部门的主要办公地点,也是占地最多的地方,旁边挨着的是运营部,谢明的办公室也是在二楼,三楼是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
其实谢明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以骆天的成长经历来看,他看人眼色还有考虑事情的周全远远比他估计的水平要高,毕竟要混生活,没有眼见力儿是不行的。
骆天此时也略摸能猜透谢明的一些想法,他有种预感,这个鉴定部门儿想顺顺利利地进去恐怕还要费点心思,光是那两个鉴定顾问就肯定难搞。
一进去鉴定部门,骆天就吃了一惊,这里的办公场地很宽敞,比谢明的总经理办公室还要大,这足见谢明对鉴定部门的看重了,除了两名鉴定顾问没有来办公,里面只坐了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人手上拿着一幅古画正埋头研究着,丝毫没有留意有人过来。
“老陈、老刘,你们手上的工作暂时放一放。”谢明一嗓子让两人抬起头来,这两人都戴着一幅眼镜,两人不约而同地扶扶眼镜,看着谢明身后的骆天,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就是昨天破格录取的那个鉴定师吧?同时心存狐疑地上下打量着。
“这是新来的同事骆天,年纪轻,以后你们要好好带带他。”谢明指着两人介绍:“这是老陈,陈飞,对玉器最有研究,还有这位,是老刘,刘大川,对古画最有研究,不过两人都是全才,以后你要跟着他们好好学习。”
“是的,两位老师,以后请多多关照。”骆天丝毫不敢马虎大意,上前恭敬地同两个握手,力求获得一个好印象。
老陈倒好,老刘的神情明显不悦,在他看来,拍卖公司根本不需要招聘新人,他实在摸不透谢明的想法,更何况,现在招进来的还是一个没有工作经历的新手,这个谢明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刘大川敷衍地握完手,一声不吭地回到座位上研究起刚才的古画来。
老陈呵呵一笑:“这个老刘,不知人情,小伙子,你加入我们,我可指望着你成为我们的生力军啊。”
骆天谦逊道:“不敢,不敢,我要向两位老师多多学习。”
谢明对骆天的表现谈不上满意,不过也能看出来骆天在人事方面比较谨慎细微,也放下心来,他正要退出去,那个刘大川突然开了腔:“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正对这两幅画有些不确定,要不然你也给给意见?”
来了!骆天预想到会有这一出,他的态度淡定:“可以的。”
老陈的样子有些尴尬,连连摇头,似乎不太肯定刘大川这种加梗的行为,刘大川将的处的古画铺开来:“你来看看。”
鉴定古画要先断代,再看其个人风格,鉴定起来相对难一些。对于古画鉴定家来说,所要求的关于历史、文学、美学、古建筑、服饰、谥号、官制等综合的素养较高,不是那么容易的鉴定。
骆天定眼看着这幅古画,五秒钟后,整幅古画泛出刺眼的红光,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与以往不同,这次还有黑色的光出现,黑色的光所在位置是在边线之上,眼前一晃,隐约出现四个数字,骆天凝神看过去,上面赫然是——1968!1968?骆天似乎已经抓住其中的要点了。
看来,这就是昨晚与碎片再次融合的结果,虽然过程有些惨烈,但总算异能力又提升了一个阶段。
“骆天,你怎么了?”谢明看着骆天突然如老僧入定一般。
骆天醒悟过来:“没什么,我看得有些入神了。”
刘大川直通通地说道:“怎么样,有结论了吗?”
“有一点拙见,”骆天指着画说道:“这画看画风应该是石涛的作品,石涛自称苦瓜和尚,善用“截取法”以特写之景传达深邃之境。石涛还讲求气势。他笔情恣肆,淋漓洒,不拘小处瑕疵,作品具有一种豪放郁的气势,以奔放之势见胜。”
谢明问道:“那你认为这是石涛的真作喽?”
“那倒不是,”骆天指着刚才黑光所在的边线之上:“看这里,这山的边线比较光滑,不符合石涛的奔放洒,可整幅画看下来,笔法、画风几可真,要不是这里略有欠缺,完全可以以假真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几位看看可否成立。”
刘大川此时上来了兴趣,对这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尽管说,大家都是行家。”
“我怀疑这幅画是现代画家张大千的仿品,张大千曾经研石涛画作的笔法画风,他仿的石涛画作真假难辨,有不少仿画传到市面上,假如真是,这幅画虽然不能像石涛真作拍出个天价,可是若是张大千的仿作,价值也不低啊。”骆天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一来,他对自己现在的异能不是完全了解,二来,眼前三位都是前辈,话说得太武断,怕给人留下自大的印象。
骆天的结论一出来,另外三人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下,立刻拿起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刘大川更是完全忘记自己刁难骆天的初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