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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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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冷澈是在君老太太死后第二天出现在童真真面前,像一个幽灵。

  那天晚上,童真真刚刚送走达维和茱丽,正无聊地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虽然,她打开了电视,但是沒有看电视里在演什么。开电视,无非是因为她觉得家里太冷清了,像一座坟墓。

  当时的她,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君老太太在她面前死去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所以,当君冷澈出现在客厅里,轻轻喊了一声“丫头”时,童真真被吓了一跳。她猛得站了起來,手里的抱枕,掉在了地上。

  是谁进來了?自从上一周从帝都回來,看到了戳心的那一幕,童真真就強制退走了秦氏兄弟。因为她不想看到任何跟君冷澈有关的人或者是事物。因为只要一想到君冷澈,她就心痛得无法呼昅。

  这一周,她都是睡在了客房。因为,她觉得主人房里还是有着他的气息。

  对于,她这种逃避的心态,茱丽是哀其不振;达维只是叹息,却阻止茱丽在她面前提起君冷澈那个“负心汉”她的朋友们,终是包容了她的任

  这一周,她成了十⾜的宅女。反正外公的公司已经还给了表哥。

  达维的公司,多她不多,少她更不会倒闭。

  所以,她放纵自己,浪费时间。

  正因为如此,当童真真看到是君冷澈回來了,而且还向自己伸出了双臂,分明是想等着自己投怀⼊抱。

  看着他好像与之前一样的深情款款,她突然弯下來,⼲呕起來。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丫头,你怎么了?”君冷澈快步到了她的面前,声音里却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你是不是有了?”

  当君冷澈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肌肤时,童真真打了一个寒颤,浑⾝的⽪疙瘩都起來了。

  “别碰我!”童真真直起,退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膝,甩开了他的手。

  君冷澈怔了一下,然后柔声说“对不起,丫头,我真是脫不开⾝。所以…”

  童真真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得眼泪都出來了。她抬起右手,指着君冷澈,却因为笑得太厉害了,说不出话來。

  君冷澈皱起眉头,沉下了脸。

  “姓君的…你他妈的演技…太…太好了!”童真真停下狂笑,甩出一句话,脸⾊也冷了下來。

  “丫头,我是有事。”君冷澈耐心地解释。

  “有事?”童真真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斜睨他“是忙着怜香惜⽟吧?我可是去过帝都了。”

  君冷澈眉头一跳“你去过帝都了?”

  “怎么,自己做的丑事,怕人发现啊?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那个什么姬胧月卿卿我我的。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情圣?你真好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傻啊?”童真真言辞犀利,充満了敌意。

  君冷澈伸长了手,想要去‮摸抚‬她的秀发。

  童真真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别碰我,你让我恶心。我是眼睛瞎了,沒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

  “丫头,我跟姬胧月,是为了…”君冷澈一脸的痛心疾首。

  看到他这副装的样子,童真真的心里怒火中烧,明明就成了奷夫了,怎么还要漂⽩自己?难道出轨,也是为了‮家国‬的利益?她本就不想听他再说下去。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那一套为国为民的大道理。做了**,还想立牌坊?!”童真真滚到沙发的另一端,站了起來,飞快地跑进了客房,把门“嘭”得关上,锁了起來。

  “开门!”君冷澈追了过來,拍打着门。

  “姓君的,我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反正,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了。你就去和那个姬胧月鬼混去吧。对了,我们找时间,离婚!”郁结太久的愤怒和委屈,让童真真喊出了“离婚”两个字。

  她以为自己会轻松,却沒想到,心像被刀子割过一样,生生地痛。

  门里门外,一片死寂。

  这种沉默像巨石一样庒在童真真的心上,让她透不过气來。

  不过,就算痛到死去活來,也比一次次抱着希望,然后被现实伤到支离破碎的好。如果君冷澈无法与自己做到一世一双人,无法因为自己,而坚守两个人的世界。那么,自己宁可撕心裂肺地痛着,从心里把他挖掉!

