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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作别不须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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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淳洁、戴兰君匆匆赶往枣园新村时,因为堵车的缘故,居然比行动组一行晚了一步,发现地位于小区13幢九层,确认很长时间没有住户出⼊后,外勤技术开锁,大致看了下,随即上报了,在很短的时间里,自小区至楼层,都被低调地封锁了。

  门口就驻着国安的人,戴兰君和董淳洁匆匆上楼,亮着‮件证‬进了门,屋里的勘察已经开始了,这个真正的‮全安‬屋,可比⾼铁仓库布置的演习现场要精致很多,房间的隔断奇石古玩数件,一间卧室和储蔵间,已经搜罗出来了多件⾼精测绘仪器,在伪装成工具箱的部件里,外勤已经发现了拆成零件的械。又一件东西被搜罗出来,却是两套旅行箱子,箱子里,齐刷刷摞着护照。

  没错,中野惠子和田上介平的护照,数个不同国籍,不同⾝份的护照。

  “这运气好得要逆天了啊。”王卓拍着照,赞叹不已地道。

  仅仅是得到了晋红待的一个‮机手‬号,圈定了基站覆盖的范围,谁成想到,这几位当过“商业间谍”嗅觉如此灵敏,直接就摸到老窝里来了。

  “确实是啊,找到一个间谍的‮全安‬屋难度可不小。”李小众也赞道,这明显不是撞破的,而是用三天时间一点一点摸到了。

  至于更惊讶的陈傲,正在听着两位外勤叙述着追查的经过,听到就那么进小区,一家一家问,陈傲明显皱眉头了,好像并无甚出奇之处吗?唯一让他意外的是,用⽔电费用得几乎最少,得最准时来定位,咦,一下子就逮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说,鬼子的文明素质比咱们国人⾼,在这方面很守信、守则、守时。”一位外勤道。

  陈傲被刺到了,不信地问:“就凭这个?”

  “啊,就凭这个,好像确实是这样,大部分住户能拖就拖,能赖就赖,这个‘薛子惠’连着几年,都是同一天准时了各类物业费用,我们一查就着。”另一位外勤道。

  “嘿哟,这样也行!?”陈傲郁闷了,恐怕他无法接受一个局里盯上的目标,用如此⽩痴的方式解决。

  老董背着乐了,他出声提醒道:“现在你们是不是庆幸,谁也没跟我打赌?”

  “嗨,老董,你等等…我说你找的,这…这究竟是些什么人啊?履历上看不出有这么大能耐啊?”陈傲狐疑地问。

  “徐沛红的履历上还没写她是內奷呢?靠张简历判断啊?怪不得你一直跟在我庇股后走呢?这个我得给你上一课了啊…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过分依赖技术和设备,你迟早是要碰壁的…过分相信应试教育的成果,你同样是碰壁的…就你们那些外勤,那个不是摸爬摔打出来的?老陈不是我说你啊,这个眼光该变变了…”董淳洁心情大好,免不了要挖苦陈傲一堆。

  陈傲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拦着话头问着:“等等…你给我上课,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看你这人,别人说话你总觉得有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哦,对了,顶多打击打击你的自信。”董淳洁开着玩笑道,一句惹得众人皆笑,陈傲也哭笑不得地道着:“你随便打击吧,我反正已经体无完肤了…哎,老董,过来过来,我跟你说个事…王卓,你也来。”

  三个人凑到一角,戴兰君知道恐怕是见才起意,果真如此,陈傲让王卓介绍,王卓呢,极力赞扬了那位“黑客”一大堆,加密解密和⼊侵,以他看来,这是个⽔平相当⾼的民间黑客,这种人啊,大部分时候都是可遇不可求,陈傲的意思就明显了,直问着:“老董,我可以给你随便打击…但是,这几个人给我怎么样?我打报告,大不了特招嘛。”

  “等你明⽩过来,⻩花菜都凉了,告诉你吧,这事我早办了。”董淳洁得意地道,说了说四人的情况,这真把陈傲听得有点小‮奋兴‬了,不过再听那两位,也莫名地有点挽惜,说着的时候,戴兰君揷了句嘴问着:“咦?他们人呢?”

  “噢,不是说完事,他们就撤离么,刚才走了。”一位外勤抬头道。

  “胡闹,怎么把人放走了…哎呀呀…快快,走走,兰君,那四个活宝,可比这屋里的东西值钱…”董淳洁一听急了,嚷着戴兰君,两人边拔电话,边往楼下走。

  “看来,长安之行的收获要大大超过预期了啊。”

  陈傲想想要招的人,看看这一大堆战果,由衷的自叹了句。

  …

  …

  人没走远,董淳洁和戴兰君追出小区门外时,正看到了远处,仇笛揪包小三,摁在树上,一脚一脚踹包小三,指不定又出什么妖蛾子呢。

  “怎么了这是?”戴兰君喊着。

  “怎么打人家三儿呢?”董淳洁也大惊小怪地道。

  两人追上来,管千娇和耿宝磊笑着两不相帮,仇笛放了包小三,董淳洁拉着包小三护着,不悦地问着:“三儿,又咋啦?”

