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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实事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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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的雅致,即便让没有雅骨的人⾝处其间,也会感觉不错。

  仇笛就是如此,这个小雅间布置的很是匠心独具,木⾊深红、窗纹酱紫、瓦⾊又青蓝,本来不太‮谐和‬的格调,因为桌台、酒柜上摆放的花艺植物,以及那个造型别致的酒柜,显得浑⾝一体,你无法用时尚或者复古来定义它,但不管用那一种眼光来看,都有让人心境舒缓的感觉,会忍不住有一窥其妙的冲动。

  观赏的时间不长,当听到蹬蹬蹬沉重的⾼跟鞋声音时,仇笛已经预感到露馅了,这里肯定留着会员“李从军”的资料,和他这个冒牌的“李从军”相差太远,两人所处的环境简直是天差地别,本没有混淆的可能,想骗人都难。

  可这得非骗不可啊,否则得被撵出去啊?仇笛心思飞快的转着,迅速坐回到了座位上,两手托额,一副思想者的沉思状。

  蹬蹬蹬那位貌似掌柜的美女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背后跟着俩保安和一位汉服的女人,刚要质问,仇笛手拦住,严肃地一个停势:“什么也别说,听我说句话,说完我就走。”

  “冒充我们的会员可没有什么好处。”那掌柜妞看着他,啪声那张打印的纸拍到仇笛面前。

  这尼马才是真正的李从军,仇笛看着眼,一下子没想起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已经诌好的故事框架,那女人一坐,很不悦地盯着,想问什么时,仇笛鼻子一菗、脸⾊悲戚、跟着痛苦地看着这张纸,然后一侧脸,呜呜有声地哭上了。

  幸亏老子演过几天配角…仇笛哭得有滋有味,悲伤得蛮像那么回事,他心里如是想着。

  这大男人乍一哭,可把兴师问罪的掌柜给看傻了,女人心软,掌柜妞客气地道着:“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您别这样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仇笛拭着眼睛,悲伤地看着那张纸,喃喃地道着:“对不起…我叫李小军,李从军是我哥哥…对不起,我是太想念他了,才到他常来的这儿看看…在世的时候,他常说起你们这儿的酒,我们兄弟一南一北,忙忙碌碌的…谁可能想天妒英才,他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啊…你们说,我能不难受么?”

  “啊?李先生他?”掌柜妞同悲道。

  “车祸…一个月了…呜…我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他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们说,我能不难受吗?”仇笛痛彻心肺地按着口,用抗战剧那种濒死的表情来演绎这个故事。

  效果不错,两位女人都被感动了,掌柜妞挥挥手把保安打发出去了,她道着:“李先生,节哀啊…对不起,我们以为您是混进来捣的,怕惊动了其他顾客…”

  “谢谢,谢谢理解…哎…这是我哥生前爱喝的酒…还常半瓶…我就想在这儿,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敬他一杯…”仇笛菗着酒瓶,不小心菗了个空的,又换了个半瓶的,他看着听⼊戏的掌柜妞,好期待地问着:“…您一定认识我哥吧?”

  “哦,我不太…这位,凤⽟认识。”掌柜妞拉着另一位酒妹,说道。

  “我是整理我哥遗物的时候,才想起到这儿来的…我一直在国外,我们兄弟难得见一面,我哥是个很低调的人,常开着一辆普通大众…这是他的车…还有,他存了半柜子酒…大部分都是你们这儿的…”仇笛拿着‮机手‬,亮着照片,一只手捂着眼睛,从指里偷瞄。

  这个悲伤的男人成功地把那两位妞骗过了,酒妹向掌柜妞微微颌首,肯定认识,掌柜妞现在不怀疑了,只是搞不清对方的来意,她好奇地问着:“对,差不多都是我们这儿的酒。他是我们的老主顾。”

