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你会被修理的很惨
“你不会懂得,二叔眼里从來容不下人,更何况晴晴又是那么个子…”
穆邦国一直以來都不喜沐雨晴,一直以來都想让叶翩然做他们穆家的媳妇,为了孩子,他或许会耐着子跟沐雨晴商酌一番,可沐雨晴偏偏认死理,绝不会把自己的孩子给别人,两方相持不下,受害的以防只能是沐雨晴。
“不会的,不会的…”亚言虽然也不是太喜沐雨晴,但是仍不肯接受沐雨晴已经死掉的说法,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说死就会死掉呢?
想要安慰他一下,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对于穆邦国那种经历复杂的人,他实在不好揣摩。
“你可以当面问一下他。”
穆易辰展开双手,看了他一眼,脸上闪现一丝受伤害怕的表情,亚言心下了然,他就是害怕从穆邦国口中得到真相,才迟迟不肯开口,宁肯自己胡猜测,宁肯自己睡不着精神恍惚,宁肯被这个问題磨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要那万分之一的真相,一旦真相了,所有的幻想的都沒有了,所有的侥幸就沒有了,所有的希望都变成泡沫了。
“我不敢!”
这是穆易辰今天第二次说不敢,声音清清淡淡,却触动人心里的柔软,让人心疼。
亚言抬起手臂,紧抓了他的肩膀“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会帮着你继续找的。”
穆易辰苦涩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找?呵,他穆易辰算是一个有地位有本事的人,手下的能人巧匠不计其数,他拿出一个亿的悬赏,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沒有。
不是他能力不够,实在是穆邦国道行太深,在这方面,他不是他的对手!
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一向耐不住安静的亚言也变得沉默寡言,他现在懂了穆易辰最近一系列的反常,他深深的担忧,担忧哪一天,他会承受不住崩溃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那句话,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哪天你们一家就会团圆。”
团圆?会有那么一天吗?会吗?
说出來散心,弄了这么一出,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亚言強打起精神“走,出去滑雪,玩起來就会暂时忘记烦恼!”
穆易辰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深昅了一口气“不去了!”他哪里有玩的心?
就算暂时可以忘记烦恼,玩过之后呢,只要存有记忆,烦恼就不会消失。
他心情本來就不好,再这么闷下去,真的会出大事的,亚言是个谈判⾼手,为了让穆易辰走出客房的门,他真是用尽毕生所学,发挥了口才的精髓,好在穆易辰耐不住他狂轰滥炸似的聒噪,勉勉強強的跟他下了楼。
他们住的店酒就是滑雪场的店酒,出來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亚言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有碍仪容,带了墨镜跟帽子,口罩与围巾,全副武装了一番,还是被人认出來“喂,你们,等一下!”
追赶他们脚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跟沐雨晴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她气吁吁的跑过來,看了穆易辰一眼,微笑着对亚言说:“对不起,我老公出手太重了!”
亚言见旁边的男人,晦暗的眸子像是点了灯一样亮了起來,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他一下,庒低声音说“她不是沐雨晴,别在犯糊。”
穆易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灯光瞬间暗淡下去,目光看向别处。
“你过來不会是要赔我医疗费的吧?”亚言似笑非笑的说。
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來,边拿钱包边说“应该的,你想要多少?五千够吗?”
亚言看着那红的一叠钞票,冷冷的勾了下角,看不出还是个出手阔绰的女人!
“不必了,是我朋友先认错人的!”
可是真的不甘心啊,被打的真的很疼啊,其他地方的伤都还好说,脸上的伤怎么办?他还过完年相亲的呀!
女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忽地抬眸一笑“你们好,我叫展如飞,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能个朋友吗?”
话是对亚言说的,她的纤纤⽟手,伸向的却是穆易辰的方向。
跟穆易辰这么多年,亚言早就习穆易辰被搭讪,有些不耐,你说你都一个孩子的妈了,还祸害什么纯情男人啊?
“对不起,不能!”
这句话刚想说出口,只听旁边的俊冷男人,淡淡的说:“可以!”
说着,他就握上了展如飞的手,象征的晃了晃。
亚言目瞪口呆,真的是目瞪口呆,对于这种无聊的搭讪,穆易辰向來是最讨厌,也最不愿意理睬的。
他今天怎么了?难道只因为她长的有那么一点像沐雨晴?还是因为刚才抱了她,有了想对她付负责的心理?
展如飞异常欣喜,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笑着塞进穆易辰的手里“记得联系我!”
“嗯,好!”看看已经走远的展如飞,再看看认真往机手上输⼊名片上号码的穆易辰,亚言简直难以置信,捶了穆易辰一下“喂,我说,你是不是傻了?那个女人不是沐雨晴,不是你的女人,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孩子。”
见穆易辰不为之所动,亚言继续劝说“你怎么玩我都不管,但是请不要沾惹结婚的女人,她有家庭,有孩子,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大块儿头丈夫,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力量有多大,看看我脸上的伤,看见沒,小心你的后果就是这样,甚至比这更惨。”
亚言摘下口罩帽子让他看伤口,穆易辰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朝着滑雪场走去。
“别怪我沒提醒你,你真的会死的很惨…”
滑雪这个运动,穆易辰虽然不擅长,但是有亚言这个教练,他很快就学会了,而且滑的如鱼得⽔,滑了两个小时,滑累了,他摘下手套,拿出机手,拨了一个号码“晴晴,我在滑雪,真的好好玩,下次带你一起來好不好?”
不等对方有所回应,他就挂了电话,朝着前方更有力的划去。
正在客房看电视的展如飞,茫然的看着被挂断的机手,想了想,缓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