  “他⽪庠。”仇笛斥了句。

  “他手。”包小三纠正了一句。

  这个中原委,恐怕两人都不会讲出来了,老董拉着两人,却是一时之间思绪如嘲,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包小三期待地问着:“董哥,你不说给钱么?”

  “没那么快,案子还没结束,放心,奖励我一定给你们申请,要是局里不奖你们,放心,我个人掏包。”董淳洁拍着脯保证了,包小三乐了,直竖大拇指赞道,见了那么多当官的,就董哥你还有个人样。

  听得戴兰君哧声一笑,一笑侧头,却正看到了仇笛瞥她,一瞬间的目光相触,她像触电一样,莫名地有点尴尬,好在老董有事办,他把四人拉到一块,严肃地,深沉地,神圣地…把组织上这个破格的决定讲了出来。

  “特招?月⼊多少,有奖金么?加班费怎么算?”包小三反应最快。

  “三儿,是这样,你的事我已经努力,不过,你小子案底一堆,政审肯定过不去啊,所以呢…”董淳洁难堪地道着,拣着最委婉的话安慰可能受伤的三儿。

  却不料他想错了,包小三⽩眼一翻道着:“拉倒吧,让去都不去呢,案底一堆怎么了?我那是生活所迫…有案底就是坏人啊?你们可都是好人啊,你俩不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

  啧,刺到了,老董和戴兰君脸上难看了,好在老董脸⽪厚,直道着:“哦,这样想就最好,我这思想工作倒不用做了…宝磊,你呢…”

  “看你的表情可以直接忽略我,不用解释。”耿宝磊知趣地道。

  “谢谢理解…那么,千娇,我们郑重向你,向仇笛提出邀请,你们会很快接到通知,笔试面试局里回京后会很快安排,我希望呢…不说希望了,我肯定不会失望的,对吧?”董淳洁道。

  这一下子把四人的关系搞复杂了,耿宝磊、包小三看着管千娇和仇笛、仇笛和管千娇互视着,又看看一脸期待的老董,正式编制、一⾝制服、朝九晚五,不正是曾经梦寐以求的的吗?管千娇不确定地看着老董,又看看几个小伙伴,犹豫之态很明显。

  “她会去的,你放心吧。”仇笛道。

  “啊?你替我当什么家?”管千娇不悦了。

  “你个姑娘家,混得好不如嫁得好,成天介跟着我们东奔西走的算怎么回事,啊,就这么定,你去试试,他们要是不要你,再回来当商谍又不晚。”仇笛真替她决定了,管千娇显得半推半就,犹豫不决,老董却是期待地问着仇笛:“你呢?”

  “这么看重我?”仇笛笑着问。

  “非让我不吝言辞赞美你几句啊?到我们这个大舞台,你才会有更大更多的施展机会,我在京城等着你啊。”董淳洁道,伸出了友谊之手。

  仇笛和他握握,还是那副不怎么严肃地表情提醒着:“别让兄弟们失望啊,就等着你给的资金过年呢。”

  “怎么又谈钱,有点追求行不行?难道你们做这些,就是为了钱?”董淳洁不悦了。

  “不是。”仇笛笑道:“不过如果没钱,我们肯定不做…走喽,我们玩几天自己回去,就不和你联系了啊,董主任。”

  四个人估计也就等着说个再见,这说走就走的,倒把老董给愣在当地,也罢,长安的诸事未定,都腾不出手来照顾这几位,四人走得好决然,只有管千娇不时地回头看看,走了不远,她也匆匆地追上那几位的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给他们带来惊喜啊?”董淳洁有点不解了。

  “您这不是投李报桃,是二桃杀三士啊。”戴兰君微微喟叹了句,回头走了,心里莫名地有点庒抑不住的烦燥情绪…

  …

  …

  走出小区,走到了路口,包小三和耿宝磊兀自有点愤愤不平,仇笛安慰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暂时庒制住心里的忿意了。

  “仇笛,你要去,我们不拦着你,人往⾼处走呢。”耿宝磊道。

  “去吧去吧,我看出来了,你巴不得当个雷子呢。”包小三道。

  “我郑重地宣布,我是不会去的…这真不是矫情啊,看看那里面人把人往死里整的环境,想想就怵啊…再对比一下,看马博、李从军人家的生活环境,特么滴,才享受了几天呢…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们的。”仇笛笑着道。

  不管这是真情还是假意,总让两位很是感动,三人拥抱在一起,这时踽踽而行的管千娇就显得取舍难定了,仇笛拉着两人说着:“我说,你们得支持千娇去啊,她一姑娘家,总得找个好归宿,不能老像咱们一样漂着不是…再说了,她要去了,以后⼲啥,不方便么?”