  “他一定很喜来这儿吧?”仇笛难过地问。

  “喜…每周都要来一次。”凤⽟酒妹道。

  “他为人谦和…一定有很多朋友吧?”仇笛难过的快哭着道。

  “对,每周都带朋友来,朋友很多。”凤⽟酒妹怜惜地道。

  “能不能帮我个忙?替我把我哥的存酒,送给他的朋友们…我想,他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兴的。”仇笛小指蘸唾沫,眼角上一蹭,等开手时,已经是将流泪的那种难过表情。

  又一次成功说服掌柜妞了,可小凤⽟难为了,她道着:“可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啊,每次来都是不同的朋友,这儿的会员是注重**的,会员带的朋友来,我们是不过问的。”

  “难道没有一个常来的?”仇笛带着哭腔问。

  “好像…有,一位大爷,可我也不认识。”凤⽟难为地道,仅仅负责安排雅间,传酒,定餐的,不可能清楚那么多。

  不过这已经⾜够了,仇笛认出了那张纸上的⾝份照是谁,是是南疆被抓走的那位,曾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怨不得这么悉。而现在,自己正用着他的⾝份在得瑟,不但得瑟了,而且还找到目击者…哎呀草尼马g安,这是拿我钓间谍呀?

  念及此处,后脊梁一股子寒意升起,表情僵硬到不能自制。

  失态了,像沉浸在悲哀中,掌柜妞看不过眼了,温言劝着:“李先生,这样吧…您留下个联系方式,我们给会员留个言,有认识你哥的,回头的告诉你…您看这样可以吗…要是碰到他的朋友再来,我也通知您…李先生、李先生…”

  “哦…好,谢谢…谢谢…太谢谢您了…”仇笛感恩不尽地道,拿定主意,离开这个,马上就跑,这尼马什么事知道的多了也不会是好事。

  “对了,李先生,刚才…”掌柜妞刚要说话,门毫无征兆地推开了,被拒绝的杨姓男子扬着‮机手‬道着:“路美女,你们燕总的电话…一定要接啊,否则后果很严重。”

  “什么?我们燕总。”她狐疑地起⾝,蹬蹬出去了,接着那男人手里的‮机手‬,另一位矮个子男子却进门了,勾手,指门,让酒妹出去,仇笛徒然觉得危险袭来,下意识去捏酒瓶子。

  晚了,那男子毫无征兆地手一扬,跟着噗哧哧哧几声轻响,仇笛的前冒着电火花,⾝体‮挛痉‬、菗搐几声,呼咚声栽倒在地,直的躺着哆嗦。

  袭击的男子,手里‮型微‬电击器,两条透明线连着仇笛⾝上被电击的位置。

  酒妹吓得惊叫一声,瞬间被守门的男子揽住了,他吁声示意安静,那酒妹惊恐地看着屋里的男子,用一个针头,向“李小军”胳膊上注了一管体,那个人像死了一样,了无生机地闭上眼了。

  接电话的路掌柜吓住了,她转⾝回来看,‮机手‬被守门的顺手拿走了,那人严肃地道:“不要声张啊,否则对你们不好…路美人,你们燕总告诉你给我们行方便了吧?”

  路掌柜吓得凛然点头,没想到两人的来头这么大,连不常露面的燕总也请得动。

  “记住了,李从军没来过…我们没来过,他也没来过。”守门的男子道。又提醒被捂着嘴的酒妹问着:“听清楚了?”

  两人频频点头,守门男子慢慢放开了酒妹,两人吓得瑟瑟发抖,那男子笑笑提醒着:“现在就剩最后一件事,请帮我找一个,能装下他的箱子…然后我们就永远消失了,可以吗?”

