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鹤顶红
虽然名称是叫鹤顶红,可是与传说中的毒药“鹤顶红”毫不沾边,更与我们鹤这种动物毫无联系,这种用来雕刻的材质,宽不过雨余,外红内黄,质地比象牙更细致,常被用来雕刻,因为珍稀,所以一直是古玩界中的奇珍。
这种被用来雕刻的鸟叫作盔犀鸟,在国内的史料上被称为“鹤顶”最早出现是在是元末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体呈深棕色,翅尖及尾羽为白色,并有黑色宽条纹。公鸟头颈肌肤,呈红色。头胄中后部外表鲜红,前部与喙为黄。母鸟颈为淡蓝色,头胄小,颜色亦较淡。
现在一般被拿来作雕刻的大多为公鸟的头胄,其中多为空心,独此为实心,故能用于雕刻,这也是为什么“鹤顶红”雕刻大多是以红黄两为主了。
骆天最不喜欢的就是以某种生物的性命为代价制造出来的所谓古玩了,这也是他一看到这鹤顶红就脸色阴沉的原因,每一块鹤顶红雕刻作品的背后,都是一条生命,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鹤顶红”
“鹤顶红于明、清代由东南亚输入,经磨细琢成古玩,如今却大都落于海外。这也是为什么在目前的拍卖市场上很难看到这类拍品的重要原因,但这也同时大大增加了其投资价值。”骆天呼了一口气,调侃谢明道:“看来这一次公司不得不再出一次风头了,鹤顶红啊。”
谢明对鹤顶红也有了解:“除了这种单纯的雕刻外,其实在明清两代,不少官员的束带和带上都有用到鹤顶,由于鹤为文官一品的标志,故当时许多官员都认为佩戴鹤顶红物品,俨然有指高升、独立朝纲之意。在嘉靖时,四品官员能用的就是金镶玳瑁、鹤顶、银母、明角、伽楠等,后来又将鹤顶用到鼻烟壶的制作之中。”
“可能就是因为开发得太过频繁,所以也使得盔犀鸟走上了濒临灭种的命运。”骆天有些激动:“四五百年前,盔犀鸟的命运就结束了,人类真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杨先生有些汗颜,见骆天如此激动,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
见骆天如此激动,谢明不明白他干嘛心情不佳,假如他要是知道骆天在程甄那里受了一次不同寻常的考验,就明白了,骆天说到底,要么心甘情愿地去参加,或是为自己的目的而臣服,被人这么拐着,以各种手段考验着,他总有一股子不平气,她当自己是什么?扯线木偶?
谢明重重地咳了一声,这才让骆天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他略一点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杨先生又指着最后一件东西:“请骆先生再帮忙看看这枚钱币吧?”
这是一枚古旧的圆形古币了,正面文字拔——“祺祥重宝”背面左边为文“宝”右边为文“源”
桌上摆着卡尺,这是一种精确测量古钱币尺寸的工具,骆天拿起来,就开始测量,同时嘴里说着结果:“直径4厘米,厚度0。15厘米,这样算来,重量应该在12克左右。”
骆天不像古玉平一样是“神之手”可是他知道铜的密度,结果由此而来:“尺寸重量均符合,铜也不是新铜,看来是祺样通宝没错了,而且是祺样通宝中仅传下来的两种之一——祺祥重宝,上面的‘源’就是指当时清朝工部所属宝源铸钱局。”
谢明点头:“这一枚我也是如此认定的,看来我还没老啊。”
“嗯,祺祥通宝是清咸丰十一年七月二十六始铸,还未发行,十月五即被勒令废除,祺祥年号仅存69天。铸币回炉铸同治钱(1861年),与祺祥重宝一起并称为中国寿命最短的钱币。”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先生的发问更加暴了他的身份。
骆天冷冷地哼一声:“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七月,咸丰皇帝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病危,特封肃顺、载垣、端华等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处理国事。不久,咸丰帝病死,八大臣遵从遗诏,拥立年仅六岁的载淳为帝,拟定次年改元祺祥并铸造。具有强烈权利的慈禧太后则以她和慈安的名义,联络当时留守北京的恭亲王奕欣,于九月三十发动宫廷政变,逮捕八大臣,并将肃顺等三人处死。这是就清史中有名的‘辛酉政变’,又称‘祺祥政变’。不久,慈禧采纳大学士周祖培奏议,废止‘祺祥’年号,停铸‘祺祥’钱,改用‘同治’年号,并铸‘同治通宝’钱币,这种钱币的单枚价值在千元以上。”
杨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他自认为找到了骆天的漏:“既然回炉铸造了其它的钱币,那么现在怎么还会有…”
“有极少量祺祥钱被铸钱局的铸匠和经办人私自存留,逃避过了被熔铸的命运。传至今,祺祥钱已成为了清代年号钱中的稀有珍品,目前存量最大的地区是在山西,要是杨先生真的对古玩有兴趣,不妨去山西农村扒扒地皮,杨先生,知道什么是扒地皮吗?”骆天突然嬉笑着冲杨先生说道。
“嗯…”杨先生没想到骆天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我对古玩…”
“其实一窍不通,是吧?”骆天开始出言不逊了:“那位委托人让我猜一下,她是姓程,对吗?”
谢明没搞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你认识委托人?”
“看来很有些没完没了了。”骆天看着杨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请转靠程小姐,我喜欢和人光明正大地打交道,不要再来考验我了,这场游戏,很没劲,我先走一步。”
“等等!”杨先生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桌上三样古玩:“这是程总给骆先生的见面礼!”
见面礼?骆天的脑袋一歪:“我想请问,你们的那位程总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