  “哎对,同意。”包小三道。

  “哥,你往国安里揷內奷,这不老鼠给猫当三陪呢?找死。”耿宝磊道。

  管千娇被三人说话逗笑了,她踱步上来,有点幽怨地道着:“我也想去,又舍不得现在这些,都已经很顺了,我怕受不了约束。”

  “这个随后再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好了,现在我宣布,明天开始吃喝玩乐,一切开支,包小三负责。”仇笛道,包小三刚要反驳,不知道什么情况,点点头道:“没问题。”

  “哟?这怎么了?太要从东边落?”耿宝磊纳闷了。

  “是啊,三儿,你怎么了…哎对了,你刚才出来就打三儿,到底怎么回事?”管千娇发现问题了。

  “哎呀,这混球…你们问问他⼲什么了?”仇笛有点无奈地道。

  一问,包小三贼贼一笑,慢慢地拉起了上⾐,耿宝磊伸着脖子看,不知道这货要⼲什么,管千娇刚要问就惊叫了一声,包小三手直接伸裆里了,一掏,一卷放到耿宝磊手里,一掏,又是一卷,放到仇笛手里,耿宝磊惊得嘴一哆嗦喊着:“我。,你在那屋里偷钱了?”

  “可不,这混球就在人外勤眼⽪子底下,往裆里的塞。”仇笛凛然道。

  “不拿⽩不拿…给,娇,我还有好几卷。”包小三掏着一卷,管千娇呲牙咧嘴不要,不过再一看,是绿⾊的钞票,她直接拉开包,让包小三放包里…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说着:“看在美元份上,我就不骂你了啊…仇笛,不会有事吧?”

  “差一点,幸好那俩只顾找设备和武器…没注意这个…见者有份啊,自个心里有数就行了。”仇笛笑着道。

  也就微微有点不适应,跟着一数这一卷,二十张,都是百元美钞,仇笛和耿宝磊拿着钱,盯上包小三了,耿宝磊训着:“老实待,到底偷了多少?”

  “都拿出来,平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还偷了块表。”仇笛道。

  两人说着,动手就抢上了,包小三急得直捂下半⾝,管千娇在一旁哈哈笑得前附后仰,不一会儿,拦上了出租车,四人挤拥着,商量着去哪儿嗨了,兴冲冲地上车走了…

  …

  …

  行动组在长安的办案,又延续了一周才告接近尾声。最终捋出来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中野于十年前就以⾼校流的方式进⼊长安大学读书,之后留校任教,没错,她就是个间谍,不过以她的⾝份明显无法接触到有价值的‮报情‬。直到她和段小堂相遇之后,其时段小堂已经是个有点名气的涉‮人黑‬物,许是受了內地官场黑⽩勾结的启示,中野惠子找到了她最好的切⼊点。

  一个有资金优势,一个有地缘优势,強強联合于是就有了佰酿的奢靡享受,就有了他们精心安排的莺莺燕燕,在金钱加****的攻势下,段小堂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要挟‮员官‬,拿到西北多地的经济、重工、甚至军事类敏感的‮报情‬,他不但用‮报情‬换来了大量资金,而且铺就了大量的人脉。对于中野,不但在经济上竭力扶持,而且从本国招来了田上介平,明面充当段小堂的杀手,多次为其清除对手,暗里在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们建立的自有测绘人员队伍,已达数十人之多。

  这其中有两个关键的角⾊,一位晋红,她是段小堂和中野易的中间人;另一位是马博,他是段小堂的钱囊和智囊,这两方既紧密合作,又相互防范,一经拿到‮报情‬,会由马博鉴别价值,再通过晋红输送给中野惠子,甚至连中野需要人手,马博都会利用⽗⺟的工作便利,从劳动就业保障资料里,为他们挑选适合收买的人物,于就是有人大量军警‮役退‬人士被李从军在佰酿约见,纷纷落⽔的现象。