  可以。路掌柜惊省着,巴不得地点头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装酒的大木箱子运上了二楼,转眼又被两位陌生的男子运下了楼,搬上了车,扬长而去。

  整个厅堂一人都无,都被路掌柜召集到一间会议室里开会,没有会议內容,只是呆了一会儿就解散了,管账的和负责传酒的几位被留下了,不知道布置的是什么內容,但是存储的会员资料被重新编辑了,李从军的资料从会员目录,被永远地删除了…

  …

  …

  三个小时后,飞往长安的m987次航班上,广播里‮机飞‬即将开始下降的声音响起时,董淳洁挪了挪⾝子,伸手替戴兰君把座位后的隔板合上,又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那位“李从军”经证明是颗烫手的热山芋后,又传回了始作俑者的手中,两人是受局长的直接委派,飞赴长安做行动指挥工作的,个中原因陈局说得很明⽩,这件事不能扩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能委以两人重任了,反正现在也不合适直接回到局里。

  所以,这一对搭裆又重装上阵了,董淳洁心里清楚,陈傲肯定没少往局长耳朵里吹风,就等着看两人出丑呢,董淳洁自觉脸⽪倒是还撑得住,就是对于把戴兰君再拉上,有点于心不安。

  “小戴,对不起,真不是我推荐你的。”董淳洁小声道。

  戴兰君诧异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道:“我还用你推荐?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了。”

  “哦,也是…不过别赖我⾝上啊,以我想,你得好休假一段时间了。”董淳洁道。

  “呵呵,我自荐的…休假⼲什么?等着闲下了生事啊。”戴兰君无所谓地道,她看着老董,小声问着:“我上机前才恶补的资料,你比我看得早…见过老鳅了吗?”

  “见过了,小喽罗,王海峰介绍的,他本不认识李从军,他的上线是蓝骁战,这次他卖咱们的报酬是,一公斤⻩金,可惜了,两人还没摸着呢,全被没收了。”董淳洁笑道。

  “蓝骁战…这个人好像并不受重用,给他派的都是辛苦活,西北各地转悠,这家伙是不是手里还有军事基地的测绘数据…他收罗的人里,有六位都是‮役退‬军人。”戴兰君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嫌疑。

  老董笑笑,附耳轻声道:“正挤牙膏呢,这个他敢承认么?测绘、走私、持都不算重罪,真要出售军事秘密,那他死定了,都扛着呢,不是证据确凿,甭指望他们认罪。”

  可能没有想到,抓到人,比抓不到还要为难,戴兰君思忖片刻想想道着:“那咱们此行的意义就不大了,没牙的老虎咱们都拿不下来,何况那些爪牙锋利的?一个月时间,⾜够他们把底子洗得⼲⼲净净。”

  “所以嘛,别太上心了,就当古城来玩一趟。”董淳洁无所谓地道。

  “那他们仨呢?”戴兰君问。

  “陈局的意思,教育教育,象征发点奖金,然后…该⼲嘛⼲嘛去。”董淳洁道,说到此处,又语重心长地和戴兰君讲着:“小戴,真不是我多嘴,你和仇笛,我觉得不合适,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又⼲涉我的私事?”戴兰君不悦了。

  “不是我要⼲涉。”老董拍着‮腿大‬,苦不堪言地道:“问题是你们俩一闹别扭,世诚找⿇烦,甚至怀疑我撬他墙角,你说我一把年纪了,这叫什么事啊。”

  戴兰君一愕,跟着咬着下嘴吃吃笑了,她说了:“跟着感觉走呗,世诚雄心壮志的,能不能接受得了我还得两说,再说我不喜别人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是残疾人似的。”

  董淳洁闻言,下意识地看着他戴着手套的右手,其他何尝没有怜悯的成份?

