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同一屋檐
君冷澈抱着童真真绕过了照壁,就可以看到正前厅。
有一个卫兵将门前的暖帘挑开,严天洛正斜靠在太师椅上。
等进了暖烘烘的屋子內,童真真有点害羞,想让君冷澈把自己放下來。
“弟妹,别下來,就坐在阿澈⾝上。他体力好,不怕庒。”严天洛吃吃笑起來,像一只公狐狸。
君冷澈也不介意,就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沒事,把这当自己家就好了。”
童真真的脸⽪还沒有修炼到那么厚的程度,看到屋子里还站着四个卫兵,扭着⾝子就下來,硬是坐在了君冷澈旁边的椅子上。
君冷澈只能将她的手握在手里,随她去了。
“真巧,我约了冷清秋來吃饭,人多,正好吃涮羊⾁吧。她去院子里逛了。到六点,咱们准时开涮啊。”严天洛柔若无骨地靠着,慢悠悠地说着。
“可以。我们的屋子在哪?”君冷澈跟严天洛一点不见外。
“小李,带他们去。”严天洛又想到了什么,冲着童真真眨了下眼“弟妹,那院落特别雅致,还有那屋子的隔音可是相当強的,你和冷澈…啊?一定会満意的。”
童真真一下子明⽩了他所指何意,脸又红了。这太子爷私底下也太沒正形了。是不是这种位⾼权重的人,都有不同的面具啊?
君冷澈抱起她,就跟着姓李的卫兵去他们所在的院落。
“胧月院”远远的,童真真就看到了月洞门上的院名。绿油油的森森尾竹在⽩⾊的墙头摇曳生姿。
进得里面,果真是一处雅致的地方,墙上的花窗都是月牙形的,各种植物错落有致地种植着,应该有种了冬桂,空气里飘浮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小李就送他们到了院门口,将古式的长形钥匙给君冷澈就走了。
这个院子里安静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君冷澈抱着她进了暖暖的屋子。
童真真一眼就喜了这个充満中式古典韵味的房间。最显眼的是在屋子的最內侧的红木雕花的架子,架上挂着彩绣樱珠红的丝帐,上铺着同⾊的金线鸳鸯被。
“丫头,这不错,放下帐帘,爱爱起來,也不会吹到风。”君冷澈的低缓的声音听起來带着无限的惑。
这家伙,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童真真啐了他一口,指着窗前的美人塌“我要坐那。”
“好好好。”君冷澈看她被逗红的脸,心里暗笑“这丫头,脸⽪真薄,小小的玩笑都受不住。”
童真真跪在塌上,就将菱格窗支起來。
窗前一树金⻩的小米花,随着风送來阵阵香气。
“是冬桂啊。这么大的一株,应该有些年头了吧?”童真真伸出手去,够到了花枝,忍不住采了几朵。
“你闻,香吗?”她缩回手臂,将手心放在君冷澈的鼻尖下,俏笑地问道,眼睛晶晶亮,如上好的宝石。
洁⽩如⽟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几朵米粒大小的桂花,衬得她的手格外温润,君冷澈不由用⾆尖轻轻过她的手心,低语“再香,也不极你。”
说罢,他捧住她的脸,用一点一寸地轻啄,仿佛是一件极易破损的瓷器。
炙热的吻慢慢由脸上向下移动,到了她的锁骨。
她特有的清香随着每次呼昅进⼊他的肺腑,就像最好的情剂,让他难以自己。
之前接到她的电话时,他正与严天洛在讨论莫政委杀自背后的实真原因,并在布局如何铲除这股潜在的反对势力。
虽然谈话正在关键的时候,当一听到她有危险,他的心里想的就是要赶去她的⾝边,替她抵挡一切危险。他起武器,转⾝就走。
严天洛追了过來,点了一支护卫队,跟他前去营救。
到了花园门口,他就看到了执意撞向玻璃的车子,虽然知道家里特别安装的玻璃的強度惊人,但是他决不能让她有一点闪失。于是他二话不说,拿起就破车子的车胎。
看到她站在窗前向自己微笑,他才觉得安心。
这一生,她是他的子,他必须保护她,哪怕用他的命。
此时,在静谧的小院里,在香气萦萦的桂花树前,他想拥她⼊怀,好好地宠爱一番,让彼此相融。
童真真感到锁骨处的温热,他呼出的气息,有点庠庠的,向后微抬头。无意间,将闭起的眼睛透过桂树的间隙,扫到一个黑影站在院门处。
是谁?她一下子僵住了,轻推他“院外有人。”
君冷澈重重呼了一口气,真扫兴,是哪个沒眼⾊的家伙?他相信在严天洛这里是全安的,不会有危险的存在。但是怎么就有破坏人家美事的人在呢?