  数年间,这个‮报情‬网络发展壮大,甚至有蔓延到京城的态势,仅从马博的黑账里就发现,通过中野支付给段小堂的非法资金就有数千万。

  这个暗蔵的地下网络不是没有人发觉,数年前国安行动组据境外的线索一直追查回国內,行动人员刘一民扮成美籍华人买家和京城的贩子接上了头,不过可惜的是被识破。

  识破刘一民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沛红,在刘一民追查之前,徐沛红正负责追查西北非法测绘的案件,同样嗅到了嫌疑人,据非法资金的流向以及非法测绘人员的来源,追查到了马博,并一度对其传唤,这个知道太多又掌握钱袋的人,段小堂不得不救,他一方面通过官场的人脉拉拢,一方面又重金铺路,成功地把徐沛红拉下了⽔,仅行动组查实徐沛红的来源不明资金,就超过了一千万。

  其时刘一民已经到了段小堂安排在京城的棋子,那个棋子人物是负责兜售‮报情‬,以掩盖在长安真正来源的事实,那也是一步投石问路的棋子,可以测知是否被‮全安‬部门盯上…在段小堂发现刘一民的‮实真‬⾝份时,接踵而来的就是田上介平出手,灭口。

  那时候,段小堂和徐沛红以及境外两个间谍,是同气连枝的。

  之后发生的事,就全部是意外了,徐沛红的角度无法得知局里保密级别更⾼的“x”方案,董淳洁一行直⼊西北腹地,而且被田上介平盯上,当他知道这一组的真正配置之后,当然是欣喜若狂,抓到一个‮全安‬部门的⾼级人物,可比拿到一份‮报情‬更值钱…于是他精心安排,结果…失手被擒!

  正如所料,出事后就是洗底,惶惶不安的徐沛红唆使段小堂,清除了重要人物中野惠子,谁可想上级的追查仍然没有停止,而且那个“线人”几乎触及到了这个‮报情‬网的核心,等她觉察到无法控制后,于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联合马博、晋红,清除了段小堂…那两位慑于‮全安‬部门权力的威胁,早对徐沛红已经言听计从了,关键时候,出卖了段小堂,朝段小堂开的。正是他最倚重的女人:晋红。

  整个故事一言以敝之,背叛与出卖。出卖别人的,最终没有逃脫被出卖的下场。

  残孽尚余数个⾼价收买的杀手,被一一挖出,追捕。

  涉案的‮员官‬最终数字是个谜,不过西北数省市不少要害部门悄无声息的来了个大换⾎是真的,很多‮导领‬⼲部接到学习流的通知后就去向不明了,很快又或空降或提拔的补上空缺,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调保密意识。

  案件的最终结果恐怕也会成为一个谜,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最终还是在媒体上出了一则消息,标题是:《长安市破获境外间谍网络,抓获涉案人员数名》

  內容删了又删,改了又改,最终这份新闻稿摆到董淳洁的桌上时,是地方已经准备送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戴兰君送来的,董淳洁看了又看,戴兰君提醒着:“陈局和新任齐局长特意嘱咐,最终稿务必请您过目签发。”

  老董犹犹豫豫地拿着笔,不知所想,最后一笔在他手如重千钧。

  “简化和谈化是必须的。您是不是有夜锦夜行的感觉?”戴兰君微笑着道,这个职业,永远不会有丰功伟绩。

  “错,是劫后余生的感觉。真⼊这一行,未必是幸事啊。”董淳洁铺开稿子,签了名字,他递给戴兰君问着:“马上就要回京了,你有什么打算?”

  “你问公事,还是私事?”戴兰君问。

  “公事还用问吗?升职,换地方,对了,你以后可以脫离外勤了。”董淳洁看着戴兰君手,満脸歉意,他笑着问:“私事呢?”

  “你在拐弯抹角地想问仇笛的情况?说说你的建议,在俞世诚和仇笛之间,我该怎么选择?一个家教良好,有车有房,工作轻闲…另一个呢,以上条件都不具备。”戴兰君笑着问。

  “这个好像并不难选择,我觉得世诚更适合你。”董淳洁很客观地道。

  “那再做一个工作上的选择,你和陈傲之间,一个专业练、独掌大权、有能力有魄力有眼光…另一个以上条件都不具备。你们俩在执行同一个任务,谁更适合?”戴兰君笑着问。

  “这不能混为一谈,我能办到这件事,纯属运气。”董淳洁谦虚道。

  “其实是一码事,男女之间的事,最终和谁在一起,也有运气的成分…那叫缘份。”戴兰君嫣然一笑,很洒脫地拿着稿子退下了。

  董淳洁想了想,旋即‮头摇‬了,其实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又有什么资格给别人建议呢?不过他作为过来人感觉得出来,小戴和仇笛的故事,应该没有结束,否则她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是夜,简到极致的新闻稿刊发,长安谍案,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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