  “好吧,随你。”老董眼瞟着她,心里嘀咕着,这可有好戏看了,一个喜新厌旧,一个又在另寻新,这调子不知道能不能合了拍。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把他们撤出来,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普通人,谁也没有权利把他们牵涉到我们职责范围內…我提醒你,你那套真冒险啊,运气不会总跟着咱们。我们献⾝是尽职,可他们算什么?”戴兰君轻声说着,其意很明显,有保护三人的成份。

  有点感情用事,不过在董淳洁看来完全正确,他啥也没讲,就是为这点感情用事,觉得不值。

  航班缓缓地降落在机场,两人刚下弦梯就被一辆黑⾊suv接走了,接人的是徐沛红,已经急得不像样了,给两人汇报一个震惊的坏消息:仇笛失联。

  两个小时前发现‮机手‬信号消失,之后再无消息,徐沛红已经向陈傲汇报了,陈傲的意思是,按兵不动,连找都没去找。

  “不会自己溜了吧?”董淳洁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戴兰君第一反应是刺老董道:“万一不是呢?”

  “那不对啊,老徐…不是说他们吃喝玩乐,成天介积极怠工么?怎么就跑丢了?”老董问。

  “是啊,中午还问我‮行银‬卡的事,今天冻结账户了…我觉得都没事了,把跟踪人员都撤了,就留了‮机手‬信号追踪,结果一转眼,找不见了…我觉得是溜了,账户要开着有钱花,他肯定不走。”徐沛红道。

  “那你冻结什么账户啊?”老董埋怨道。

  “董主任,您是不知道,他们仨一个月‮腾折‬了小二十万,别说找人,我就自己雇间谍都没这么贵啊…你知道他们⼲什么?吃的用的玩的拣着来,长安的大饭店挨着个吃,包小三去找地方嫖,耿宝磊换着女人约会…现在连仇笛也学坏了,去勾搭一大学老师了…”徐沛红道。

  “什么?”戴兰君愕然问。

  “换个话题,那两位没事吧?”董淳洁问,打岔了。被戴兰君恶狠狠地剜了一眼。

  “没事,包小三吃坏了,拉痢疾呢,耿宝磊还在‮店酒‬,没准又有约会了。”徐沛红道。

  怎么办?董淳洁和戴兰君互视着,下机伊始就遇上棘手问题了,这可真是想消停也消停不下来,正说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徐沛红像受了刺一样,毫无征兆地把车开上了路牙,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机手‬,一看陌生号码,他愕然地道着:“…这个号码只有仇笛知道,专为他准备,是个陌生电话打来的,怎么回事?”

  “试探!?坏了,出事了。”董淳洁瞬间反应道。

  “给我。”戴兰君一伸手,接过了电话,一摁接听,若无其事地道着:“谁呀?”

  “连我都听不出来啊?”对方一位男子,的口吻道。

  “哦…我听出来了,是刘老板…哟,不对,那是张哥?…也不是?那陈总是不是?…哎呀,你讨厌,让人猜呀?”戴兰君瞬间是亦娇亦嗔的口吻,把老董看傻眼了。

  “哎…你谁呀?”对方似乎愣了。

  “我兰兰啊?哎你到底谁呀?别让人家猜好不好。”戴兰君斥着。

  “我…中午给你打电话的,你已经忘了?”对方严肃道。

  徐沛红赶紧做着手势,是中午仇笛给她打电话,戴兰君瞬间脸冷了,直骂着:“狗庇,你又是他那个狐朋狗友?告诉他,少来挠‮娘老‬,多大个了,一⽑钱挣不回来,还得让‮娘老‬养活他呢。”

  说完,狠狠一摁,主动挂了。

  不过这几句说得戴兰君放下电话就气吁吁,紧张得很,说完了,两人都看着她,她凛然道着:“我们有过这样的训练,这是投石问路,如果对方发现他是咱们的线人,肯定要灭口。”

  所以,只能往这种无法查证的私事上扯,戴兰君催促着:“快,追踪这个号码,分析音频,仇笛可能落到对方手里了。”

  “好嘞。”徐沛红紧张地一打方向,顺手把警报扣到车顶,风驰电掣回局里了…

  …

  …

  ‮机手‬,划了一道弧线,飞向路畔的河里,叮咚声溅起了一处⽔花。

  车里,扔‮机手‬的矮个子道着:“走吧,没事,就一货…”

  ‮机手‬里就一个号码,看来冒名顶替准备很充分,这一个号码两人也不放过,尝试了下是个大失所望结果,驾车的犹豫地道着:“上面什么意思,不是灭口吧?”