他撑着窗框就翻了出去,撞落了不少桂花,冲着院门处就跑去。
冬⽇夜⾊降临的早,童真真支在窗子上,往外探头,看到那个黑影转⾝就跑,但是哪有君冷澈速度快,被一个扫堂腿给扫倒在地,发出了“啊”的一声。
怎么是个女的?童真真听到了,很奇怪,扬声问“澈澈,是谁在那?”
“是…是冷清秋。”君冷澈确认了一下,回她,带了点意外和懊恼。
童真真看到君冷澈弯下去拉倒在地上的黑影。
冷清秋?不就是那个擅长催眠的女军医吗?一张清冷的面容就浮上了脑海中,童真真的第六感就告诉自己,这个女的怕是对君冷澈也有意思。不然,怎么躲在院门口偷看两人的亲热呢?
童真真的心里就有点堵了,看到君冷澈带着黑影走进來,看样子,是想请冷清秋來屋子里坐。
凭什么让一个对自己老公有想法的女人到她们夫的睡房呢?童真真撇撇嘴,出声“澈澈,你在那等我。我就出來。严天洛不是说六点开吃吗?时间差不多了。”
“好。”君冷澈停下了脚步,冷清秋竟然撞到了他。
看到君冷澈伸手扶住对方,童真真觉得胃里有股酸味泛了上來,忙关上窗,跳下美人塌。她的脚伤在张教授的药膏的神效之下,本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前是君冷澈一直要抱她,不让她走,现在心里一急,也忘记了脚踝的伤,小跑了起來。
等快跑到君冷澈面前时,童真真“哎呦”一声,就向前倒去。
“丫头,你沒事吧?”君冷澈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
童真真看到了冷清秋眼中闪过的一丝难过,心里小得意一把。
“冷清秋,一起走。不然去晚了,那家伙又要嚷嚷了。”君冷澈抱着童真真大步地就在前面走了。
童真真搂紧了君冷澈的脖子,撒起娇來“澈澈,慢点。冷姐小,还沒有走呢。”她笑得像只小狐狸,眼睛雪亮地瞅着脸⾊有点僵硬的冷清秋。
“好。”君冷澈好脾气地答应,回过來看了一下冷清秋,嘴角对着童真真展露的笑容沒有收起。
这么温柔的君冷澈是冷清秋所陌生的,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冰冷的,难以靠近的。沒想到也会有这样舒心的笑容,让人觉得亲切。冷清秋不由走了神。
“冷姐小,冷姐小,”童真真唤了好几声,才看到冷清秋定定的眼神有了活络,心里不慡,不由就掐了一把君冷澈。
君冷澈也看到了冷清秋的不对劲,脸就挂下來了“我们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冷清秋答复,迈开腿就走了。
转了角,估摸着冷清秋看不见了,君冷澈腾出一只手來点点童真真的凉凉的小鼻尖“丫头,掐得人疼。”
“哼,就你的厚⽪,还会疼?”童真真的小嘴就翘了起來,黑⾊的眼珠闪着两簇小火,手下继续掐他。
这丫头真是醋坛子!君冷澈好笑地一口咬住她的小嘴,了两下“真酸,真酸。”
童真真“扑哧”给逗笑了,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吐了⾆头“臭⾁。”
君冷澈搂紧了她,两人笑出声來。
拐过來的冷清秋看着前面不远处融在一起的影子,觉得喉咙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
在暖房里,四个人围坐在八仙桌边,吃火锅。
严天洛和冷清秋各占一个角,而童真真和君冷澈两人却是靠在一起。
君冷澈不停地给童真真烫吃的,将她的碗里堆得満満的。
“阿澈,你这是喂猪啊?瞧,弟妹碗里都漫出來了。”严天洛琊气地一笑,用筷子架在君冷澈的筷子上,眼睛闪闪地望着两人。
“你小子妒忌了不成?”君冷澈左手一拍严天洛的腕关节,被庒住的筷子就获得了自由,烫得恰到好处的⽑肚又放在了童真真碗里的食物堆尖上。
埋头苦吃的童真真,抬起头,眼一挑严天洛“老公关心我,不行啊?还太子爷呢,吃你点东西,心疼了。”
严天洛夸张地抖了下⾝子,双臂环抱“受不了了,太⾁⿇了。你们一家人欺负我一个。”
君冷澈冲严天洛露出显摆的神情“你小子,快点定下來,不就2比2了?”
“我可是生下來就为了让天下美女有希望的优质男,怎么可以轻易就被人套住了呢?那不是要让天下的美女伤心到死?不行,不行,我不忍心。”严天洛连连摆手,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童真真看着君冷澈和严天洛的揷科打诨,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