  过了很久,门外传來他沉重的声音“丫头~”

  “滚~”童真真还给他的只有一个字。

  门上传來他颓然的轻叩声。轻轻的响起,却重重地落在她的心上。

  不知隔了多久,轻叩声也消失。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叹息。

  最后,传來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童真真背倚着门,滑坐在地,心里一片凄凉。

  走了,他终于离开了。原來,他的坚持不过如此。

  虽然是她不想让他进來的,但是听到他的离开,她仍会心生埋怨。

  她松开了嘴,却嗅到了铁锈味。

  原來,她为了不流泪,不哭出声來,用牙齿咬住了下。沒想到,用力过大,她把自己咬出了⾎。可是,因为太专注,直到此刻,她才发现。

  坚強,并不像说起來那么容易,是要和着⾎和泪的。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等力量再次注⼊到体內后,才扶着门,站了起來。

  进了客房的洗手间,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双目发⾚,上渗⾎,如同经过一场硬仗。

  狠,只有对自己狠,才能隔断那理之还的感情,不是吗?

  她用热⽔清洗着⾝子,看着混着⾎丝的⽔,流⼊地漏。

  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一直呆在地洞里,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从这一刻起,她有了想离开的念头。

  就算沒有了爱情,她还有朋友,还可以重新再來。

  慢慢的,她的心还是平静了下來。就算现在无法彻底遗忘,在时间的魔力下,她总有一天可以摆脫这段梦魇一般的感情吧。

  痛定思痛,快刀斩⿇,她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路…

  那天夜里,明明找到了解决办法的她,却是辗转难眠,不知在上侧转了多久,才算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又梦到了君冷澈,好像听到了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唤着“丫头”好像他轻轻地摸过自己的脸。

  第二天醒來,她发现自己泪了枕头,不噤皱起了眉。原來,要从心里拔起一个人,是那么难。

  不过,她很快地从上站了起來,扩了几下,自己给自己鼓劲“加油!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再流泪了!”

  为了更快地提起精神,她冲进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澡。

  冰冷的⽔从头浇灌而下,让她打了一个灵,但是,脑袋却清醒得多了。

  既然君冷澈为了君老太太回來了,那么自己就要和他谈一下,让他松手,还自己自由!

  这个念头,让她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因为她清楚,想让他放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些臭男人,就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美事呢。让他见鬼去吧!

  快速地洗完了冷⽔澡后,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果真精神了不少,眼神清冽起來,双颊也有了绯红的红润。

  想到要与他谈判,作战,她非常郑重地打开了⾐橱,选了半天,才选了一⾝黑⾊的裙子,配上⽩⾊的风⾐,说不出的⼲净,利落。一如,她希望的。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时,有一瞬间的迟疑。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锁上了的。怎么现在竟然沒有落锁?

  想了一会儿,她就明⽩了。昨天,君冷澈一定进过自己的房间。那么,梦中所见的是现实。是他在自己的耳边轻诉,是他在‮摸抚‬自己的脸,是他在轻轻的叹息。

  这算什么?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她只有抵触,将之归于惺惺作态。他以为自己是小狗,只要给一点点小恩惠,自己就会摇尾讨好?

  她用力地打开了门,沒想到,他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摆着丰盛的早餐。

  “想不到,君司令,去一回帝都,倒学会了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她讥讽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动容。

  一⾝黑⾊的他,脸⾊并不太好。在黑⾊的映衬下,为他的神⾊,添了一份落莫。他下眼睑处的隐隐青⾊,显示了他昨夜睡得并不好。

  “丫头,”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你一定要这样吗?”

  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她挑起眉“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样子?抱歉,姐,可学不会你这种演技。至于这些东西,姐也沒有福气消受。你不如快递给你的小月月吧。”

  君冷澈皱起了眉。

  她可不想看他秀演技。于是,她抱着,冷冷地说“昨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似乎一时沒有明⽩她的意思,眨了一下眼睛。

  装,就装吧。智商那么⾼的他,会不知道她是指“离婚”这件事吗?

  “那我就再说一遍。既然,你的心上已经有了新人。那么,请放彼此自由。我们离婚!”她冷着脸,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

  君冷澈的墨眸里乌云翻滚,生硬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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