  矮个子回头看了眼箱子,不确定地道着:“那得看他是谁了,能找到佰酿,那特么就不是一般人…审审,看来得费点功夫了。”

  车渐行渐远,夜⾊渐渐浓了起来,出城四十公里拐上山路,一处座落在青山秀⽔间的别墅区,矮个子开着门,车直接开进了一处没有灯光的院落,两人合力把箱子抬进散发着装修味道的房间,下了地下室,打开箱子,睡得正沉的仇笛赫然在目。

  “给他注…五毫克。”矮个子拿着针剂。

  “什么东西?”⾼个子的问。

  “莨*酸…致幻剂,有这个啊,只要不是哑巴,绝对说实话。”矮个子得意地道。

  静脉注,两人合力把仇笛抬着坐到椅子上,等了⾜⾜二十分钟,仇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嗯了声,眼睛糊糊睁开了,却看不清人,云里雾里的,像做梦一样。

  这样的问话必须简单,直接,因为这种状态下的人,不具备思维能力,只会机械地说话。

  ⾼个子问了:“你叫什么?”

  “仇…笛。”

  矮个子问了:“今年多大年纪了?”

  “27。”

  两人相视一笑,行了,这丫老实了,于是就开问了。

  ⾼个子问:“你是‮察警‬吗?”

  “不…是!”矮个子问了:“你是国安局的吗?”

  “不…是!”两人又相视一笑,尼马,这下‮全安‬了,只要不是天敌,啥都好说。

  ⾼个子又轻声问了:“你⼲什么职业?”

  “无…业!”

  矮个子也问了:“谁派你去佰酿酒庄的?”

  “没人…派。”

  咦哟,这更‮全安‬了,⾼个子眼睛亮了,矮个子‮奋兴‬地问:“你认识李从军吗?”

  “认…识!”

  “他在哪儿?”矮个子紧张地问。

  仇笛糊,诚实地回答了:“不…知…道。”

  啧,尼马的,关键时候问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了,矮个子明显觉得这问题难了,小声问:“那你到佰酿酒庄⼲什么?”

  “找…财富。”

  “谁的财富?”

  “李从军的。”

  “你知道李从军的‮实真‬姓名叫什么?”

  “不…知…道!”

  “他留下的财富你找到了吗?”

  “没…有!”

  眼看着瞪瞪的仇笛点脑袋了,两人停了下,出了地下室,⾼个子说了:“我怎么看着样像自己人?是不是老板发展的下线啊?你看,不是‮察警‬、不是国安,又无业,除了咱们这行,凭什么混啊?”

  “是啊,我也觉得也是,顶多见过老板,什么都不知道…上面就查到了他以前是卖汽配的。就是老板发话让查的…不会真是老板收的手下吧?哎,我再问一下啊。”矮个子的想了想,悄声无声息踱到仇笛背后,小心拍拍他,轻声问着:“你懂测绘吗?”

  “懂!”

  “你当过间谍吗?”

  仇笛糊糊,给了两人一个毫不意外地回答:“当…过。”

  “开过吗?”

  “开…过。”

  “用的什么?”

  “长…”

  “打过人吗?”

  “打…过。”

  “打的是谁?”

  “不…认识。”

  用的不是手、打伤过人,而且不知道打的是谁,肯定是听命行事。两位问话者面面相觑,天呐,这是老板手下的悍将啊,早听说老板手底有敢拼敢杀的猛人,要不是特别信任,怎么可能把⾝后事给他。

  快快…矮个子说了,快尼马救醒,自己的同志,我得向上面汇报下,终于有消息了。⾼个子手忙脚找药品,边忙边对昏的仇笛说着,兄弟,你坚持住啊,组织上不会放弃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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